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綾穿越異世,踏上尋找天依的旅程(中)【原神×南北組】【腦洞同人文】
生活不但要有詩,還要有遠方。
收拾好行囊,樂正綾還是踏上了前往下一站的旅程。安柏護送她一直到晨曦酒莊還要西邊一點,離別時還依依不舍地向阿綾招收,要她保證以后肯定會回蒙德來再看一看的。
樂正綾也答應好安柏,便沿著那細長的土路離去。路途上的行人并不多,但偶爾還是能遇到幾個,一般是運送貨物的商人。沿著湖畔走了一會,再進入山區(qū),便是“天梯石棧相勾連”。迎著晨曦出發(fā),到達石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石門這里,路邊還有些簡易的房屋,勉強可以休息一夜。
還好自己清楚提瓦特大陸的情況,走的這條路,算是最為穩(wěn)妥的。樂正綾還記得自己在現(xiàn)實世界里玩《原神》,才十幾級的時候就走到龍脊雪山上去了,然后是翻越了雪山,才到了璃月的境內(nèi)。
第二天則穿越荻花洲,時不時有白鷺飛起,翱翔在天空之上。望著那巧奪天工的望舒客棧越來越近、越來越高大。晚上住在望舒客棧,價格可不便宜,但是在那里視野遼闊,鹽池、斷橋、平靜的水面、起伏的山巒。
第三天需要在歸離原住一宿帳篷,一些文史愛好者會在這里探尋古代遺跡。到第四天,爬上一階階臺階,穿過那“天門山”似的山門,便“豁然開朗”。雖然早就在手機屏幕里一睹璃月的美景了,但是真的身臨其境的時候,又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那種大氣透視而產(chǎn)生的磅礴感,還是震撼了佇立在山門前的樂正綾。下了山,穿過一道牌坊,就到了璃月喧鬧的市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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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大海的地方是高大的樓宇,樂正綾走在這里,都不得不仰起頭張望那青瓦紅墻,聽那海浪拍打著石磚堆砌的堤岸。這里的零散生意最多,有握著桿子賣糖葫蘆的老人,有推著車賣炸串的婦人……踏上一級一級臺階,便到了緋云坡。這里又大不相同,沿街滿是商鋪,人來人往,樓房鱗次櫛比,懸廊穿插左右。復道行空,不霽何虹?
像是“鄉(xiāng)巴佬進了城”,樂正綾游走在這里,一直都是抬著頭。大大小小的燈籠,紅紅綠綠的綢帶。
過了橋,到了名為“虎吃巖”的島嶼。這島嶼與大陸只有窄窄的水道相隔,卻也是喧鬧無比。
又逛了小半天,才到了樂正綾要找的地方——萬民堂。
第一次聽說萬民堂的時候,還以為是什么金碧輝煌、宏偉壯觀的大酒店,讓人浮想起“萬神殿”什么的。可是在游戲里走到萬民堂的時候,缺大跌眼鏡,不過是一個街邊小店。
佇立在萬民堂門口,看著那古香古色的木制平房。應該是卯師傅吧,正在那里忙著生意。窗口上面掛著一個個小木牌,寫著菜品和價格。萬民堂自然是有口皆碑,不少人排隊排在了窗戶門前,樂正綾也加入其中。
“這位小姑娘,你要來點什么?”卯師傅客氣地問著。
“師傅,請問,香菱在這里嗎?”樂正綾主要是想找香菱搭話。倘若洛天依之前來過這個世界,那么她必然會找到香菱,在香菱那里,肯定可以找到洛天依的線索。
卯師傅挺直了腰板:“問這個干什么?莫非有什么菜,非要那姑娘來做,我就做不成?”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樂正綾學著這個世界的人的動作,抬起雙手擺手,“我有些私事想和她交流。”
“原來是這樣啊,那姑娘又去外地找食材去了,恐怕一天兩天不會回來……“
“啊,這樣???”樂正綾又斷了線索。
她不是大名鼎鼎的、擊敗風魔龍的榮譽騎士,在蒙德的幾個月,也不過是和琴團長見過幾面,有個路人緣。到璃月來初來乍到的,更是無依無靠。
“這樣,你每隔個兩三天就來我們?nèi)f民堂一趟。那姑娘最多一個月就要回來的。”
“好的?!睒氛c點點頭,但是她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自己要在璃月找什么工作了。
“你肚子餓不餓啊,要不要吃些啥……不過我們這要拼桌……”
“你有什么推薦的嗎?”
……
吃了簡單的食物,樂正綾就離開了萬民堂。她沒有太多的摩拉,可不敢亂消費。萬民堂隔壁有一個擺攤的,天天吆喝什么“中原雜碎,好吃不貴”。以前玩游戲的時候就嫌貴,這下真的成為原人了,自然是更加覺得貴了。三千多塊摩拉,就吃那么一小碗。
璃月港比游戲里還要大很多,穿梭南北,要好幾個小時。走到緋云坡的邊緣,找到了那個一般人不會去的門面。樂正綾也不知道在那里有沒有新的線索。
往生堂門口沒有人,門是虛掩著的。樂正綾彎下腰,透過門縫,打量著門廳里面的世界。房間不高,并不是很明亮。檀木的裝修很有格調(diào),橫梁立柱交橫,地上鋪了地毯。
“可能是今天沒生意吧……”樂正綾小聲嘀咕。
既然找不到香菱,那就只好來找胡桃了,希望熱心的胡桃能幫自己一點忙。雖然,這么說起來總有些怕怕的。
樂正綾又敲了敲門,里面還是沒有反應。便輕輕推開門,彬彬有禮地走了進去。一盞燭燈在房間的角落還亮著,燈光忽明忽暗。柜臺上只留了一個紙條,說要顧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稍等片刻,今天仍然正常營業(yè)。紙條的筆跡也挺有個性,估摸是胡桃親自寫的。
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樂正綾也不敢東張西望。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地過了,直到樂正綾覺得,什么東西碰到了自己的左肩。自然是習慣性地向左扭頭,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看到。
“在這呢?!?/span>
樂正綾聽到聲音,又立馬順著聲音的方向,向右扭頭。只看到一副倒著的臉,和自己四目相對。
哐當,樂正綾連同椅子,摔倒在了地上。是她被嚇到想站起來,但是急忙中絆到了椅子,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胡——胡桃,你不要嚇我——”樂正綾一邊摸著自己摔到的地方,一邊凝視著胡桃。胡桃雙腿勾在了橫梁上,手里抱著自己的帽子,兩縷頭發(fā)一直垂到了地上。
接著,胡桃在空中翻了個身,就優(yōu)雅地落在了地上,戴好自己的帽子,再伸出手來,要拉被嚇倒在地上的樂正綾。
樂正綾心有余悸,不敢接胡桃的手,只是自己爬了起來。
“你可嚇到我了!”
“有那么嚇人嗎?我這也是因人而異嘛!要是來的是個耋耄老翁,我可就不會這么玩了。嘻嘻。我看你年紀輕輕,身體健壯,來找本堂主有何貴干?”胡桃很開心地笑著,像是滿足了什么趣味一樣,眼睛像綻開的梅花,嘴角上揚到了最高的地方。
“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span>
“你還有第二個客戶?今天可以給第二個客戶七折優(yōu)惠?!焙也[起眼,很高興的樣子。
“不是。只是單純要你幫我找一個人。”
“誒?”胡桃又睜開眼,然后圍著樂正綾轉(zhuǎn)起圈來,打量著樂正綾。穿的就是璃月古典元素的演出服,看上去像個歌手。胡桃不覺得她有什么異樣,就接著問:“你要找的這個人,是看得見的人,還是看不見的人?”
“當然是看得見的人?!睒氛c做好了足夠的準備,要是胡桃再來拍打她肩膀什么的,她絕對不理睬。
“看得見的人?”
“嗯,她灰色頭發(fā)、綠色眼睛,很喜歡吃東西。我猜她去找過香菱,但是香菱現(xiàn)在不在璃月……”樂正綾還在解釋著,就被胡桃打斷了。
“看得見的人,那就不要來找本堂主了。”胡桃立即推動著樂正綾,把她往門外推。
“胡桃、胡桃。那我能在你這里謀個差事什么的嗎?”
“不用了,不用了。上一個客卿賒的賬本堂主還沒算清呢。”
樂正綾被推到了往生堂的門外,待她喘了兩口氣,再回頭看時,門又變成了虛掩的狀態(tài),胡桃已經(jīng)變得無影無蹤,就連聲音都聽不到了。
“真是的……”
下一步要去哪里?樂正綾在門口又躊躇起來。她總不可能直接去找千巖軍或者總務司吧,直接報“走失”?對方要是盤問自己,在哪里弄丟洛天依的,自己也回答不上來。沒有擊敗風魔龍的佳話,就不會被上層人矚目。自己得用自己的方法找洛天依。
突然,又有人拍自己肩膀。
樂正綾直接愣在那,不敢動了。
“喲喲喲,還沒走嘛?!焙业攘藰氛c幾秒鐘,見她沒反應,就優(yōu)哉游哉地走到了樂正綾的面前,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小折扇,上面題寫了金色的詩文。
“就知道是你,”樂正綾這一次只是一驚,但是沒有被嚇到,“我還沒有想好,要到哪里去?!?/span>
“無妨無妨,”胡桃安慰著樂正綾,她察覺出樂正綾的漂泊不定,十有八九在璃月也是沒有住所的,“還沒地方住吧,要不我分個往生堂的小包間給你,你是要擺三天,還是擺五天?”
“不用了不用了?!睒氛c可不敢住在太平間里。
“那我們來玩一個游戲,你要是玩贏了,我就帶你你去一個好旅館,有本堂主介紹的話,他們可以給你優(yōu)惠;你要是玩輸了,那就只能住我們往生堂咯,”胡桃展開扇子,“不過我們這里要白菊有白菊,要紅燭有紅燭,應有盡有,也很不錯的?!?/span>
“我可以不玩嗎?”
樂正綾幾番想推辭,但是胡桃老纏著她。世上還真有這種人,以前只在電影里看到過。沒有辦法,樂正綾只好陪著胡桃玩。
胡桃摸出一根香,中規(guī)中矩的香,用手揉了揉末端,便點燃了。
“這可不能吹哦,”胡桃像是在教小孩子一樣教樂正綾,她拿著這支香甩了甩,便遞給了樂正綾,“拿好,不能掉地上?!?/span>
“好?!睒氛c答應著,看著胡桃似乎是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法式,自己情不自禁地害怕起來。
胡桃拿出一個銀質(zhì)的小鈴鐺,很清脆。右手拿起鈴鐺,舉起來,搖了搖,又念了一些什么奇怪的咒語,又搖了搖。那鈴鐺的聲音很清脆,樂正綾聽了一次,就似乎能記得很清楚。
“捉迷藏你總玩過吧。等下我就躲起來,你就來找本堂主。你要是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找到我,就算你贏,怎么樣?本堂主會搖鈴鐺提示你的?!?/span>
樂正綾剛點點頭答應,胡桃就飛快地跑走了。樂正綾怕自己輸,也只好立即追上去。胡桃飛過虎吃巖與大陸之間狹窄的海峽,隨后爬上了一間屋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樂正綾爬到了她最后一眼看到胡桃的位置,站在那屋檐上,東張西望。
會不會在這里?樂正綾在屋檐上小心翼翼地走著,向旁邊是窗戶一扇扇看去。
叮叮當——樂正綾轉(zhuǎn)過身,原來胡桃在街對面的一個巷子口。修長的腿,黑色的大衣,靠在那青磚墻壁上,看到樂正綾盯著她看,胡桃還優(yōu)哉游哉地捏出白色的小鬼混,嘻嘻地笑。
樂正綾連忙跳下去,等她剛站穩(wěn),胡桃就已經(jīng)在那個巷子口消失。只留下輕輕的腳步聲。樂正綾立即順著腳步聲追去。
……
“這下抓到你了?!?/span>
一棟沿街的兩層樓房,樂正綾躡手躡腳地沿著二樓窗戶外的屋檐走,豎起耳朵聽著。再三確認那獨一無二的鈴聲就是在這里傳出來。
從窗戶迅速躍入,只見屋內(nèi)只有一張獨腳的小木桌,一張床鋪,一個小木柜子。大門是關(guān)著的。確認天花板上沒有藏人、床底下也沒有藏人。樂正綾左手拿著的香已經(jīng)快要燒到盡頭,她又急切,又不敢慌亂。
應該就是在這個小木柜子里了。樂正綾做好了被嚇的心理準備,伸出手,仰著身子,緩緩打開柜門。
里面只有一枝梅花,一枚鑰匙,和幾張窄窄的紙條。
“找到這朵紅梅也算找到我?!边@是第一張紙條,上面活潑的小楷和之前在往生堂柜臺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后面是入住的賬單,果不其然,已經(jīng)給樂正綾打了折扣。
“謝謝……謝謝……”樂正綾自言自語地念叨著,她確實找不到胡桃本人了。
在這間旅館里轉(zhuǎn)悠了好一會,她才發(fā)現(xiàn),這沿街的窗戶往一旁看,恰好可以看到那萬民堂。這樣香菱有沒有回來,對自己而言就一目了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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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虎巖,尋覓一份簡單的差事還是很容易的。樂正綾起初想發(fā)揮自己的特長,唱唱歌,彈彈吉他什么的,但是要等南十字艦隊回到璃月港才有機會。所以,只能去找到一個首飾商鋪做個推銷員。不累,但是夠自己住宿和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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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綾還是隔三差五地就去萬民堂吃東西,最開始的時候,她喜歡吃那些新奇的,但是到了后來,也變得樸素,吃一些大眾喜歡吃的。
今天下著小雨,天色灰暗,屋子里起了一股淡淡的雨味。來堂食的,只有樂正綾一個人。她坐在距離灶臺比較近的地方,那里干燥一些、暖和一些。點了一份“水煮黑背鱸”,然后細細地看著卯師傅在哪里忙活。從水盆里撈起鱸魚,剁魚頭,切魚片。然后用粗鹽、蔥花、姜絲、淀粉、生抽混在一起,腌漬這薄薄的魚片。
冷鍋熱油,熟稔烹飪的樂正綾能夠快速地反應出卯師傅的意圖——
“在看什么呢?”卯師傅一邊。
“啊,沒什么,”樂正綾瞇著眼睛笑著,偷學烹飪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責怪,以前她過問一個炸雞攤老板醬料的做法,那老板卻破口大罵,“今天下雨,首飾店也沒什么生意,就有空來你這坐坐?!?/span>
樂正綾也以為卯師傅會責怪自己,低下了頭,不再去偷看。
“繼續(xù)看吧,沒什么秘訣。學好了,好做給你心上人吃?!泵畮煾岛艽蠓剑踔炼紱]有回頭看一眼樂正綾,繼續(xù)自顧自地忙活著,卻不忘打趣這位食客。
“謝,謝謝。”
就在等的時候,一位客人撐著油紙傘,來到了萬民堂。和卯師傅寒暄了幾句,收起傘,就孤零零地坐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
這下樂正綾都不想看卯師傅做菜了,而是看著那坐在角落里的食客。藍色的頭發(fā),頭上還有一堆暗紅色和暗紫色相間的角。慶幸于自己提前認識了這個大陸上的人際,相當于有了單方面的人脈。這不就是甘雨嗎?
見沒有其它食客,樂正綾就輕輕走到甘雨的桌前,坐在了和甘雨面對面的長板凳上。在萬民堂,拼桌吃東西是很常見的,只是在這空蕩蕩的雨天不常見。
甘雨沒有主動打招呼,只是往靠墻的方向挪了挪,低著頭,和樂正綾同樣等著卯師傅上菜。
“嗨。”樂正綾尷尬地打著招呼,但是舌頭像打了結(jié)一樣,不知道要說什么。畢竟也不是社交牛逼癥,這樣冒然找人家,不知道如何是好。
甘雨聽到了,猶豫了四五秒,才抬起頭來,看著面前這個陌生人。
“你……你好。”
樂正綾很大方地看著甘雨,這讓甘雨又輕輕扭過頭。
“你就是甘雨嗎?”
“是,是我。”甘雨溫和地回答,她極力地回憶三千年以來的人事,真不知道面前的這位到底是哪位。是不是自己又忘掉了什么。
“你能幫我一件事嗎?”
“什么事,盡管和我說。我盡力幫你。”甘雨這下似乎又突然敏感起來了,不再像剛剛那樣躲閃,而是同樣大方地看著樂正綾。這就讓樂正綾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我的朋友可能在璃月走失了,她叫‘洛天依’,頭上的發(fā)型和香菱很像。但是她自己不做美食吃,只喜歡吃別人做的美食?!?/span>
甘雨抬起手,捂著自己的兩個角,又稍稍低下頭:“我……讓我想想……”
樂正綾則情不自禁地雙手合十,期待著甘雨的回復。如果甘雨見過洛天依,那么自己就很好找到她了。
甘雨時不時閉一下眼,時不時又搖一下頭。
“想不起來。我可能沒有見過她。”甘雨輕輕地回答,也是一幅失落的表情。
“哎?!睒氛c也很失落。這意味著,她只能指望香菱回來了。
“你可以去總務司二樓,出樓梯間向右走到走廊末尾,再左轉(zhuǎn)第三間的居民管理辦公室申報。他們應該可以幫到你?!?/span>
樂正綾也猜到她會這么說,她住在璃月這么十天了,也和同事打聽過這個問題。去總務司申報,大多也只是申報了,并不會專門去找人,只是在大小口岸的千巖軍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天依還不一定在璃月呢,這可怎么辦呀。
“甘雨姐姐,”樂正綾擺出央求的表情,“我求求你了,我聽說去申報……”
“我知道了,”甘雨客氣地說,“你的那位朋友,走私多久了?”
“可能有幾個月了,也可能有幾年了……我也不知道……”
甘雨又捂著自己的角,像是陷入了沉思似的。樂正綾就看著她,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半晌,甘雨溫柔地答復:“再過幾天,我陪你去吧?!?/span>
“謝謝,謝謝甘雨姐姐!”甘雨這么好說話的嗎?樂正綾被驚到了,這可是“大官”,會因為幾句話來幫自己一個無名之輩的忙?
沒想到甘雨點的菜先上,嫩軟的白菜煮豆腐,和蓮子、胡蘿卜、樹莓裝點的八寶飯。再過一會兒,一盆冒著熱氣的“水煮黑背鱸”端上桌來。鱸魚魚肉鮮美滑嫩,白花花地浮在紅湯里,絕云椒椒的切片、芫荽的葉子,和那一顆顆的花椒粒,成為了這魚湯的裝飾。樂正綾在之前的世界里就喜歡川渝的口味,在提瓦特大陸上,只有這里比較接近。故而樂正綾常在萬民堂吃這道菜。
“甘雨姐姐,要不要嘗試‘水煮黑背鱸’?我還沒有動筷子呢。”樂正綾見甘雨愿意幫自己,就開始討好甘雨。
“不用不用,我不吃葷的,”甘雨看都不敢看,又低下頭,盡量地往靠墻的地方坐,“你的這個菜,如果讓香菱來做,可能會做得更好?!?/span>
“誒?”
這時店里只有這兩位食客,卯師傅便湊過來,坐在鄰桌的板凳上,與兩人搭訕。
“是的。這道菜,香菱那姑娘能做的更好?!泵畮煾禋舛群艽蟮靥拱?。
“那香菱什么時候能夠回來?”樂正綾還是問這個,盡管她已經(jīng)問過好幾次了。
卯師傅似乎有些熱,用毛巾擦著自己的汗水:“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姑娘要是回來了,甘雨大人就不會光顧本店了。”
樂正綾也覺得奇怪,便問為什么。
“因為香菱那姑娘人很好,總是給甘雨多舀兩勺菜,然后……”
甘雨低著頭,在旁邊默默地聽著。她已經(jīng)是盡力回避來萬民堂了,今天能來這里,一方面是雨天不需要大量出差,另一方面是她知道香菱不在,所以才敢過來吃一點東西。
“要不我給你講講甘雨大人前幾年的故事?”
“卯師傅!”甘雨抬起頭,眼睛瞪得大大的,抬起右手放在自己胸口。淡藍色的眉毛,也很溫柔地皺起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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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餐的時候,樂正綾就在窗口張望一下,看看那香菱有沒有回來。沒回來的話,自己就隨便吃點,追求性價比。大概過了六七天,香菱沒來,甘雨倒是又來了。于是乎,樂正綾又湊上去,甘雨趁著人少的時候造訪我明天,喜歡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而樂正綾,就要故意厚顏無恥地坐在甘雨面對面的位置“拼桌”。
“是你啊,你明天上午,到總務司門口等我吧。我可能不會到的很早?!备视暾f話比較慢,像是在極仔細地思考每個字一樣。
甘雨只點了簡單的素菜,這次樂正綾也只吃一點樸素的食物。卯師傅一邊招待客人,一邊在灶臺邊忙活著。
“我回來了!”那個活潑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進了房間,把鍋巴往地上一放,再極為得意地走到卯師傅身旁,那是一種完全本真而不造作的得意,“這都是上好的食材,清泉鎮(zhèn)泉水旁的嘟嘟蓮,還有當?shù)氐墨F肉,可新鮮了!石門山崖之上的絕云椒椒,低濕度、大溫差環(huán)境下生長的。還有這個,又大又軟又水靈靈的史萊姆……“
“你自己收好就行了。”聽到這里,卯師傅打斷了香菱。
香菱便收拾好,放到貨架上,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了甘雨:“甘雨大人啊,好久不見!我發(fā)現(xiàn)過了油的清心花瓣,會變成清脆的點心,比薯片更薄,比炸串更香。”
“我?!备视昴堑{色的眉毛稍微有些耷拉,抬起手放在胸口,凝望著香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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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在吃東西的時候,樂正綾可沒有心情吃。自然,香菱又給甘雨偷偷加了好多東西,被甘雨察覺出來了,但是甘雨也裝作不知道,沒有說出來。鍋巴湊到甘雨面前看著那油炸的清心花瓣,就睜大了眼睛看著。于是甘雨又拿了一點,喂給鍋巴吃。上次鍋巴把刻晴的金絲蝦球一個不剩全吃完的故事傳到甘雨耳里,甘雨在心里笑了好久。
樂正綾是沒有閑情逸致,她找洛天依要緊:“香菱。”
“嗯!”
“香菱,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和你發(fā)型差不多的,灰色頭發(fā)的,綠色眼睛的,腦子不怎么想事情的姑娘?!?/span>
“讓我想想,emmm……emm……她是叫‘洛天依’對吧!”
“對!你見過她?”
“她以前經(jīng)常在我們店里吃東西,基本上天天來,把我們?nèi)f民堂的菜全部點了一遍,”香菱努力回憶著,“她還吹牛說她有一個好朋友,是她的‘舍友’,也會做好多好吃的。我還想和她的那個朋友比試比試呢。”
“那肯定是她,你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嗎?”樂正綾雙手握拳,激動得快要一躍而起。
“她應該是去稻妻去了吧。”香菱看了看鍋巴,鍋巴遲緩了幾秒才猛地轉(zhuǎn)過身,然后機械地點點頭:“嚕嚕嚕。”
“這么說,走失之人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下落,是嗎?”已經(jīng)吃完了的甘雨緩緩站起來,如釋重負似的。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