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令各給車,自此始
四 “我奔波至此,自是有大事要與適夷商討。”見樓適夷一臉不滿,衛(wèi)一言連忙補充道:“關(guān)于縣令?!?聽到“縣令”二字,樓適夷不淡定了,甚至忽略掉了衛(wèi)一言那比她動作還不客氣的稱呼。 “朱戶,你去端些茶點,再沏壺茶,一并端去書房。” 樓適夷看她嚴肅的樣子勉強信了幾分,于是準備帶人去書房詳談。 “是?!?半年以來,朱戶已習慣他家將軍那性子與喜歡甜點的習慣這兩個貌似不搭邊的共存了。可能,時間真的會使人飲食習慣改變吧。 “等下,”衛(wèi)一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能否炒個小菜,我有些餓。” 本來馬車已走了許久,若不是聽到那件事,衛(wèi)一言也不會著急忙慌的趕回來,到如今晌午竟是連早飯也不曾用過。 “書房不是吃飯的地方,衛(wèi)小姐不如……”朱戶有些抓狂,誰家好人在書房吃飯啊。 樓適夷打斷道:“無礙,去準備吧,按早飯標準即可?!?他倒想聽聽她的想法。與馮富商打交道這么久,樓適夷深深感覺到了難纏二字,而這么一個女子,反而游刃有余,想讓人不感興趣都難。 朱戶領(lǐng)命離開后,大廳只剩下他們兩人。 “走吧,去書房?!?“好?!?衛(wèi)一言剛要起來,眼睛一瞥看見樓適夷下意識跟隨的目光,隨即裝著虛弱的樣子扶著椅子把手緩緩起身。 “誒呦,疼。” 樓適夷手快,趕緊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如何?” 計劃成功,衛(wèi)一言掩下笑容,叫著疼,一手抓著樓適夷腰間的衣服,一手托著腹底,自然地把肚子往他懷里送,順便把使主力的左腳順勢往旁邊移動了些,好不讓人看出這精心策劃的“居心叵測”。 開玩笑,好不容易養(yǎng)這么大,就算要演苦肉計,也得保證安全,若是有了閃失,這么多月的辛苦就白費了。 樓適夷毫無經(jīng)驗,不知這是胎動,只是感覺著衣服下陣陣凸起顫動,配著衛(wèi)一言的哭腔,令人看來心驚膽顫。 “適夷,給我揉揉,好難受?!?樓適夷怎敢妄動,心亂如麻的他趕緊把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間,并讓侍衛(wèi)找了大夫。 “怎么樣了?”樓適夷看向淡定施針的楊季康,忍不住擔憂道。如今距離雖然已經(jīng)拉開,但孩子踢打的感覺仿佛還是存在,一下一下敲擊著他的心。 楊季康是他家老大夫的大兒子,從小學(xué)醫(yī),出師后便一直跟著他。 “動了胎氣,不過問題不大,喝幾副藥后好好養(yǎng)幾天就行了?!?真動了胎氣嗎?衛(wèi)一言摸了摸腹部,心想怪不得這疼痛較之以前劇烈了許多。 “好?!?“這位是?”楊季康順嘴問道,當然,也有一絲八卦的口氣。把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放在自己的臥榻上安睡,說沒有貓膩誰會信呢。 “衛(wèi)一言,說來找我談縣令的事?!?“然后被你氣著了?真牛?!?“不是,我……”與楊季康相愛相殺這么多年,樓適夷下意識就要反駁。 “楊大夫果然慧眼如炬,”衛(wèi)一言忍不住搭話,卻發(fā)現(xiàn)兩人突然轉(zhuǎn)身,“你們倆,看著我干嘛?” “你怎么知道我姓楊?” 樓適夷看著她,一臉嚴肅,“你從哪里知道的?” 衛(wèi)一言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默默往床里縮了縮,裝傻。 “我勸你老實交代,你手腕上的針還沒拔,萬一出點什么事,可就別怪我醫(yī)術(shù)不精了?!睏罴究蛋胝姘爰俚耐{道。 衛(wèi)一言嘆了口氣,把自己重新移回到床中央,道了句:“監(jiān)、令各給車,自此始。” 備注:快完結(jié)啦,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