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鷺[其二](空綾)
失蹤人口回歸? ?????
前篇回顧


“好吧,好像有點超出我的預(yù)料了……”
空看著眼前失去呼吸的男人,他的咽喉處開了一個大口,血液沾染了草地,踩在上面黏糊糊的。
“不過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
空露出一個病態(tài)的笑容,從背后取下一把厚重的大刀……
一陣忙碌后,空看著眼前自己的杰作,滿意地吐了口煙。不知不覺間,日光自腳下爬上了空的軀體,背后傳來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濃郁的藥味??针S即把煙頭一彈,消失在林中。

“好家伙,還真是家大業(yè)大啊,我看過的和沒看過的家紋都在這上面了。”
綾人的嘴還真是硬,空磨了老半天才把這紙片撬出來,不過上面各色花紋的數(shù)量也著實讓他一驚。
“我給你這些是為了讓你以后遇到相關(guān)的人要多加小心。”
“不用你多慮,我自有打算?!?/p>
空的心里本來已經(jīng)有了計劃,然而每每回想起那個未能交際的回眸,他還是會有所動搖。自己這樣做真的值得嗎?會不會把她帶進另一場痛苦?難道我真的應(yīng)該像綾人說的那樣置身事外?
靜謐的月光宛如瀑布一般傾瀉,散發(fā)微微光亮的晶蝶像星星一樣點綴著深邃的林野??詹恢挥X間踏進一片櫻花林,微風(fēng)中,片片落英隨晚風(fēng)起舞,其中一瓣在空的肩頭輕輕一點,空這才抬起頭來看見這繁花。
“真美啊,可惜只有這一晚,你也要歸于塵土了?!?/p>
空操縱起微量的風(fēng)元素,讓花瓣在自己指尖縈繞,又小心翼翼地用將它送入晚風(fēng)手中。
還是去看看她吧。不管怎樣,總得讓她知道我來了。
空輕易地攀上圍墻,看到了靜靜望著鳥籠的綾華。空的辮子在風(fēng)中微微起舞,綾華的秀發(fā)卻無力地垂下,藏匿在皎潔月光中的那一絲絲悲傷悄然擴散開來。
“我現(xiàn)在就來見你?!?/p>
空輕輕地落在沙地上,一點點向著綾華靠近,每踏出一步,心臟的跳動就越激烈。已經(jīng)近在咫尺,空展開雙臂,將綾華輕輕攬入懷抱。盡管看不見臉,但空已經(jīng)感受到了她的身體正輕輕靠向自己。其實,不僅是綾華,空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幾乎忘了該怎樣去愛一個人。
既然說不出什么來,那就用行動表達吧,但愿她不會嫌棄我嘴里的煙味,哈哈。
綾華已經(jīng)整個人躺在空的懷里,她感到久違的安心。對空而言,盡管時間在她身上留下了無法治愈的傷痕,綾華依然是那高貴,純潔的白鷺公主??聪蛩俱驳哪?,略顯浮腫的眼,空冰凍的心被一點點捂化,他暗自下定了決心。
相對無言,二人重逢后的第一晚就像分別時那一晚一樣寧靜。綾華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么樣,但是現(xiàn)在能和他在一起,這就足夠了??蛰p輕撫摸著綾華干枯的發(fā)絲,下定了決心。
臨近破曉時分,空依依不舍地和綾華道了別,帶著星光從她身邊離去。
空只身一人來到野外,恰好看到了一小隊幕府軍正在圍剿野伏眾。機會來了,空立刻喚出武器,放倒幾個凡人,他早已得心應(yīng)手。慘叫聲此起彼伏,隨著一陣刀光劍影,原地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
“喂,你們?nèi)辈蝗比耸??”空的腳下踩著某個人顫抖的手,隨意割下一塊布用來擦劍,同時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老大,我們真的要干這一票嗎?這可是玲屋家的貨啊。”
“那個新來的黃毛你也看到了的,以他的實力,就算是玲屋家的打手也一樣撂倒。而且這小子還偏要一個人上,就算他玩脫了,我們直接腳底抹油就行?!?/p>
“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沒什么,黃毛哥,你看,那就是你要找的玲屋家的貨,我們是在這等還是……”
簡單確認一下車上的紋樣,空二話不說立刻丟下一顆荒星擋住其前路??盏难凵窬拖袼种袆σ粯永?,內(nèi)心卻如熔巖一樣滾燙,翻涌著。
“哪里來的雜魚?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鳖I(lǐng)頭的壯漢已經(jīng)掏出武器。
積攢已久的怒火在一刻徹底爆發(fā)??找粋€箭步?jīng)_到那壯漢面前,一把捏住他的頭將整個人丟出,壯碩的身軀此時只像一段枯木,頭撞在石塊上發(fā)出清脆的一響便沒了動靜。空緩緩將目光轉(zhuǎn)向身后另外兩個帶著武器的人,他們正顫抖著一步步往后退。
“受死!”
空提著人頭,走向駕車的仆從,他已經(jīng)嚇得癱坐在地上,眼里滿是恐懼。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滾!”
空放走了那人,從貨車上搜出一包煙抽著,叫來躲在一邊的眾人搬貨。
“黃毛小爺厲害啊,居然一招就把那大個子解決了。這次我們兄弟幾個算是賺大發(fā)了,干這么一票頂我們以前大半年啊?!?/p>
“你們這就滿足了?真沒追求?!笨找贿呁淘仆蚂F,一邊把玩著剛從打手身上扯下來的名牌。
“您的意思是?”
“這幾天稻妻的貿(mào)易活動很多,后面還有的是貨。”實際上,這里唯一對空有吸引力的貨就是他手中的煙,眼前的野伏眾也不過是他利用的工具。等到時機成熟,他便會去執(zhí)行最終的任務(wù),并且不用承擔(dān)任何的責(zé)任。
每天的大部分時間,空都和野伏眾混在一起,按著手中的紋樣攔截送貨的商隊。而每個午夜,他都會從營地消失,次日清晨又出現(xiàn)在帳篷門口。
“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好幾天下來一車貨都運不過來?”
“不是啊家主大人,是那些野伏眾,他們中間多了個黃毛,把所有打手都干掉了?!?/p>
“對對對,他還喪心病狂地把他們腦袋都割了?!?/p>
玲屋尚智憤怒地訓(xùn)斥著眼前的車夫,他根本不相信只憑一個人能攔下他那么多貨物,還解決掉了每一個打手。
而就在此時,綾華面帶微笑從屋外走過。玲屋尚智看在眼里,回想起曾經(jīng)在民間流傳過的那個故事。
“是那小子回來了是吧……”
“黃毛哥,又有貨上路了?!?/p>
“這次我不去了,有人在跟蹤我?!?/p>
“沒事,這次老大和你一起去。”
“……行吧?!?/p>
到了目標地點,卻不見所謂的貨,空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然而不等他轉(zhuǎn)身問老大,一記悶棍重重砸在他頭上,空捂著頭,痛苦地倒在地上。而這還沒完,四周突然沖出一大群全副武裝的武士,牽出一條鐵鏈把空緊緊捆住,還把固定用的鐵釘直接打進他的身體。不等空叫出來,頭部又傳來一陣劇痛,隨即失去了知覺。
當(dāng)空再次醒來時,自己的眼睛已經(jīng)被蒙住了,整個人處于半懸空的狀態(tài)。依稀能聽見不遠處的交談聲。
“按你說的,我把這黃毛交給你,以后都不會來找我們麻煩了是吧。”
“當(dāng)然,但是如果你們再敢打我們的主意,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p>
空試著掙扎,但是掌心傳來的撕裂般的劇痛不允許他這么做,自己的手應(yīng)該是被鐵鉤掛著的??磥磉@次失算了啊,還以為能利用那些野伏眾的,沒想到居然先被他們給賣了。
遠處的腳步聲慢慢靠近,仿佛是死亡的預(yù)兆在逼近。
“行吧,你們抓到我了,要怎么處置隨你們便?!?/p>
“還真是和家主大人說的一樣啊……”
“家主?你們是玲屋家的?”
“少廢話,家主大人要我們帶你去看一樣?xùn)|西,一個你很關(guān)心的東西?!?/p>
“難道是綾華?一群混蛋……”
感覺到右手被放下,空立刻聚集起風(fēng)元素將那人推開,忍著劇痛將雙手拔了出來,摘下了蒙住眼睛的布。
“找死……”
“找死的人,是你!”空將巖元素附著在雙手表面,構(gòu)成了天然的武器。對方也拔出佩刀,擺出迎擊的架勢。
動靜引來了外邊的守衛(wèi),但面對憤怒的空來說不過是在螳臂當(dāng)車而已。
踏過遍地尸骸,空一邊包扎雙手一邊摸索著出路。這地方還真是復(fù)雜,彎彎繞繞好幾圈才看到月光。而當(dāng)他走到洞口時,看到了不遠處的綾華和尚智。
“啊,綾華!”空并沒有喊出來。
“混蛋,混蛋,混蛋……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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