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插敘(其二) 委托
神明越是傲慢,巨人就越是憤怒,巨人越是憤怒,諸神黃昏的鐘聲就會愈加響亮。—— 努茨 當巨人帶著巴別塔的惡靈的身體來到了提瓦特時,一切看上去都是風平浪靜的。為了避免被“它”所發(fā)現(xiàn),巨人將身體的控制權(quán)交還給了惡靈。 將戰(zhàn)車藏在無人發(fā)現(xiàn)的隱秘之處,又將大劍藏于自己的住處后,新的生活就此開始。他靠著接受各種各樣的委托在提瓦特的璃月港里生活。從擊敗魔物到運送貨物,從采集材料到修理東西,每一次的委托他都能優(yōu)秀的完成下來。 直到有一天,經(jīng)由一個叫甘雨的家伙的介紹,他接到了一個極其特殊的委托,這個委托既沒有報酬,也沒有截止日期,內(nèi)容是照顧并看護好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的名字叫蕾菈,不久前父母剛剛離世,原因據(jù)說是跟一個叫愚人眾的組織有關(guān)。蕾菈的年紀很小,大概有七八歲的樣子,相貌看起來有點像蒙德人又有點像至冬國人。 甘雨是在璃月的一處山洞里發(fā)現(xiàn)她的,當時她的狀況不是很好,似乎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吃東西了。甘雨見狀也是急忙地拿出了自己隨身準備的點心喂給她吃,并帶著她來到了璃月港。 由于惡靈經(jīng)常待在璃月港里做委托,聲望較高,于是便成了甘雨所期望托付的對象。惡靈二話沒說就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帶著蕾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接下來的時光里,這個叫蕾菈的小女孩逐漸從過去失去父母的苦痛中走了出來,恢復了當初開朗的性格,并將惡靈視為了自己的親人。雖然心中舊傷尚未平息,惡靈也逐漸地在這個小女孩的身上感到了一絲慰藉。 兩人一起在璃月港打工,一起去釣魚,無憂無慮地過著安穩(wěn)的生活。 但好景不長,一場巨大的陰謀奪走了那個叫蕾菈的小女孩的性命。那時,惡靈因為一時疏忽,讓蕾菈慘遭殺害。起初他還以為那個小女孩正在跟他玩捉迷藏,亦或者是在外邊貪玩遲遲不歸,直到他看到蕾菈那冷冰冰的尸體時,他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兇手有兩個,一個是由提瓦特的雷神所創(chuàng)造和拋棄的人偶,一個是熱衷于各種人體實驗的瘋狂學者。他們兩個都是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一個被叫做“散兵”,一個被叫做“博士”。后來這個惡靈理清了殺害蕾菈的兇手到底是誰,同時他也知道了兇手的動機。 原來蕾菈的父親就是愚人眾的成員,因為無法容忍自己組織所作的惡行而選擇逃亡,據(jù)說他逃走時還拿走了一些秘密資料。而這就是兩個執(zhí)行官的目的。 為了給死去的蕾菈報仇,憤怒的惡靈一路跟著那兩個執(zhí)行官的腳步來到了一個名叫須彌的國家,并在一次混亂當中溜進了須彌城的地下實驗基地。在這里,他最先遇到了那個傲慢的人偶,此時,這人偶早已靠著奇怪的機甲完成了“登神”。 “渺小的蟲子,就憑你也想要戰(zhàn)勝我?”人偶傲慢地說道:“趕快跪倒在新生的神明面前?!?“哼,休想!” 戰(zhàn)斗很快打響了,起初,惡靈實力還不如已經(jīng)“登神”的人偶。單靠黑白雙刀根本無法招架,眼看著要不敵人偶。但那人偶卻一直用傲慢又傷人的話語刺激著面前的螻蟻,殊不知,這樣做將會給他帶來毀滅。因為在惡靈的身體當中,存在著一種十分強烈,足以弒神的力量。當傲慢的人偶想要用機械那巨大的手掌一下子拍死惡靈時,意外發(fā)生了。那個惡靈居然徒手舉起了手掌并躲了過去,他的瞳孔突然變成了血紅色,眼神猶如那嗜血的狼一般。人偶不服氣,想要繼續(xù)對惡靈發(fā)起攻擊。然而,這個惡靈索性丟掉了自己的武器徒手戰(zhàn)斗,他躲開了各種強力的攻擊,仿佛離弦的利箭一般,筆直地沖向裝有人偶本體的機械部位,并用手把人偶本體從巨大的機械當中扯了下來,就像魔狼用利爪把獵物的內(nèi)臟掏了出來一樣。 惡靈對著那個傲慢的人偶一頓暴揍,宣泄著自己無邊無際的怒火。 “我怎么會……敗在一個……弱小的人類手里?!? “不!你面對的是一個巨人!” “呵呵……”人偶傲慢地笑了起來:“這就是魔神戰(zhàn)爭敗者的感覺嗎?真是美妙啊,啊哈哈哈哈……?!?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賜予你作為神明應有的結(jié)局吧!”只見惡靈直接將人偶抓起來,把他重重摔在地上,并用自己的腳猛地向人偶的頭部踩去。 一瞬間,人偶的頭顱直接隨著他淺薄的傲慢變得四分五裂,之后其余的身體部分也失去了動彈。惡靈一把火將這個雷神創(chuàng)造的人偶的殘骸燒成了灰燼,而潛伏在一旁的瘋狂學者也突然出現(xiàn)。 “看來,這場實驗的結(jié)果還真是令人感到意外啊。” 惡靈立刻拿起地上的黑色長刀,并迅速地將其刺進了那位瘋狂的執(zhí)行官學者的身體里。然而,這個執(zhí)行官卻壞笑了起來,因為他有很多的,如同分身一樣的“切片”,因此,他是殺不死的。 不過這對于可以能直接將黑蛇科西切的意志從泰拉大陸上徹底抹除消滅的巨人而言壓根就不成問題。只見惡靈把一種特殊的能量傳到黑色的刀刃上,那個瘋狂的學者瞬間就開始痛苦了起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切片正在漸漸地裂解和凋亡。 在不甘與驚愕當中,這個瘋狂的愚人眾執(zhí)行官迎來了終結(jié)。 ………
而這,就是愚人眾末日的開始。巴別塔的惡靈悄悄地離開了須彌城,在提瓦特的大地上四處游蕩,他開始著對于愚人眾的無間殺戮,就像一匹嗜血的魔狼在進行著狩獵一樣。 惡靈的戰(zhàn)斗方式非常的兇殘和野蠻,猶如一匹巨狼張開了滿是獠牙的血盆大口撕咬獵物一般,在這匹狼那滿是血漬的口中,沒有獵物能夠逃出生天,他們?nèi)慷紗拭阝惭览X之下。 在至冬國,這頭魔狼更像發(fā)了狂一樣,在一聲聲凄厲的嘶吼嚎叫聲下,無數(shù)的愚人眾成為了魔狼口中的美餐,他們的血肉被魔狼啃食,靈魂則被惡靈的怒火焚燒殆盡。 除了殺戮,除了猩紅的罪人的鮮血,魔狼別無所求。而惡靈也在熾熱的怒火中逐漸迷失。 對于這種慘劇,巨人不會置之不理,他想奪回身體的控制權(quán)。然而,拴住一頭失控發(fā)狂的野獸絕非易事,巨人竭盡全力,卻只能使它不去傷害更多的人。直到巴別塔的惡靈用長刀刺穿了冰之女皇的胸膛,眼前的畫面與場景與當初殺死塔露拉的場景出奇的一致,這種既視感使得惡靈的思緒發(fā)生了混亂。趁著那轉(zhuǎn)瞬即逝的機會,巨人再度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 …… 當巨人回到了位于璃月住處后不久他便得到了令人震驚的消息:至冬國滅亡了,被一群不可名狀的怪物吃了個精光。巨人又開始打聽那些怪物的具體的特征,透過零碎的只言片語,他已經(jīng)推斷出了那些怪物究竟是什么了。 “看來,我得離開這了,越快越好?!? 巨人拿起大劍,找到了自己當初藏起來的戰(zhàn)車并啟動了起來。準備駛向這世界的邊緣,從而離開這個世界。就在巨人已經(jīng)來到出口的時候,這個世界的天理維系者突然出現(xiàn),她傲慢地攔在巨人面前,不準巨人離開這個世界。沒有辦法,巨人只能和這個叫天理維系者的陌生神明展開激烈地戰(zhàn)斗,最后,巨人戰(zhàn)勝了這個傲慢的神明,并將其斬滅化為了齏粉。 天上的島嶼分崩離析,碎片殘骸散落在提瓦特的各處。大地上,無數(shù)可怕怪異,不可言狀的怪物肆無忌憚地吞噬一切。虛假的偽裝已被撕開,“真實”將一覽無遺。在末日般的災難面前,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勞的。 而巨人對此,沒有任何的辦法。 在提瓦特的邊緣外,巨人的道路又一次被攔住了,只不過這一次攔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傲慢的神明,而是一位美麗的魔女。巨人和魔女并沒有打起來,而是平和地談起了話。 “就算你逃離了這里,那些怪物也不會因此放過提瓦特的?!蹦诼犕昃奕藘?nèi)心的想法后說道:“那個叫伊莎瑪拉(lsharmala)的存在正在啃食著提瓦特的根基,祂正在將一切拽進永恒的虛無當中?!? “那又能怎么辦?我可沒有足以阻止這一切的力量?!? “我不期望你能拯救這個世界,但是,我想祈求你,答應我一件事……”魔女帶有哭腔地說道。 “什么事情?……” 于是,他再一次接到了一個委托,他又回到了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提瓦特,準被接走委托當中的目標。 這個目標,是一個名叫可莉的小女孩。 ———出自未發(fā)表小說《流亡的巨人》
草稿里的可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