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記錄】看著眼前這一段格外短的東西,我有點遺憾
2023年2月19日,bilibili邦邦官方發(fā)布留言征集。我在學校的微機課上瀏覽動態(tài),偶然看到。

動態(tài)已經發(fā)布過個多星期,留言有很多了。我翻了幾篇,寫得真的很棒。不論是纏綿悱惻的,還是直抒胸臆的,都很感動人。
翻過后,我心潮起伏,也想寫一篇。我止不住地笑,跟旁邊的同學(這位同學被我拉入坑了)說,邦邦出留言征集活動了,我也想?yún)⒓印?/p>
他很有禮貌地回應了我,然后繼續(xù)看他的屏幕。
現(xiàn)在是寫不完的。剩下三十分鐘,時間太短了。
這是周四。距離周六放假,也快了。
我于是拜托了同學幫忙帶個面包給我,中午飯的時間,我要拿來寫東西。
……
午睡過后,我有些呆滯。不僅午飯時間沒寫出來東西,而且午睡也沒睡著——滿腦子都在想,怎么去寫。
信,照理說是很容易寫的。而我,用了半張草稿紙,涂滿了小字,也沒寫出個所以然。
不應該……我是說,我平常不經腦子寫——也就是想到什么說什么。在這種習慣下,更加上所謂“信”文體的特點,為什么就沒寫出來呢?
……
到周六了。
早上數(shù)學課,外面沒溫度的光,照得教室亮堂堂,我左手撐著頭,右手在草稿紙上亂畫。終于決定,擬一個提綱。
想到這里,我不禁一笑。信,提綱?
不管怎樣,這件事就這么做了。
……
高考假,終于有時間看四周年的回放了。看過來,Roselia、Poppin'party、Afterglow、Pastel*Palettes、Hellow Happy Word,各位寫的信,太棒了。信在這里,傳播了寫信人的心情,到達了收信人的手里。
有什么比這更快樂的呢?
接著是Morfonica……迎面一段,簡短可憐的東西?
……
提綱我是找不到了,原稿也被我搞不見了。那我就看著四周年上的留言,“注釋“一下這短得可憐的東西。
”一股熱流涌上心頭,想要傾倒出很多話,但是又梗在喉嚨,說不出來?!?/span>
終稿敲定后,看著這一段,我不禁一笑。最初是沒打算寫這個,直接開門見山的??墒?,這門似乎,太難開了一點。我想了很多,要不,我把”開門遇到的困難“寫來作為”開門的內容“?
就這樣定了。雖然,看著好像是形式,像是北山”做演說“,但那確實是真實的情況。
”遇到Morfonica真的很開心。青空下的夢想,夜晚下的冀望……“
很開心?最初遇到,其實挺傷心的。2022年八九月份,高二開學,直接輾轉于學校、市內中醫(yī)院、州中心醫(yī)院、家……耽誤了兩個月的課程。
胃病,胃潰瘍。
不痛,脹著,很難受。
……
那天中午,在住院。光從外面不停地向房間內涌。我躺在床上,往右看,遠眺我的學校,他們這個點應該在睡午覺了。往前看,我的母親坐著,手枕著頭,趴在床尾午睡。往手上看,冰涼的痛感還在,睡不著覺。
于是我摸到枕邊的手機和耳機,打開邦邦,跳出來個生日界面。一看,是個不認識的人的生日。
然后開始打歌。打完幾首,頓了一下,翻開招募界面,嗯。點出來,準備打歌。沉吟了下,又點回去,看了看,嗯。二葉筑紫是吧,嗯。
然后我就把攢了好久的星石抽了。
沒抽到。
那也是我第一次想要的卡,沒抽到。新手保護期過了也許。
后面幾天住院,就特別留意了一下Morfonica。
依稀記得還在讀初中,她們樂隊剛出的時候,抽了她們的池子,抽出來了兩張。是瑠唯和真白的。
除了抽卡,我還專門發(fā)了個動態(tài)吐槽了一下她們的……

那時候完全被破琵琶的熱情蒸滿了頭腦,加之這首歌確實沒有超多的emotion,以至于,這是我第一次,也差點是最后一次打她們的歌……
而直到這次住院,以一種特別的姿態(tài)——各種意義上的,我重新認識了Morfonica。
(有關樂隊發(fā)電的東西這里就不發(fā)了)
直到國慶前后,再去門診輸了十幾天液,我才燃起那么一絲絲想法去看Morfonica的劇情。
樂隊劇情這東西,不能在別人面前看,仰著頭也不行,包不住的。
“遇到Morfonica真的很開心”是我沒有休學,奮進到年級前列的動力。
“青空下的夢想,夜晚下的冀望”是對樂隊劇情,以及對樂隊樂曲風格的描述。
“沒有直指頂點的氣勢,也沒有裝滿溢出的熱情,但就是能推動心湖起伏,跟你細細說著講著Morfonica的故事,又牽著你去往幻想的遠方。”
這句話比較明顯了。相較于其他的團,那確實是有些“無力”。有關“心潮起伏”,算是一種對她們的樂曲的敷衍形容吧。
Morfonica的歌,很難去形容。我不是什么專業(yè)的分析師,沒有什么音樂常識,只會寫幾行爛字,想著能不能聊表一下自我罷了。
Daylight給我的感覺,像是初露的月夜,華麗又懵懂。平地響起的金屬聲音,韌性十足。镲片音的混入,聯(lián)動上底鼓,將曲子的節(jié)奏瞬間帶起。小提琴的敘述,高低起伏,拉起了心弦。與主唱的透亮小心,平添上了一層初生的欣喜。攜著電吉他的激情,將整首曲子往更高處推進。激進嗎?不,不,一點也不,小提琴的螺旋上升,一句“今 空模様”沖向高潮線,起起伏伏并不穩(wěn)定……像是情感的限制表達,又像是皺眉閉眼努力唱起來的……可是合上了大家的聲音,提琴如蝴蝶般上下翻飛,這樣的場面,讓我頭皮一陣發(fā)麻。
本來還想多寫幾首曲子的,結果發(fā)現(xiàn)說不了太多了,因為說太多就要說得太多了。
還有一個有意思的。在學校,在腦子里放Morfonica的歌時,總會有一種慢,舒適,優(yōu)雅的感覺。可是當耳機里震出合奏時,更像是裹挾著藍色蝶流,推著你前進。
可惜我不懂日語……少的那一份,哎。
“跟你細細說著講著Morfonica的故事,又牽著你去往幻想的遠方”缺了個主語,是我故意的。因為,我不知道誰來跟我——或者跟你講。抽象成Morfonica整體?好像不太合適。成員中的一人?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是誰,又有什么資格妄自想象別人呢?于是就空出一個主語,算是個留白吧。至于遠方,我還在向著那個方向前進呢(笑)
“筑邦邦與天不老,毛二力與世長存?……“
是輸入法打出來的,不是我打出來的。返過來看時,發(fā)現(xiàn)確實打錯了”?!啊2贿^輸入法的意思,要不,就這樣留著吧?與世長存,至少在我的世界里是長存的,但在歷史長河中不太可能……我只想,親自去看看Morfonica的演出。

如果是的話,很感激你能看到這里。如果拿這種文章給我看的話,我是會不屑一顧的。因為自我太強,看這種東西,總覺得矯情和做作,很難共情。
或許第二天,這篇文章就不見了,就像以前的那些一樣。但我想,這該是個記錄,不是個一次性墳墓。
選我的信,我真的很感動。因為這是對我寫的東西,以及對我的情感的肯定。我寫的東西從來,從來都是,沒人夸過的。(指內容)
葉圣陶杯,我拿一篇描繪朋友形象的文章給語文老師看,她說這是意識流。拿一篇寫家鄉(xiāng)的文章給語文老師看,她說這還不錯,構思挺清晰的,比以前的好。
有關朋友的,我寫了三篇。有關家鄉(xiāng)的,我寫了兩篇。
而她夸的,不是我想傳達的情感,而是我組織語言的方式。
我笑笑,收起本子。
那天晚上,我把寫的一些東西發(fā)給網上正在長談的朋友看,他說:
”你寫的我基本都能看懂,因為我也體會過?!?/p>
”后面紅筆是老師寫的嗎?“
”醫(yī)生(我)你滴文筆是真滴棒“
”不過確實是“
”每個字都認識,但是我解讀不了?!?/p>
”每句話里,背面的東西,太多了。“
每句話里,背面的東西,太多了。
或許這封信被選上的背后,也是這么一個人呢?
真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