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特推文《惡心月光》
別追妻火葬場了,你讓我覺得惡心。
白月光走了,所以他又跑來跟我復合。
我問他:“如果她不走,我懷孕了,你還要來跟我復婚嗎?”
他沉默了。
大概率是不會。
狗男人想裝深情的時候連自己都能騙過去,可我不會再上當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當誰的替代品了!
-
例假推遲了,我去醫(yī)院檢查。
拿化驗報告單轉(zhuǎn)身的時候碰巧遇上了宋嚴知。
他垂眸瞥了一眼,低聲,“懷了?”
我不是學醫(yī)的,不太清楚報告單上的化驗結(jié)果。
但是,宋嚴知是,他是醫(yī)生。
我把化驗單藏到身后,順帶一起掩藏好心中的局促。
我本想越過他而走,他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后攔了我的去路。
他抬頭,試探,“秦傾,要不要跟我復婚?”
我頓時全身僵硬。
宋嚴知是我的前夫。
我們結(jié)婚有些突然。
離婚也很突然。
但是自始至終都逃不過一個女人的穿插。
從我知道自己愛上了宋嚴知開始,她也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世界了。
我們結(jié)婚,是因為她離開,而離婚,是因為她回來。
兩個月前,我跟閨蜜逛街時在商場看到了趙舒瑤,半個小時后,我在商場的西餐廳看到了趙舒瑤和宋嚴知共進晚餐的畫面。
俊男靚女,看上去天生一對。
我低頭看著手機里宋嚴知拒絕我今晚共進晚餐的話語,涼意從頭灌到腳。
商場里空調(diào)足,我站在餐廳玻璃門外,不住發(fā)抖。
我以前總覺得有些人的心是可以靠時間慢慢捂熱的,但事實證明,我實在是天真。
要是宋嚴知心里有那么一點點的在意我們這段婚姻,那他就應該知道,今天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
他從來都不會在意這種紀念日的日子。
而我不得不在意,總是想要找各種機會跟他增進夫妻間的感情。
這一次約他,也不過是想跟他找個機會一起逛一逛而已。
但他回的是:晚上有事。
他對我,簡單明了,從不多一句廢話。
閨蜜小雅扯了扯我的胳膊,投來擔憂的眼神。
我對她笑了下,最后一次不死心,握著手機給宋嚴知發(fā)了個消息。
我:嚴知,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三周年紀念日,你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紀念日禮物吧。
再抬頭的時候視線里趙舒瑤捂嘴嬌笑,楚楚動人。
而宋嚴知,始終沒有拿出手機看消息。
2
宋嚴知回來的時候沒有帶禮物。
我已經(jīng)洗過澡了,正在客廳里等著他。
他換了鞋子進來,看到客廳里的我只是給了我個眼神,隨后便直接去了衛(wèi)生間洗手。
他職業(yè)習慣,進門第一件事是洗手消毒。
我起身,跟到衛(wèi)生間門口,笑著問他,“禮物呢?”
他甩了甩手,抽紙巾,手指白皙修長,慢條斯理,“太晚了,沒買?!?/p>
難得,居然還跟我解釋了一下。
是因為晚。
我說:“那我們離婚吧?!?/p>
他擦手的動作停住。
我又問:“不是在商場嗎?出餐廳拐一下的功夫都沒有?”
宋嚴知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抬眸看著我,目光波瀾不驚。
所以并不在意我提的離婚。
“看到了?”
他伸手扶了下鏡框,眼底一閃而過的促狹被我捕捉到。
跟他相處那么長時間,我知道,他每次做這個動作,都是因為心里有考量。
他并不問我為什么離婚,而是關(guān)心和趙舒瑤有關(guān)的事。
我臉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
宋嚴知這個人,從來冷漠從容,是這個態(tài)度,倒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扯開話題,問我,“傾傾,跟我在一起過日子,是不是特別沒有意思?”
我怔住,本來,跟喜歡的人生活是最開心的事。
但是,宋嚴知的心捂不熱。
我放棄了。
我握拳,點頭。
他放在身側(cè)的手頓了下,也沒有考慮多久,便給了我簡短的兩個字,“可以?!?/p>
我挪了步子,將身子抵在門框上,努力讓自己站穩(wěn)。
話落,他轉(zhuǎn)身又進了洗手間,關(guān)門洗澡。
水流聲傳來的時候他擱在桌邊的手機跳出了消息。
直覺告訴我是趙舒瑤。
我頭一次看他手機消息,以前是怕惹他生氣,現(xiàn)在,反正都要離婚了。
我點開趙舒瑤的消息框,原來這些年他們從來都沒有斷過聯(lián)系。
節(jié)假日的問候一個都沒有落下,甚至有時候還互道早晚安。
那個時候,他應該就睡在我邊上吧。
最新的兩條消息就在宋嚴知推開家門前。
趙舒瑤:如果當初我不離開,你會娶我嗎?
宋嚴知:會。
趙舒瑤:那秦傾只是將就?
這一句是趙舒瑤剛剛發(fā)過來的,宋嚴知還來不及回答。
趙舒瑤給我這些年對宋嚴知的付出做了完美的總結(jié),是的,沒錯,我不過是宋嚴知的將就。
3
我和宋嚴知約了第二天去民政局。
但是他爽約了。
他說有個要緊的手術(shù),過不來。
這是三年來的無數(shù)次,他放我鴿子。
其實因為工作我能理解,但是,這一次,我決定等他。
我給他留言:我等你,你結(jié)束了盡快趕過來。
他沒有再回我。
中間收到部門領(lǐng)導梁鶴的消息。
梁鶴:病假?
我為了跟宋嚴知離婚,特意請了假。
我扯謊,回梁鶴:女性常規(guī)操作,肚子疼。
他隔了一會兒發(fā)了四個字過來:多喝熱水。
我們部門這位領(lǐng)導,辦事能力卓然,為人處世坦然,一派從容作風,也沒有多少領(lǐng)導的架子,所以平時我跟他處得還不錯。
確切來說,梁鶴跟部門的人都處得不錯。
我沒再回梁鶴,收了手機一直等到民政局關(guān)門,宋嚴知都沒有出現(xiàn)。
倒是在關(guān)門后的十分鐘,他過來了。
他抬手看了下時間,又看了眼民政局緊閉的大門,說:“先回家?!?/p>
我跟著他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副駕駛居然被人占了。
不是別人,正是趙舒瑤。
所以宋嚴知遲到的原因是趙舒瑤?
趙舒瑤坐在副駕駛沒有動,甚至十分禮貌主動跟我打了招呼,“嗨,傾傾,好久不見?!?/p>
可是不好意思,我對意圖成為第三者的人禮貌不起來。
我沒理她,指著她占著的副駕駛,問宋嚴知,“宋嚴知,你知不知道,副駕是我的專座?”
宋嚴知臉上有些掛不住,皺了眉,問:“你鬧什么?”
我對他微微笑了下,說:“好,就算是我在鬧,我的意思是我要坐副駕?!?/p>
趙舒瑤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事不關(guān)己一般,與我對視。
她在看好戲,在看宋嚴知的決定,在賭自己在宋嚴知心中的地位。
宋嚴知又沒瞎,但是他絕對是裝作不明白。
他說:“瑤瑤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去醫(yī)院檢查,我順路送她回去,傾傾,你懂事點,坐后面,只不過一個位置而已?!?/p>
一個位置而已。
他說得輕巧,可是,這些年,他心里的那個位置我怎么都搶不到。
搶累了,搶不動了,突然就覺得搶過來也沒什么意思了。
4
我側(cè)過頭,對趙舒瑤說:“趙小姐,宋嚴知我用了三年,實在是有些膩了,你想要,那就送給你?!?/p>
我說完這一句,趙舒瑤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宋嚴知低聲,咬牙,“秦傾,胡說八道什么?”
我輕笑,懶得再跟他們廢話,說:“我突然想起我約了小雅吃晚飯,就不回去了?!?/p>
他面色閃了閃,猶豫過后,緩和了語氣,說:“那好,我先送瑤瑤回家,等會兒你和小雅吃好飯了告訴我,我去接你。”
真是體貼,兩邊都不耽誤。
我沒回答他,轉(zhuǎn)身而走。
打了車,繞著城市轉(zhuǎn)了半圈,最后還是決定去一醉解千愁。
宋知嚴比我大兩屆,大學的時候就是高冷的男神代表了,為了追他,我試了好多方法,耍了不少小聰明,后來聽說他有女朋友,那個人就是趙舒瑤,他們是同班同學,趙舒瑤因為漂亮,在我們學校是女神一樣的存在。
男神女神,天造地設的一對。
所以,我就把對宋嚴知的喜歡藏了起來。
就在我打算藏起來的時候,宋知嚴居然答應了我。
他甚至問我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
我當時高興壞了,也就忘了要問他什么原因。
是愛情給我的甜蜜讓我昏了頭。
后來我才知道,是因為趙舒瑤放棄他出了國,而他,大概是為了氣趙舒瑤吧。
所以,我確實不過是宋嚴知的將就。
我想,如果那個時候勇敢追求他的人換做是別人,他也會去問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的吧。
想著過去自己為宋嚴知付出的一切,我往嘴里灌的酒杯也就抬得更猛了。
身旁突然伸出一條胳膊,拳頭扣在吧臺邊敲了敲,像是在提醒我。
我抬頭看去,梁鶴?
要不要這么倒霉啊?!
我請得可是病假啊!
果然,梁經(jīng)理壓低眸子瞥了眼我手里的酒杯,問:“喝酒可以治肚子疼?”
我對他討好笑,說:“是啊,特管用!”
他在我身邊坐下,問:“工作上遇到事了?”
我立馬狗腿他,說:“哪能啊,在梁經(jīng)理的領(lǐng)導下我工作特別順利,收獲特別大!”
梁鶴輕笑搖頭,表示無奈,“秦傾,下班時間,不用努力拍馬屁。”
因為他這句話,我毫不客氣得又讓服務員開了一杯,酒錢算他的。
喝完這一瓶的時候我已經(jīng)有些坐不穩(wěn)了。
手機鈴聲終于響起。
宋嚴知大概是陪好趙舒瑤了吧。
我把他電話掛了,他又打,我再次掛斷。
梁鶴在我身邊輕聲問:“需要我?guī)湍憬袀€車嗎?”
“我自己會叫車。”我拿出手機想了想,又問,“梁經(jīng)理,你今天一個人來喝酒?”
梁鶴笑了下,他好像酒量很好,陪我喝了不少,但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說:“約了談事情,被人放了鴿子?!?/p>
我慢悠悠點頭。
他又認真補了句,“放心,不是特意來偶遇你?!?/p>
瞎解釋什么?
我頓時有些覺得難堪,心里的那點警惕被他看了出來。
手機再度響起,是小雅。
她問我在哪里,說宋嚴知跟她聯(lián)系了。
我抬頭左右看了看,也沒看到這間酒吧的名字,眼睛定不了焦,腦袋暈得厲害。
手里的手機被身旁的男人接過,他跟小雅報出酒吧的名字,做自我介紹,說等她過來接我。
但是來的人是宋嚴知。
梁鶴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宋嚴知看到我喝得搖搖晃晃,臉色難看得很。
他一向不喜歡我喝酒,也不喜歡我回家太晚,不喜歡我穿露肚子露背的裙子,不喜歡我喝冰水,不喜歡我干這個干那個,我干什么他都不喜歡。
說穿了,不過就是不喜歡我這個人。
但是現(xiàn)在都快要離婚了,他管不著了!
宋嚴知拉起我直接扶著我上了車。
他這個人有潔癖,但我卻在進家門的時候吐了他一身。
他抱起我,進了衛(wèi)生間,把我?guī)нM淋浴間給我洗澡。
我推推搡搡想要把他推出去,嘴里罵罵咧咧列數(shù)他這些年來的“罪狀”。
他沉著臉給我脫衣服,沖澡,再抱我出去放到床上。
我裹著被子快要睡著的時候,身體突然被撈進熟悉的胸膛。
是宋嚴知的味道。
我氣不過,一腳直接踹在他身上。
他悶哼一聲,抬了腳困住我的雙腳,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腦袋抬了起來,“罵不夠還想打我?”
“對!我還要給你戴綠帽子呢!”
他捏住我下巴的手更加用力。
我吃痛,想要推開他,他卻翻身直接將我壓下。
“秦傾,鬧過頭了,你自找的,明天別怪我乘人之危?!?/p>
5
我喝多了會斷片。
也想不起來昨天是怎么回來的。
腦袋漲得厲害,全身酸疼
宋嚴知不在,大概已經(jīng)去醫(yī)院了。
我發(fā)了他消息問他今天有沒有空辦手續(xù)。
一個小時后他回過來。
宋嚴知:確定?
我:確定。
宋嚴知:我盡量抽時間。
我:我過去等你。
一直到半下午宋嚴知都沒有出現(xiàn)。
我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鈴聲從身后響起。
“還以為你又要放鴿子呢。”
面對我的吐槽,宋嚴知并沒有接話,他看著我,又問:“想好了?”
我捏著手機,低頭,“想好了?!?/p>
宋嚴知從來清冷,話也不多,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維持著他的冷漠。
我轉(zhuǎn)身先一步往里走,他步子頓了頓后也跟了上來。
和宋嚴知從民政局大門出來的時候,他問:“需不需要送你回家?”
我故作鎮(zhèn)定,“好啊,我要去收拾行李。”
他給我開車門,說:“不用,我搬?!?/p>
我側(cè)頭看他,他又說,“醫(yī)院有地方住?!?/p>
意思是房子留給我?
離婚沒一句挽留,分手費倒是給得大方。
我家不是本地的,我是為了宋嚴知才留在這里的。
房子是當時結(jié)婚的時候他家買的,裝修費是我們家出的。
離婚提得突然,這些我們還沒來得及細談。
我開門下車,他正好剛剛坐上駕駛室。
他疑惑看我。
我說:“你要收拾東西的話你自己回去收拾。”
他繼續(xù)看著我,“你不在,有些東西我找不到。”
我直接懟了他,“你長手就只是為了做手術(shù)的?”
他不再接話。
以沉默應對我。
6
請了兩天假我才去上班。
因為攢了工作所以中午沒來得及去吃飯。
午休的同事過來跟我聊天。
話題特意扯到她生病需要排隊住院的親戚,又假裝不經(jīng)意問我聽說我老公是市一院外科有名的主刀,肯定在醫(yī)院能說上話,讓我跟我老公說一聲幫忙提前安排一下,還說要請我和我老公吃飯。
她說得太投入我也沒辦法打斷,等她終于停了我才有機會插個嘴。
我說我離婚了。
同事:“……”
同事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不好意思。
我搖頭:“沒關(guān)系,幫不到你我也不好意思了?!?/p>
她訕笑著離開,剛轉(zhuǎn)身便又停住了腳步,“梁經(jīng)理!”
我回頭,正好看到梁鶴收起的復雜目光。
梁鶴對著同事點了下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半下午的時候我收到梁鶴的消息。
梁鶴:借酒消愁的真正原因?
我忙得要死,一看不是工作的事隔了好一會兒才抽空回他。
我:梁經(jīng)理是不是那天沒喝盡興?還是我點的酒價格不夠?
梁鶴很快回過來:未必每次一個人出去喝酒都會碰到熟人,也有可能是壞人。
管那么多?
我:心疼酒錢?
從我的辦公桌正好可以看到梁鶴的辦公室,他今天沒有關(guān)門,我抬頭就能看到他。
他正好拿起手機,在看到我發(fā)給他的消息后勾了嘴角無奈輕笑。
梁鶴:激將法沒有用。
我收了手機沒有再回他消息。
工作沒忙完,我加了會兒班,晚上出來的時候竟然下起了雨。
從公司到地鐵站需要走一段路,雨有點大,肯定會被淋濕。
我在公司大門口站了站,雨勢不見小,便掏出手機來打算打個車。
單子還沒下,身后便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梁鶴帶笑的聲音傳來,“加班辛苦了,下雨天不好打車,要不要搭個便車?”
領(lǐng)導要送我回家?
這個便宜沖著我加班的份上是不是也應該占一下?
我說:“好啊,那就麻煩梁經(jīng)理啦?!?/p>
7
我打開手機,手機里收到暴雨來襲的通知。
暴雨的關(guān)系,堵車了。
梁鶴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方向盤,面龐從容。
車廂里安靜,我開始感覺別扭。
梁鶴突然開口,“要不要聽音樂?”
“好……好啊?!?/p>
梁鶴伸手操作。
音樂聲音低緩,詮釋著男人對女人的愛意,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反正,聽著讓我更加別扭了。
好在車流終于動了起來,一路通暢。
期間我找了不少話題跟梁鶴扯,梁鶴是好脾氣的人,一一應和我。
我們的對話因為一通電話被打斷。
是梁鶴家的保姆打來的,說家里小孩子摔傷了,問他什么時候回去。
因為是藍牙,所以我聽到了,隱隱還有小孩子的哭鬧聲。
梁鶴還沒開口,我連忙先說:“孩子要緊,要不……”
我先下車?
我話還沒說完,梁鶴便直接說:“好,那我先回家,等會兒再送你回去,雨太大,把你放下你也不方便。”
我瞅了眼窗外的雨,好像是挺不方便的。
梁鶴掉頭回家,車子停在了地下車庫,重新過來的時候懷里抱著個四五歲的小男孩。
車子后座有安全座椅,小孩子因為疼不肯坐,鬧著要梁鶴抱。
我坐在前面也挺尷尬的,開口詢問,“那……要不我來抱?”
小孩子這才注意到我,眼淚汪汪的,看上去特別讓人心疼。
他問我,“你是我新媽媽嗎?如果是的話,那就可以抱我。”
我……語塞。
8
到了醫(yī)院梁鶴跟我解釋,說保姆工作時間是到晚上八點,平時然然都很聽話的,很少纏人。
小孩子為了拿書,搬了個高一點的凳子,不小心摔了下來,腳有些扭到了。
去醫(yī)院拍了片,幸好骨頭沒有事,需要養(yǎng)幾天。
我跟然然坐在椅子上玩,等著梁鶴去取藥。
然然又再次問我是不是新媽媽。
梁鶴正好過來,聽到了,他一把抱起然然,說:“這是秦阿姨,不是新媽媽?!?/p>
這一點還挺讓我意外的,梁鶴單身還帶著個孩子?
隔了幾天,梁鶴跟我說小孩子挺想我的,天天在家里念叨,托他問問我可不可以周末陪他去看新上映的動畫片。
這樣啊,小孩子都說了我也不好讓他失望,就同意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我會在電影院碰上宋嚴知。
確切來說,是宋嚴知和趙舒瑤,以及,他們中間的小女孩。
小女孩和趙舒瑤長得很像,笑起來有酒窩,五六歲的模樣。
我和然然正在等梁鶴買電影票。
手里一人一個抱著個甜筒,香草味的,不知道為什么,含進嘴里就突然有些發(fā)苦。
梁鶴買完票回來,給我遞紙巾,“吃得都沒有然然乖,滴下來了?!?/p>
我回過神,這才發(fā)現(xiàn)宋嚴知的眼神落在了我身上。
我連忙收回目光,接過紙巾,轉(zhuǎn)身跟梁鶴假裝說話。
“票買好了?要不我們進去吧?”
梁鶴說還沒到檢票時間。
然然伸手想要我抱,梁鶴把他抱了起來,“讓阿姨好好吃,等會兒冰淇淋蹭她身上?!?/p>
梁鶴話落我身后就響起了宋嚴知的聲音。
“這么冷的天吃冷飲?”
我聽到宋嚴知的聲音頓時全身僵住。
MD!成天管天管地,離了婚還要管我!
背著我出軌良心挺安,我吃個冰淇淋倒是意見挺大!
他說話聲音向來平穩(wěn),可以給他的病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但是對我,起不了安撫作用。
我轉(zhuǎn)身,大概是出于要強的心理,鬼使神差就伸手挽住了梁鶴的胳膊,笑著跟宋嚴知說:“是啊,我男朋友給我買的,宋醫(yī)生管得也太多了吧?”
梁鶴聽完我的話,不動聲色挑起了一邊的眉頭。
宋嚴知的目光落在我和梁鶴交纏的手腕上,“家里沒有胃藥了,回去的時候記得買?!?/p>
宋嚴知知道我胃不好,所以這種應急的藥他會常備。
我半夜把他搖醒,可憐巴巴跟他說胃疼的次數(shù)還不少。
“不用宋醫(yī)生操心,我男朋友會買的?!?/p>
說完,我抬頭對上梁鶴的目光,說:“是吧?”
梁鶴笑,瞇了下眼,然后看向宋嚴知,說:“我不是她男朋友,宋醫(yī)生別誤會,只是同事?!蓖nD了一下,他又微笑著補了句,“不過以后的事誰也說不定。”
我:“……”
這人當眾拆臺,太不是人了吧!
宋嚴知一向淡漠的臉難得有了些陰沉。
我正想離開,趙舒瑤居然走了過來。
9
趙舒瑤先看了眼我和梁鶴,溫柔而笑,“傾傾,沒想到你這么快就交新男友了。”
這個話題剛才正好終止,我們?nèi)硕急3殖聊瑧獙Α?/p>
趙舒瑤見我們都沒有反應,一時臉上也有些尷尬,幸好她身邊的孩子打破了沉默。
小女孩扒拉著宋嚴知的胳膊,“宋叔叔,我也想吃冰激凌?!?/p>
宋嚴知牽住她的手,低聲放軟了口氣,說:“好,我去給你買?!?/p>
趙舒瑤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些,對我繼續(xù)保持笑容,說:“希希特別喜歡嚴知,嚴知也很喜歡她,老纏著他,我也沒辦法。”
她是勝利者的姿態(tài)。
宋嚴知沒說話,顯然是表示了默認。
以前宋嚴知很少陪我出來逛街,更別說是看場電影了,他從來都是用忙碌來回應我。
我慢慢把胳膊從梁鶴臂彎里收回,垂下的時候手掌竟然被一把握住了。
梁鶴一手抱著然然一手牽著我的手,跟宋嚴知說:“宋醫(yī)生,真是巧,說句實話,我確實在追求秦傾,只不過她之前一直沒有答應我,今天能碰到你們,算是幫了我,我該跟你說一聲謝謝?!?/p>
他的手掌透著溫和,掌心的熱度透進我的皮膚,也帶起了溫熱。
宋嚴知臉上的淡漠終于有些維持不住,和趙舒瑤臉上的笑容特別不搭。
隔了半晌,宋嚴知才接話,“謝謝的話說得別太早?!?/p>
宋嚴知懷里的孩子吵著要去買冰激凌,趙舒瑤也勸著離開,這才結(jié)束了眼下尷尬的場面。
宋嚴知他們離開,我才反應過來抽回了還被梁鶴握在掌心里的手。
我本來還想罵他不仗義,但是被他剛才那一句話說得已經(jīng)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他再次給我遞紙巾,“扔了吧,滴得滿手都是了?!?/p>
我悻悻然轉(zhuǎn)身去洗手,回來的時候然然主動過來拉我手,拖著我進放映廳。
看電影的時候我忍不住還是主動跟梁鶴開了口。
我想了好一會兒湊過去低聲問他,“梁鶴,你剛才的話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他側(cè)過頭來看我,大屏幕投影過來的斑斕就在他的眼底。
他眼底還有笑,問:“那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我突然有些回答不上來了。
我跟他解釋,說:“剛才是我前夫,我就是……就是……”
他輕哼一聲,說:“看出來了,不用解釋,我不介意被你當擋箭牌?!?/p>
他還挺直接,知道我想說什么。
既然人家那么大方,我也不好繼續(xù)說什么了。
我收回視線,把一旁快要滑下去的然然抱抱好。
梁鶴伸手揉了揉然然的小腦袋,在我耳邊忽然又加了句。
他說:“我剛才每一句都不是玩笑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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