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撤回精力,轉化焦慮,成為內(nèi)在提升的動力,開源節(jié)流

我是95后,手機也是一直處于靜音狀態(tài),微信沒有提示音,看消息回消息都隨緣[喜極而泣]主要也是別人沒什么急事找我[喜極而泣]
像這種常常被轉嫁小孩子不能承受的焦慮的孩子,長大后會有無邊無際的自戀妄想,因為他們從小就被父母通過各種方式內(nèi)化了這樣的思想:我是一個小孩子,但是我卻能解決父母這些大人都無法解決的問題。承擔父母這些大人都無法很好得承受的家庭責任,這其實應該也算是親子關系的倒置。
無邊無際的自戀妄想的具體表現(xiàn)是:覺得自己有能力也應該掌控一切。但是人只是人,所以這種想法常常會事與愿違。其帶來的結果就是,在做事情之前因害怕做不好而緊張焦慮,因為潛意識知道自己只是人不是神。在搞砸事情之后更是焦慮,因為自己沒有邊界的自戀妄想破碎了,會有一瞬間的瀕死感,其實死的是自戀的小我。
我的一個朋友(手動狗頭),來自一個母親極其無能的單親家庭,母親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個小孩“很有能力”,就把滿足自己愿望的希望寄托在小孩身上。一旦小孩搞砸了事情,母親就會通過各種打壓貶低辱罵的方式把自己自戀妄想破滅和希望破滅帶來的羞恥和憤怒扔到孩子的身上(因為母親其實是一只躲在孩子身上的寄生蟲,無法為自己的生活直接承擔責任)。母親發(fā)現(xiàn)孩子的錯誤就像是蚊子見了血一樣興奮,并且揪住不放,即使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也會被反復說上很多次,;比較大的事情就更不得了了,小學初中犯下的“錯誤”被“舊事重提”無數(shù)次,一直持續(xù)到大學畢業(yè)后的今天。
就像老師說得,這種正常的成年人都無法很好得承擔的生活、生存壓力孩子是沒有能力去承受的,于是這個孩子常常活在嘗試去承擔“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帶來的壓力、自責、緊張、焦慮之中。小孩在長大后也沒有邊界感,常常會妄想自己能夠掌控自己事實上不能掌控的事情,并且很容易把許多明明和自己無關的事情、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我常常會好奇,人性為何會丑惡到如此的程度,世俗對母愛母性的美化使太多太多或多或少承受這種親子關系中的精神虐待(或者說pua精神控制)的孩子感到更加痛苦和混亂。世俗是盲目的,他們沒有能力意識到堅不可摧的純潔母性其實只是一種妄想,母性和人性一樣,都是可以被扭曲的,或者說純潔的母性是無法與扭曲險惡的人性相抗衡的。
這也是我從小到大一直渴望被理解,哪怕是有個人能肯定一下母親對我傷害的這種我觀察到的客觀事實卻都實現(xiàn)不了的悲哀。幾乎每個人都在否定、歪曲這種母親會對孩子懷有深深惡意的客觀事實,都在用母親有自己的苦衷、單親家庭不容易、父母說到底是為了你好希望你好這樣的話來搪塞小孩。小孩無論是接受這種言論還是不接受其實都是一種“重傷”,是一種雙重傷害。
《阿凡達·水之道》里父親與二兒子的和解一定程度上就是在表達這個問題,父親最后終于對二兒子說了“I see you.”,意思其實就是我看到了真實的你,不再是我妄想中的那個不懂事、行為乖僻的那個虛擬的人或者說被投射出來的人。
在這種投射模式下,真實的人其實只是一塊投影幕布罷了,上面濃墨重彩,唯獨純白的底色也就是真實的幕布只有在投影中止的瞬間才能呈現(xiàn)出來。阿凡達里的父親最后終止了自己的投影,然而現(xiàn)實中的太多父母一輩子都無法走出自己內(nèi)心營造的幻相,看到真實的孩子。
說了這么多,終于又回憶起了當時的痛苦,不過好像也又從中走出來了一些,同時也明白了為什么我那么渴望被他人理解并且覺得被理解就死而無憾了的原因。從小沒有很好地被父母看見的小孩長大后也會與虛無感不安全感如影隨形,因為沒有形成穩(wěn)定的真實自我,并且畢生都會去尋求別人的肯定和認可,來獲得真實存在的感覺。人性太復雜了,下輩子當一棵小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