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

完全認(rèn)不出來了呢……我走在離機(jī)通道上，看著另一架客機(jī)靠近候機(jī)樓。

機(jī)場的空地上放著五架蓋著防水布的飛行器，很明顯是戰(zhàn)斗機(jī)；跑道之間有幾臺大型電磁炮，它們的炮管指向天空。

雖然城市繁華程度比不上魔都，但這里到處飛行的無人機(jī)令人眼前一亮。

我悶在軍隊里的時候世界又來了一次技術(shù)革命嗎？不過這潮濕炎熱的亞熱帶風(fēng)我非常熟悉。

“歡迎來到羊城，你們絕對不要這里惹事……”

“不需要這么緊張吧？我加上撫順都能應(yīng)付京城的守軍……”翔鶴拖著之前裝撫順的箱子走在前面。

“京城守軍可是有一個集團(tuán)軍……”(翔鶴:???)“這里的守軍只有一個空軍編隊，不過東南方向有東煌的兩個艦隊。”我回憶著武器藍(lán)圖的內(nèi)容。

“東煌軍艦不都是驅(qū)逐艦嘛……”翔鶴尬笑。

“每一艘驅(qū)逐艦配備130mm火炮，跟撫順同一個口徑?！?/p>

“啥？指揮官你叫我？”正在往嘴里塞三明治的撫順看過來。

“沒事，你繼續(xù)吃……每分鐘開火40次的130mm火炮，射程60km?！?/p>

“你管這叫驅(qū)逐艦?”翔鶴吐槽。

“以130mm火炮為艦炮的是護(hù)衛(wèi)艦，驅(qū)逐艦配備大功率電磁炮、激光發(fā)射器、定向EMP和多種導(dǎo)彈，噸位都超過1.5w噸，130mm只是它們的高平兩用……海倫娜的雷達(dá)不能探測到它們?！?/p>

“那能單挑塞壬嗎？”翔鶴問。

“當(dāng)然不能，進(jìn)了鏡面海域量產(chǎn)型戰(zhàn)艦的電子設(shè)備會被干擾，主要作戰(zhàn)依然交給艦?zāi)?。”即使約束艦?zāi)锏奈淦魉揭膊荒茏屃慨a(chǎn)型超過艦?zāi)铩?/p>

翔鶴若有所思……直到撫順遞上來一塊三明治。

“花生醬和牛油?終于不是辣椒醬了……”

……萬物互聯(lián)的城市……

旅館在地鐵站旁邊，前面還有條美食街，低調(diào)又舒適。

“哇哦，這雜亂的地鐵圖?！毕楮Q看著行政地圖。

“塔在這里。”我用鉛筆在地鐵站上畫圈，“這是機(jī)場、空軍基地，這里……”我指著城市外側(cè)的一棟建筑，“碧藍(lán)航線駐東煌的分部，沒有消息表明碧藍(lán)航線的人滲透了進(jìn)來，不過還是要小心些。”

“謹(jǐn)慎些也好，能避免很多麻煩?！睋犴樥f道，翻開旅行手冊，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撫順把我拉到房間一角，湊到我耳邊說:“指揮官，你是不是想和翔鶴一起單獨(dú)約會啊？”

“哪有?不可能有這種事!”我狡辯道。

“那為什么你在塔的餐廳這頁寫這么多筆記?指揮官騙人……”撫順有些不開心。

“那是出發(fā)之前計劃的?！笔虑閿÷叮抑缓妹犴樀念^。

撫順拉住我的衣角，看起來是受委屈了，“好吧，指揮官你和翔鶴姐去吧……”

翔鶴突然從后面抱住我，“你們兩個在說什么悄悄話呢？”

……

還是很難作出選擇……已經(jīng)把撫順留下一次了……很對不起她呢……

……

最后選擇和翔鶴姐去塔享用燭光晚餐，要早點(diǎn)回來陪陪撫順。

“我們會很快回來的，你在外面多吃點(diǎn)，小孩子要長身體?！蔽冶П犴?。

“指揮官……艦?zāi)锸遣粫俪砷L的哦?！睋犴樈o了個滑稽的表情。

啊這，我之前還安慰小加加“會變大的?！?/p>

……第一次到羊城時已經(jīng)是10年前了，當(dāng)時塔上的自助餐餐廳一人大概是450+東煌幣，那時候街上堵著內(nèi)燃機(jī)車，沒有無人機(jī)什么的。

“在真空中行駛的火車嗎？”翔鶴進(jìn)了地鐵之后左顧右看，擠在人群里讓她很不自在。

“是地鐵，underground，可以理解為地下鐵路吧，用于在二至三個城市直接快速穿行，而且非常便宜?！敝車娜藗兌荚诘皖^看手機(jī)，偶爾響起車廂和軌道的輕微摩擦聲。

“每一站都自帶商業(yè)區(qū)?”翔鶴發(fā)現(xiàn)每一站都有許多人出入，檢票機(jī)后面就是各種步行街。

“這些步行街沿著地鐵路線連接，城市地下幾乎都是這樣，架空的城市很了不起吧?”艦?zāi)镆膊皇呛芰私馊祟惸亍?/p>

到了塔這一站，我拉著翔鶴的手隨人群離開地鐵。

翔鶴在后面如花似玉般地笑著，如果我回頭看一眼一定會臉紅吧。

“翔鶴姐，有許多男人在偷看你，有沒有注意到?”

“在京城時就有了，不過我們仨走在街上就像一家三口，說都不敢來搭訕。”翔鶴說道，“我們獨(dú)自走在街上都被人搭訕過吧?”

我和撫順在飯店等待翔鶴時，隔著一層玻璃看到翔鶴被人搭訕。

翔鶴:看到指揮官裝高冷被女孩子識破后好可愛。

撫順:我只有被警察問過話QAQ

……塔，E區(qū)105/F，一家在旋轉(zhuǎn)的鳶尾餐廳。

“指揮官你不再是那個鋼鐵直男了！”翔鶴走出電梯，看到暗色調(diào)的餐廳，椅子和餐桌都是黑白色搭配，豪華的大理石地板，有些地方擺著紫羅蘭花。

人并不多，穿著露背裝的女人在素白的港區(qū)前彈奏，服務(wù)員端著餐盤無聲地走到餐桌前方下。

“哈哈……不愧是我……”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

找到了預(yù)定的位置，離窗很近，也很私密。

有一個角度能直接看見穿越城市的珠江，兩側(cè)的建筑燈光連成線，襯出江的路徑。

服務(wù)員過來，給桌上藍(lán)色的酒杯倒酒。

“我只明白紅酒，翔鶴姐能接受的吧？”我太緊張了，低頭掩飾臉紅，還好這里燈光夠暗。翔鶴一直在看著我……

“指揮官……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勇敢些，不能讓女孩子等著哦?！毕楮Q用挑逗的語氣說。

……旅館前的美食街。

這里人聲鼎沸，撫順一個人走在街上，顯得更加孤獨(dú)。

撫順:我又不像指揮官這么喪，怎么會感到孤獨(dú)呢？

撫順走進(jìn)一家蕎麥店，人很多，只有一張空的桌子了。?

“歡迎光臨靚女?！狈?wù)員微笑地說，“一個人嗎？”

“你好，一個人?！迸赃呉粋€身高大概是159cm女孩子走進(jìn)來。

“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

“可以拼桌的。”撫順高興地喊道。

……

女孩穿著時尚的便服，手指有些白胖，挎包上有一個黑白狐的掛件，是可愛惹人喜歡的類型，不過有黑眼圈。

“你好，我叫棲?！迸⑾乳_口了。

“你好，我叫撫順?！边@張靠墻的小桌造成不了兩人的尷尬，“你包上的掛件……是黑白狐嗎？”

“居然有人認(rèn)識，這個角色并不出名?！?/p>

“沒什么，我的zhi……父親似乎很喜歡這個角色，還買了她的抱枕?！睋犴槻铧c(diǎn)說漏嘴。

“我家人都不怎么看這些的，真羨慕你?！睏吭谝巫由?。

后來撫順講了“她父親”的在軍隊的光榮事跡。

棲:女兒都這么大了應(yīng)該不會是他吧……

撫順點(diǎn)了一大碗蕎麥面，棲則點(diǎn)了一份很辣的。

……塔上

鳶尾的食物……分量好小。

點(diǎn)心架上的小玩意還不夠一個人塞牙縫的。

翔鶴很喜歡這些新鮮的海產(chǎn)品，尤其是那些大龍蝦大螃蟹，憑她的力氣能手撕那些甲殼類動物。

吃太多海產(chǎn)品對我的身體不好，所以我選擇了上好的牛排，“雖然不知道哪里好，反正好吃就是了?！?/p>

“這的廚師很不錯，能趕上敦刻爾克的三分之一。”翔鶴夸贊。

“這可是很高的贊賞呢，”我笑道，“酒也醒好了，翔鶴姐，干杯?！蔽夷闷鹁票?。

“干杯?！?/p>

酒杯碰撞，紅色的液體在藍(lán)色的容器里搖動。

我一口喝下酒，感覺整個食道都變熱了。

“翔鶴姐……”我把酒杯一放，站起來，湊到翔鶴面前，“我……”

但就在這里噎住了。

翔鶴閉上眼睛:“指揮官……”

“我……”

翔鶴:指揮官別這么扭扭捏捏啊!

“我喜歡你!”

這句話一喊出來我就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

“呵呵……”翔鶴捂著嘴笑了，“指揮官，我也很喜歡你。”

……珠江上的觀光船

棲和撫順站在船頭，迎面吹來涼爽的夜風(fēng)，看著一座座橋梁從自己頭上掠過，周圍五光十色的建筑燈光令人目眩神迷。

……塔上

我們找到一個人少的地方，我牽著翔鶴的手，有些繭在上面。

“夜景很漂亮啊。那些建筑頂層的燈光都是溫嗎？”

“是啊，以前晚上大多是黃色燈光，現(xiàn)在更加繁華了，很漂亮……”

能看見江，上面有好多的觀光船，它們從明亮的橋梁下穿過。

我看向翔鶴，翔鶴也看著我并給了一個羞澀的微笑。

我摟住翔鶴的腰，接著就A了上去……

……旅館前

我和翔鶴牽著手走出地鐵站，有說有笑。

“zhi……”撫順又差點(diǎn)說漏嘴，只好跑到我旁邊，“指揮官，我認(rèn)識了一個人類女孩……”(小聲)

“是嗎，我看看……”我抬頭，看到站在3米之外的一個女孩。

其實(shí)應(yīng)該不算女孩，畢竟棲比我還大4歲，只是比較矮。

一雙和我同樣迷茫的眼睛，能從互相的瞳孔中看到自己。

“棲……你好?！弊熘袩o意間說出這兩個字。

“好久不見……信天翁?！睏α耍瑴I水止不住地留下。

我迫不及待地向她走去，靠近時棲撲過來……

“我們都還活著……”我和棲抱在一起，我再也憋不住眼淚了，盡情地讓它流淌。

……某個大型噴泉旁的長椅上，上面坐著一男一女，還堆著很多的啤酒罐。

“謝謝你請我喝酒?！睏f完就開始吹瓶子了。

“這是我以前答應(yīng)你的，當(dāng)時每一個場景我都不敢忘記……都開始吹瓶子了，你肯定喝醉了?！蔽翌^有些暈乎乎的。

“我哪有醉?”棲打了我一下，臉上已經(jīng)有紅暈了。

翔鶴和撫順在后面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

“我就知道你去干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職位，突然間聯(lián)系全斷了，幾個月后你叛變的消息到處都是?！睏珠_了一瓶酒。

“我還以為你會生氣，讓你等了這么多年……”

“哪有?看到你有這么個賢惠的妻子……是艦?zāi)锱??！睏f完繼續(xù)喝酒，“又漂亮又能保護(hù)你，多好啊。作為你的青梅竹馬我也放心了?！?/p>

我沒有說話。

“那個撫順不是你女兒吧?和你不怎么像啊?！睏珕柕?。

“并不是，艦?zāi)锖腿祟愂遣荒墚a(chǎn)生后代的，而且……誓約不等于結(jié)婚?！蔽矣浀糜羞@項法律。

“居然還給你們擴(kuò)大后宮啊?”棲說完話見我沒反應(yīng)，“我不是責(zé)怪你……我能理解，只是有些嫉妒，還有不甘心，我等了這么久還是……”

“對不起……”

“沒事的，可能這是上天注定吧。”

噴泉又一次噴起水花，但觀眾只有兩個人。

“謝謝你陪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間?！蔽胰∠伦约荷砩系囊粋€吊墜，上面有一顆淡藍(lán)色的晶體發(fā)出暗淡的熒光，“這是我唯一做成的一件事了，送給你?！?/p>

“你也陪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光，謝謝你?！睏牧伺淖约旱目诖?，傻笑著“我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送你，抱歉。”

……陪著棲到地鐵站，回到旅館時已經(jīng)11點(diǎn)了。

“指揮官，那是你朋友嗎?”翔鶴抱住我。

“青梅竹馬，非常親近的異性朋友?！?/p>

“那為什么剛才你們像情侶一樣抱著?”撫順從后面抱住我。

“十年前我在機(jī)場送她時也是擁抱……能放開嗎，我?guī)讉€月之內(nèi)都不想泄火了?！蔽覄訌棽坏?。

“不能，你明天還約別人見面，肯定有非分之想?！毕楮Q和撫順一起回答。

“只是一起共進(jìn)午餐罷了……”我回憶著。

“指揮官你又在那傻笑了，肯定有什么事情?！毕楮Q提出了一個膽大想法，“指揮官你這么對人家念念不忘，要不把她拐回去?”

我捏著翔鶴的臉，“我怎么可能會干這種事情啊!”

翔鶴用力把我撲倒在床上，我身后的撫順……

之后鬧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