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鏡中自己變了色的瞳孔，認真到連膀胱的痛呼都被自己完全忽視。

失去了原色的瞳孔毫無生機，僅僅只是靠著房內(nèi)微光反射出些許神色。

“唔.....看起來不是美瞳，也不是什么惡搞，也還看得見，沒瞎”sans揉了揉酸麻的眼睛自語道“我的眼睛到底是怎......”

似乎被蚊子釘了下一般，sans只覺后腦一痛，昨晚夢中的荒唐事一下全部擠進大腦之中。

“不....不會吧.....”sans心虛的回憶著夢中的景象，以及剛才不久前發(fā)生的事.....

sans從床上醒來了。

又一次...

“搞什么鬼.....”sans終于是慌了起來“這是什么情況？！”

他不敢下床了，在搞清現(xiàn)狀前都不敢下床了。

“這簡直就是忌日快樂的無厘頭版本?！眘ans自嘲起來“那么我想我應該去找找什么玩意殺了我”

此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sans還沒從幻想中反應過來，本能的縮進了被窩之中，順帶掃下了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杯——它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啊啊?。。?！別過來?。　眘ans被嚇得驚叫一聲。

“.......（模糊不清的聲音）”門外響起了砸門聲，似乎還在說著什么，然而對方砸門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蓋過了自己說話的聲音。

“我草來真的??！”sans將被子手腳并用的掀開，向一旁連滾幾圈把自己摔到床底藏了起來。

咣當?。。?！

門以一個極度扭曲的姿態(tài)飛了進來，嚇得sans在床底又向里面縮了一縮。

“小子！你沒事吧？！”undyne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急促的跑了進來“我跟你說了我聽見他在里面慘叫了！”

“先把那個放一放吧，undyne。那孩子不見了才是重點”toriel的聲音不安的傳了進來。

唔.....？

“我....我在這里....”sans從床底鉆了出來，畏畏縮縮的“抱歉.....我...”

“小子，誰傷到你了么？！”undyne沖過來氣勢洶洶的警惕著周圍。

toriel也在這時候俯身在半跪的sans旁邊關(guān)切的問道“發(fā)生什么了？不用擔心會有什么壞家伙傷害你，我們在這里會保護你的?！?/p>

sans怔住了，一股莫名的暖意涌上心頭，酸意在眼眶中轉(zhuǎn)了轉(zhuǎn)便大滴大滴的掉在衣服上。

“沒事的，孩子。”toriel慈愛的將sans擁入懷中“我們會保護你的，不管是誰都不會傷害你的”

然而下一秒，溫暖的觸感瞬間消失，從門口透進來的燈光也無影無蹤....

sans又回到了床上，這一次他抱著枕頭，它原本擺在他的腦袋旁。

嗒嗒嗒....

沉悶的敲門聲響起，把幾近崩潰的sans拉回現(xiàn)實

“這又是不一樣的情況了？”sans自語著翻了個身“隨便來吧.....反正都會回去”

你為什么就這么肯定？

“.......？”

“這根本沒有必要啊，那小子又沒醒著”undyne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

“那萬一呢？”toriel的聲音“我們要好好照顧這孩子，記得嗎？”

“....記得”undyne似乎有些不滿。

“別那么樣，我們當然不是什么領(lǐng)養(yǎng)人，我們只是暫時的庇護他，好嗎？”toriel似乎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很在意他的外貌，但是別讓那影響了你。”

“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不應該這樣...”undyne說著靠近了sans“明明是怪物...我卻感受不到一點魔法的反應——簡直就像是一個人類一樣，但是我們又能從靈魂上感受到他是個怪物，這才是奇怪的?！?/p>

“好吧，undyne，就算他真的是個人類，他也只是個孩子?！眛oriel說道。

“這不能讓人信服，我們已經(jīng)那么做過了不是嗎？”這回輪到undyne嘆氣了“更何況是這種會掩藏自己身份的人類，如果他是地面上的人類派來試探我們的該怎么辦？”

“拜托，undyne，我們都知道你的職業(yè)，所以請不要再提出這種站不住腳的猜測了。不管怎樣他都是個孩子，而且他甚至連人類都不是，這才是重點，我們沒辦法證明他不是怪物，那我們就應該當他是個怪物”toriel似乎動了氣“就算他是人類，我也不會再讓這一個受到任何傷害了。明白嗎，皇家守衛(wèi)隊長。”

“是的，陛下....”undyne又嘆了口氣“我只是在....擔心而已”

“別去想了，把他當成一個單純的孩子就好?！眛oriel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以及，別叫我陛下了。”

聽到上面那些話的sans，不知道再該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面對她們——現(xiàn)在，必須要逼迫自己放下人類的身份。

“唔......”sans在床上動了動身子，似乎是醒了的樣子。

不管會不會出現(xiàn)之前那樣的情況，如果不走出下一步就絕對不會有任何進展，對嗎？

.....

.......？

你聽得見我？在這個空間？

“是.....”sans剛開口就又止住了——undyne和toriel還在這呢。

“他是不是醒了？”undyne對toriel問道。

“孩子？你醒了嗎？”toriel慢慢走近了床。

這么樣的話，再裝也沒什么意義了。于是sans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們——一個在床邊，一個抱著手臂靠在門框上——然后點了點頭。

兩人有些尷尬的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是toriel開了口。

“別擔心，那些話你不必當真，無論如何我們都會護你周全的。”toriel說著輕輕撫摸起sans的頭“你想下來走走嗎？”

sans又點了點頭，toriel便向后退了退，看著他從床上爬了下來，又在地上踮踮腳，才把手放在她伸出手掌之中。

“我....沒事，大概。”sans抬頭看向toriel，勉強擠出一個笑來回應她“我想去看看之前那位——骷髏?！?/p>

“當然可以了，不過你得確保自己這次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他。”undyne也笑了“別又被嚇得一咕嚕掉下臺階。”

在這里你最好改掉你的人類審美。

“那可不是什么容易事啊?！眘ans嘆了口氣，回想起那個完全空洞的眼窩“我其實一點底氣也沒有啊......。”

那你還想去找他，啊順帶一提你在心里說話我也能聽得見

“話是這么說，可那個骷髏看起來跟她們關(guān)系很好，不去不行啊。”san依言在心里默念起想要對那家伙說的話“話說gaster，你既然能聽到我心里說的話，是不是說明你知道我現(xiàn)在心里面在想著什么？”

當然不是了，能聽到你的心聲的前提下是你自己要說給我聽，除此之外我什么也聽不到

“有點難以置信?！眘ans在心里面想著說“被人窺視心理有點不舒服?！?/p>

那你能找到更好的交流辦法嗎？重點是，你也希望我不去長篇大論對吧？

sans似乎傳達出了相當不情愿的情感訊息，這點沒有被他忽略，于是gaster端正了態(tài)度。

“不如這樣，我保證我不會去窺探你的內(nèi)心，只會傾聽你的聲音”

“你這話還真不怎么坦誠?！眘ans嘆了口氣。

“sans，怎么了？你還好嗎？”toriel在幾步遠的樓梯回過頭來關(guān)切的問道“還是感覺不舒服嗎？”

“啊......沒有，我只是在想事情?！眘ans撓撓頭跟了上去。

“hmmmm......”undyne低頭看著sans，然后拍了拍他的背“放輕松，小子，這里現(xiàn)在只有一個骷髏怪物，你不用去想太多?！?/p>

“話說你 掉下來 之前是在哪生活的？”undyne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toriel。

“在地面上”sans琢磨了一下，最后還是說了實話“大概就是.....有藍色的天，和太陽，還有很多人?！?/p>

undyne聽到這話，本能的抬起頭看向正廳的窗外，然后又被厚厚的巖層擋住了視線“看來要下雪了，你最好穿厚點”

“啥....這里應該是地底才對，哪來的雪?！眘ans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只要區(qū)域夠大也是可以形成生態(tài)環(huán)境的

“那個問題應該留給Alphys——哦，等回頭我會介紹你倆認識的，Alphys很酷，她用她的小屏幕向我展示了地面上的人類們有多少好玩意——比如那些機甲，巨劍騎士....哦，這些可以等你回來再聊。”undyne笑了笑，將sans的兜帽給他扣上“好了，我來帶他去找papyrus。”

“你們兩個看來還處的來嘛，那我會呆在這里——為你們準備一個驚喜?！眛oriel笑了，她走到門邊對我說：“早點回來——孩子，保持和undyne呆在一起，你并不熟悉這里?！?/p>

“你不跟我們一起去？為什么？！”sans相當困惑，在他看來toriel算是自己在此處的庇護人，雖然undyne還算友善，但“皇家守衛(wèi)隊隊長”這個身份是真的讓他放松不起來。

“這個嘛......我要為你準備一個驚喜，你可以小小的期待一下?！眛oriel笑著說“undyne會保護好你的，”

.....

“看起來你別無選擇”

“好.....但我能先上個廁所嗎？”sans答應了，但膀胱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優(yōu)先處理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去外面隨便找個地方吧，你以為骷髏需要上廁所嗎？”undyne笑了，她披件皮夾克就徑直打開了門“走吧?！?/p>

凜冽的寒風夾雜著細雪涌入屋內(nèi)，將室內(nèi)溫暖的氣息刮的蕩然無窮，sans即使穿著毛衛(wèi)衣也被吹得抖了抖。

他拽了下腦袋上的兜帽，確保它蓋住額頭，又往兩手心哈了一口熱氣，然后在插進衣兜里。

“走吧?！眘ans走到大門旁，屋外是滿天的飛雪和如棉花般的路面。

而我的運動鞋則幾乎在踏入雪地的一剎那便濕成了一大塊硬海綿，相當難受。

“這里是雪鎮(zhèn)，簡直就是照著字面意思而起的名。”undyne看起來完全沒受到寒風的影響，盡管她的皮夾克看起來相當不保暖“很棒的地方不是嗎？一點都不熱，就是有點干燥。”

“我現(xiàn)在倒是很希望能暖和一點.....”sans打著冷顫說，他的衛(wèi)衣根本不能御寒“我們走...多久了...？”

“小子，我們甚至連雪鎮(zhèn)都出.....”undyne無語了，但她不能強求每個人都跟自己一樣。于是undyne便將sans攔腰扛起，沒等他作反應就飛奔起來，不一會突然一停，然后又是開門聲。

“叮鈴——”門的打開帶起了一聲清脆的響，聽起來這是一家店。

“嘿，grillby。這小子快凍成魚....人干了，給他來杯熱的——哦！別給他酒，你懂就好。我還是老規(guī)矩。”undyne將暈暈乎乎的sans放在圓椅上，沒有靠背的他順勢趴在了桌子上。

......

老板沒有回話，但一杯熱騰騰還是利落的放在了sans的手邊，但sans似乎是睡著了一般，動都沒動一下，只是捂著蓋上兜帽的腦袋。

“唔哈！爽！”undyne喝完了自己的飲品，將空杯咣的砸在桌上”小子，走......？”

undyne輕輕推了推sans，沒有反應，摸摸脖子，半涼不暖。

“不會是我用勁大了吧....這小子經(jīng)不起折騰啊....”undyne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然后掏出了幾張紙幣放在桌上“多的給他上點吃的，我出去一趟，一會這孩子睡醒了告訴他我馬上回來，記得讓他把該喝的喝了?！?/p>

然后她起了身

......

幾秒的時間開門聲響了下，然后又是飄回來的關(guān)門聲。

undyne徑直走向雪鎮(zhèn)外面。

片刻之后，sans喘著粗氣從桌子上抬起了頭。

“咳咳.....快勒死我了，又憋又凍的是要搞啥呀？！”sans捂著肚子抱怨道。

“不過這里是哪？”sans抬頭看了看周圍“吧臺...五花八門的杯子....還有這種室內(nèi)設計.....不會是酒館吧？！”

本能性的恐懼瞬間壓倒了sans.....和他的閥門。

sans的褲子濕了一片.

“這下完了....我肯定是完了......”sans脫了力，從椅子上滑到地上，將半張臉埋進了衣領(lǐng)內(nèi)“回去以后.....會被打死的.....”

胃部一陣抽搐，嘔吐感涌了上來，似乎馬上就要進行第二次卸貨。

冷靜下來，孩子。這些都不會發(fā)生的。

“你又怎么能肯定.....你又不了解他們....”sans牙抖得逼他咬牙切齒的吐出話來“我跟了他們十多年，他們.......什么脾氣我能不了解嗎？！”

一個家伙從旁邊輕飄飄的過來，大概是這家酒館的老板，但考慮到這里渺無人煙且有著大量奇形怪狀的“怪物”——即使他們相當友善且符合自己的理想型人物，他也未必能有精力再應付這些爛攤子。

于是sans在兩秒的思考后起身，在那個老板反應過來之前沖出酒館！

....

天上紛紛揚揚的灑落著細雪，剛剛追出來的老板被其逼了回去。

sans的大腦被冰涼的雪花一激，幾乎當場停止了運轉(zhuǎn)，只剩下基礎的本能來帶著身體向前奔逃

他的大腦里只剩下.....

跑，向前跑........

嗚呃......

似乎是跑到了極限，sans一個跟頭栽在雪地里，拱起了個小雪堆，然后又被自己嘔出的胃酸融成了小雪坑。

疼痛使他大口喘息，刺骨的寒風蜂擁而至，同灼燒著的喉管交纏在一起，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情景把sans搞的又咳又嘔，相當狼狽。

你還好吧？

“很明顯，我一點都不好.....”

.......

你在害怕什么？

“后果，干錯事后的后果”

只是進了酒館而已，會有什么后果？

“我......我的家教比較嚴...然后發(fā)生了一點事...我才掉到了這里。”

我明白了，但是如果你的父母并不知道你去過酒館，那他們又能有什么理由去懲罰你呢？

“難說.....，他們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折，——懲罰我”

那就以后再考慮，說不定等你隔了幾天回去后他們就會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呢？

“或許吧，我不是很確定?！?/p>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那么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好，但是先等等?！?/span>

sans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方才悶頭跑的他竟把自己帶到了一處密林之中

規(guī)律排序的樹木直直插在松軟的雪地之中，視野被嚴重的阻礙在兩棵樹以內(nèi)，再遠一點的景觀掩藏在黯淡的陰影之下，但想必也是連綿不絕的參天大樹。

“啊這.......我剛才從哪來的.....？”

看地上，趁著腳印還沒被雪覆蓋，快點回去吧

“好.....”sans清了清嗓子，又仔細看看地面，然后朝著淺薄的腳印反面出發(fā)。

......

但只是幾分鐘的時間，腳印被大雪徹底覆蓋，再也無跡可尋。sans只能漫無目的的向前摸索。

“草......我快凍死了....”

就我所知，人類要是想在這種溫度下凍死還要一個小時，動起來吧，那樣還能暖和點

“你說得對......”sans往手上哈口熱氣，跺了跺腳向前跑起來。

事實上，在這種情況下漫無目的的亂竄是相當危險的，但幸好sans足夠走運，又是幾分鐘的光景，他穿過一叢低矮的樹叢，然后摔在了一條石板路的側(cè)邊。

“唔哦.....痛......”sans一邊站起來一邊拍打著身子“接下來往哪走.....？”

他左右看了看

左邊的盡頭有點點光芒，右邊則根本看不到盡頭。

自然，sans選擇了左邊。

........

“這......這是什么....？”終于走到那些光芒面前的sans險些驚掉下巴

因為那里有的只是一扇破碎的大門，點點微光也只是它和它身后不知因何而燃起的火焰。

該死，我好像記得這個地方，你走反了

“是啊......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sans走近了一些，端詳起這扇大門上被割裂的符號“這是什么？——好像toriel的衣服上也有這個...但是我看不清?！?/p>

三角符文，是怪物的國徽，我還以為你沒能注意到陛下的衣服......那個不結(jié)實，別碰！

吱呀——咣??！

sans只是伸手摸了摸那個符號，在門上施加了丁點不到的力，就導致其搖晃著向他斜來。幸好sans的體力還沒耗盡，他向后連退幾步，讓這扇厚重的門板重重砸在地上，震的道旁樹上落雪。

“我草.....還好躲得快.....，居然已經(jīng)破到這種地步了.....”sans后怕的咽了咽唾沫“這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最好別再深入了，這扇門是被由內(nèi)而外割開的。附近可能有什么危險的家伙

“是啊.....等下找到undyne再和她說好了?！眘ans說著轉(zhuǎn)身，打算離開這里。

然而.....

一抹紅光從遠處劃著弧線從半空中劈下，sans本能性的向后一退，卻被門板絆倒在它身上。

“唔....有趣，你長得不像它們”來者帶著玩味的口吻說話了“那么......你是人類嗎？”

詭異的笑臉，以及手中的純紅刀刃，它們?nèi)忌l(fā)著毛骨悚然的氣息，令人發(fā)指....

這家伙只有一個相當模糊的輪廓，看起來比較像個人類。

“gaster，看來我找到了你的親戚”sans不知為何在這種情景下反而開起了玩笑。

嚴肅點，它殺了這里面的怪物，然后又被你弄出的動靜吸引回來了。

gaster現(xiàn)在還不知道，sans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會拿絕境來開玩笑的超瘋狂樂觀主義了。

“你你，你....”sans結(jié)巴了，恐懼已經(jīng)扼住了他的喉嚨，使其發(fā)聲不能。

“談話結(jié)束，該送你上路了！”它瘋狂的笑著撲了上來。

sans堪堪躲過一記劈砍，掉頭就向那扇門后的建筑奔去，可那家伙自然不會這么簡單就罷休，它幾步追上，給sans的后背添了一道斜斜的巨大裂口。

“唔啊..”sans痛呼著跌倒在地。

“哎呀....為什么要跑呢？”它嘲弄的說“我收回前面的話，你并不有趣。所以現(xiàn)在我要盡可能的找點樂子?！?/span>

不行......

得站起來....不然.....會死的......

sans勉強支撐起來，睜開眼睛卻只覺眼前景象光怪陸離，四周的空間由立體變平面縮在他面前的屏幕上，自己正以第三人稱的方式通過這個屏幕看著自己和這個怪胎的對峙.....

不，那個身體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在操控，而是交由....gaster？？??！

“我來解決，孩子?！眊aster的聲音空靈的響起，把sans嚇了一大跳。

“是，不對，你是怎么做到的？？”

“之后再和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