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完結(jié)撒花

戰(zhàn)錘吹水群：1050722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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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來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內(nèi)容及圖片版權(quán)全部為GameWorkshop所有

個人翻譯，僅供學習交流，請勿用于商業(yè)用途

翻譯校對都是我自己。。。

文筆不好，水平一般，錯誤百出，機翻嚴重。有條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為精彩，個人水平辣雞不夠信達雅，歡迎指正。

第二十五章

誰殺死了知更鳥

葛林姆尼爾荒原

腐朽之季

死亡降臨到所有的生者身上，這是無法逃避的死亡，它是最偉大的毀滅者、死神、征服者、解放者、褻瀆者、掠奪者。

死亡。這是他帶給生者的禮物。

康拉德·馮·卡斯坦因腦袋一片混亂，他不承認是自己的想法把他帶到了這里。他的內(nèi)心被撕碎，他聽到了一些聲音:這些聲音并不存在于世間，而是深處在他的內(nèi)心。他們嘲笑他，嘲笑他的失敗。他認識其中最響亮的那個聲音，它屬于他腐朽畫廊里的一個頭顱。雖然約翰尼斯·費舍爾的頭顱離他很遠，但那人的聲音卻在他的腦海里沒完沒了地嘟囔著，無盡無休，無休無止。

他尖叫著，不停地敲打著自己的太陽穴，想把那些聲音趕走，但他們沒有離開他，也不愿離開他。

費舍爾已經(jīng)死了，康拉德不記得他是怎么殺了那人的，他只記得他殺了費舍爾，那個流氓在死前也一直在尖叫。

“別管康拉德，別管他!”康拉德喊道，猛然轉(zhuǎn)過身來。他拿起桌上的地圖，將它撕成碎片。他的佩劍放在桌上，旁邊是一杯盛滿黑色液體的高腳杯。在憤怒之下，他將它們?nèi)咳拥降厣?/span>。他的死靈法師伊莫利亞·菲爾與內(nèi)文·康托爾向后退了一步，遠離了他的瘋狂。“不是你們!你們!”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該留下還是該離開?！?/span>你們要服從康拉德!你們要用心侍奉康拉德，不然康拉德就會要了你們的命，明白嗎?”

誰也沒有說話。

事實上，他們不知道瘋伯爵是在對他們說話，還是在對某個臆想中的說話者發(fā)出咆哮。

房間里有一種不安的平衡:他們不信任他，他也不信任他們。他知道他們一直在他背后搞些陰謀詭計，斯凱蘭一直在向他匯報情況。斯凱蘭，他最后一位忠誠的士兵，噢，斯凱蘭，可憐的，可憐的斯凱蘭。戰(zhàn)爭幾乎毀了他，但他還活著。

康拉德的腦海里只剩下了憐憫，他憐憫自己，而不是斯凱蘭。這是對這個可憐的野獸是他最親密的朋友、家人或情人的憐憫;可憐的是他周圍人都想要把他從皇位上推翻，可憐的是他已經(jīng)落到了這個地步:要么殺，要么被殺。

他從來就不怕把死亡帶到這個世界上，死亡是他唯一的天賦，他的天賦。

康拉德聽到一聲咳嗽，轉(zhuǎn)過身來。

“只是吹個口哨?！碑斔箘P蘭走進房間時，他尷尬地說到。Hamaya拖著他的左腿，右臂無力地垂在他的身邊。他的肌肉已經(jīng)萎縮，它正以令人驚奇的速度蔓延開來，仿佛斯凱蘭已經(jīng)失去了治愈自己的意志，已經(jīng)屈服在自己的失敗中。肩關(guān)節(jié)處的骨骼不自然地扭曲著，使他不舒服地弓著背。

盡管如此，他的臉才是失敗的真正寫照。他的臉幾乎無法辨識:一道傷疤遮住了他的右眼，鼻子與眉心幾乎化為了平面，只有曾經(jīng)是眼睛的地方還留有兩條縫隙。

他拒絕說出是誰對他做了這些，盡管康拉德心存疑慮。畢竟沒有多少個大英雄會與生者結(jié)盟，而能和斯凱蘭這種狡猾而又致命的吸血鬼相抗衡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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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我?”斯凱蘭的聲音里沒有任何的恭敬，他的失敗使他失去了尊重，康拉德會處理它的，但不是今天。在今天，他需要斯凱蘭狡猾的本性來瓦解那些聚集在瑪麗恩堡的赫爾瑪爾的旗幟下的生者們，他清楚斯凱蘭的狡猾，也知道斯凱蘭有他自己的陰謀，也明白他的Hamaya只想篡奪他的位置。但康拉德不僅僅是野獸，康拉德是瓦沙那什轉(zhuǎn)世，康拉德是至高無上的，康拉德是不朽的!

“是的,是的,是的，康拉德想要找你，康拉德想向你請教，這兩人假裝忠誠，但他們拒絕了康拉德?！?/span>

“那就威脅他們，就這么簡單。拿走他們的東西，威脅要摧毀它。他們最愛的是什么?”

“他們什么也不喜歡，”康拉德惱怒地說。

“錯了，你個瘋子，他們愛他們的書，他們喜歡你送給他們的小飾品與珍寶，他們摯愛自己的力量。把它從他們那里拿走，除非他們照你說的做，否則你就把這一切都拿走?！?/span>

“你不能!”菲爾喊道。

康托爾狠狠地扇了她一記耳光。她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他，發(fā)出野性的咆哮。

斯凱蘭笑了起來?！翱?康拉德。威脅要拿走他們的玩具，他們很快就會反目成仇?！?/span>

“康拉德會聽到真理的，而你就是他的真理代言人，所以來跟康拉德說說吧，喬恩·斯凱蘭，你在這個田野上看到了什么?”

“你想讓我說什么?流血、破壞、還是痛苦?我只看到了一個滿目瘡痍的世界?！?/span>

“但是這就足夠了嗎?它能讓你滿意嗎?它會為你的死者國度開辟道路嗎?它會嗎?”

“你想要真理?”斯凱蘭問道。他笨拙地走到另一邊，以拉開帳篷的門簾。混合著血腥味與尿味的冷風吹了進來，他們的身后傳來了戰(zhàn)斗的聲音，死亡與垂死的尖叫、低沉的僵尸、骷髏的悶響、食尸鬼的尖嘯、恐狼的哀嚎、生者的痛苦與鋼鐵碰撞所發(fā)出的令人心悸的撕裂聲。

“是的，康拉德想要聽到你的真理?！?/span>

斯凱蘭注視著他，他那只完好的眼睛里充滿了仇恨。“我覺得你完了，康拉德。我覺得你的寵物們正在和你作對而你卻無能為力。我覺得你什么都沒有看到，你瞎了。看看康托爾，再看看菲爾，他們都有統(tǒng)治的夢想。他們看到你所刻畫的帝國，心里卻想著:這些都是我們的功勞，而不是他的。而且他們想的是對的，因為沒有他們，你什么都不是。在外面，在那個該死的田野上，我覺得你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滅亡”。他說的話含糊不清，因為他的憤怒使他的話語充滿著不連貫?！八麄?/span>不在乎你為自己所書寫的歷史，他們也不會為你讓康斯坦丁為你所書寫的那些胡言亂語而傾倒。他們知道你的真實面目，你就是一個可憐的瘋子。這就是我的真理?！?/span>

“你想要激怒康拉德?你想要把他逼上絕路，是嗎?康拉德理解你的痛苦，知道你連一個人類都不如，所以你大肆抨擊他的偉大以安撫自己的痛苦?？道吕斫?，但康拉德不會原諒。哦，不，康拉德不會原諒這樣的輕視?！?/span>

斯凱蘭笑了笑，這是他那張被毀容的嘴唇所能擠出來的最嘲諷的笑容。

“康拉德不需要原諒別人，康拉德對斯凱蘭來說什么都不是。”他搖了搖頭，仿佛對瘋伯爵的以第三人稱稱呼自己的習慣轉(zhuǎn)移到自己的身上而感到惱火?！?/span>是誰控制了你的Hamaya？是誰控制了你的瘋狂?順便說一句，這是一個反問句。是我！我們都清楚這一點，每一個Hamaya都是我親手挑選的，他們忠于誰?來吧，猜猜看?！?/span>

“你，”康拉德咆哮道。野獸從他的皮膚下咆哮而出，他的額頭分裂開來，鼻孔化作蝙蝠的模樣，嘴巴張開，露出殘忍的獠牙。

“我,”斯凱蘭同意到。

他沒有釋放出內(nèi)心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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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忠于康拉德?誰?”瘋伯爵怒吼道。他掐住伊莫利亞·菲爾的喉嚨，把她拉近。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懼，并樂在其中，他對著她的面孔咆哮道:“你忠于康拉德嗎，婊子?”

盡管她會魔法，但她無法回答他。她害怕他。

這是一聲譴責，除了叛徒，誰還需要害怕他?

他把她扔到一邊，轉(zhuǎn)過身來對付康托爾。這名黃鼠狼舉起雙手，吐出一句咒語，咒語打在康拉德的肚子上，扭曲了他的內(nèi)臟。一開始他并沒有注意到這些，也沒有意識到死靈法師的惡毒咒語所帶來的嚴重性。他感到自己焦黑的心臟燃起了一團怒火，怒火蔓延至他的左臂。他沒有在意在自己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就猛撲了過去，他將死靈法師甩到桌子的后面，撞在帳篷的帆布墻上。他站在內(nèi)文·康托爾的身旁，泰然自若地做出判決。

“你要向康拉德宣誓效忠，你要發(fā)誓忠于瓦沙那什轉(zhuǎn)世。你必須發(fā)誓，否則就會死在這里。”

“我會讓你的軍隊屈服于我。”康托爾刺耳地說道?！澳氵@個無知的蠢貨，你敢碰我，我就會讓死者軍團消失，你是不是還沒有意識到是誰讓你走到現(xiàn)在的?你的軍隊是因為我的存在而存在，不是你，你不是這里的主人，康拉德，我才是。而她，”他把頭轉(zhuǎn)向伊莫利亞·菲爾，“她是我的黑暗女皇?！?/span>

“你是在一片塵埃上建立的帝國，康拉德，你必須明白它終將化為塵埃。一切事物也都是如此?！?/span>

“不，”康拉德喊道，他拒絕相信自己耳朵里的真理?！安?，不，不，不。”

康托爾掙扎著站了起來，臉上掠過一抹輕蔑的冷笑?！澳懵牭搅藛?，康拉德?”

“康拉德什么也沒有聽到！”

“是的，你什么也沒有聽到?？紤]到這里就是戰(zhàn)場，我相信這種沉默充滿著不祥，不是嗎?垂死之人的尖叫聲在哪里?鋼鐵的碰撞聲在哪里?”

“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只做了我答應(yīng)過的事——我已經(jīng)把我的死者帶了回來，他們不會為你而戰(zhàn)，他們在等待我的意愿。康拉德，你能聽到他們來了嗎?你能聽到骨頭的摩擦聲嗎？你能聽到僵尸拖沓的腳步聲嗎?他們來找你了?！?/span>

康拉德推開斯凱蘭，搖搖晃晃地走出帳篷，來到刺眼的白晝下。陽光灼傷了他的皮膚，他抬頭看著天空，看著懸掛在他頭頂上的金球，尖叫道:“黑暗在哪里?康拉德命令天要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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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法師從帳篷里走了出來，面無表情。斯凱蘭跟在他們的身后，右手拿著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

“你真是個傻瓜，不是嗎，馮·卡斯坦因?”?？低袪栠艘豢?/span>吐沫?！澳銓χ炜?/span>發(fā)出咆哮，卻沒有注意到來自土地上的威脅。瞧，該死的，看看你即將到來的厄運?！?/span>

“叛徒。”康拉德低聲說到，他看到了發(fā)生在死者之間的戰(zhàn)斗，吸血鬼們在康托爾與菲爾無窮無盡的僵尸下掙扎著。死者向他走來，死者，他的死者?！皯?zhàn)斗啊!”康拉德怒吼到?！?/span>去屠戮生者啊!”但這毫無用處。

“你的死期到了，瘋伯爵，”康托爾得意洋洋地說到。

這是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斯凱蘭將一把金光閃閃的匕首插進他的后背，插在他胸腔里的第三根與第四根肋骨之間，并深深地埋進死靈法師的心臟。他的嘴唇蠕動了一下，但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一團白霧從康托爾的口中吐出，白霧聚集成幽邃般的影狀，然后聚攏成形。這是一只邪惡的野獸，康拉德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就像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看到它一樣，那是康托爾的本質(zhì)，康托爾的靈魂。隨后，即使狂風呼嘯在戰(zhàn)場的周圍，震鳴的雷電劈開了清澈的天空，薄霧也在曠野上消散開來，永恒的寧靜依然籠罩在葛林姆尼爾荒原。

然后，死靈法師的尸體癱倒在地。

康托爾的死者隨著康托爾的倒下而倒下，把他們束縛在尸骸里的沙爾之風也斷裂開來。

烏鴉在戰(zhàn)場上盤旋著，棲息在帳篷的屋頂與牽引繩上，落在死者的尸體與巖石上，它們啼叫著，啼叫聲中帶著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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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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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跑向最近的烏鴉，將它們驅(qū)散。

它們盤旋在瘋伯爵的頭上，不停地發(fā)出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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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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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莫利亞·菲爾一邊掙扎著召集起自己的僵尸，一邊嘶吼著咒語將康托爾的死者從泥土中喚醒，但吸血鬼已向他們發(fā)起了進攻。

死者正在自相殘殺。生者見證著這一切。

“殺死他們。殺光他們!”康拉德怒火中燒，像著了魔似的在戰(zhàn)場上發(fā)起瘋來，對著那些黑鳥揮舞著雙臂。

斯凱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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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者們看到了敵人的潰敗，重新振作了起來。

他們揮舞著鋼劍與長矛，沖進了泥濘的田野中。生者跌跌撞撞地跌倒在地，然后爬起來繼續(xù)前進，他們發(fā)出了可怕的吶喊聲。

在這一天，真正的死亡降臨在了死者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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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停了下來，愣在了那里，他剛剛正試圖勒死一只烏鴉。

在這鮮血淋漓、滿目瘡痍、陰森的荒原里出現(xiàn)了一張過去的面孔，一個鬼魂。

“康拉德殺了你，”就在那只烏鴉在他的手里被捏碎時，他說到。

杰里克·馮·卡斯坦因站在了他的面前。

在他身旁的是兩個面容嚴峻的矮人與赫爾瑪爾，這個男孩手里正握著他父親的符文之牙。

戰(zhàn)火紛飛在他們的周圍，生者驅(qū)逐著死者。

斯凱蘭上前阻止了矮人卡拉德，在他身旁的格夫巴德?lián)u了搖頭。

“讓開，丑八怪。這是我和我的殺父之仇之間的事情?！?/span>

“殺了他!”康拉德喊道，但他驚恐地看到斯凱蘭搖了搖頭。

“你必須為你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康拉德，”斯凱蘭笑著說到?！霸谖铱磥恚?/span>你欠這個世界挺多的。”

“你居然說不?康拉德一定會殺了你的。還有你，小個子”。瘋伯爵伸手去拿他的蛇牙刃，但它卻不在那里。它在帳篷里，被他扔在了桌下。“康拉德不需要武器!”他向第一個矮人卡拉德撲去，卡拉德沒有閃躲，反而迎接著他的沖鋒，他的額頭砸在康拉德的臉上，憤怒使矮人忘記了一切的疼痛?？道?/span>猛然發(fā)力，用爪子抓向矮人的臉。矮人毫不畏懼地接下了這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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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感到一股烈焰燃燒在他的胸口，他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胸口里埋著一把巨大的雙頭斧。

當矮人將他的戰(zhàn)斧拔出時，他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

當矮人再次把戰(zhàn)斧砍在他的胸口時，他的尖叫聲變得更為可怕。

但他沒有倒下，他抓起矮人的戰(zhàn)斧，將它扔了出去，反手朝卡拉德的太陽穴使出一記重擊。他發(fā)出一聲咆哮，那是野獸最原始的咆哮。他感覺到有人抓住了他的雙臂，使他動彈不得。他掙扎著、扭動著、尖叫著、卻無法掙脫束縛。

卡拉德再次走上前，準備劈開吸血鬼伯爵的頭顱，但赫爾瑪爾制止了他。

“他也殺了我的父親，矮人。讓我來完成這一切把，為了我，為了我的人民。”

卡拉德看著這名年輕的戰(zhàn)士，在這個年輕的篡位者的面孔上，他看到了一種平靜?！?/span>好的，孩子，無論是誰來做都能讓正義得到伸張”。矮人向后退了一步。

赫爾瑪爾站在康拉德的身旁，格夫巴德將吸血鬼伯爵死死按住。

他舉起了符文之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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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的的視線模糊了起來。他看見了斯凱蘭。他看見了杰里克的鬼魂。他看見了伊莫利亞·菲爾死在他的腳下，那只狼把她的心臟緊攥在他的手中。他還看見了矮人。

他屈膝在地。

周圍的烏鴉都在嘲笑他。他看它們到處都是，在它們的眼中，他看到了背叛的根源，他終于明白自己被背叛了。

“康拉德被背叛了。”康拉德喘著粗氣說到，黑暗籠罩著他。他將手向狼伸去，去尋找他的真理代言人。

他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頭顱已被砍下。

尾聲

卡拉德·風暴守衛(wèi)站在吸血鬼伯爵的尸體旁。

他的仇恨得到清算，他已為他的父親討回公道，他已為他的族人報仇雪恨。然而……他只感到一陣虛無。

瘋伯爵的死亡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滿足感，他只感到無盡的空虛。

“是時候離開這個地方了，”喬恩·斯凱蘭說著，將身體伸展開來。他挺直了身板，強迫自己的雙腿直立起來。他喘著粗氣，將脫臼的肩膀壓回原處。他的右臂仍然無力地耷拉在他的身旁，他的臉上也滿是被杰里克的毆打所帶來的瘡痍。但當他終于完成他的伸展動作時，他無助的偽裝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拔也⒉皇且粋€迷途知返的人，嗯，狼？我已經(jīng)完成了我的任務(wù)，現(xiàn)在該你了”。他轉(zhuǎn)身離去，隨后又停了下來?！澳阕龅煤芎?，矮人，好得出乎意料，我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本事?；氐侥愕纳蕉慈グ?，他們中最強大的那位要來了。當他歸來時，你一定要好好躲在那里?！?/span>

烏鴉落在斯凱蘭的肩膀上，一只落在他的左邊，一只落在他的右邊。雖然風吹散了它們嘲弄的啼叫，但他發(fā)誓自己剛剛聽到了一個名字:

曼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