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同人](英中心)這是一個被積壓在倉庫里的一個陳年爛蘋果
戰(zhàn)爭早該爆發(fā)了。亞瑟·柯克蘭往上拉了下披在肩上的外套——它就快要滑下去了,他垂下眼眸輕輕掃過臺下整裝待發(fā)的皇家海軍,這軍隊并不整齊,隔著幾個總會跳出些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狠角色來,挑個有代表性的來說,就像第二排的那個戴著黑色眼罩,左臉上爬著一條猙獰的傷疤的絡(luò)腮胡男人——典型的海盜!他那雙渾濁的藍(lán)色眼睛像極了覓食中的鷹,一旦成為它的目標(biāo),就少去考慮什么逃脫了,直接去找木材工人定制一副上好的棺材——挑一個你喜歡的木料,然后挑一個風(fēng)景秀麗的地方安家,聽上去不錯對吧。
狠角色可不止一個,亞瑟隨便一指可能就會是一個這樣的人,雖然他可能沒有眼罩和傷疤(誰說海盜一定要有呢),但他們也會是經(jīng)驗豐富又老練的海盜,在某些方面他們甚至能夠超越皇家海軍,比如出色的航海經(jīng)驗和對抗風(fēng)暴的能力,當(dāng)然,也包括打砸搶燒,不過你得承認(rèn),皇家海軍也一直在進步,從未停下過。
這沒什么好丟臉的,歐羅巴大陸從不缺掠奪與侵略,只是掠奪的方式從最初的野蠻變成了表面上的冠冕堂皇罷了,僅憑這點你也可以看出這是個并不安分的大陸,就像是草原上的雄獅相互咆哮劃分著地盤,并保護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而英吉利選擇了回歸原始去維護自己的利益,亞瑟扶了下帽子,是的,一切都是為了英格蘭。
“我忠實的子民,”女王的聲音有些嘶啞,她對著整齊的皇家軍隊做著演講,有力的話語混合著風(fēng)傳遞到藍(lán)色波洋之中,“我們看見敵人的船帆越來越近,也聽到西班牙人的槍聲,很快我們將清楚的看到敵人,我決定和你們一起,經(jīng)歷這場生死決斗。”
“只要我們還站在這里,絕不允許有侵略者入侵,讓他們見鬼去吧!他們不可能成功的!”她舉起銀色的長劍——那是英國最優(yōu)秀的工匠打造的利劍,它就像森林里眼睛冒著瑩瑩綠光的野獸纏繞著涎水的牙齒一般,等待著割斷獵物的喉管,讓滾燙的鮮血撒滿地面,浸入泥土而后凝固成黑色的硬塊。
“在戰(zhàn)爭結(jié)束的那一天,我們不在天堂,就在勝利的戰(zhàn)場上相見!”士兵們跟隨著他們的女王將手臂高舉過頭頂,他們的劍指向天空,口中吐出的單詞盡是莊嚴(yán)的“勝利”詞匯,這并不全部都是自大的盲目,而是他們向上帝做出最后的祈禱,那一直在咆哮著的自深海而來的風(fēng)則將這種氣氛推向了高潮,“勝利屬于我們——”
亞瑟不能算是虔誠的教徒,但他此時也拿起長劍——抬手間鎧甲碰撞發(fā)出沉重的鈍響,“愿上帝保佑——”
讓海浪與狂風(fēng)掃清海面上礙眼的礁石,將英格蘭推向汪洋中唯一的王座。
“勝利屬于我們!”
……
亞瑟跟隨著軍隊上了船,他接過女王遞給他的長劍,耳畔卻自動過濾了她的叮囑與告誡,任由它們從左耳進入大腦又灰溜溜地從右耳逃出——即使這些話可能真的對他有所幫助,但那又怎么樣呢,其他的說不準(zhǔn),但看到卡里埃多那張臉的時候他敢保證他一定會給他來上一拳的!這是來自英格蘭對待西班牙佬的最高禮儀。
年輕人借了一個望遠(yuǎn)鏡,透過圓圓的孔洞看另一邊的海——一樣的起伏不平的藍(lán)色,烏泱泱的一大片,初時也許還會覺得有幾分新鮮,就像是女王鐘愛的藍(lán)寶石,或是妙齡少女寬大的裙擺,它緩緩接下陽光,再將藍(lán)色反射進船手的瞳孔之中,讓其忍不住便再看上幾眼這美景。
但總會看厭的。
比起大海,當(dāng)然還是陸地踩起來舒服。
亞瑟想征服海洋,更想征服海盡頭的陸地,他想讓那太陽西沉,想奪下“日不落”的王冠,成為歐羅巴的霸主,當(dāng)然,這誰不想呢,那些西班牙人盛氣凌人地說:“這世界只有一個上帝,你們必須匍匐在地面向他保證著你們的忠誠,才可能得到寬恕?!钡l說一定要信仰那一個上帝呢!誰能讓英格蘭登上王座,誰便是最完美的上帝。(說不定這群上帝也會相互斗爭呢,這誰能說準(zhǔn))
這畢竟是海上,海鳥們總是成群飛過,留下此起彼伏的鳴叫聲,不免有些聒噪,但這場景也并不少見,于是亞瑟連頭都沒抬,繼續(xù)瞪著前方海面上的空曠,那惡狠狠的眼神仿佛非要將那片空氣燒出個洞來才肯罷休,直到一攤冰涼的液體順著他的領(lǐng)子縫隙淌了下來——
“……f*ck!”繞是自持身份,亞瑟看著滿手的鳥屎時卻也憤怒地罵了一聲,他一腳踢開腳下的木箱——木箱沒動,反而讓他疼的直跳腳。
他拒絕了身邊士兵遞給他的淡水,大步走進船艙去處理身上的污垢,再換件干凈的衣服,少年惡狠狠地關(guān)上房間的門,并在心里默默的給西班牙佬記上了幾筆,想著見面一定要把他揍到不能見人,然后再把他的頭塞進鳥糞里,讓他仔細(xì)享受這個特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