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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馬佐夫兄弟 第一卷第三章節(jié)選

陀思妥耶夫斯基 著，榮如德 譯

不過，這一回他也沒指望得到嫁妝，只是迷戀于那個純潔少女出眾的美貌，尤其是她那天真無邪的模樣簡直使這個好色之徒驚呆了，因為在這以前他只會用淫邪的眼光欣賞那種鄙俗的女性美。

“那一雙純真的眼睛當時就像一把剃刀在我心上刷的劃了一下，”后來他不止一次這樣說過，每次都帶著他那種令人作嘔的浪笑。其實，這在一個淫棍身上也只能是一種色欲的沖動。既然沒有得到任何嫁資，費堯多爾·巴甫洛維奇對他的太太也就不講什么客氣了，并且利用她覺得“對不起”夫君的心情，利用自己等于把她“從繩環(huán)中解救出來”這一點，此外還利用她那無與倫比的溫馴和順從，連最起碼的夫婦之道他也大肆踐踏。他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弄到家里來，當著妻子的面干那些傷風敗俗的勾當。這里我想講一件事情很能說明問題。那個仆人格里果利生性陰郁，又蠢又倔，偏偏喜歡說教，他恨以前的主母阿黛拉伊達·伊萬諾夫娜，如今卻站到新主母的一邊，為了衛(wèi)護她，格里果利不惜以不合用人身份的方式跟費堯多爾·巴甫洛維奇對罵，有一回甚至大鬧東家的“無憂宮”，硬把各處召來的放蕩女人統(tǒng)統(tǒng)轟走。這個從很小的時候起就給嚇壞的苦命女子，后來得了一種神經(jīng)兮兮的病，這種病癥最多見于沒什么文化的鄉(xiāng)下女人，她們因此被稱為“鬼號婆娘”。患這種病的女人歇斯底里發(fā)作起來十分可怕，有時甚至會喪失理性?？墒撬菇o費堯多爾·巴甫洛維奇生了兩個兒子——伊萬和阿列克塞：第一個生于結婚第一年；第二個生于三年之后。她死的時候，小阿列克塞還不滿四歲，說來雖然奇怪，但我知道，后來他一輩子都記得自己的母親——當然，那像是夢中留下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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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在學

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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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

他在撫摸我的臉

依偎著像單裙一樣的淺睡

梔子花香順水路而來

但他不是能回來的人

墳墓旁的瞿麥花像粉紅色一片

用口哨聲堵住夜晚的入口

絕不能睜開眼睛

現(xiàn)在連一邊都被封印 明暗交織的這片樹林

一定有過滿是蝶群的過去

我跟隨著蝴蝶花紋的圖案

有多少被陽光豎起的柱子 提前點亮了燈

當我睜開眼時 就會像蝴蝶一樣

他一聲不響地哭

當他撫摸我的臉的時

我像新筍一樣向他踮起腳

時而像癤子 時而像柳枝

賞析：

敘事者在死者“他”的墓前短暫地睡著了，感覺到他在撫摸自己的臉。夢境中梔子花的香氣隨水路而來，口哨聲抵在夜色的入口?！拔摇泵靼走@是夢境，卻不愿離去，絕不可以睜開眼。夕陽下的樹林里攜著往昔的回憶，“我”如從前隨著成群的蝴蝶玩耍。天色漸暗，燈光漸起，“我”感覺自己在他的撫摸下萌芽生長，時而如癤子般疼痛，時而如柳葉般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