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小路清隆X輕井澤惠

*出自《歡迎來到實(shí)力至上主義的教室》

*嗚嗚嗚，近一個月沒有寫第一人稱，完全沒有手感，純粹是用自己的方式來寫路惠了，感覺好ooc??

*誰能想到我為了寫最后一個小情節(jié)而寫了六千多字的摸魚呢??

和清隆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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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用吵架這個詞來形容我內(nèi)心的不愉快，但實(shí)際上我并沒有從他的文字中感受到憤怒之類的情緒，倒不如說清隆根本沒有察覺到我暗自發(fā)泄的小情緒，在我一反常態(tài)地冷淡回應(yīng)他后，他才后知后覺地傳來一封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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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耗愫孟癫惶_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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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遲鈍還是敏銳了，這不是能發(fā)現(xiàn)我不開心的嘛？雖然我表現(xiàn)得還算明顯就是了。至于生氣的原因，如今細(xì)細(xì)想來卻也記不太清了，但清隆在我這邊可是有許許多多值得聲討的“劣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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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嘟著嘴用力在鍵盤上敲擊，由著內(nèi)心編輯了一長串埋怨控訴他的文字，卻又在臨近發(fā)送的前一刻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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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槲彝蝗幌肫饋碇昂团笥验e聊時，偶然談及的關(guān)于清隆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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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輕井澤不是和綾小路同學(xué)交往了嗎？感覺如何？”朋友邊攪拌著冰咖啡中的碎冰，邊露出八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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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就...和普通的情侶沒什么兩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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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這樣回答了她，但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普通的情侶是什么樣子，可我和清隆的相處、憑我個人淺薄的經(jīng)驗(yàn)來談，也沒有特別值得說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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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互相為對方行動的關(guān)系】，這種話就算說給別人聽也會被認(rèn)為是奇怪的人吧？這么一想，清隆偶爾也會說些讓人又好笑又害羞的話，嘛、這點(diǎn)，我也蠻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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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等下，怎么又開始在心里夸獎起那個家伙了?。课覔u了搖腦袋，想要把他的身影從腦海中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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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還以為肯定有不太一樣的地方呢。而且你突然甩了平田，過了幾個月的單身生活后卻和綾小路同學(xué)在一起，總覺得很不可思議呢?！彼艘淮罂诒鶝鑫⒖嗟目Х龋酚薪槭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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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蠻能理解她的這種想法，實(shí)際上在我和清隆剛剛公開的那一段時間可真是把我忙得夠嗆。與我玩得比較近的小團(tuán)體都紛紛發(fā)來簡訊，或是干脆在下課、放學(xué)的空閑時間將我圍住，詢問我和清隆之間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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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提前和清隆商量過這種事，挑些不太重要的事、抹去無法對外人述說的那一部分，稍稍加工后就這般敷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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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明白他們并非真心實(shí)意地想要聽我和清隆的戀愛故事，只是借此滿足他們的好奇心罷了。畢竟身為班級女生中心、看似戀愛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辣妹居然會看上存在感薄弱、陰沉不愛說話的清隆，雖然前不久他才展示過運(yùn)動和學(xué)力方面的優(yōu)異，但也無法完全將他糟糕的形象完全反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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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聽過的最多的一番話就是混雜著憐憫和偷笑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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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其實(shí)想想綾小路也不錯呀，仔細(xì)看也是個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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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完全被她們認(rèn)為是以貌取人的膚淺又輕浮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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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那個平田耶，雖然我這樣說對綾小路同學(xué)來說不太禮貌，但怎么看都是平田好上一萬倍吧？當(dāng)初你和他交往可是哭瞎了一群女生的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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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這么夸張吧？而且，清隆也沒有這么糟糕啦。”我試著去反駁，但很遺憾對方根本沒有聽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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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沒有特別努力地去展現(xiàn)清隆的好，當(dāng)做是女生的心機(jī)也好，是我旺盛的獨(dú)占欲也好，我不希望更多人察覺到清隆的優(yōu)秀。實(shí)際上健談又聰明的清隆，是我一個人知道的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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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果然是個壞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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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自我的海洋中無法自拔，我沒有聽清友人喋喋不休的耳語，只是在一陣沉默和對方格外灼熱的視線中突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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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剛剛有點(diǎn)走神了?！蔽覍擂蔚氐狼?，不管怎么說這都是格外失禮的行為，平時的我是不會出這種小錯誤的，嗚，都怪清隆一直在擾亂我的心，從最開始就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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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摸人家的大腿，還試圖掀開我的衣服，就連我最不愿讓人發(fā)現(xiàn)的丑陋傷疤，也被他摸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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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的肌膚上似乎還殘留著他手指的溫度和觸覺，我不知不覺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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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友人撐著下巴，露出惡劣的笑容，“啊，該不會是在想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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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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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否認(rèn)哦，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傻笑個不停，還突然臉紅，很可疑耶?！?/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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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我有做出這種丟臉的表情嗎？這樣不是就像陷入戀愛無法自拔的笨蛋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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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底氣地遮掩道：”也不是啦，只是、稍微想了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真的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哦?！?/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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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別害羞嘛，這樣的輕井澤也很可愛哦，倒不如說比平時的樣子更可愛?！彼嬷焱敌Γ安贿^我也或多或少感覺到輕井澤為什么選擇和綾小路同學(xué)在一起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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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露出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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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和平田在一起的時候，怎么說呢，感覺太有模范情侶的味道了。啊，不是嘲諷的意味哦，就像是按照理想中情侶的標(biāo)準(zhǔn)一樣打造的戀人組合，雖然很養(yǎng)眼又般配，卻完全感受不到輕井澤有多么開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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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是稍微提到綾小路同學(xué)，你就完全不一樣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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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看一眼，就有幸福的感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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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這么想的。所以，要好好祝福一下你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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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之前，她又悄悄湊到我的耳邊交代了一番：“雖然熱戀期想和對方膩在一起很正常，但偶爾也需要各自的空間哦。偶爾對對方冷淡一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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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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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想法，雖然自己承認(rèn)格外羞恥，但我還是很享受和清隆黏在一起的感覺。剛剛交往時也總是由我作為主動方，畢竟他完全不懂這類事情，就算是只看過少女漫畫的我當(dāng)他的戀愛老師也綽綽有余，當(dāng)然，現(xiàn)在清隆也漸漸地學(xué)會戀人間的相處，雖然笨拙，但兩個人一起探索、進(jìn)步的感覺也挺不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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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按照友人的說法搜索了一下“棄貓效應(yīng)”，雖說給出的答案五花八門，但核心要義還是一脈相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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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被丟棄過一次的貓咪再次被收養(yǎng)后，會因?yàn)閾?dān)心被二度棄養(yǎng)而格外溫順黏人，引申到情感上的話，就意味著一個人被甩之后，只要有機(jī)會再度復(fù)合，會變得患得患失，從而盡力表現(xiàn)出對方喜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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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置條件有點(diǎn)困難呢，說到底我也根本不會提出和清隆分手這樣的要求啊，而且，清隆因?yàn)楸晃宜妥兊灭と耸裁吹模悬c(diǎn)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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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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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刪去編輯好的話語，抿嘴打出另外一段文字，果斷按下發(f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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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使壞似乎也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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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抱歉，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暫時不想和清隆見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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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著手機(jī)等待了片刻，只收到惠明確拒絕的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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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寒假，兩人其實(shí)有幾天沒有見面了，本來想要邀請惠一同出門，但不知為何她似乎情緒低落，就連難得的約會也直接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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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現(xiàn)在到她的宿舍門前，也會被拒之門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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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了一下，決定按照惠的要求不去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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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如果有發(fā)生什么事的話，記得和我說?！?/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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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將這句叮囑發(fā)送過去，雖然馬上標(biāo)記了已讀標(biāo)志，但惠沒有回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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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剩下來的寒假該怎么度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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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的話，還可以和綾小路小組的成員們閑聊打發(fā)時間，但自從發(fā)生了全場一致的特別考試，因?yàn)槲业囊龑?dǎo)而導(dǎo)致愛理退學(xué)，如今綾小路小組早已名存實(shí)亡。波瑠加對我表現(xiàn)出強(qiáng)烈的敵意，同一小組的啟誠和明人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我明白我們之間本就脆弱的關(guān)系早已破碎，無法回到最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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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可惜，畢竟小組的氛圍自由、沒有過多的壓力，想要再組建類似的團(tuán)體大概會很困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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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無所事事地待了兩天，我決定出門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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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假期的櫸樹購物中心會有許多學(xué)生，惠大概率也會和朋友在那邊玩耍，如果貿(mào)貿(mào)然和她撞見會惹她不開心，于是我換上制服，慢悠悠走向?qū)W校，打算去圖書館打發(f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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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和我預(yù)想得相差無幾，放眼望去幾乎沒有學(xué)生在里面停留，圖書管理員坐在前臺昏昏欲睡，抬起睡意朦朧的眼望了我?guī)籽郾阌值拖骂^繼續(xù)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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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地在書架間穿梭，偶爾拿下一本還算比較感興趣的書籍，掃過一眼簡介便又興致缺缺地放下，安靜的圖書館內(nèi)只傳來我翻閱書籍時輕微的唰唰聲，顯得格外沉靜，仿佛靜靜流淌的時光與歲月就此被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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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選了幾本書籍，打算坐到以前發(fā)現(xiàn)的偏僻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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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誰都不會來的地方，卻意外地坐著一對情侶，或許是被我的腳步聲所驚擾，他們靠得極近的身子稍稍拉開一絲距離，雙雙抬頭看向我，帶著少許被打斷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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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轉(zhuǎn)身離開的話會更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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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jìn)退兩難的腳步就這般僵在原地，猶豫片刻，我還是頂著他們灼熱的目光硬著頭皮坐在他們身前幾排的座位上，假裝什么都沒有察覺到的樣子埋頭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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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看了我?guī)籽郾愕皖^繼續(xù)剛剛的事，女生歪頭指著攤在桌上的書籍，湊在男生的耳邊小聲說著情人的私語，隨后兩人同時露出笑容，身體也越靠越近，全然沒有把我這個無關(guān)緊要的局外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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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總能立刻集中注意力在書本上，今天卻頻頻走神，密密麻麻的文字在眼前一閃而過，卻沒有留下深刻印象，只是機(jī)械式地翻動書頁，營造在認(rèn)真閱讀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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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在意不遠(yuǎn)處纏纏綿綿的情侶，而是我突然想到了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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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說，這個地方也是惠發(fā)現(xiàn)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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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并不喜歡閱讀，她總是聲稱自己得了一種閱讀大量文字就會頭疼的特殊疾病，卻又喜歡跟在我的身旁來到圖書館，拿著不知從何處搜羅來的漫畫或文庫書津津有味地讀著。我也曾趁著她離開的期間悄悄翻閱過，是我不曾涉獵過的領(lǐng)域，但細(xì)細(xì)閱讀下來也別有一番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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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我也提議去商業(yè)街之類的地方約會，讓她不必遷就我而勉強(qiáng)自己做不喜歡做的事，但惠總會露出可愛的笑臉，搖頭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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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清隆不是很喜歡看書嗎？我發(fā)現(xiàn)偶爾兩個人安靜地窩在圖書館也蠻有意思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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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而且清隆有個讀書方面、直呼名字的書友吧？我可還記得哦?！彼龓е_玩笑似的不悅語氣，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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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和嗎？看來那次故意將惠騙來，讓她親眼看到我和日和交談的場景還是令她有些在意，即使我再三強(qiáng)調(diào)我和她之間只是單純交流閱讀體會的關(guān)系，似乎效果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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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思考該如何補(bǔ)救因?yàn)橄胫阑莸男囊舛匾鉅I造的吃醋情節(jié)所帶來的不良后果，就看到她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的悲傷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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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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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其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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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對、對不起，但是真的有點(diǎn)忍不住?！?/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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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抬起頭，臉上絲毫沒有想象中的淚珠，反而帶著無法忽視的笑意，她的指尖戳在我的臉上，是不同于我的柔軟和細(xì)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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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看到清隆這么有趣的表情，嗯，今天的意外收獲?！?/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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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我露出什么樣的神情了呢？而且，被戀人觸碰臉的感覺意外的很不錯，在我枯燥無趣的人生中從未有過類似的體驗(yàn)，雖然還有些不習(xí)慣，但我想我會喜歡上這種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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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清隆總是面無表情的，好像很冷漠的樣子，但實(shí)際上內(nèi)心里也會想很多事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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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露出驚訝的表情嘛，雖然我學(xué)習(xí)的確很遲鈍，但我看人還是蠻準(zhǔn)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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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在人際關(guān)系上的確是惠更擅長，我虛心地低頭接受她的這番點(diǎn)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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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哦，清隆要好好珍惜我。現(xiàn)在的女孩子已經(jīng)不喜歡沉默寡言的男生了哦，像平田君那樣風(fēng)趣幽默又萬能的男生才是上上選?！盎葜е嵛岬卣f道，手指不自然地把玩纏繞著垂落的發(fā)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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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她的話題，壞心眼的反問自然而然地從我口中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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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惠也喜歡那種類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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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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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在透過玻璃窗的夕陽的映照下，像一塊松軟的草莓蛋糕上澆滿了濃稠誘人的蜂蜜糖漿，凝結(jié)出滿滿的甜蜜和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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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般水潤的眼眸望進(jìn)我隱含鼓勵與期待的眼底，她小小的耳語混合著少女的體溫和香味留存在我的記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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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我就喜歡你啦?！?/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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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不曾想起和惠的往事時沒有現(xiàn)下的坐立難安，一旦想起她的身影，就有種魂不守舍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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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仿佛這幾天的心不在焉都有了確切的答案，原來戀愛不僅僅只有甜蜜，也有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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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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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內(nèi)心里唯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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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可惡的清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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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著手機(jī)不悅地看著他的簡訊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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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想見面就真的能忍住好幾天不和我聯(lián)系耶，有這樣無情冷酷的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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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對話還停留在幾天前他的囑咐，雖然當(dāng)初看到的時候內(nèi)心還有悄悄的喜悅，但如今只剩下對不解風(fēng)情的男友的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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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想要身為戀愛白癡的清隆理解細(xì)膩的少女情思還是難度過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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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主動示好嗎？可是，好不甘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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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長嘆了口氣，就算想旁敲側(cè)擊問下他的行蹤，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合適的人選。不過，以清隆懶散的性子，不是窩在房間里就是在圖書館吧？興致好的話或許會去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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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好像有一部我還蠻喜歡的影片要上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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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搜索了一下櫸樹購物中心的影院排片，翻到最后幾頁才看到眼熟的片名，恰巧今天晚上就有一場，雖然時間稍微晚了點(diǎn)，但還是可以趕在宿舍關(guān)門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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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買時選擇了視野最好的第五排中間的位置，因?yàn)樘^冷門根本沒有人和我搶，所以非常輕松地預(yù)定下我喜歡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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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件小插曲以吐槽的形式在社交軟件上po出，再和朋友聊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影片即將播放的前十分鐘，隨意地?fù)Q上一套私服，按照自己的步調(diào)慢慢走向購物中心，恰巧趕上片頭出品公司的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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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燈光昏暗，我只能借著熒幕光大致瀏覽了一下場內(nèi)的情況，只零零散散地坐著兩三對情侶，還有不加掩飾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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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沒有提早訂電影票，只剩下這種影片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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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這種影片是哪種??？就算是冷門，也是會有優(yōu)秀作品誕生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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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滿地小聲嘀咕，卻也沒有和她嗆聲，畢竟越是這種女生越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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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心情被破壞殆盡，我靠在影院寬大的座椅中，失神地看著演員在熒屏中演繹，卻入不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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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隆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如果他在場的話，我還可以和他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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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樣豈不是我變成那只被棄養(yǎng)的可憐貓咪了嗎？我已經(jīng)迷戀他到這種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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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座椅輕微下陷的震動將我的思緒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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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稀奇，居然這種時間還有人會來看這部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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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地看了隔壁一眼，卻在看清他面容的一瞬驚訝到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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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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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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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燥的手指壓在我的唇上，還帶著一絲室外的涼意，通過影院音響的演員念著臺詞的聲音在耳邊環(huán)繞，可我只聽得清他湊在我耳邊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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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好好看電影，其他事等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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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點(diǎn)頭，他才慢慢放下手，順勢將我放在扶手上的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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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這下根本沒法集中注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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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暈乎乎地看完一整場電影，至于內(nèi)容根本記不清了，只記得清隆暖呼呼的手和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冰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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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后已臨近十點(diǎn)，街道上的路人埋頭走在刺骨冷風(fēng)中，根本沒有在意剛從影院中走出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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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冷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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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出一口氣，瞬間在空氣中凝成一團(tuán)雪白的霧氣，明明之前還不算太冷，所以出門只穿了一層薄薄的毛衣和及膝的牛角外套，如今也算是見識到了冬天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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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隆看了一眼我的裝扮，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脫下外套略顯強(qiáng)硬地披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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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很快就能走到宿舍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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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不舍清隆的外套，但讓他只穿著單衣走在寒風(fēng)中一定會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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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隆握住我想要?dú)w還衣服的手：“我沒關(guān)系，我的出勤記錄是全勤，比你想象中更健康。而且，惠生病的話我會擔(dān)心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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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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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了眼睛，若是條件不允許甚至想要捏一捏清隆的臉來辨認(rèn)真?zhèn)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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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甜蜜直白的話語真的是那個清隆口中說出的嗎？還是說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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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我的眼神透露太多情緒，清隆難得率先移開視線，恰好露出他藏在發(fā)絲后的、染著薄紅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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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氣啦?！蔽覍⒛l(fā)熱的臉頰埋在他寬大的外套中，方才還瑟瑟發(fā)抖的身體也變得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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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感覺更喜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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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慢慢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燈光朦朧地映照出我們前方的路，細(xì)而長的影子隨著兩人步伐一致的走動緊貼在一起，我注視著這一切，偷偷品味著大概只有我才懂得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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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突然出現(xiàn)嚇到你了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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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隆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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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啦，不如說還有點(diǎn)開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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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踢著地面上薄薄的一層積雪，將自己的想法坦率地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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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來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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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牽住我的手，總是冷銳平淡的眼里難得流露出不一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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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清隆這個樣子，讓我好想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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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甩頭，故作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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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沒有和任何人說看的這場電影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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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你的社交賬號，剛好看到你說今天晚上訂了電影票，所以就過來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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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恰好坐在我的旁邊？同一場次的電影今天還有許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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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意提出的話題讓我突然涌起了強(qiáng)烈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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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曾經(jīng)和我說過很喜歡這部電影的主演，但總是錯過他的影片上映。所以之前還特意去查了下他這部電影的上映時間，本來想找你一起看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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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這刻意地停頓了一下，朝我露出一個無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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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虛地低下頭，原來前幾天約我是因?yàn)檫@件事啊，如今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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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電影的晚上時間段只有一場，其余座位都是在后面的情侶座，你既然是一個人也不會特意購買兩張票，所以我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情買了你旁邊的座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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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不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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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既然買了就沒必要浪費(fèi)，我會看完后再陪你看一場?！?/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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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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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很幸運(yùn)，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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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身撲進(jìn)他的懷里，想要牢牢地抱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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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隆顯然沒有想到我突然的舉動，但還是將雙手?jǐn)n在我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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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你還在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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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自耳邊傳來，帶著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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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否認(rèn)，卻不發(fā)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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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你這么好，我根本舍不得生你的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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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原本的清隆才是我最喜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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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