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 失落之城不失落5
圈地自萌,
世界觀是架空的,文中提到的所有人都與現實中的正主無關,故事情節(jié)純屬個人臆想
以下故事敘述都是虛擬的,請勿上升
看個樂子就好,請勿較真,切勿當真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 ??OOC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賽場上開始流行使用藥劑。
其實,對于他們這一代人來說,競爭沒有這么大,很少有人會為了一個比賽而去使用藥劑。孫權天天悶頭開車,對外面的變化也毫不知情。
如果說孫權讀書時,只是混混黑幫什么的濫用藥品,那似乎還合他們的身份,而現在的情況是,這股風氣幾乎要擴散到整個城市圈。
風氣是誰帶起來的,不知道,可能是某張專輯,某支樂隊,某個學說,甚至可以用簡單一些的方式,你也用他也用,那我也用,大家都用。
那是什么感覺,孫權不清楚,但是被服用了興奮劑的駕駛員開車直接從賽道上飛出去的刺激感,能從踩著油門的腳底開始,神經一路燃燒,從腳底的酥麻感,逐漸擴散到整個身體,先是酥麻,然后興奮,接著肌肉感到一絲緊張,最后是面對車下虛空的極度恐懼。
等他醒來的時候,就是在病床上了。
然而最令人抓狂的是,睜眼就能看見對床拿著廢棄的針頭,鬼鬼祟祟躲著護士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只是為了緩解殘廢破碎的四肢帶來的疼痛。
就像是城市,人身體上的神經就像交通干線,人們像血細胞一樣在干線上流淌,經過災難的迷茫和絕望的痛苦,一絲絲隨著血液流動傳導到全身,城市在哀鳴。
是啊,他也感受到手臂的疼痛了,比濃硫酸流淌在手臂上的感覺更加焦灼一百倍,因為傷痛從骨髓來,他掙扎著坐起身,好不容易碰到了床鈴,把護士叫過來。
“你醒啦?”護士臉上帶著職業(yè)笑容,不清楚,她看起來有些過于高興了,也許還有生理刺激。
“幫我打給安全局……”孫權摸著腦袋,頭疼的很,“就是那個姓陳的……什么處長還是探長來著……”
“對,安全局是過來找你了?!?/p>
孫權一愣:“為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你現在打回去吧。”護士點了點病床旁邊的通訊設備,把安全局的號碼調出來。
孫權抬眼,他上一次來醫(yī)院還沒有這種設備,現在居然發(fā)達到這種地步了,有一個小小的耳麥掛旁邊,聽說皆可。
打過去,冒出一個安全局大廳的聲音:“你好?”
“我找你們那個處長,陳處長?!?/p>
“請稍等,我給您轉。”
“喂?”那邊傳來陳崢宇的聲音,還有吵得不行的環(huán)境音,估計正好是在哪里執(zhí)勤。
孫權一聽到他的聲音,便有些興奮起來:“你打電話找我了嗎?”
“有嗎?”陳崢宇反問他,“我昨天才去醫(yī)院看過你,為什么要打電話?”
“我聽護士說安全局來找我了?!睂O權一愣,下意識突然緊張起來,安全局該不會找到關于他的什么蛛絲馬跡……
“嗯嗯我想起來了,他們找你調查興奮劑的事情?!?/p>
“為什么?怎么了?”
“我不清楚了,你轉電話轉去調查科問一下吧,也許我馬上就有活干了。”
他知道我醒了,不開心嗎?
孫權聽到他這么平淡的語氣,心里冒出一絲絲失落:“你在干嘛呢現在?!?/p>
“執(zhí)勤?!标悕樣罹璧乜粗車娜肆?,他怔了一下,警惕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你的身體,怎么樣了?!?/p>
“好的來。”孫權一邊樂的笑瞇瞇,一邊摸了摸頭部因為受傷而滲出來的血珠,紗布有一段時間沒換,已經吸不住血液了,不過他講電話講了這么久,可是總算聽到關心的話了,從陳崢宇嘴里。
“那你好好休息,我今晚下班去看你。”
孫權傻笑起來,嘿嘿幾聲掛斷了電話,頭一倒栽在松軟膨脹的枕頭里,收不住的笑容癡癡留滯在嘴角。
好半天,他才想起來要給調查科打電話,他剛準備翻一下安全局的通訊錄,調查科先把電話打了過來。
“喂?你好,是孫權先生嗎?”
“是我?!?/p>
“您是否記得,比賽的時候有選手將你撞出賽道外?”
“記得?!?/p>
“你還記得那個選手的樣子嗎?”
“記得,我們參加過好幾場比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是相互認識的?!?/p>
“那好,電話里不好說,等你準備好了,請來安全局調查科找我們,具體位置詢問前臺,隨時都可以,我們會給你安排一場談話?!?/p>
“我知道了?!睂O權把電話掛斷,陳崢宇問候他的高興已經煙消云散,關鍵是他要去到安全局,但是如果那群人有意調查他的行蹤……或是當年的學術論文被翻出來……
他有些緊張,此時身體有些虛弱,想了兩下便感覺頭發(fā)昏——不去似乎更讓人起疑,甚至有可能被懷疑成團伙。
護士來給他換藥,手臂在他頭上動作,將他腦袋一扯一扯,仿佛他思緒的真實寫照。
最后繃帶緊緊地纏繞好。
?
“你好,孫權先生?!闭{查科的人從前臺旁的過道走了出來,向他伸手,“我們借一步說話?”
孫權點點頭,神色可不太自然。兩個人走進過道,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安全局,他們轉進一條封閉的過道,上等的大理石鋪設著走廊和地板,有些昏黃的燈光將石料襯托的更優(yōu),圓拱形天花板垂著精致的吊燈,沿途兩側經過一扇扇厚重的木門,都守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里就是調查科。
“我們工作環(huán)境有點壓抑,不好意思?!蹦莻€人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您只要把您知道的告訴我們,就可以了,很快就好?!?/p>
說罷他掏出鑰匙,站在一扇木門前,擰開了門鎖,咔噠一聲脆響,精密的門鎖裝置。
“您沒有畢業(yè)多久吧?”
“沒有,兩三年而已?!眴柕綄W歷,他一下緊張起來。
“什么學歷?”
“博士?!睂O權臉色不太自然,更不自然的是那個官員,他驚訝地看了看他:“你?這么年輕?”
孫權不大自然地扯了扯嘴幫子:“我很小就進大學了,沒有完成高中教育?!?/p>
官員點點頭:“你和陳處長什么關系?”
又是一個讓人高度緊張的話題。
“朋友關系,他執(zhí)勤的時候認識的?!?/p>
“您應該,沒有宗教信仰,沒有參加任何形式的社會組織吧?”
“都沒有?!?/p>
“請坐。”官員伸伸手,“那跟我說一下那天那個選手。”
孫權眨眨眼,他現在坐在一張桌子前,被兩盞臺燈照到睜不開眼,那個人坐在背光處,他看不見他的臉,掙扎了半天好不容易瞄仔細了,發(fā)現后面居然還站著兩個人,虎視眈眈盯著他看。
平淡的贅述,黑色晃動的剪影,被照的炙熱的臉龐,越來越嚴厲的審問,他開始慢慢感到些許害怕,有些失去理智,變成一個坦白機器——
第一章:信仰還是化學品
燈終于滅了,他們這才遞給他一杯水,給他指了指出口,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自己走出去。
孫權靠在椅背上,他終于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了,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辦公室,放置著各種卷宗,上面貼著加密的條子,冷氣開得很足,他出的汗很快就被吹干,那幾個調查員走了,只剩下一些紙張受到風或是摩擦的牽引,還發(fā)出著各種聲音。
一個電話打進來。
“權權!”陳崢宇聲音高高興興地傳進來,“我下班啦!”
“哦……太好了,我也受審完了?!?/p>
“他們沒拿你怎么樣吧?”
“沒有?!睂O權笑了笑,“今晚想吃什么?我給你買?!?/p>
“你不是要去上夜班嗎……”
“我……請假?!睂O權咧了咧嘴,他真不敢說,事實是因為調查員的的審問太嚴厲了,他被嚇得還沒緩過來,更別說去工作了。
可是等到他買好東西回到家,陳崢宇又發(fā)來消息。
“今晚出任務?!?/p>
孫權的心情一下退下來,有些郁悶,一個人做了飯,開了酒,坐在陳崢宇家里,等著他回來。外面的燈牌亮光照進來,一閃一閃,下面是人流,形形色色的人們在他眼底下流過,他注視著,眨眨眼,回身把電腦從臥室里拿出來。
他打開電腦,想起他以前有一篇論文沒有完成,之前根本沒空寫,現在總算有時間認真地想一下那個問題了。
不知道是忙的還是怎么地,陳崢宇家里實在亂的可以,被子攤在沙發(fā)上,鞋子亂放,網球甚至可以在餐桌上找到,最搞笑的是,它居然被主人放進餐盤里。
孫權邊寫邊拿著玩,他笑,陳崢宇是要逗狗狗玩嗎,怎么把球放成這樣。
“孫權,你真的好像小狗?。 ?/p>
他想起陳崢宇有一回真的這么說。
抓著球的手一頓,他瞬間有些嫌棄,但是好像確實,沒了那個球,他都沒什么寫論文的干勁了——
好吧……我是狗我是狗,我是陳崢宇的好狗狗。
他一邊犯郁悶一邊順從起來,文字在他手下流淌,正當他慢慢進入狀態(tài),一截電話打過來,他掃了一眼手機號,很像是陳崢宇,很高興地接著:
“喂,陳——”
“你是孫權嗎?那個在??习l(fā)了好幾篇作文的作者?!?/p>
“我是,你是誰?”他的手勁一下攥緊了網球,青筋暴起,力氣大到幾乎要把網球捏爆,這人實實在在地踩到了他的雷區(qū)里。
“真是他哈哈哈。”
“你要說什么?”
我聽說你不是很支持文化統(tǒng)治,還拒絕了那個公司?!?/p>
網球掉到地上,滾動。
“這與你無關?!?/p>
“和我有沒有關系,你來了現場再說?!蹦侨税l(fā)給他一個地址,“來吧,來了你就知道了。”
孫權臉色發(fā)青,他換了衣服。把摩托推出來,煩悶地暴躁地音浪在街頭翻滾。有幾個小伙子圍上來,他們異常興奮。
孫權感覺自己就站在一條界線上。
一邊是死氣沉沉,一邊是放蕩糜爛。
而他馬上要崩潰了,他看到周遭的數米,有好多人,他們都帶著那興奮異常的眼神,他們顱內沖上頂峰,可是也接近死亡了,這里這里什么人都有。
十幾歲的孩子睜著頹廢的眼睛看著他。
勸他們回到現實嗎,現實有什么好?睜眼注視,注視著首都的廢墟,認真聆聽,聽著地質局說,地殼不穩(wěn)定,大災難極有可能再來一次——
沉溺進歡樂中去吧,痛苦啊。
漂浮在大腦里的幻想吧,人類啊。
離開現實吧,脫離肉身吧,我們只需要精神的升華。
孫權感到有什么東西沉重的壓抑在心頭,他分析這一切,他想改變。
是用什么方法呢?
是應該建立什么信仰,還是應該服用什么化學品?
他想他作為一個賽車手,速度能給出他答案,上面的地址,和陳崢宇說今晚出任務的地方高度重合,他咬緊了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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