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注視著芭芭拉走進家門，戈登總算松了一口氣，將槍收了起來。這幾天他總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卻從未能發(fā)現(xiàn)任何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也許是自己神經(jīng)過敏，也許自己終于要被這座城市逼瘋，但無論如何，小心沒有錯。

? ? ? ? ?“戈登！”

? ? ? ? 警監(jiān)的咆哮令戈登頭疼不已。他習(xí)慣性的在大腦里過濾掉所有內(nèi)容，只是偶爾地回應(yīng)一聲。警長見他這幅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戈登，這是你這周以來的第六次非法逮捕，你最后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今晚你就給我交還你的配槍和警徽！”

? ? ? ? ?盡管知道徒勞無功，戈登還是解釋道:“長官，他在意圖公共場合持槍傷人，我當場制服并逮捕了他……”

? ? ? ? ?“受害人呢？”警監(jiān)咆哮，“沒有人死，也沒有人受傷，你有什么證據(jù)說他持槍傷人？限你十秒鐘之內(nèi)向這位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道歉，并把他安全的送回家！”

? ? ? ? 戈登嘆了口氣，說:“是，長官?！?/p>

? ? ? ? 警監(jiān)名叫弗拉斯，是一個比戈登小幾歲、滿臉橫肉的人。他罵完戈登后，立馬又換上了一副笑臉，本來挺直的腰板，在光頭面前似乎也矮上了幾分:“真是不好意思，還麻煩您來我們這里一趟。請?zhí)嫖蚁蚍攩柡?。是否需要我讓他把您送回家？?/p>

? ? ? ? “送回家？”光頭哼了一聲，“別不是讓他把我?guī)У侥睦锶⒘税桑俊?/p>

? ? ? ? 弗拉斯聞言一愣，光頭卻大笑起來，洛布也尷尬地陪笑。光頭拍了拍洛布的后背，說:“你很好，我們是朋友，而朋友不會計較朋友的無心之失。而至于你，”光頭看向戈登，“你是不是朋友，還有待商榷?！?/p>

? ? ? ? ?警局中，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警監(jiān)桌上那華而不實的臺燈，根本起不到任何照明作用，只在左近籠罩上了一圈白光。戈登望著光頭走出辦公室，隔著窗，猜測他走了多遠。弗拉斯坐在辦公桌前，黑暗籠罩了他的整張臉和半個身子:“戈登，我們得談?wù)劇！?/p>

? ? ? ? 戈登沒有回話，弗拉斯接著說:“我以為我們中間是有默契。你以為我不想把剛才那個混蛋鎖起來關(guān)上一輩子？你以為我很喜歡卑躬屈膝跪著要飯？但時局如此，如果你不按規(guī)矩行事，你就得給我滾蛋。你想當個警察嗎，吉姆？回答我，你想繼續(xù)當警察嗎！”

? ? ? ? 戈登沉默了很久，確認弗拉斯沒有其他話要說，回答道:“是的，長官?！?/p>

? ? ? ?“那你最好給我放規(guī)矩點?！备ダ?jié)M意地說，“現(xiàn)在，滾出我的辦公室?！?/p>

? ? ? ? 戈登一邊走出弗拉斯的辦公室，一邊想這座警局也不算徹底的昏暗，只要不站在強光附近，也可以勉強分辨出眼前的景物。已經(jīng)接近深夜，警局里已然有不少人在值班，但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事，他們像入室搶劫的小偷或強盜一般，害怕著多余的關(guān)注。

? ? ? ? “嘿。嘿！”

? ? ? ? 莎拉連叫了兩聲，才把戈登從沉思狀態(tài)喚醒。莎拉·埃森，有時戈登覺得她才是自己可以每天堅持上班的唯一原因，也是除哈維外，他在這里唯一信任的人。

? ? ? ? “在想什么呢？”

? ? ? ? 戈登聳聳肩，故作輕松地說:“老樣子，逮捕罪犯，被弗拉斯教訓(xùn)，都是老一套。你在這里做什么，我記得今天不是你的夜班。”

? ? ? ? “你不是也應(yīng)該在保護布魯斯·韋恩嗎。”

? ? ? ? “宴會上發(fā)生了些意外，讓我們不得不提前回來。說真的，你在這里做什么？”

? ? ? ? “我……”莎拉用手指纏繞著發(fā)梢，那一頭閃耀的金發(fā)，即便在這黑暗當中，依舊顯得耀眼奪目，“我有些擔(dān)心你?！?/p>

? ? ? ? “擔(dān)心我？”戈登笑了起來，“擔(dān)心我這個老家伙什么？”

? ? ? ? “你最近的舉動……所有那些你逮捕的人，雖然不起眼，卻都掌握著重要秘密，就好像……你在調(diào)查什么一樣。”

? ? ? ? 戈登嘆氣，道:“我說過了，我沒有在調(diào)查任何事，那些人在我到達時，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我只是把他們帶回警局罷了?！?/p>

? ? ? ? “嘿，我當然相信你，”莎拉用肩膀撞了下戈登，“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了。只是——如果你在調(diào)查什么，或有什么可以把那些家伙一舉推翻的方法，你會告訴我的，對吧？”

? ? ? ? ?“我——”戈登欲言又止，“如果我真有這么神奇的辦法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老天，如果真有這樣的辦法，我恨不得今晚就讓整個哥譚都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