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舊版讀書吐槽筆記四(2)下4(整容手術(shù)需慎重)
?游坦之脫下了身上衣服,將頭臉完全包住,只露出一對眼睛。又奔出了半里許,忽見兩人迎面而來。游坦之記得那兩人正是慕容復(fù)公子手下的風(fēng)波惡和包不同,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停了腳步,風(fēng)、包兩人已一溜煙也似在他身旁掠過。游坦之剛松了一口氣,忽然肩頭上被人拍了一下,道:“喂!你為什么將頭包???”游坦之道:“我……生了病,不能吹風(fēng)?!憋L(fēng)波惡道:“三哥,理他作甚?我們快快追上去才是正經(jīng)?!卑煌溃骸胺且?,非也,他以衫包頭,去勢如此之急,哪里是個病人,一定就是那個鐵頭小子!”游坦之一聽,不禁身子發(fā)軟,雙手亂搖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鐵頭小子!”
游坦之雙手亂搖,包在他頭上的衣服便散了開來,露出了那個鐵面具。包不同呵呵大笑,拍手道:“四弟,三哥的眼力如何?”風(fēng)波惡一探手,把包不同拉開,道:“三哥小心!”包不同雖是不怕事,但被游坦之毒掌擊中之后的苦楚,卻是想起猶有余悸,也就順勢向后退出。游坦之還想遮掩,包不同叫道:“鐵頭小子,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游坦之苦笑道:“兩位大爺,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人,你們何苦又來找我消遣?”包不同道:“非也,非也,你的毒掌功夫連少林玄痛大師也著了道兒,我們弟兄兩人對你欽佩得緊。算來丁春秋武功雖高,也不足以做到你的師父,不知你究竟是何來歷?”游坦之道:“我沒有什么來歷。”
?在此段中,風(fēng)波惡被強行降智,跟星宿派眾人朝夕相處多日,卻認不出這個沒換褲子的鐵頭小子。包不同為自己認出了他而呵呵大笑,也有點被傳染了康廣陵呆氣的意思。包不同認為丁春秋不配做他的師父,是從他強悍的內(nèi)力判斷。但說我們兄弟對他欽佩,那就是帶有一部分包攬意味的假話了,他主要是想要盤一盤游坦之的海底。考慮到之前兩大莊主給蕭峰演戲時沒有讓包不同出場,主要是因為他說話十分的不合時宜,此時卻正經(jīng)起來,略有些違和,但也不會過于突兀。
?現(xiàn)在的情況是麻桿打狼兩頭害怕,風(fēng)波惡第一次見游坦之時就拔刀要給他除頭套,此時游坦之自己強烈想要除頭套時,又遇到了風(fēng)波惡,但他依然不放心這個毛手毛腳的家伙。也算風(fēng)波惡和包不同命大,此時的游坦之沒有cos王星天,如果阿紫在旁邊,他說不得兩掌就把他倆打死。
?包不同向前踏出了一步。風(fēng)波惡從靴筒里唰地抽出一柄匕首,青光閃閃,也踏前一步。游坦之一見風(fēng)波惡手中的這柄匕首,便是心頭一喜,忙道:“那位大爺,我想向你借一件東西用用,不知可肯?”風(fēng)波惡一聽此語,面上神色立時大變。江湖之上,有許多話聽來客氣,但含意完全相反。譬如說“請閣下多多賜教”、“要領(lǐng)教一下閣下的高招”,隨之而來便定然是一場廝斗。而開口稱“借”,極有可能要“借”的東西便是對方的一條手臂、一對招子、甚至是一顆腦袋。是以風(fēng)波惡聽得游坦之向他借東西,心中便大大吃驚,道:“你要借什么?”
游坦之伸手指著風(fēng)波惡,這使風(fēng)波惡心中更驚,又退了一步。包不同怪叫道:“你究竟要借什么——”他一句未曾說完,雙足一蹬,突然向旁側(cè)射而出,沒入了路邊草叢之中。只聽得草叢中,傳來了兩下怪叫之聲,包不同又已疾躍而出,一手一個提著兩個人。那兩個人仍在拼命掙扎,但被包不同的雙手猶如鋼鉤一般牢牢抓住,卻哪里掙扎得脫?包不同到了近前,一松手將兩人拋了下來,立時身形一聳,便已踏在他們的背上。那兩人抬起頭來,叫道:“師弟,快快出手!”
游坦之本來尚未看清那兩個是什么人,直到他們大叫師弟,才看出是同門師兄。包不同哈哈一笑,道:“原來是星宿門下,你們在一旁鬼鬼祟祟,卻是為了何事?”那兩人道:“包英雄,我們奉了師父之命來監(jiān)視這鐵頭人,和你老人家無關(guān),望你高抬貴腳!”通常只有說“高抬貴手”,但這時包不同以腳踏住了他們,這兩人為了討好,竟說出“高抬貴腳”來。包不同“哈哈”大笑,身子向上拔起。他英雄性格,實是不屑與這等無恥之徒計較。游坦之大驚,道:“包英雄,放他們不得!”兩名星宿弟子爬起身來,立即伸手抓到。游坦之在驚懼之下呆了一呆,左右雙臂已鈹緊緊抓住。那兩人握住了游坦之的手臂,喝道:“快跟我們?nèi)ヒ妿煾浮!庇翁怪髴┑溃骸皟晌粠熜趾慰嗯c我為難,若肯就此放過,此生不忘大德?!蹦莾扇藚柭暫艉?,道:“不行!”拉著游坦之便向前走。游坦之本能地雙臂一掙,原只求掙脫掌握,卻不料他手臂才動,那兩人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呼呼”兩聲,疾飛出兩丈開外,骨折筋裂,死于非命。游坦之呆了一呆,轉(zhuǎn)身就逃。風(fēng)波惡和包不同兩人心中不勝賅異,齊聲叫道:“且慢!”
?由于不放心風(fēng)波惡的手術(shù)水平,游坦之準備借刀割自己,包不同則一反剛才的和藹,先害怕,接著就沖出去抓住了兩個盯梢的星宿弟子。這兩個弟子的表現(xiàn)也非常睿智,第一句喊游坦之請他出手救命,第二句則對踩著自己的包不同說監(jiān)視這鐵頭人。按說以他們在星宿派混到現(xiàn)在居然不死的情商,應(yīng)該說是尾隨保護師弟才對,這樣才兩不得罪。包不同放了他們后,他們明知道游坦之的毒掌厲害,還去抓他手臂試圖強行帶走他,簡直不要太蠢。他們立刻為自己的輕率付出了代價,下臺一鞠躬了。
?問題在于,游坦之在之前文章中厲害的是毒掌,但此時他隨便一抖手,兩個人就骨折筋裂,這顯然是超級雄渾的內(nèi)力,按金書的一般慣例,不運氣是發(fā)不出來的,內(nèi)力強如段譽也要先存想運力,游坦之在此時似乎卻達到了更高境界。他看到二人死掉,怕得轉(zhuǎn)身就跑。
?游坦之見兩位師兄忽然飛出跌死,只當(dāng)是風(fēng)、包兩人做的手腳,所以掉頭便逃,一聽得兩人叫喚,心想逃得快些,卻是腳下發(fā)軟,竟“咕咚”一聲跌倒在地。風(fēng)波惡直如一陣風(fēng)般卷到了面前,道:“你剛才到底要向我借什么?”游坦之道:“小可不敢作此非份之想了?!蓖L(fēng)波惡手中的匕首,只是苦笑。
風(fēng)波惡見游坦之目光不離匕首,恍然大悟道:“你可是想借我的匕首一用?”游坦之道:“小可本來確有此想,但閣下若是不愿意,也就算了。”風(fēng)波惡道:“我這柄匕首削鐵如泥,你莫非要用來除去頭上的鐵面具?”游坦之道:“正是?!憋L(fēng)波惡冷笑道:“我在少林寺前要為你將鐵面具除去,你非但不領(lǐng)情,反而擊了我一掌,令我受了多日苦楚,如今么,哼哼……”游坦之不勝惶恐,道:“風(fēng)大爺一定弄錯了,我怎有本領(lǐng)發(fā)掌擊你?”風(fēng)波惡乃是直性漢子,見游坦之居然賴得干干凈凈,心中大是有氣,怒道:“好,你打了人居然不認賬,在少林寺前打在我肩頭上的那一掌難道是狗掌熊掌?”包不同道:“非也,那是烏龜腳爪。”游坦之紅著臉道:“那是星宿老仙的神通,和我無關(guān)?!憋L(fēng)波惡和包不同兩人心十分疑惑,他們分明是中了鐵頭人的毒掌,才受了許多日子的苦楚,連神醫(yī)薛慕華也束手無策,如不是那小和尚出手相救,真不知落得如何收場,何以這鐵頭人竟不肯承認?看他的神情卻又不像是作假。兩人爭著問道:“怎么是老怪物的神通?”游坦之遲疑道:“星宿老仙說,那是星宿門中的神奇法術(shù),不能講給外人聽的?!?/p>
?包風(fēng)二人豈能讓他跑了,于是猛追上去,此時游坦之腳卻軟了,可能是剛才用力過猛,下肢無力。風(fēng)波惡追上來后,才發(fā)覺他不是想要噶自己腰子,而是想借匕首。風(fēng)波惡頓時感到委屈,之前他主動上桿子游坦之不干,現(xiàn)在卻求他要東西,想起了被他毒掌打中的傷害,情緒變得很壞。游坦之此時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他不會不不知道自己掌力厲害,否則也不會打壞玄痛,還在薛宅出手打死兩位師兄。此時為了借東西,只好借著丁春秋教的神打撒個大謊甩鍋。
?包不同和風(fēng)波惡越聽越奇,道:“法術(shù)?星宿派還會法術(shù)?鐵頭朋友,你何妨講來聽聽!”游坦之望著風(fēng)波惡手中的匕首,心想師父在傳授這“法術(shù)”之際,曾說自己只要一念口訣,他便會心靈感應(yīng),遙施法力相助,如今自己帶走了阿紫,師父十分惱怒,不知法術(shù)是否仍然靈驗,又怕念動口訣,便給師父知道了自己的所在,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他左思右想,一時委決不下。風(fēng)波惡一拉包不同,道:“三哥,咱們走,這鐵頭人是我們的仇人,我們何必借匕首給他?”游坦之本就想到市集上找鐵匠設(shè)法除去鐵面具,但鐵匠的刀錘哪里及得上這柄削鐵如泥的匕首?一見兩人要走,忙道:“好,我說,我說。那口訣是‘星宿老仙,星宿老仙,護佑弟子,克敵制勝,一三五七九!’我一念,他就遙施法力,助我取勝了?!憋L(fēng)波惡和包不同初聽不覺一呆,接著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風(fēng)波惡笑彎了腰,包不同則捧住了肚子在地上打滾,一面笑,一面不斷“哎喲”、“啊呀”地叫著。游坦之道:“你們別笑,我一出掌便傷了你們,便是這法術(shù)的神通。”風(fēng)波惡強止笑聲,道:“鐵頭朋友,我們雖曾吃過你不少苦楚,但眼見老怪物這樣欺你,卻也不服。老怪物哪會什么法術(shù),你功力之高已是一流武林高手,那倒是真的。”游坦之連連搖手,道:“尊駕不要亂說,我是一流高手?嘿嘿,我是一個高手?”
?倪老確實是認真讀了前文的,雖然某些人物的性格寫得跟原文略有差別,但星宿老仙騙游坦之的神打此時拿過來派上用場十分合適。游坦之用大家都恨的丁春秋做擋箭牌,一下子讓包風(fēng)二人的一腔怒火化為開心,順利化解了大部分二人對自己的芥蒂。聽二人說自己是一流高手,游坦之有些心虛。
他想及自己只在阿紫的心目才是一個一流高手,最好一直讓阿紫做著這個美夢,她心中才會高興。風(fēng)波惡見他忽地出神,又道:“以我看來,只怕連星宿老怪的功力也還及不上你?!庇翁怪B連搖手道:“別說了,別說了!”包不同走近道:“風(fēng)四弟,這人看來瘋瘋癲癲,別與他多說了。”風(fēng)波惡正色道:“鐵頭朋友,你總有一天會知道我講的是真話。你武功極高,毒掌功夫可稱天下第一,只盼你以后再不要對人胡亂發(fā)掌。”游坦之忙道:“人不打我,我已求之不得,怎會打人?”風(fēng)波惡將匕首在靴筒上擦了兩擦,向游坦之拋了過來,道:“好!姓風(fēng)的就交你這個朋友,這柄匕首送給你了!”游坦之伸手接住,呆了一呆,“噗”的一聲跪倒在地。
江湖上人心險詐,風(fēng)波惡和包不同兩人何等閱歷,自然更是處處留神,一見游坦之跪倒,便即閃身斜退。游坦之自是絕無害人之意,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叩了三個頭,道:“兩位肯把我當(dāng)作朋友,游某人心中十分感激?!憋L(fēng)波惡道:“噢,原來你姓游?!庇翁怪溃骸笆?!小可姓游?!卑煌溃骸熬圪t莊游家俠名遠播,可是你的本家?”游坦之聽得一陣心酸,好一會才道:“我也久仰聚賢莊游家的盛名,只是無緣拜見兩位游老英雄!”他淚水泉涌,但因戴著個鐵面具,別人自然看不出來。風(fēng),包兩人互望一眼,心知鐵頭人暫時必不肯說明來歷,反正朋友已經(jīng)交上,還愁以后沒有機會相詢?兩人一拱手,道:“游朋友,咱們后會有期了?!庇翁怪Φ溃骸皟晌挥⑿壅埍??!憋L(fēng)波惡和包不同一個轉(zhuǎn)身,如風(fēng)向前掠出。
?此時風(fēng)波惡亮出了自己的真性情,要說仗義(shen jing)他是四大家將中的第一人,包不同體現(xiàn)了讀書人的劣根性,就是心多。風(fēng)波惡則把匕首送給了游坦之,并正氣凜然的讓他不要隨便打人。這里面有個非常動人的細節(jié),風(fēng)波惡把匕首給他之前,先擦了幾下,這是對游坦之極大的尊重。感動得他跪了下來。
?在江湖上,有不是朋友的人突然對自己跪下、鞠躬、拱手都是非常危險的信號,因為很可能會有背弩或袖箭發(fā)過來。所以包風(fēng)二人不敢怠慢,第一時間躲開了直線彈道??从翁怪恿?,包不同趁機問他來歷,游坦之還是不說,風(fēng)波惡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雛兒,他送匕首也有結(jié)交高手的意思,既然盤不出來,那就以后江湖再見。他們被游坦之痛打的恩怨,就這么以江湖好漢的方式了結(jié)了。
? ?兩人走后,游坦之也即離去,不一會便來到了一條小河邊上。他站在河邊,望著水中倒影,緩緩舉起那一柄匕首,卻是禁不住簌簌發(fā)抖。那鐵面具和他整個頭臉血肉相連,若是硬生生撕了下來,實是性命堪虞,教他如何心中不怕?但他又想及只要鐵面具除下,便可以永遠以“極樂派掌門人王星天”的身份和阿紫長相廝守,勇氣又陡然而生,握緊匕首對準了鐵面具的焊縫之處輕輕割下。風(fēng)波惡的那柄匕首鋒利無匹,輕輕一響,便已將焊接之處割了開來。
游坦之收好了匕首,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抓住了鐵面具,吸一口氣,用力向外一扯。他下定決心,這一扯用力極大,竟把血肉相連的鐵面具生生扯脫。他只覺一陣劇痛攻心,天旋地轉(zhuǎn),發(fā)出了一聲嘶叫,即便痛昏過去。
游坦之為自己動手術(shù)的方式也是十分粗暴地,但他至少知道鐵頭套哪里與皮肉連接,自己切割會比較穩(wěn)妥,換了寫文人也不會信任情緒不穩(wěn)定的風(fēng)波惡。他選擇了切開焊接縫隙然后硬扯的方式揭開頭套,這個手術(shù)方案不如用匕首沿著連接部分切割,暫時留一些鐵片在臉上,然后慢慢分離穩(wěn)妥,畢竟匕首削鐵如泥,這么做不是很難。但為了盡快回到阿紫身邊,游坦之下了蠻力。
?此處倪老給游坦之開了個小掛,用河水鎮(zhèn)痛止血: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游坦之悠悠醒轉(zhuǎn),只覺得整個頭腦劇痛難當(dāng),連眼睛也張不開。他勉強伸手一按,才發(fā)覺自己上半身浸在河水之中,連忙伸手向頭上摸去,只覺觸手冰冷堅硬,以為面具并來除去,急痛交加,又昏了過去。
游坦之剛才那一扯實已將鐵面具扯脫,卻將頭臉上的皮肉帶下了好幾片,鮮血噴涌,他已痛得昏倒在小河邊上,恰巧把頭部浸在水中。也虧得他的頭浸在水中,不然人在昏迷中血流不止,勢必性命難保。如今他頭臉上的血流入水中,體內(nèi)寒氣散發(fā)出來,頭旁的河水立時結(jié)冰,將他的頭臉包住,猶如戴了一個水晶面具一樣,流血也自然止了。
他醒轉(zhuǎn)時伸手向頭臉上摸去,觸手冰冷,便是摸著了結(jié)在他頭臉上的冰塊之故。及至他第二次醒轉(zhuǎn),頭臉上的冰已漸漸化去,只覺得傷處如經(jīng)火炙一樣。他勉強站起,俯首向河水中照去,禁不住陡地嚇了一跳,先還只當(dāng)小河底上藏著什么怪物,隨后便即明白:“怪物”就是自己的影子。他呆了片刻,鼓起勇氣又向河水中照看自己,只見面上血肉模糊,頭皮也有幾處要生生撕脫,總之十分丑惡,他心中難過,漸漸閉上了眼睛。
他心中明白,就算傷愈結(jié)痂,自己容貌之丑,只怕普天之下不作第二人想,幸而阿紫雙目已盲,自己可以帶她到人跡不到的去處,只有自己和阿紫兩個人,就算再丑些也不打緊了。
他轉(zhuǎn)過身來,將兩片連皮肉帶毛發(fā)的鐵面具踢到了河中,忍著奇痛向那桃林奔去。在將到桃林之際,已是心頭狂跳,穿過了桃林,便看到一個女子坐在小溪邊上。
?也就是當(dāng)年北宋的河水比較干凈,至多有些寄生蟲和人畜糞尿,沒有塑料微粒、重金屬、化工廢水和入侵物種,否則可能止血效果會更好。游坦之從鐵頭人變成了冰頭人,宛如冰河世紀的某個boss。他上一次看到自己的臉時,還是個臉孔長長,表情陰森的少年。此時宛如變作了佛蘭肯斯坦的怪物,臉上好似那破碎拼圖。在三聯(lián)版中,并沒有描述游坦之是如何取下鐵頭套的,只是交代了一句:“全冠清不知用什么法子給弄下來了?!?/p>
?好消息是阿紫眼睛已經(jīng)看不見了,他只要沒鐵頭,還是有希望可以蒙過去的。壞消息是,他連頭發(fā)都被鐵面具拉下不少,成為了一位禿公子,阿紫摸到他的禿瓢可能會認為頭發(fā)被前女友拔掉了,會覺得他能力堪憂。當(dāng)他沖回阿紫剛才所在的小溪邊時,看到了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