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狗為伍二十年才知道這世上還有驕傲的頭狼
凌晨四點了,門咚的一聲關(guān)上了,神經(jīng)衰弱的她被驚醒,他永遠(yuǎn)都不會懂得輕輕的關(guān)門,因為每次都是喝醉了回家。
濃濃的酒味從客廳里傳來,她干嘔了一下,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頭將臉轉(zhuǎn)向背面,搖搖晃晃暈暈乎乎的人影帶著酒氣,煙味,倒在了她的床上,頓時酒煙合著大蒜味的氣體包圍了她,她惺忪著睡眼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逃出臥室撲向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吐出一口憋住的氣。
然而惡夢還在繼續(xù),她突然感覺屁股下面濕漉漉,滑膩膩,用手一摸原來是那只跟她二十年婚姻醉狗的嘔吐物,她慘叫了一聲,她自己都不知道叫出了海豚音。
坐在辦公桌她提醒自己只要把頭放在桌上馬上就會睡著,她咬了一口隨身攜帶的干辣椒,因為今天上午很重要,她的頂頭上司,空缺了半年的頂頭上司就要走馬上任了。
辦公室里十幾個人都到了,她強堆出的微笑還是很有魅力的,大大的眼睛,遮瑕膏遮蓋黑眼圈眼袋細(xì)紋和無數(shù)的無奈。
大家好,我新開的店,免費請大家品嘗美食,多提寶貴意見,門口進來了一個黃色工作服的男子,提著兩大袋食物,笑瞇瞇的說著,同事們驚喜的附和著黃衣服男并且滿足著貪小便宜的欲望,只有她沒有動。
不花錢的早餐,何況味道的確不錯,大家異口同聲的贊美著,黃衣服男遞過來一個漢堡給她:“怎么不吃?”她禮貌的說吃過早餐了。
黃衣服男肯定的說:你沒有吃早餐,因為你起床后連水都沒有喝過,你的嘴唇無論從顏色還是濕潤度都看不出任何水分和油脂,黃衣服男說話的口吻開始居高臨下了,已經(jīng)有人開始感覺到這個人的不一般了,大家停下了口中的食物,而她更加不解的看著黃衣服男。
黃衣服男說話了:我的名字叫馬曉偉。頓時全場氣氛緊張了起來,馬曉偉,空降的領(lǐng)導(dǎo)嗎?大家面面相覷。
馬曉偉一字一句的說: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頭,而沒有我的這半年中你們的頭是黃瑩,她驚訝的抬頭看著馬曉偉。馬曉偉繼續(xù)著他的就職演說:黃瑩沒有吃早餐卻沒有人去問一下,要知道這半年是誰帶領(lǐng)你們?nèi)〉昧四敲春玫某煽儯覀兪莻€團隊,應(yīng)該互相照顧,你,陳佳,你兒子動手術(shù),是黃瑩幫你出的錢是嗎?你梁明德,你孩子不在學(xué)區(qū),是黃瑩幫你解決了孩子上學(xué)的問題對不對?
人們開始坐不住了,黃瑩突然感覺這個人似曾相識,她有著無數(shù)的委屈想要傾吐,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家里的委屈她全部都成功的消化了,在單位她是大姐,鐵面柔腸的大姐。
馬曉偉對著黃瑩說:你來一下我的辦公室吧。
黃瑩走進了這個半年沒有人的已經(jīng)打掃的干干凈凈的房間,馬曉偉給她倒了一杯水。
黃瑩忐忑不安,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十幾分鐘自己在穿越,不是時空的穿越,是自己情感的穿越,她聽說過什么那個人讓自己眼前一亮的感覺,可那是在小說里的故事。
馬曉偉,一米七八的個頭,單眼皮的中年男人,海歸精英,有著簡單粗暴卻不失優(yōu)雅的氣質(zhì),這是許多女性欣賞的男神。
他輕輕的用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娓娓道來:原本上級準(zhǔn)備讓你升職坐我的位子,但是領(lǐng)導(dǎo)不放心你的家庭對你的牽扯,我了解了一下,你丈夫自從十五年前開始了酗酒后你就越來越辛苦了,但是整個行業(yè)對你的評價不是用幾句話來說的,我了解了你三個月,我跟蹤過你,在門口偷聽過你的聲音,聽你們吵架,還聽到你被打然后哭泣的聲音,但是,我只能默默的祈禱。
此時的黃瑩再也繃不住了,她不顧一切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馬曉偉遞過一張紙巾,拍了一下黃瑩的肩膀,開門走出來,結(jié)果門口全部是同事們,大家往后退了幾步,彼此都在自責(zé)著自己沒有關(guān)心大姐。
馬曉偉走進洗手間,自他開始了解這群人開始,他就把他們當(dāng)作了最親近的人了,特別是了解了黃瑩以后,這個鉆石王老五便不淡定了,黃瑩是整個國內(nèi)行業(yè)中最優(yōu)秀的品牌,而自己是國外行業(yè)中的佼佼者。這次的空降其實是最大的老板使的一個陽謀,就是讓黃瑩離婚,然后輕裝上陣,他再回國外。
三個月的了解似乎開始了一些不對的苗頭,他沒有愛上過誰,都是別人追求然后自己躲避,他覺得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很新鮮新奇有趣,陽謀陰謀怎么區(qū)分呢?
黃瑩回家了,懶懶散散的開門走進去,她希望丈夫不要在家里,或者丈夫就此消失,想著這些就走進臥室她想打掃一下衛(wèi)生。
剛剛走進臥室她就被人抱著扔到了床上,她明白了,這個醉狗還在家里,他又要如法炮制這十幾年來的事,那就是酗酒,然后強奸妻子,十幾年來黃瑩就像一條死魚接受著凌辱,然后機械的走進衛(wèi)生間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著自己,而她丈夫滿足著吹著口哨拿著她的錢出去喝酒了。
但是今天,她不了,丈夫壓著她,可是她眼前全部都是馬曉偉,雖然自己已經(jīng)四十三歲了,雖然自己不知道馬曉偉會不會接受她的感情,但是她見到了頭狼,她不能再被這野狗欺負(fù)。她用盡全力推開了他。
黃瑩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冷靜,那只醉狗看著她慢慢穿上被拔掉的內(nèi)衣,沒有任何羞澀,穿上衣服,拎包出門,醉狗感覺出了一些不一樣,他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好日子到頭了的預(yù)感。
黃瑩走出家門就播了馬曉偉的電話,突然身邊有電話鈴聲想起,一個黑影走過來,黃瑩想都沒有想直接撲進了黑影的懷里,他們剛剛認(rèn)識才幾個小時卻像愛了幾十年,就在她和丈夫的家門口她們瘋狂的接吻,馬曉偉想如果那醉狗出來他便一腳把他踢回門里。
相見恨晚的他們相愛了。轟轟烈烈,因為已經(jīng)中年的愛人要只爭朝夕,馬曉偉告訴了他們大老板的陽謀,黃瑩說:女人的思維告訴我,大老板為什么讓你來,因為他早就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在一起了。因為你是驕傲的頭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