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前男友怎么辦【風(fēng)調(diào)禹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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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峻豪你無不無聊?”張澤禹不耐煩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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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手在鍵盤上游走,銀色方框眼鏡架在挺拔的鼻梁上,外套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檸檬香,聽到張澤禹說這句話,抬眼向張澤禹看去,黝黑的眸子好像要把張澤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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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張峻豪是張澤禹的現(xiàn)老板,也是他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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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張澤禹先生,我怎么無聊了?”張峻豪眉一挑,雙手交叉放到桌上,又是一股淡淡的檸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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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禹雙手叉腰,吼道:“昨天我跟你提分手,今天就把我所處的公司收購,還把我調(diào)到你辦公室做助理,你要這樣搞,我就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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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股檸檬香傳來,張澤禹皺著眉,拿手在鼻子前用力地扇了扇,這是他們之前同居時家里擺的香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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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峻豪看著張澤禹生氣的樣子,非但沒惱火,反而覺得他很可愛,像一只小狗,唇紅齒白的,忍不住想讓人咬一口,意識到自己想了不該想的,趕緊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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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好意思張先生,你的合約還剩三個月,現(xiàn)在離職的話,你就要付天價違約金,”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看向張澤禹,張澤禹現(xiàn)在在翻手機(jī),越看眉頭就皺得越緊。張峻豪又靠向座椅,慢慢開口,“我收購這家公司也是家里的意思,至于我為什么挑你到我辦公室做助理,嗯…你能力出眾,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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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禹絕望地盯著張峻豪的手,那枚一起戴的情侶對戒他還在戴,他真的要哭了,這真的不是有意為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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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峻豪看著眼前耳朵耷拉下來的小狗,實在想笑,但他也搞不清一點,小白兔這么可愛,怎么說分手就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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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回到你工位去吧,哦你的辦公室改了,我旁邊那間就是你的辦公室,以后我沒叫你的時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包括不來上班,但我叫你的時候,你一定得在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我面前,現(xiàn)在幫我泡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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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峻豪停住了,他看了看張澤禹,說:“張老師……應(yīng)該還記得我的口味吧?!闭f完他帶著一種不明意味的笑盯著張澤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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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師……這是只有他們情到深處時,張峻豪給張澤禹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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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禹一下就紅了臉,嘴里嘟囔著:“才分手一天,我不記得你口味才怪……”
又大聲說道:“不許叫我張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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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峻豪低頭笑了笑,又抬頭看了看,眼底是數(shù)不盡的溫柔,有種“你說的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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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禹前腳剛走,張峻豪就接到了左航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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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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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還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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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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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三個月真的能讓人回心轉(zhuǎn)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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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睆埦捞袅颂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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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實在搞不懂一點,他昨天為啥跟我提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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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你跟林氏千金訂婚了,傷透人家的心了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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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明明是討論合作的事情,怎么就搞到訂親去了?現(xiàn)在的緋聞?wù)媸请x譜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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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去跟他說嘍,跟我在這里罵街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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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還不能跟你訴下苦了?是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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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上班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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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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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yīng)他的是一串嘟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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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深夜張峻豪才談完回了家,一回家人就傻了,怎么這么空啊?一到房間里,張澤禹不在,是一張冰冷的床,衣柜里也只剩他自己的衣服了。 床頭柜上靜靜躺著一枚戒指,是張澤禹的那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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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峻豪瞬間就慌了神,給張澤禹打電話,提示對方手機(jī)已關(guān)機(jī),又給朱志鑫打過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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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這邊和張澤禹喝得爛醉,看到是張峻豪打來的電話,直接就掛了,還把手機(jī)調(diào)成了關(guān)機(jī)。朱志鑫抱著張澤禹口齒不清地說:“小寶,你別哭,這個狗男人不值得,不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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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舉起酒杯一飲而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朱志鑫向門口走去,一開門,是張峻豪的臉,“啪”一下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張峻豪在門外使勁敲門,在門口喊:“小寶,你在里面嗎?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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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禹聽到是張峻豪的聲音,哭得更傷心了,窗外還有幾只烏鴉,風(fēng)吹過樹葉,又多了幾分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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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峻豪聽到張澤禹哭了,心揪著疼,敲得更用力了,“小寶,小寶,我們出來談?wù)労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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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個屁,你現(xiàn)在趕緊給老子滾,我們家小寶這么好,怎么會遇到你這種狗男人?趕緊滾”門口的朱志鑫直接暴躁開罵,本來今天朱志鑫對張峻豪就沒好感,甚至還厭惡,沒想到還直接追到家來了,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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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峻豪慢慢停下了敲門的手,寒風(fēng)吹過淚痕,像一把一把小刀劃傷了臉,但此時,更像是劃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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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聽門口沒了聲音,破口大罵:“md,這種等級的渣男第一次見,罵兩句就走了,不能多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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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哥~”張澤禹癱在沙發(fā)上,無神地抓著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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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看張澤禹這個樣子,趕緊跑過來,抱住他,慢慢安慰著:“小寶不哭啊,他就是個過客,咱不要為了他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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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禹迷糊地應(yīng)了一聲,就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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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峻豪這邊一個人躺在床上,習(xí)慣性地往旁邊撈,但這次什么也沒撈到,反而是冰涼得讓他縮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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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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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到這里,張澤禹端著一杯咖啡進(jìn)來了:“不加糖,不加奶,加冰,沒錯吧”張澤禹叉著腰,仰起頭,嘴巴微微嘟著,好像在炫耀自己記得記憶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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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峻豪看著眼前得意的小狗,低頭笑了笑,心里想出個壞點子,靠在椅子上,嘴角帶著狡黠的笑,說:“跟寶貝親多了,習(xí)慣了草莓牛奶的味道,麻煩寶貝幫我熱一杯草莓牛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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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峻豪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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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寶貝不記得了嗎?對這男朋友又啃又咬的反正不是我”張峻豪裝出一副無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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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臭不要臉,我去熱牛奶了!”說完,撒腿就跑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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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茶水間,張澤禹腦子里一直在重播那句“又啃又咬…”,腦子里就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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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禹正想著,微波爐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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艸,我想他干嘛,他是個渣男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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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辦公室,張澤禹一個箭步跨到了辦公桌前,丟下一句“放著了啊”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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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助理”張峻豪把眼睛從電腦上挪開的時候,人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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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寶貝不聽順順說完,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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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張澤禹下班的時候,接到了張峻豪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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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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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個合同要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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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來接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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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話一出口張澤禹就掛了電話,我靠,我在說什么啊,分手了分手了,他不會認(rèn)為我還愛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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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實有點,就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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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峻豪剛要回答,電話就傳來嘟嘟聲,嗚嗚嗚,怎么每次都是我被掛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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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張峻豪那小子沒把定位發(fā)過來啊!張澤禹打開某綠色軟件,翻了3遍好友列表都沒找到張峻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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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搞忘了,把他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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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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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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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談合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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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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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他說的是張峻豪跟張澤禹表白的那個露營電影?在那里談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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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無縫銜接吧,渣男張峻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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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臺之后,一個人都沒有,嗯?舞臺上怎么還擺上花了?也沒見你張峻豪跟我表白的時候這么用心,張澤禹想到這里更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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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禹走到舞臺前,屏幕放起了短片,里面的主角是張澤禹,短片中的他喝醉了,側(cè)躺在床上,紅潤的小嘴微微張開,眼角和鼻頭都染上了紅,儼然一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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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錄的,但聽到下一句話,他就知道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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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片里出現(xiàn)小聲的男聲“小狗現(xiàn)在睡著了,還挺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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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峻豪,他經(jīng)常叫他小狗,都警告無數(shù)次了還不聽,理直氣壯地說:“你就是像小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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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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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湊近了,只拍到張澤禹的肩膀,但聽到“?!钡囊宦?,張峻豪應(yīng)該親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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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又拉遠(yuǎn)了,張澤禹現(xiàn)在擦著嘴巴,皺著眉說:“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不要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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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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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禹睜開一點點縫看了幾秒,又閉上眼:“你長得很像我男朋友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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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要跟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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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張澤禹想了想,“不,張峻豪會給我?guī)〉案猓掠晏靵斫游?,每天都有一小束花,還有……還有……”張澤禹砸吧砸吧嘴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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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可以,你會跟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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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禹皺著眉頭,說:“我愛的是張峻豪,不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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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片到這里就停了看,張澤禹哭了,是不受控制的滴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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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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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禹轉(zhuǎn)身,看見張峻豪穿著一身白西裝,手捧一束白玫瑰,緩緩向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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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我知道沒有第一時間向你解釋是我不對,但我那時確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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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禹墊腳吻住了張峻豪,張峻豪愣住了,整個人僵在原地,反應(yīng)過來后,趕緊拉開,張澤禹一臉疑惑地看著張峻豪,張峻豪卻單膝跪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絲絨盒子,里面裝的是之前的那一對對戒,只不過上面又加工了,刻的是張峻豪和張澤禹的名字縮寫,張峻豪認(rèn)真的開口:“張澤禹,我想一直給你送小蛋糕,下雨天來接你,每天送你一束花……就是,我想陪你一起度過這一生,你愿意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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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張澤禹咬著嘴唇,眼淚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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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擁吻在一起,此時天上放起了煙花,他們卻彼此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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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的世界中,勝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