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入藏日記,2023-6-17,豐富的昌都小城
左手為扎曲,右手為昂曲,兩河在此處交匯為瀾滄江,而這交匯在藏語里就叫“昌都”。
扎曲為本源,源于青海扎多縣(此處為石碑說明的寫法,百度百科為雜多),昂曲源于西藏巴青縣。
這是從天津廣場學(xué)來的。
昨晚上到達(dá)昌都已經(jīng)是十二點半了。幾乎是八點的時候我就開始有未接來電了。在云南德欽,無論多高的雪山,白馬雪山也好,梅里雪山也好,手機(jī)信號都是覆蓋的,但一進(jìn)入西藏芒康縣,情況就急轉(zhuǎn)直下。我找到了位于車座下得USB接口,但沒有信號可以玩了。整整四個小時的車程,從芒康到察雅。到了九點來鐘,我終于接到了,從幾米酒店打來的,確認(rèn)我什么時候到店。其實是他們的人也趕著下班。這就是為什么當(dāng)車到昌都的時候,又一通電話打來。幾米酒店說如果不方便打車就他們來接。這時候剛好有個犯著迷糊的出租車司機(jī)跑到我跟前。之所以說是犯著迷糊,是因為我得給他導(dǎo)航。是的,我一個沒來過的得給他展示幾米酒店的位置。
因為方向不對,他把我放到了橋頭,說如果要拉到酒店就加收10塊。我也不急計較多走幾步,其實我跟幾米酒店的人說,如果沒車打我可以腿兒著來。還是那話,他們等不了了,著急下班。其實我在來時的車上還搜索了下昌都是否有共享單車,搜索結(jié)果是有的,但實際上沒有。
因為沒吃晚飯,就在酒店隔壁的小店買了碗方便面,小店主人問我說,你怎么這么晚沒有休息。我倒是有點詫異,他們也不知道到昌都的車是幾點到的。
幾米酒店可以吐槽的點可太多了點,先列個七條吧:
1 房間里飛蛾多了點,一晚上我拍死了兩只
2 沒有熱水,是的,當(dāng)晚沒有熱水,第二天白天我才能洗澡
3 花灑出水太小了,如果用頭頂那種幾乎就是涓涓細(xì)流
4 今天回酒店的時候被叫住說好像給我開的房卡時間設(shè)置短了一天
5 放在塑料袋里的浴巾是濕的,也就是沒有完全干的又拿來用
6 酒店靠近馬路邊,窗戶的隔音效果一般,我早上是被吵醒的
7 馬桶沖水第一次遇到能把臟水直接反向沖出馬桶的,濺了我一腿
再附贈一個,登記入住的時候,前臺成都口音的姑娘看我的身份證說:“哦,重慶人嗦,那為什么不講四川話?”語氣中頗不耐煩。我其實懶得跟小美女計較了。要知道我即使回老家除了家人面前,基本上也不講家鄉(xiāng)話的。為的就是讓我這些提不起來的家鄉(xiāng)人能夠把我當(dāng)個客人看,能夠稍微多少客氣點,別跟我有一次回老家從機(jī)場到家那一路聽司機(jī)小哥聊了一小時的下三路:“你那個牛子這兩天是不是不漲得惱火,找個女的通一下?!笨谙铝舻掳?,我的家鄉(xiāng)人。至于今天上午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前臺在吧臺后抽著煙,一個字,絕。
早上早早被“工友們上工來”給喚醒,推開床簾,高原的晨光是美的。昨晚沒看到扎曲的顏色,今天一看,果然黃濁不堪,跟我一路上來看到的瀾滄江一樣。晚上我在茶馬廣場直播的時候,總結(jié)說,云南那邊是秀美,那么這邊就是粗糲。
今天上午最大的亮點就是強(qiáng)巴林寺。這也是昌都唯一一個可以稱為“景點”的地方。格魯派寺院,供奉彌勒佛(藏語稱其為“強(qiáng)巴”),所以也就是“彌勒佛寺”。與我花了90塊門票的噶丹·松贊林寺相比,松贊林寺在建筑上更驚喜,更夠上旅游手冊,就像是整個香格里拉被各種精致妝容的網(wǎng)紅小姐姐包裝得過于塑料一樣,松贊林寺也淪為了這幫抖音快手的出片地。好看的千篇一律,就容易膩歪。而強(qiáng)巴林寺則強(qiáng)在它夠接地氣,這是個藏人可以日常來的地方,沒有門票,有參拜者,有布施者,也有接受施舍者。
我在扎倉(正殿)外關(guān)閉了手機(jī)直播,但我也沒敢進(jìn)去,覺得自己跟這些誠心的藏人相比,不配。
在寺廟外,幾乎所有的步行者都是順時針,而我最初沒注意到,當(dāng)我意識到了之后,趕緊調(diào)轉(zhuǎn)方向來游覽一圈。寺廟外就是一片入市景象了,首先正門外就是蔬果市場,一路繞就有賣衣服賣鞋的,有騎著車一路賣涼粉涼面的。
中午找了個重慶面館吃了個牛肉刀削面,不便宜,22塊小份,晚上是吃了個雞雜蓋飯,要30塊。高原直接把價格抬升了1/3甚至一半。好在小店里買的副食飲料啥的還是我熟悉的那個價錢。明天去肯德基試試,看看它溢價多少。
吃了午飯,我到車站買了周一去林芝的車票300掛零,估計也是16個小時,比從香格里拉來昌都便宜了幾十塊錢,坐車時間差不多。用攜程買有8塊錢手續(xù)費,而去車站買其實是無人售票的。要么機(jī)器上操作,要么用西藏交通公眾號。林芝的話,在購票機(jī)上站名叫八一,而昌都似乎也不叫昌都而是卡若。是縣名。
下午回來的時候直播,又發(fā)火了,或者說之前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去年10月份那人生至暗時刻的事情又翻出來了。
下午法語課基本上沒上多少內(nèi)容,都在吹這段時間的見聞了,而其間接到一通電話,在巴厘島報名的一個培靈讀經(jīng)的人,下周開始,兩周,每周3次,我希望不至于過于無趣。就像在電話里我問他都會講什么,他沙爍其詞說到了一些東西,我說如果就這,我就不想聽了,因為我都知道,是我寫在講義里給學(xué)生普及的東西。
晚上回來的時候前臺說:“這么晚才回來?!边@也挺難得的。以前的華住會體驗是沒人管你幾點回。這不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而是公事公辦,而是可能有更多的可能性,例如一些古古怪怪的業(yè)務(wù)非得晚上來?;蛘哒f這是在更為“公”的大城市養(yǎng)成的工作派頭,而不像“為什么不說四川話”那般格局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