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六十九)
楊若清臉上的笑容很有感染力,連顧韶音都覺得明天或許還是有希望的。只是現(xiàn)在仍然需要蟄伏待機,塞上雪不說控制了所有,但九成是有的,而原先守護(hù)楊若清的人已經(jīng)被撤換,那些人可沒有原來的人盡忠職守,顧韶音擔(dān)心他們會對楊若清不利??伤€沒來得及多想,塞上雪便堂而皇之地走了進(jìn)來。
“你笑起來的樣子可真好看,難怪柳霜眠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便是為你死了都甘愿?!?/span>
“哼!”
楊若清收起笑容轉(zhuǎn)過頭去,明顯是不愿意看到這個殺死自己摯愛的真兇。塞上雪卻不在意楊若清惡劣的態(tài)度,相反倒是非常享受這樣冷冰冰的反應(yīng)。她走到了楊若清的面前,可以近距離端詳他的容顏。確實憔悴了許多,哪怕他從來沒有吭聲。
見塞上雪臉色不善,冬兒噗通一聲跪下來,渾身抖得跟什么似的,腦袋根本不敢抬起來看塞上雪??扇涎倪M(jìn)門后就沒有分一絲眼神給冬兒,只是她的壓迫感太強烈,連顧韶音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了一邊,不敢多說一個字。
“這些天還適應(yīng)嗎?”
“換作是你,被一群人全方位十二個時辰盯著一舉一動,你覺得會適應(yīng)嗎?”
“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畢竟還有個把老鼠沒逮著。它們瘋起來,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呢,我總得未雨綢繆吧。”
“那我還得多謝你嘍。”
“那倒不必。不過冬兒這丫頭嘴巴不牢靠,心眼也不純正,也沒好好照顧你。要不,我換個人來吧?!?/span>
“啊,雪小姐饒命啊!”
“你再換一個,也不過是換湯不換藥。既然都是監(jiān)視我的,又何必多費手腳呢?!?/span>
“我可容不下一個有二心的屬下?!?/span>
“那你第一個要殺的人應(yīng)該是我,因為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臣服于你,更別說有二心了。我巴望你死的心,比誰都強。”
聽到這樣的話,塞上雪本該暴跳如雷的,然而她卻是恨恨地退后了幾步,臉上盡是不甘卻也拿楊若清沒法子。他這是想激怒自己,然后趁機殺死自己嗎?有那么一瞬間,塞上雪閃過這個念頭。太近的距離她沒有安全感,這樣冷艷而決絕的美人只適合遠(yuǎn)觀,否則便會有性命之憂。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總比其他人阿諛奉承的話來得實在。我現(xiàn)在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好好保重自己就行了?!?/span>
“你真這么想嗎?”
“你別把我想得太快嘛,好歹咱們之前也是同一個仇人。不說同舟共濟(jì),也不至于剛一達(dá)成目的就要撕破臉,那也太傷感情了?!?/span>
“哼!”
“你想不想去見見燕榮澤,以后這機會可不多了?!?/span>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一世聰明,怎會問這么糊涂的話?想要燕榮澤死的人可不光我一個,多的是人呢。我雖然跟葛先生一再交代不許把人弄死了,可是以他目前的狀況,怕是不容樂觀呀。”
塞上雪的態(tài)度倒是非常誠懇,而她說的內(nèi)容卻不像是假的。沒辦法,誰讓他們父女倆都是出了名的招人恨呢。無論誰倒了,這個時候要是不踩上一腳,那就來不及解恨了。
楊若清的態(tài)度有些古怪,他既沒有想去看燕榮澤笑話的意思,也沒有想置身事外,倒讓塞上雪摸不著頭腦。畢竟之前他可是跟燕榮澤有不共戴天之仇,難不成這段日子燕榮澤好吃好喝待著他就轉(zhuǎn)了性子?
“艾漪兒可是跟我說了,就算她用蠱吊著燕榮澤的一口氣,也就只能撐幾天的功夫。算算時日,也是快了。”
“你這樣明示暗示,不就是想讓我去嘛。如今你一手遮天,我有拒絕的權(quán)利嗎?”
“我這也是為了顧全你們的一點父子情意。”
“哼,走吧?!?/span>
這樣虛偽又做作的嘴臉,真是跟燕榮澤如出一轍。楊若清不想跟她兜圈子,便順了她的意,畢竟她剛剛饒恕了冬兒,自己若是不給她個臺階下,難保她不會再找他們的麻煩。既來之則安之,不管她有多少陰謀,楊若清也無所畏懼。
甫一入地牢,那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發(fā)霉的味道嗆得人忍不住捂住鼻子。這鬼地方別說燕榮澤受不了,連楊若清都忍不住想暈過去。這里到底殺了多少人,才會令血腥味濃重到這個地步,猶如修羅煉獄。
如果說這只是個下馬威的話,那么當(dāng)他看得被捆縛在木架子上被打得連人形都快看不出的燕榮澤時,心中的恐慌難以言喻。說不好聽的,燕榮澤對塞上雪再是不好,死前也給了她應(yīng)有的體面,而塞上雪轉(zhuǎn)過頭來卻如此對付燕榮澤,說她昧良心都是輕的。
燕榮澤披散著頭發(fā),連澆了兩桶冷水都沒反應(yīng),還是葛先生給他狠狠扎了一針?biāo)磐葱堰^來。這番狼狽至極的模樣,誰能想到他曾經(jīng)是那樣的不可一世,可以隨意拿捏他人的性命。
“好歹是父子相見,怎如此冷漠呢?”
“你也說了,不過是見一面罷了,還要我如何?”
“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只剩下了一副鐵石心腸?!?/span>
“你若是有我這樣的遭遇,也不會心軟到哪去。好了,見了也見了,我該回去了?!?/span>
“慢著!義父你沒什么要說的嗎?”
“呸,你我早已恩斷義絕,你這聲義父我可擔(dān)不起?!?/span>
燕榮澤即便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也不想在塞上雪這個叛徒面前服軟。就算違心求饒了又如何,塞上雪也不會放過自己,只會在無盡地羞辱之后再殘忍地處死。這一套還是自己親自教授給她的,所以燕榮澤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結(jié)局。
他興師動眾地帶著楊若清來見自己,可不會是那么地好心,一定是別有所圖。她嫉妒楊若清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為此一直耿耿于懷。如果她還想在自己死前證明什么,那么現(xiàn)在便是唯一的機會。他死死地盯著塞上雪,警告她不準(zhǔn)為難楊若清,然而現(xiàn)在他的警告已經(jīng)沒什么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