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導之矢與始祖之白 158
——埃及，撒哈拉沙漠某處。
“嗯嗯，就是這個地方吧？”
咋眼一看，這裡只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中，一個平淡無奇的沙地。
然而唯依很清楚，這裡就是自己在找的目的地。
先不說別的，她在家人之中首屈一指的感知能力，已經(jīng)捕捉到地下多的不尋常的氣息。
還有就是········這裡散發(fā)著和那個山丘一樣，令人作嘔的「地獄味道」。
“·······好，現(xiàn)在就沒問題了吧？”
飛速的結(jié)了幾個印之後，唯依高高躍起。
並將右手狠狠拍向下方：
“【通靈 · 屋臺崩壞術(shù)】！”
彭！的一聲，一隻體型巨大的蛤蟆就出現(xiàn)在唯依的身下，一人一蛤蟆就這樣往著地面墜落——
——擊穿。
轟隆隆?。。。?！
“嗚，嗚哇哇?。?！”
“是什麼人?。俊?/p>
“有，有人襲擊？”
石塊和煙塵瀰漫，光是聽也可以聽出那些研究員有多麼的慌亂。
“哎呀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打擾大家了！沒有人受傷吧？”
坐在蛤蟆身上，露出滿臉笑容的唯依·········
“——啊，只壓死了幾個人渣；那就沒關係了?！?/p>
——在眼神掃過實驗中的小白鼠，就徹底消失了。
笑容本身沒有消失；然而那只會給敵人們帶來無盡的恐懼。
就在突然沈默的氣氛之下，只有唯依做出了行動——輕輕的揮了一下手指。
“呃？嗚，嗚哇！”
下一秒，有一位研究員被莫名其妙的抬了起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只有極為眼尖的人才能發(fā)現(xiàn)，那一瞬間空間產(chǎn)生的扭曲感。
“——老爸的要求是，至少活捉一個人········也就是說，隨便抓一個回去交差就可以了吧？”
將那位可憐蟲（還是說，天選之人？）吞進了眷獸的肚子裡，唯依滿意的笑了。
——這樣一來，就可以毫不顧忌的大幹一場了。
“妳，妳到底是誰??？”
“同一個問題，請不要第二次好嗎？這樣會顯得很沒品味的?！?/p>
第十一王女的手中，顯現(xiàn)出她的象徵活武器。
——一柄形似長笛的長槍，眷獸【黃昏】（baou）。
“不過，真要說的話········我是來傳達天罰的使者，這樣你們能不能接受呢？”
“那，那把長槍，該不會是········”
彭！的一聲，名叫「文太」的蛤蟆回歸了自己的家園。
從白煙中落下的唯依，反轉(zhuǎn)槍頭就插進了一個研究員的屍體中。
嘎吉嘎吉，嘰嘰嘰··········
屍體不會吶喊。
然而那個扭曲變形的身形，卻讓人很像如此形容。
「喔喔喔喔喔喔喔····吼唷唷唷唷?。。。。 ?/p>
一度失去生命的屍體，再次獲得新的生命。
——這種說法實在是有失偏頗。
因為發(fā)出咆哮的，已經(jīng)不是人類，只是一頭狼形的怪物而已。
不僅如此，就連旁邊的兩句屍體，也在不斷的扭曲，膨脹，化為一樣的異形。
——怎麼說呢········簡直就像是他們一直利用的「小白鼠」一樣。
長槍【黃昏】。
其權(quán)能為創(chuàng)造，操縱一切的魔獸。
對比起眷獸，更擅長馴服魔獸和通靈術(shù)的唯依來說，簡直就是絕配。
“喂喂，不要逃呀你們······跟人家玩?zhèn)€遊戲不行嗎？”
對著四處逃竄的人渣們，年輕的王女下達了死刑判決：
“——被單方面的暴力所輾壓，很好玩的呀。要不要來試一試？”
【織斑妹妹，編號1001-2000，回收完畢?！?br>
——哥倫比亞，某個不知名森林裡。
在某個隱密的山洞中，地獄繪圖正在上演。
——真正意義上的。
“嘎，哈········”
一位研究員全身猛地抽搐，然後突然失去了力氣，就這樣斷氣了。
“好，又一個撒謊的。”
將被掐住脖子的大男人丟到一邊的，只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女孩。
——但將整個研究員的工作人員都抓起來的，卻也是這個女孩子。
“都已經(jīng)三位了，應該也有幾個人學乖了吧？”
在某位新人的眼中，一位學識淵博的前輩就這樣被掐起來了。
下一刻，那位前輩瞪大雙眼，止不住的顫抖。
——就像是在女孩背後的虛空中，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怪獸一般。
“好了，還是那句話·········這裡的最高主管，是誰？”
這是她第四次問出那個問題。
之前被抓住的三個可憐蟲，都是遵從保密協(xié)議撒了謊，然後就這樣突然斃命了。
——前輩到底會怎麼做？
就在新人的凝神觀看之下········
那位前輩顫顫抖抖的舉起右手，指向了最高主管：
“就是······那個人·······那個紅髮的男人·······”
“——??！韋亞，你！”
“········好，那麼，審判開始。”
又是那一句話。
前輩的口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就像是口中的某種東西被強硬拉出一般。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跟之前的同僚一模一樣。
但是，前輩過了一會就閉上了口，還精疲力盡的喘著氣。
“很～好，終於有一個願意說真話了?！?/p>
女孩看起來非常滿意，隨便踏了一腳。
“可惡·······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高主管的怒吼突然就變成了悲鳴。
女孩腳下伸延開來的影子，眨眼間就將他給吞了進去，就像是被無底沼澤非抓住一般，毫無抵抗之力。
“好了，老爸的要求只有一個活口·······但看在你這麼誠實的份上，就放你一條狗命吧?！?/p>
說完之後，她就將前輩隨手往後一扔。
——下一個瞬間，前輩就消失了。
彷彿跳水運動員一般，在空間的一陣波瀾中消失了。
“·······不過，接下來的審問說不定會更加辛苦就是了?！?/p>
女孩的喃喃自語，沒有被任何研究員聽見。
——她的背後，果然有些「什麼」。
新人終於得以確認了；說不定，之前的同僚就是被那個「什麼」給·······
“詛咒你們的不幸吧，因為無聊的堅持和命運的安排，你們今天無法回家吃晚飯了?！?/p>
伴隨著少女冰冷的話語，她背後的虛空晃動起來了。
“啊，啊啊啊··········”
這道聲音，是新人自己的，還是旁邊的女生的？
——說不定，這其實是所有人的心聲。
他們終於看到了。
少女背後的「什麼」·········那個彷彿象徵著生者終結(jié)的不祥大臉。
“不過，你們也沒有怨言吧········既然決心參與這種鬼實驗，就已經(jīng)做好墮入地獄的準備了吧？”
少女——曉直緒的聲音在化身「處刑場」的房間裡迴盪著。
“那些可憐的孩子們也在等，所以我不想花太多時間。”
——【閻魔】（enma），直緒手下最強的眷獸。
司掌的乃是地獄以及其恐怖；名副其實，就是死後審判在現(xiàn)世的具象化。
瘴氣從閻王的大口中流出，地獄的刑罰即將現(xiàn)身。
最後直緒如此說了：
“·······十八層地獄的所有刑罰，在結(jié)束之前可不要輕易死去喔？各位罪人們?！?/p>
【織斑妹妹，編號2001-3000，回收完畢】
——加拿大，一個人跡罕至的廢棄村落裡。
“沒想到還沒有進去就已經(jīng)抓到了。”
紅葉看著被自己一戟貫穿的白衣女子，滿意的點點頭。
“妳······為什麼······哇啊啊啊啊?。?！”
滴血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這個女人就被捲入了空間的漩渦中去了。
——這是從奧蘿拉姨身上複製的「空間放逐」。
不過這一次是用來轉(zhuǎn)移到特定的牢房罷了。
「手腳還真快呀，紅葉殿下?！?/p>
“運氣好而已，那麼，接下來我要開殺戒了?！?/p>
「還請控制妳的情緒呀，我們處理情報的也很辛苦的?！?/p>
“知道了知道了?！?/p>
透過耳機閒聊幾句後，紅葉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活武器——【北落師門】（fomalhaut）。
目標，是眼前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房子。
“開火。”
隨著她的一句話，暴漲的魔力往著蒼穹飛去——化作綠色的雷光之柱劈下。
轟隆——??！在一道閃光之下，偽裝的房子連同地板整個消失，甚至傷及了地下一層。
——不過歸根究底，這不過就是一些華麗的前置特效而已。
【北落師門】，可是軍官之星呀。
“嗚哇哇哇?。〔灰獨⑽遥。 ?/p>
“該死！這些盔甲是哪裡來的！？”
下面?zhèn)鱽淼臒o數(shù)悲鳴實在是令人發(fā)笑。
——犯下了這麼深重的罪孽，居然還敢說「不要殺我」？
——人類還真是愚蠢得可以。
看著在地下大開殺戒的幾十名【鬥士】（soldier），紅葉當然——
——並沒有打算就此打住。
“來吧，狩獵時間到了?！?/p>
身上散發(fā)著血霧，三隻大貓憑空現(xiàn)身。
烈焰的獵豹——【佛勞洛斯】（flauros）。
紫電的老虎——【雷牙】（liger）。
漆黑的美洲獅——【奧克】（orco）。
儘管沒有亮出獠牙，但是四位獵手已經(jīng)準備就緒了。
“——歡迎來到你等世界（生命）的終結(jié)·········今天將會由我，代替眾神下達審判?！?/p>
躍下。
“死吧！”
【織斑妹妹，編號3001-4000，回收完畢?！?/p>
——南極，某國的廢棄基地。
鮮血流遍大地，慘不忍睹的屍體遍地都是。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區(qū)區(qū)一名少年帶來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我說呀，我好心留你一條命，就不要繼續(xù)惹怒我好嗎？”
少年·······曉輝矢一邊在入侵著研究所的系統(tǒng)，一邊向著唯一倖存者說話。
“········每一天都在重複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真虧你認為你逃得過天罰。”
讓電腦不停掃動著的同時，解放行為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研究所裡眾多的小白鼠被他從培養(yǎng)柱裡解放出來，然後用影子溫柔的接住，收納起來。
“【光導之矢】········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嘛！做出這種事情，贊助商肯定不會放過········”
“是這樣的話最好，可以把那個「贊助商」也一併收拾了?！?/p>
對倖存者的威脅，第五王子當然沒有任何動搖。
“老爸他要求我?guī)б粋€人回去交差·······所以請不要讓我一～個不小心，就宰了你的狗命呀?！?/p>
“·····不就是······一些人偶嗎？為了救他們而冒這種風險，值得嗎？”
碰！
被麻醉毒奪走自由的研究員，臉頰上又挨了一腿。
“我才剛剛說完，你就碰逆鱗了·······到底是有多笨呀。”
怒氣值已經(jīng)提升到臉無表情等級的他，緩緩踏出了一步·········
“嗚，嗯········那個，你是·······”
“啊啦？原來妳還醒著呀?！?/p>
轉(zhuǎn)頭一看，躺在一旁的一名黑髮女生醒了。
——她確實是，剛才被這個人家實驗（虐待）的妹妹········
——啊，有了。
緩步走過去的時候，妹妹臉上明顯出現(xiàn)了害怕的神色。
但是輝矢當然沒有傷害她。
“妳的名字是？”
“········編號6321號?！?/p>
“只有編號嗎·······這群傢伙。我可以叫妳「雪」（yuki）嗎？”
“雪·········”
只是有點可惜的是，輝矢沒有讓這孩子沈醉在思緒中的時間。
“來，你看?！?/p>
搭著雪的肩膀，輝矢指向了地上的研究員：
“這傢伙一直以來，都在欺負妳們喔········”
“嗯··········”
“妳恨他嗎？”
“嗯········”
看見那個羞澀的點頭，輝矢滿意的笑了：
“——那麼，就殺了他吧。”
向雪遞出的，是一把短刀。
普通，隨處可見········但確實可以奪人性命的兇器。
“這，這個·········”
“放心吧，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動不了囉。其他人都已經(jīng)死了，妳之後不會被打的。”
“·········真的？”
“嗯嗯?！?/p>
一步，兩步·······
雖然有點搖晃不定，但是雪卻一步又一步的走向了她的「欺凌者」。
“等，等一下·······6321號········”
“喝呀呀呀呀呀呀?。。?！”
第一次的咆哮，意外漂亮的一刀插進了人渣的體內(nèi)。
“嘎·······啊·········”
刺中心臟，那個人渣死了。
——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來吧，【極光】（aurora）。”
輝矢所呼喚的並非眷獸——而是魂獸之名。
在一道光輝之中，明亮的天馬現(xiàn)身了。
嘶吼聲與灑落的光粒一同，喚醒了剛剛沈睡的靈魂。
“什，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我需要把你帶回去交差?！?/p>
行使復活的奇蹟?shù)谋救耍壑袇s沒有絲毫慈祥。
“所以說，我會一直讓你復活的········所以雪，不要弄壞他的身子喔?！?/p>
“——除此之外，任妳怎麼殺都可以。”
“啊，啊········”
“嗚哇哇哇嗚嗚嗚嗚嗚?。。?！”
彷彿在悲鳴，彷彿在哭泣，年幼的女孩在怒吼之中再度揮下了刀刃。
——直到她殺累了為止，輝矢都一直在看著。
【織斑妹妹，編號5001-6450，回收完畢?！?/p>
——澳大利亞大陸，某個連準確定位都不知道荒野地下。
“你是·······M-001號？為什麼會——嘎嗚！”
“·······別在我面前用上那個號碼！”
又一個警衛(wèi)被怪物的利爪分為數(shù)截。
名為織斑一夏的怪物，沒有使用眷獸也沒有拿出IS。
只是一味的——任由近乎失控的情緒——不斷的揮舞從誕生的那一刻便擁有的暴力。
“住，住手——嗚哇?。 ?/p>
一位男性的研究員，被他的臂刀釘在了了地上。
“為什麼，你要幹出這種事情??？”
“真是一個蠢問題·········你們明知我的背景，居然還要問出這種問題嗎？”
——但是下一秒，一夏就親眼目睹人類到底是多麼愚蠢無下限的生物。
“她們·····就只是一堆實驗生物而已！隨便按一個按鈕就可以做出來的道具，有任何········”
——啪嚓。
一夏明顯的感覺到，腦袋裡有某種東西斷掉了。
“——夠了?！?/strong>
那個蠢貨甚至沒有鬆一口氣的時間。
一夏輕輕一挑就將他抬到空中——然後一拳打爆了他的狗頭。
“······下地獄之後詛咒這傢伙吧，原本你們當中還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的。”
在這血腥無比的場合，「人造的怪物」將仇恨的視線對準了那些怕得發(fā)抖的人渣們。
更準確來說········是那些躺在實驗臺上的妹妹們。
“——但是我改變主意了········今天就是你們所有人的忌日?。?！”
魔力暴漲，無窮無盡的憤怒讓體內(nèi)的眷獸瘋狂咆哮。
融為一體的魔力流經(jīng)全身，讓已經(jīng)狂暴不已的細胞不斷繁殖，變異。
——龍人化········不對，還在繼續(xù)著。
最終四隻落地，化為一直巨龍的怪物，說出了最後的悼詞（詛咒）：
「為創(chuàng)造出我們這些怪物而後悔吧·········愚昧的「父母」（人渣）呀?！?/p>
——接下來好一段時間，這個地下迷宮都被怪物的咆哮和罪人的悲鳴給填滿了。
“·········結(jié)束了嗎？”
“·········看就知道了吧？”
當筱之之箒走入研究室內(nèi)部之後，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變回人形的一夏氣喘吁吁的蹲坐在地上，研究院的結(jié)構(gòu)除了妹妹們的身邊外，無一幸免的損毀殆盡了。
——零散的肉碎，四濺的血花。
彰顯著觸碰逆鱗的愚者的下場。
“········沒有一個活口嗎？”
“抱歉，我實在沒有忍住?！?/p>
“不會········這是一夏你應有的權(quán)利?！?/p>
——是一夏的錯覺嗎？
總覺得今天的箒有些反常呀。
口吻太公事公辦了·······感覺就像是變成真正的主從一般。
“········報仇結(jié)束了。一夏，你開心嗎？”
“········妳認為呢？”
箒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想也是?！?/p>
一夏自嘲一般的笑了。
——他清晰的感覺到，一直經(jīng)由網(wǎng)絡流入腦袋的悲鳴和痛苦·······已經(jīng)完全停止了。
也就是說，其他地區(qū)的掃蕩作戰(zhàn)已經(jīng)成功了。
妹妹們已經(jīng)得救了。
但是，為什麼呢··········
一夏的心中，毫無想像中報仇成功後的快感和成就感。
有的只是··········
“好空虛呀·········”
沒錯，就是這樣。
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自己的人生一直都沒有一個具體的目標。
遇到求救的人就伸出援手，回應著身邊的期待努力著·········
但儘管如此，織斑一夏這個人一直都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核心」。
驅(qū)動一個人進步，為了完成夢想而必須達成的目標········這種事在過往的人生中並不存在。
——說來諷刺，哪怕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夏的人生確實就像那些混帳說的一樣，是一個「人偶」。
——而在得知生世之後，那份缺憾第一次被無限放大，呈現(xiàn)在一夏的眼前。
輝矢用武力，將自己從絕望的深淵中拽出。
之後，他有好一段時間，以救出妹妹（報仇）為目標·······但是這個目標已經(jīng)完成了。
——一度充斥內(nèi)心的激情，在消散之後也僅僅留下空虛的大洞罷了。
「········算了，先不去想了?！?/p>
沒錯，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不會魔法，所以箒，拜託了。”
“嗯。”
在這個倖存下來的平穩(wěn)地面上，箒開始畫起了轉(zhuǎn)移魔法陣。
“·········一夏?！?/p>
“嗯？”
“如果你想要找到目標的話，就慢慢的去苦惱吧；這絕非一件壞事·········因為人類就是這樣的呀?！?/p>
“········謝謝你。”
“沒關係，因為我是你的監(jiān)視者嘛?！?/p>
雖然一夏沒有抬頭，但他總感覺此時的箒笑了：
“——無論你最後的抉擇是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