【梅九亮先生和他的頭霄小師妹】會不會,就這樣白了頭?
純腦洞,渣文筆,勿上升
帶三浪營業(yè)
BGM:鄧麗欣【電燈膽】
身為德云霄字科的女徒弟,二九師哥的梅九亮在你心里,應該是很特別的一個存在。
他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你倆的年齡就是七隊一個百玩不厭的梗,你總是心有不甘想當他姐,他拿出家譜和出生證明說于情于理他都是你哥。
梅九亮對你說過,他本來也該有個雙胞胎妹妹,只因小時候逛廟會遭人拐了去。
大概也是為此,他才格外寵你。
原來演出的時候你不喜歡穿旗袍裙,說要是穿,打死也想上臺,后臺所有師兄弟都覺得你任性刁鉆,不想理你。
而演出服送來的時候,梅九亮顧慮到你的小別扭,遂心生一計,干脆就讓你換他的大褂,他來穿你的旗袍。
他的美雌雄同體,又兼有晴雯一樣的清媚風流,尖嘴薄舌倔強任性也惹人憐愛,觀眾和你都不得不服。
那年七隊小封箱,你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忘了。
你倆頭一回演學啞語,兩個穿著梅紅色大褂的人面對下邊突如其來此起彼伏的二剪梅一拜天地的起哄,他也不慌,只是將你剛為他描好的遠山眉微微一挑,薄唇勾起一抹醉笑,爽快利落地吹了個口哨,然后順勢從口袋里拿出一把糖灑向觀眾席:
“大家伙兒接好嘍”
那天是他騎車送你回的家,出了劇場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可是他的眼里只有你。
空氣里有淡淡的臘梅花香,雖有薄雪飄落,倒也不怎么冷,耳畔刮過的夜風竟也生了幾分飄飄欲仙的快意。
他把外套脫下來,給凍得哆嗦的你蓋上,再讓你環(huán)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后背上。
你聽到他對你說:
“霄梅別怕,往后,有梅哥哥在呢”
“也是巧了,我的名字就有你的姓氏”
你身為大家閨秀一如既往的矜持。
“咱倆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當然有緣啦”
茫茫飛雪中他轉(zhuǎn)過頭,極明媚地朝你一笑,明艷及春。
此時你方信,世間真有一種冥冥注定的情分和緣分,可到白頭。
嚴冬來臨,春天大概也不會遠了。
那幾個月二剪梅這個CP甚囂塵上,再后來連你的師父,也就是他的師娘都開始磕了。于大娘甚至都開玩笑說:“霄梅啊,等你和九亮一起過了二十歲生日,是不是就該考慮訂婚了?”
“???有這事?”你雖然這般問,心里卻是甜得緊。
“兩個梅,一個生日,兩份家譜,一對標致伶俐人,怎么看都般配”
你師父笑著擰了一下你的臉:“閨女兒大了,有自個兒的心思了”
十九歲這一年過七夕的時候,你準備了一個禮物給他,是一對鴛鴦梅花扣。
正想著什么時候送合適,卻發(fā)現(xiàn)他騎著摩托下班經(jīng)過你家門口,隔著遠遠的人潮喚了你一聲“師妹”,正是繁弦急管燈紅酒綠之時,你聽不清真?zhèn)巍?/p>
哪怕他只是一閃而過,你也觀察到車后邊好像還載著一個笑靨如花的女孩子,你身上所沒有的濃烈的脂粉味和香水味,還有兩個人歡快的笑聲在空中肆無忌憚地飛揚。
又是一年后。
“哥,你……你真的要走?”
文采斐然如你打好了很多腹稿,但最終當著他的面說出,卻還是詞不成詞,句不成句。
“乖,等你拜師,我就回來”
他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多么想追上去,讓他再說兩個字,可是大家閨秀的涵養(yǎng)讓“娶你”這兩個字,還有“她是誰”這三個字只能被緘默而牢固地封在口中。
又一年冬天,七隊的師哥們?nèi)チ四戏窖莩?,也跟梅九亮會合了?/p>
“哥哥”
你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連忙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霄梅……”他看了一眼原來七夕節(jié)張九泰和秦霄賢替你轉(zhuǎn)交送來的禮物,艱難開口:
“不一樣的人是不會在一起的”
“我想,我們大概,還是更適合做兄妹,或者朋友”
就在你們滿二十二歲的冬天,他和那年陪他過七夕的女孩結(jié)了婚。因為你在外地上學,就婉謝了當伴娘的邀請。
你拜師那天,他來了。身邊挽著他嬌俏明麗的新娘子,讓你管她叫嫂子。
身后一群師兄弟笑了,欒隊翻著家譜,看到你倆剛好就在同一頁,順便再點鴛鴦譜:“又一個英年早婚的,下一個,會不會是咱們霄梅?”
“你們怎么都這么舍得呀?師娘肯定舍不得”
梅九亮笑了,眉眼彎彎間還是初見時的少年,只聽得他向他媳婦兒介紹你:
“這是我的師妹,我倆生日一樣,打小一塊兒長大的,今兒她和旋兒一起拜師”
“你舍不得,又不自個兒留著”
角落里的張九泰粥粥,還有秦霄賢蕊蕊兩對情侶暗地里白了他一眼。
“我估計會繼承光榮傳統(tǒng),英勇不婚吧”
你苦笑,一任微弱的聲音淹沒在過來祝福的人海。
第二年他有了孩子,是個姑娘,和他很像,都有一雙清媚動人的鳳眼。
“師妹啊,都說你最有文化,能幫孩子起個名嗎?”
“嫂子,侄女就叫乙蔓好不好?甲乙的乙,藤蔓的蔓,好不好?乙字音同一,一心一意,蔓字輕靈可愛”
借這個機會,你終于說出了那個經(jīng)年的秘密。
“好的,多謝了”嫂子笑吟吟地掛斷:“咱們師妹果真一揮而就,出口成章”
“媳婦兒,她說啥?”
梅九亮剛哄睡著女兒。
“咱們閨女,就叫梅乙蔓,甲乙丙的乙,藤蔓的蔓”
“好嘞,那往后咱倆再生一個,就叫丙蔓”
“切,這么沒文化,難怪人家?guī)熋们撇簧夏恪?/p>
嫂子倚在他懷里笑意明媚,一臉甜蜜。
遠山思翠黛,蔓草記羅裙。
錦字織成千萬恨,翻成第入新聲,幽期誰為反離魂。
“能回避嘛我怕了當那電燈膽
黏著你們來來回委曲中受難
一個我被撇低卻又很不慣
要走的一剎又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