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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話：讓你變成女人

? ? ? ?第二天照料結(jié)束后。

　　“清，今天我要讓你變成女人?！狈蛉说馈?/p>

　　“??？”沈清身子一僵，扭著毛巾的手停了下來。

　　“這樣的話，你每天過來幫忙，就不會聽到別人說你是乞丐，是男人的話了?！?/p>

　　“哦?！鄙蚯褰┯驳纳眢w松了下來。差點就誤解了……

　　她撓了撓頭：“可是這又什么辦法，本來這種事情……”

　　“所以，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狈蛉诵α诵ΓС隽艘欢岩律雅c金銀首飾：“先換衣服吧。”

　　“額啊??！這，這些得要多少錢??！”沈清目瞪口呆。

　　隨即，提溜起來一件粉嫩的衣衫：“你要我穿這種衣服嗎？”

　　“這是我穿過的衣服，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p>

　　沈清苦笑，自己哪有什么資格說喜不喜歡呢：“這么一件衣服的錢，大概我一年都未必……”

　　見夫人提著衣服就要罩到自己身上比對，沈清連忙擺手躲開：“別碰到我，會弄臟衣服的！”

　　“那又怎樣？”夫人重新拿了一件藍(lán)色，“這顏色如何？”

　　“不，衣服還是算了?！?/p>

　　“要穿上才知道合不合適。”夫人搖搖頭，伸手就開始脫沈清的外衫。

　　“夫，夫人！你別這樣！”沈清趕快扯住衣服，向后退去。

　　夫人笑了笑，繼續(xù)上前：“要試衣服就得先脫啊?！?/p>

　　“等等！等一下！”

　　“來來來，別客氣?！?/p>

　　拉扯中，沈清一個不穩(wěn)被撲倒在地。

　　衣衫滑落，春光泄了大半。

　　夫人撐在她的上方，神情驚訝：“天吶？上次也是這樣……清，你上面都沒穿褻衣嗎？”

　　“……”沈清雙手抱臂遮胸，迅速把衣服拉了回去，臉漲得通紅，“上面還要穿什么？”

　　夫人緩緩起身，從衣服堆中找出肚兜：“這個?！?/p>

　　沈清接過，提著翻看，越看臉越熱：“這塊布是什么？也是衣服？”這么小一點，能遮住什么？

　　“恩，這是最里面的衣服。”夫人拿過，輕輕按著沈清，讓她轉(zhuǎn)過身去，“我?guī)湍愦??！?/p>

　　沈清緊緊抓住衣服，隨即慢慢褪下。

　　“把頭發(fā)抓住……對?！?/p>

　　沈清依言將頭發(fā)提起。

　　略微冰冷的褻衣貼在胸前，隨即夫人緩緩將繩子繞過脖頸系了起來。

　　“滿十五就要穿褻衣?！?/p>

　　不多時，已經(jīng)穿好，感到不自在的沈清摸了摸脖子。

　　“……你好瘦?！鄙砗蟮姆蛉送蝗怀雎?。

　　“什么？”沈清微微側(cè)頭。

　　“平時沒能吃飽嗎？”夫人的手落在了沈清的肩膀上，然后滑到了前方，輕柔的按向了她的鎖骨，“看，這里，骨頭都要突出來了?！?/p>

　　似癢非癢，又帶著酥麻的感覺竄到了全身。

　　“這里也是……”那雙滑嫩的手又緩緩來到后方，順著她的背部一路向下，“每根骨頭都能抓到。”

　　沈清只感覺自己之前還未消散下去的熱度，又再次轟轟燃燒起來。

　　“那個，夫……”

　　正想開口制止，身后的夫人卻貼了上來，握住了她的手，耳邊傳來了溫?zé)岬暮粑骸翱磥淼媒o你準(zhǔn)備很多吃的，對吧？”

　　每個字句都好似羽毛拂過。

　　“把你喂飽飽的，等你長胖了……”

　　“愿把身體給我嗎？”

　　“?。俊鄙蚯寤剡^頭去。

　　夫人已經(jīng)起身，嘴角的笑一晃而過。

　　“給，接下來就是這件衣服了?！?/p>

　　“我，我自己穿就好了！”

　　一陣折騰過后，沈清時不時拽著身上的衣服：“看！一點都不合適！”

　　像個村婦。

　　她低下頭：“果然這種衣服還是適合夫人或……”

　　“才不是呢。”夫人輕輕把沈清額前的頭發(fā)撩起。

　　“你只是不習(xí)慣這種衣服。你是個美人呢，雖然很多傷口，但皮膚很干凈?！?/p>

　　“把頭發(fā)盤起來吧？那樣一定會很適合的?！薄?/p>

　　一陣折騰后。

　　沈清看著鏡子里如同老了十歲的自己：“我覺得，好像比剛才更糟糕……”

　　“沒，沒關(guān)系?！狈蛉说恼Z氣都沒了當(dāng)初的堅定。

　　兩人出了屋外。

　　沒走幾步，沈清只覺腳下踩到什么，一下子身形不穩(wěn)摔倒在地，腳上的一直鞋子順著臺階滾落到遠(yuǎn)處。

　　她坐在原地，尷尬地往上提了提衣服：“裙擺太長了，我還不習(xí)慣……”

　　“在那待著，我去撿?！?/p>

　　夫人俯身撿起，沈清正要接過。

　　她卻蹲下了身，握住沈清的腳抬起，輕輕拍打著襪子上的灰塵。

　　“不要慌，舉止要沉著冷靜?！薄?/p>

　　“啊，好。我自己來……”

　　最后一個來字剛吐出，夫人已經(jīng)把鞋子套到了她的腳上。

　　她坐到沈清身邊：“這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p>

　　“曾經(jīng)有個少女名叫葉限。幼年喪母，從小聰明能干，得到父親的鐘愛。父親死后，繼母對她百般虐待，并殺害了她精心飼養(yǎng)的一條魚?！?/p>

　　“得到自天而降的神人指點，將魚骨藏于屋中。神人說‘金璣玉食，隨欲而具’，只要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p>

　　“一次慶典上，葉限瞞過繼母，穿著變出來的衣服和金履偷偷去了。但很快被因被繼母及異母妹察覺，倉卒逃離，遺下一只金鞋?！?/p>

　　夫人指了指沈清腳上金色的繡鞋：“是不是很像？”

　　沈清笑了笑。

　　是啊?，F(xiàn)在的自己洗好吃的東西，穿好看的衣服，不用擔(dān)驚受怕。

　　“但，她為什么要拿著剩下的鞋子呢？一只鞋不是沒法穿么，不能穿也不能賣。”沈清問道。

　　夫人噗嗤一笑：“你偶爾也會說些有意思的話呢?！?/p>

　　“這只金鞋被鄰近海島上的陀國主得到。他派人，把拾得的鞋子讓所有的女子試穿，終于找到了葉限。于是‘載魚骨與葉限俱還國’，最后葉限被封為上婦，而她繼母和姊妹，被飛石擊死。”

　　夫人接著伸手摸了摸沈清的頭：“只有拿走那只鞋，以后才會有人靠它來找到她，不是么？”

　　“那只鞋是兩人相遇的信物?！?/p>

　　【《葉限》是唐代段成式（約803-863）所撰筆記小說《酉陽雜俎》續(xù)集《支諾皋上》中的一則故事。請不要說是灰姑娘鞋子的翻版。中國黃金履的故事要比灰姑娘早將近一千年。】

　　時日過得飛快。

　　夫人將沈清送向大門。

　　“你居然準(zhǔn)備這么多?！鄙蚯弩@訝的看著手里的包裹，比以往還有分量。

　　“你得好好吃飯?！彼聪蛏蚯逵謸Q回去的破衣，“其實，你穿著剛剛那套衣服走，挺好的?！?/p>

　　沈清猛地?fù)u頭：“不行！穿著那種衣服在外面走動會出大事的?！?/p>

　　“為什么？大家不會稱贊你好看嗎？”

　　沈清無奈的看著夫人：“在那之前就會被洗劫一空的?！?/p>

　　“嗯……那，穿著這雙鞋走吧?！狈蛉藢⒅暗慕鹕C鞋遞給了沈清。

　　“你總是光著腳，我擔(dān)心你的腳會受傷?！?/p>

　　出了門的沈清，一路上哼著不知名的調(diào)子。

　　感受著腳底的柔軟，沈清不由得停下腳步，低頭看著腳上的繡鞋。

　　自己第一次有了鞋子。

　　做工精細(xì)，又整潔精神，和她陳舊又破爛的衣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哈哈，真的不適合?！鄙蚯鍝u頭笑了笑。

　　頓了半刻，她彎下腰將它脫了下來。

　　“穿著走路太可惜了?！?/p>

　　捧著鞋子，夫人的話又浮現(xiàn)腦海：我擔(dān)心你的腳會受傷。

　　心間的暖意泛起，沈清認(rèn)真的將它們藏到懷里，然后輕輕拍了拍。

　　“喲，看你心情不錯??？”一雙手緊緊捏住了她的肩膀，禁錮住了她。

　　“誰！”沈清迅速扭頭。

　　身后是名刀疤壯漢，他獰笑著低下頭：“記得我吧？”

　　“是你……”沈清咬牙，抱緊了包裹。

　　“在集市上沒有看到你，就親自來接你了，小毛賊?！庇忠魂嚹_步聲響起，之見瘦高的男子從前面的樹叢走出。

　　他將扛在肩上的棒子拿下，一下一下的輕敲著他的手心，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竟然敢動大爺我的衣兜，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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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預(yù)告：清兒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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