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甜野】— 起點(diǎn)
花都夜爵的婚禮,可謂是空前的盛大,是近些年來,最為壯觀的一次,從小道消息聽說,獨(dú)立國的滕御親自到場了,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了,夜爵在最里面的小屋內(nèi),看著手中的地契,有些哭笑不得,這滕御啊……竟然又在獨(dú)立國送了一座城給他,作為結(jié)婚賀禮。
“要不要回去?”滕御看著縮在沙發(fā)上人還有些迷糊的滕凈,小王子跟著夜爵半年了,倒是比在獨(dú)立國胖了一些,個子好像也稍稍的高了一些。
“不要……”滕凈撇嘴偏頭,不想理會滕御。
滕御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出現(xiàn)在這里太長的時間,看著滕凈那不情愿的模樣,只能不好意思的看著夜爵,“那就勞煩你再照看他些時日了?!?/p>
“沒事”夜爵搖頭,從沒想過滕凈竟然這么喜歡這里,最初滕凈跟著他回國的時候,天天發(fā)脾氣,他也是用了好久,才按住這個崽子的,不過現(xiàn)在竟然去了京都一趟,還消停點(diǎn)了。
將滕御送走之后,夜爵半摟住滕凈的肩頭,“怎么?有沒有給丹丹叔叔他們添麻煩?!?/p>
“才沒有”滕凈撇嘴,看著朝著他們走過來的99,將頭又偏去了一側(cè)。
“叫爸爸”夜爵順勢按著他的頭,讓他彎腰。
滕凈掙脫開夜爵,看著夫妻兩人,從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個毛茸茸的盒子,遞給99,“結(jié)婚禮物”
“謝了”99接過盒子,直接打開,有些被驚到,抬頭看著滕凈,盒子里面是一顆紅色的珠子,不算是很圓,但是99卻從那顆柱子上聞到了滕凈血液的味道。
“你沒必要的”99收好手中的盒子,他自然是知道那顆珠子的重要性,有了它,阿爵就能變得和他們一樣了,那是滕凈的本源之血。
滕凈的這種方式,讓99很是不贊同,隱隱約約的總是感覺,他的心態(tài)有問題,卻又說不出來哪里有問題,滕凈看著夜爵又去招待客人,盯著他的背影,“他是爹地啊”
充分的撕開了他黑暗中光亮的序幕,如果可以,他也可以一直保護(hù)他的,只有他不會把自己當(dāng)成外人,而是一個家人。
99拍拍滕凈的肩頭,“你沒必要的”99還是那句話,這樣的滕凈,遲早有一天會摔跤,還是很疼的那種。
參加完婚禮的滕凈,原本是想跟著夜爵他們,一起去游玩的,但是卻被扔在了馬路邊緣,那兩個人自己過二人世界去了,有些無聊的靠在山體上,等著來接自己的人。
“上車!”顧一野的車停到面前,看著滕凈。
“你怎么來了?”他有在手機(jī)上打車的。
“阿爵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接你。”顧一野的車上沒有其他的人,滕凈習(xí)慣性的去開后座的門,卻是不想顧一野已經(jīng)將副駕駛的門給他打開,“上車吧”
“哦”滕凈上車,有些不情愿的撓撓頭。
“乾乾在家里等你”顧一野發(fā)動車子,看著悶悶不樂的滕凈,有些不明白,夜爵的大婚之日,他應(yīng)該高興的,今日卻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都這么提不起干勁來。
“我過幾天要出門,你和丹丹在家看著乾乾?!鳖櫼灰俺税浊钦娴淖矫煌溉魏涡『⒆拥钠?,也不想哄面前的小朋友。
“顧一野”滕凈低頭玩耍著手指,夜爵帶著99走了,把他扔下了,明明以前,都是夜爵帶著自己去玩的,他們走遍了快半個地球了,這一次,他以為一樣,他們可以一起去的。
“你說為什么一個人要去喜歡另一個人?”是不是如果夜爵沒有喜歡99,他就還可以帶著自己出去玩。
滕凈的問話,也終于是點(diǎn)醒了顧一野,又想起之前白牡丹說的話,這孩子的心態(tài)是真的有問題,“我不知道”這個問題,顧一野也沒有辦法回答。
“但是,等有一天你找到喜歡的人,就自然會知道這個答案了?!币幌氲诫鴥粢矔邢矚g的人,顧一野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會是什么樣子的呢?什么樣的女孩能喜歡這樣的小瘋子。
“喜歡的人?”滕凈半躺著,扭頭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喜歡的人啊,他喜歡的人,他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完全的想象不出來,他到底喜歡什么樣的人,可是……
愛情不是相互的嗎?又有誰會喜歡自己呢?
白牡丹有了顧肖肖,白乾乾有了顧一野,現(xiàn)在夜爵有了99,根本不會有人再喜歡他。
“對啊,你喜歡什么樣的人?或者說,你喜歡誰?”顧一野慢慢的引導(dǎo),想要知道小王子心目中的王妃會是什么樣子的,小王子到底好哪一口。
“喜歡誰?”滕凈想了想,“我喜歡白牡丹,喜歡白乾乾,喜歡夜爵,喜歡小叔叔……”
顧一野險些一腳剎車將車停在那,聽著一側(cè)滕凈驚悚的發(fā)言,連連的搖頭,“怪我,是我格局小了!”
忽略了這為主兒,是位王子了,是真的有國家要繼承的,他是可以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
顧一野在回京都的第二天,就和白龍出門了,滕凈也放了假,不用去上學(xué),整日整日的和白乾乾在一起,待顧一野再一次的從國外回來的時候,滕凈已經(jīng)在天孤臺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顧一野是沒有想到白牡丹能和滕凈的關(guān)系打的那么好,一個為他建立【上帝禁區(qū)】,另一個為他血洗地下城,顧一野看著廚房里的滕凈,想起了之前的問話,他問過滕凈他喜歡誰,他第一個說的就是白牡丹。
“你……是不是喜歡丹丹?”顧一野低聲的詢問,照這么個情況發(fā)展下去,可不太對啊。
“喜歡啊”滕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狞c(diǎn)頭,“我也喜歡乾乾啊”
“打住,乾乾不喜歡你。”顧一野結(jié)果滕凈手中的奶瓶,打算給白乾乾送過去,卻是沒想過滕凈會抓著不撒手。
“明天去醫(yī)院吧。”滕凈擰開瓶子的蓋,看著里面的奶粉,隨手的用一側(cè)的刀尖劃破手指,滴了幾滴血進(jìn)去,然后在顧一野的目光之下,那道傷口很快的愈合。
“讓他喝了,對他有好處?!?/p>
“行”顧一野點(diǎn)頭。
和顧肖肖那邊打好了招呼,顧一野便帶著白乾乾和滕凈一起離開了,臨行前,白牡丹還特意的扔給了他們一大兜的零食,顧肖肖看著白牡丹依依不舍的眼神,不禁的皺眉,“你到底是舍不得你弟弟,還是剩下的那位?!?/p>
“好肖肖,你這是吃醋了?”白牡丹摟住一側(cè)的顧肖肖,聽著他酸出屏幕的話。
“這你就不懂了吧,多和小憨憨打交道,對咱們只有益處,再者,阿爵度蜜月回不來,怎么著也得照看著吧,你說……”白牡丹摟著人朝著屋內(nèi)走去,“他和安之合適不?”
“不行,年齡上是不是有點(diǎn)差太大呢?”白牡丹沒有看到懷里顧肖肖可謂是見鬼了一樣的眼神,敢情他白吃醋了?他以為的情人,竟然要做兒媳婦???
為了確保事情絕對的嚴(yán)密性,顧一野找了新的醫(yī)院,但是從輸血開始,白乾乾的情況就不是很好,一直在發(fā)燒,而一側(cè)的滕凈也是昏迷不醒的。
“滕凈……”顧一野又晃了晃滕凈,他整個人的臉色有些發(fā)青,自從上次從顧肖肖那里知道了滕凈不能輸血之后,他這一次也不敢貿(mào)然的給他輸血了,只是這狀態(tài),一側(cè)的白乾乾是渾身熱的要命,而這個小祖宗則是快死了的冰涼。
顧一野用匕首劃破手腕,另一只手捏住滕凈的下巴,強(qiáng)迫他張嘴,將血液盡數(shù)的喂到他的口中,他記得99只要喝血就能恢復(fù)的很快的,滕凈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
喝過血之后的滕凈,面色有著很是明顯的緩和,看到他沒事,顧一野才去照顧白乾乾,不管如何,都是他救了白乾乾,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不能不管滕凈。
黑暗中,血腥味有些嚴(yán)重,滕凈尋著血味起身,有些不穩(wěn)的扶著病床,看著昏睡中的白乾乾,和一側(cè)趴在床邊的顧一野,很顯然,兩個人都在睡,而血腥味就是從顧一野身上發(fā)出來的。
滕凈有些難以控制的趴過去,看著顧一野包扎著的手腕,就是從這里散發(fā)出來的,他想喝……
是不是這個時候殺了顧一野,神不知鬼不覺的,還沒人知道,那么白乾乾就只有他一個朋友了,滕凈慢慢的伸手,卻是又有些慌忙的縮回,在身上擦拭了一下手心。
有些狼狽的離開病房,再也沒有踏進(jìn)去的勇氣,怕忍不住殺了顧一野,忍不住要喝他的血,可是,如果那樣的話,他的世界就又會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吧,白乾乾不會再和他做朋友。
深夜的街道有些冷,卻是讓他最喜歡的溫度,他曾經(jīng)就是這樣,每天都這樣的游蕩在獨(dú)立國的街道,他不曉得是怎么走進(jìn)酒吧的,半是趴在吧臺處,看著不遠(yuǎn)處的人影。
這里的每個人都有朋友,都很開心,只有自己,莫名其妙的跟著那個落單的人,看著他走進(jìn)酒店,滕凈的視線有些模糊,人也有些冷,不由自主的跟著。
“小朋友,你……”
“爹地……”滕凈迷糊的指了指那個消失的人影。
聽到滕凈的話,服務(wù)員也沒再攔住他,而是任由他跟上前,看著面前空蕩蕩的走廊,他再一次的跟丟了。
“唔……”捂著有些疼的肚子,有些顧不得別的,直接撬開了一側(cè)的房門。
房內(nèi)的顧魏迷糊的抬頭,好像方才有人進(jìn)來了,又好像沒人,但是酒精燒的頭疼,他很快便又陷入了夢鄉(xiāng),以至于身旁睡了一個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