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在(溫柔體貼外科醫(yī)生X傲嬌可愛霸道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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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泯被陶倫環(huán)腰攔住,沒能再對吳天偉做什么,他只能粗著脖子對他吼道:“吳天偉你說的是人話嗎?”
吳天偉沒回他,只是躺在地上撐起身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張泯,將嘴角的流出的血擦去,后又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帶著一絲挑逗意味。
與他對立的倆人自是看清他這副模樣,陶倫內(nèi)心雖然氣憤但又怕懷里的人再做出什么沖動的動作,環(huán)著腰上的手更緊了一些。
但張泯此時卻冷靜了,原本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臉上的血紅也落了不少,只是抱著他的人沒發(fā)現(xiàn),仿佛要制止他一切動作,他一時被抱緊的有些不自在,他只得輕輕地拍拍環(huán)在他腰身的手臂,示意他松手。
陶倫感受到的張泯動作,轉(zhuǎn)頭看他,張泯也回頭看他,臉上掛著一絲無奈的笑,搖了搖頭,陶倫懂了他的意思,松了手。
張泯恢復(fù)了自由身,他直起腰,臉上恢復(fù)往常。
“你要這樣嘴硬我也沒有什么辦法,我就是要勸你識相一點,在股東大會之前給我滾回去,這樣我也許會讓你體面的活在這個世上。”
吳天偉聽著他這么說,眼底泛紅,臉頰緊繃,他抬頭擺出一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表情看著對面的倆人,樣子自是慘烈和丑陋。
“你們有證據(jù)嗎?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和我說話?這么多年過去了,能留下什么?我當(dāng)初能下手就代表我給自己留了后路,你們對我做不了什么?!闭f完他竟狂笑起來,仿佛此時的勝者是他一般”
陶倫看著他這幅樣子,一時倒是明白了‘無恥’這個此的含義。他腦內(nèi)充斥著一股熱流,這股熱流讓他無法思考,一時他竟繞過張泯朝地上的人走去,揪起他的衣領(lǐng)高舉拳頭一下兩下的打下去,他的眼神空洞無光,但眼球卻清晰的印照著他身下人的殘狀,不知打了幾下,張泯把他從吳天偉身上拖下來,他倒在一旁抬頭看燈愣了幾秒才回神,起身看躺旁邊的吳天偉,鼻血從鼻孔流到嘴角,嘴角卻也有血流到下頜,一邊的臉頰紅腫的有些泛紫,眼睛倒是完好無損,只是翻著白眼像是暈了過去。
張泯在旁邊摸索著吳天偉,好像在查看是否有生命特征,臉上卻沒什么焦急表情。
“要不要叫救護(hù)車……”陶倫在旁邊用一種慌張的語氣突然問到,仿佛剛才擺出那副要殺人氣勢的人不是他。
張泯輕聲笑了一身,看著他此時瞪著的大眼,里面的惶恐暴露無遺,平靜的回答他:“你不該這么失控的,這對我們沒好處?!?/p>
但像是為了讓他安心,又說到:“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他就是暈過去了,你運氣好,打得都是他的臉,他這大腮幫子扛得住,他只是被痛昏過去了?!弊旖菂s是掛著一絲嘲弄的笑,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此時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吳天偉。
聽到張泯的話,陶倫總算安心下來,收回眼神,低下頭嘆出了一直在他胸口提著一口氣。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等他醒過來還是就把他丟在這?!?/p>
“丟在這?等那些服務(wù)員進(jìn)來發(fā)現(xiàn)他,這事真就鬧大了,到時候他將我們一軍,這事就說不清?!?/p>
“那我們就這么干等著?對了,從我進(jìn)來都快半個小時了,他們居然都沒來問?!碧諅愑行┎唤獾目粗鴱堛?。
“這家雖然不能說是私人會所,但也算專門面向商務(wù)人士的地方,我們在這里坐著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消費了,何況我是這里的VIP,他們不會貿(mào)然進(jìn)來或者催我們的?!?/p>
張泯看著坐在地上眼神呆呆的陶倫,笑著繼續(xù)說道:“既然來了,就嘗嘗這里的菜吧,味道還不錯?!?/p>
還沒等陶倫反應(yīng)過來,張泯站起身子,走到門邊拿起掛在一邊的對講機(jī),說到:“五分鐘之后上菜?!?/p>
陶倫也站了起來,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又瞄了一眼躺在地上不動彈的吳天偉,問道:“你不是說不能讓餐廳知道嗎?他們進(jìn)來看到怎么辦?”
“讓他們注意不到不就行了?!闭f完之后張泯不懷好意的看著陶倫。
陶倫不知為何竟覺得此時的張泯有些恐怖,但他卻沒說什么,蹲下把吳天偉抬起來,張泯也很默契的將一旁早就被拖到老遠(yuǎn)的椅子,推到半身已經(jīng)被抬起來的吳天偉腳邊,陶倫繼續(xù)使勁把他抬到了椅子上坐在,張泯拿著桌子上的紙巾,把他臉上的血擦干凈,接著把他和椅子移到桌位,將吳天偉的雙臂交錯彎折著放在桌上,再將他的頭靠在手臂上,讓他擺出一副在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姿勢。
“這樣真的可以嗎?服務(wù)員不會懷疑嗎?”陶倫還是有些遲疑。
“你要是害怕剛才就不應(yīng)該下手那么重。”
張泯沒看他,坐回位置,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
陶倫無言以對,閉了閉眼,坐到吳天偉旁邊,為他做著遮擋。
張泯看著陶倫緊張的樣子,不時還嘆氣,覺得滑稽,低頭暗笑。
“別緊張,別搞得你殺了人似的,他沒事,等會就醒了,我還有些話要和他說,一會他要是再說說什么,你冷靜一點。”?
陶倫看著張泯一時無語,耷拉著臉對他說:“一開始動手不知道是誰?!?/p>
張泯聽到后輕笑一聲看著他:“所以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都不慌,你慌什么。”
聽到這話,陶倫倒是沒在說什么,心里確實被張泯的話安心了不少。
就這樣倆人平靜的吃著飯,半個小時后,陶倫感受到旁邊的人突然有了動靜,馬上放下碗筷查看。
吳天偉哼唧了幾聲,將頭抬了起來,眼前一切還是有些模糊,但他還是知道此時身邊的這倆人是誰,只可惜了,這一切不是夢。
“你們居然不拋尸,還在這里吃飯,心真夠大的?!彼劬Σ[著似乎還沒有聚焦,但嘴角卻掛在譏笑。
“你沒什么事,死不了。”張泯平靜的回他。
“要吃點嗎?我們倆沒吃多少?!?/p>
吳天偉終于看清了東西,看了眼面前的幾盤菜,何止是沒吃多少,看起來像是沒吃,他想笑,但嘴角要在隱隱發(fā)痛,只能放下。
“不用了,嘴巴里都是血味?!闭f完看了眼陶倫,陶倫像是心虛沒有看他,他只能繼續(xù)看著張泯。
“那我們就不強求了。既然你現(xiàn)在醒了,那我也就不廢話了,你剛才說我們沒有證據(jù)是嗎?”說完張泯又一次擺出那副虛偽的笑臉來。
吳天偉顯然被他這幅模樣嚇著了,急忙說:“不可能,這么多年過去了,你能找到什么?!?/p>
聽到這話的陶倫也有些吃驚的看著張泯,他也知道他們根本沒有也找不出什么證據(jù)來,所以剛才被這股不甘和憤怒促使著,一時沒了理智。
張泯莞爾一笑,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手邊的茶,平淡的說:“我有說是當(dāng)年的事嗎?吳天偉,有些東西做過了就是做過了,誰也抹不去,他們都會以某種形式留下痕跡?!?/p>
“我想舅舅當(dāng)初是為什么被公司除名被流放到國外到原因,您自己也清楚,雖然當(dāng)初外公壓下來了,但有些證據(jù)還保存在某個地方,不想我這幾天得到了……”
“不可能!”吳天偉猛的吼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但你也得想一想,我憑什么會說出這種話來?!闭f完,張泯看著他d勾了勾嘴角,宣告著他的勝利。
?聽完,吳天偉更是沒了力氣,直接癱靠在椅背上,頭向后靠顏色無神卻帶著一絲淚光,不知為何,他突然笑起來,只是笑的慘烈,笑的不甘。
?“他活著和我過不去,死了也和我過不去,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后化為游絲,除了他自己不再有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