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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仗改寫第五集

2023-03-09 23:40 作者:linlin珞兒  | 我要投稿

第五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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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跳跳傳來的消息后,逗逗立刻將虹貓藍兔聚在小院里,坐在碩大的石磨上,低聲商議。

  “他們正在查蝴蝶鏢的來路,想來不需要我們擔(dān)心,倒是這所謂的寒煙花……”逗逗讓兩人再詳細看看紙上描繪的花朵,“是不是和靈兒那個紋身很像?!?/span>

  兩人細想,覺得有理。那紋身被咬得看不清楚,只有斷斷續(xù)續(xù)的線條,依稀拼湊出牽牛花的形狀來,然而卻又是重瓣的,單靠那個輪廓,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花。但再看紙上所繪的花型,就一目了然了。

  “只看那個紋身我還想不起來,再看這個,我就有點思緒了。”逗逗說道,“這根本不是什么寒煙花,而是重瓣的曼陀羅,是一種有劇毒的花,根本沒有后面寫的這些功效,但的確是生長在川谷之中,而且就只有一個地方的川谷會長?!?/span>

  “哪里?”

  “祁連山北脈的烏鞘嶺?!?/span>

  虹貓藍兔對視一眼,又看向逗逗:“只有這一處嗎?”

  “只有那里,別處的曼陀羅雖然也有重瓣的,但絕不是這種形狀。”逗逗對此頗有自信。

  虹貓微微點頭:“既然如此,就傳信讓跳跳他們?nèi)テ钸B山查看吧?!?/span>

  逗逗也滿意地將信紙焚燒,藍兔則始終想著二郎封印金晶石的事:“二郎究竟是什么時候意識到有人要害小鏡子的,他如果提前預(yù)料到了,為什么不多做一些準(zhǔn)備?”

  逗逗附和著:“是啊,他明明為了治小鏡子的眼睛費了那么多功夫,怎么明知道有人要害小鏡子卻不管呢?”

  虹貓看著二人:“難道不會是你們想得太復(fù)雜了嗎?”

  “什么?”逗逗一時回不過神。

  “二郎雖然探得一些蛛絲馬跡,但他未必能想到,幕后人所圖是五晶石,若他以為幕后人所謀只是金晶石的話,當(dāng)然覺得藏起金晶石就能擊破幕后人的陰謀,之后縱然還有行動,天狼門也一定能發(fā)現(xiàn)端倪?!焙缲堃粚訉臃治龅?,“畢竟我們能看到的,二郎看不到。他不會知道幕后人的真實目的,而且……他自己恐怕也不會想到會有人傷害小鏡子。”

  藍兔默然,的確,身為父母,只有想著全天下人都和他一起保護孩子的,絕不會去想有人會處心積慮害他的孩子。

  虹貓神色凝重:“最重要的,他并不知道天狼門有內(nèi)奸。”

  提到內(nèi)奸這兩個字,三人又嚴(yán)肅起來。

  這時房中傳來低低的絮語,是小鏡子醒了過來,大郎正在陪她聊天解悶。因為晶石的禍害,小鏡子時睡時醒,全無規(guī)律,大郎一直陪在她身邊,每當(dāng)晶石作亂,便立刻用內(nèi)力為她鎮(zhèn)壓,每次小鏡子驚懼而醒,也都耐心陪她聊天。

  “我覺得無論誰是內(nèi)奸,大郎都不可能是?!倍憾赫f道,“這段時間他頻繁消耗內(nèi)力,已到了會損傷根本的地步,如果是表演,做不到這種程度?!?/span>

  虹貓也這么覺得,不過他認為仍要謹(jǐn)慎行事,還不宜將幕后人之事全告訴大郎,但部分透露,比如二郎的信件是有人偽造這種事告訴大郎。

  “那……我去告訴?”逗逗猶疑地說。

  “不必這么著急,且再觀察靈兒一段時間,看看她想怎么應(yīng)付我們?!焙缲埮呐亩憾旱募绨?,“馬上要入藏了,必須先確定靈兒背后的人有多大勢力。”

  逗逗不解,藍兔卻明白了:“靈兒不蠢,先前一直粉飾,是為了不讓我們懷疑。但是經(jīng)過這么一遭,她就知道我們一定懷疑她了,現(xiàn)在就看她如何行事,如果她依舊像往常一樣小心謹(jǐn)慎,就說明她背后的勢力不算太大,她沒有和我們硬碰硬的底氣。但如果她開始肆無忌憚,和我們抵角,那就說明她的勢力不小,有對抗七俠和天狼門的資本?!?/span>

  “雖然不能十分確定,但藍兔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也這么想。”虹貓對逗逗說道,“所以要看住靈兒,還要不斷試探她,這都是你的任務(wù)?!?/span>

  “放心放心?!倍憾哼B忙保證,“一定看住了他!”

  說著又往后看看,好像靈兒正在那邊監(jiān)聽似的。但大家都知道這不可能,逗逗不停給她下麻藥,只要他不想讓靈兒醒,靈兒就能長睡不醒。

  虹貓笑著扳回他的頭:“差不多就是這些,他們以烏鞘嶺特產(chǎn)的曼陀羅為紋身,那么烏鞘嶺就算不是他們的據(jù)點,也一定與他們密切相關(guān),這是一條極重要的線索,追查下去必有收獲。但也一定會遇到加倍的阻擊,逗逗你傳書回去時,要叮囑他們千萬小心?!?/span>

  逗逗答應(yīng)一聲,回房撰寫書信。虹貓望著夜空上閃耀的星子,又側(cè)頭望向藍兔,見她正垂眸思索,便道:“你擔(dān)心小鏡子?”

  “她有心結(jié)?!彼{兔緩緩說道,“很深很重,解不開。所以她這么乖巧,這么聽話,都是因為她被心結(jié)折磨?!?/span>

  虹貓雖沒看出,卻相信藍兔的判斷:“那接下來的路我駕車,你多陪陪她。生而失恃,也的確需要你這樣的姐姐輩來安撫引導(dǎo)?!?/span>

  藍兔微笑:“謝謝?!?/span>

  “我們之間何須提這兩字?!薄 ?/span>

  

  

第五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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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鏡子,你為什么會叫小鏡子呢?”馬車上,靈兒一邊替小鏡子編頭發(fā)一邊好奇地問。

  上次她清醒過來之后,并未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甚至都沒問逗逗自己怎么突然就昏迷過去,只笑說自己真沒用,那么點兒疼都挨不住。

  逗逗有些迷惑,拿不準(zhǔn)主意。但沒過幾天他就發(fā)現(xiàn),靈兒雖然嘴上更熱絡(luò),但行動上卻比之前強硬了些。譬如從前,她去陪小鏡子消磨時光,總是先征詢逗逗,小鏡子現(xiàn)在身體如何,經(jīng)不經(jīng)得住一下午的攀談。但現(xiàn)在她不再問了,抱起小鏡子就走?;蛘哒宜{兔說話,從前總是先小心翼翼探進個頭來,問他們談完了沒有,再挽著藍兔的手臂出去,現(xiàn)在卻不這樣小心了,推開門便徑直往藍兔身邊坐下。

  這種做法柔中帶剛,看來她應(yīng)該是藍兔所說胸有成竹的那一類。

  心里想著事情,不耽誤逗逗繼續(xù)聽小鏡子的回話。

  “我不知道,但是聽大伯說,和母親有關(guān)?!?/span>

  小鏡子似乎不想提起,微微垂下眼睛。

  藍兔注意到了,笑問:“那你想不想知道呢?”

  “我……”小鏡子囁嚅著不說話。

  靈兒笑道:“那怎么會不想知道呢,誰會不想知道自己名字是怎么來的!”

  小鏡子遲疑地點點頭,循著聲轉(zhuǎn)向大郎的方向。

  大郎嘆一口氣:“的確是和她母親有關(guān),我那弟媳叫阿鸞,所以二弟就取了這個名字?!?/span>

  “鸞、鏡……鸞鏡?!膘`兒笑著捋捋剛給小鏡子梳好的辮子,“小鏡子,你爹爹還有幾分文人情懷呢。”

  小鏡子一臉不解。

  靈兒張口欲解釋,話到嘴邊又一頓,沖藍兔笑道:“我就記著有這么個典故,是什么典故卻忘了,藍兔你一定還記得吧?!?/span>

  藍兔若有所思,聽到靈兒的話才回神,愛惜地撫摸著小鏡子的臉頰:“說是從前呢,有個人捕獲了一只鸞鳥,把它關(guān)在黃金籠子里,給它喂食世間難尋的山珍海味,但這只鸞鳥始終都很低落,從沒有叫過。然后就有人說,這種鳥只有見到同類才會叫,所以我們用鏡子照一照它試試吧。那只鸞鳥就這樣看到自己在鏡中的倒影,悲傷地叫了起來,聲音上干云霄﹐而它就這樣鳴叫著死去了。”

  察覺到小鏡子更加難過,藍兔又說道:“你父親一定很愛你,所以才會給你取這個名字的,畢竟你是你母親留下的最珍貴的禮物。”

  小鏡子仍低著頭不說話,藍兔嘆息一聲,她猜到小鏡子一直以來的心結(jié)是什么了,但這心結(jié)又只有二郎才能徹底幫她解開。

  藍兔給逗逗拋了個眼色,逗逗會意,正要說話卻被虹貓從車外喊了一聲,便開了車門探出頭去。虹貓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逗逗連連點頭,關(guān)上門從百寶箱中掏出兩包藥材:“我們玩射覆吧,我最近新鉆研出一種玩法!”

  靈兒立刻被吸引目光:“怎么玩?”

  逗逗在藥包中摸索,然后握緊拳頭伸出手來:“正好靈兒你在學(xué)習(xí)辨別藥性,現(xiàn)在就猜猜我手里的藥材是什么?!?/span>

  靈兒左看右看,最后抬頭問:“有提示沒有?”

  逗逗點頭:“你可以問兩個問題,藥性寒熱溫涼、主治病癥和生長地什么的都可以問,但是只能問兩項。唉唉唉,小鏡子不要湊過來,你的鼻子比我還靈呢,退后退后!”

  大郎笑著將小鏡子抱在懷里,小鏡子只能努力吸吸鼻子,想從這個距離上嗅出逗逗手里的草藥。

  靈兒則摩挲著下巴,糾結(jié)地說:“我先問寒溫吧?!?/span>

  “大熱?!?/span>

  “大熱?”靈兒一愣,隨即笑道,“那就是附子吧?!?/span>

  “別這么肯定,大熱的草藥多著呢?!倍憾焊呱钅獪y地搖搖頭。

  靈兒果然底氣不足,想了想又問:“它治什么病呢?”

  逗逗頓了一頓,靈兒分外緊張地看著,只聽逗逗緩緩說道:“主風(fēng)寒、咳逆、邪氣……”

  “那不就是附子!”靈兒忿忿嚷道,“師父你這分明是耍著我玩呢!”

  “是你自己不堅定啊。”逗逗笑嘻嘻攤開手,掌心果然是一味附子。

  小鏡子依偎在大郎懷里,滿意地點點頭,看來她早在心里猜出來了。

  “好啦第二味,這回你只能猜三次,三次猜不準(zhǔn),就算輸了?!倍憾合蛲饪纯?,虹貓的身影被日光投進來,脊背挺直,似乎專心于駕馬。

  “我不問藥性了,直接問治什么不是更容易嘛?!?/span>

  靈兒自以為得法,沒想到逗逗早已料敵之先:“治火瘡、惡氣?!?/span>

  “……沒了?”

  “沒了?!倍憾盒χc頭。

  靈兒又問:“那長在什么地方?!?/span>

  “川谷之中?!?/span>

  “藥性……”

  “不能再問了?!倍憾盒χ鴵u頭,“猜吧?!?/span>

  靈兒眉頭擰得死緊:“大黃?”

  “大黃生山谷,藥經(jīng)怎么背的!”逗逗一臉恨鐵不成鋼。

  靈兒縮縮脖子吐吐舌頭,想了半天又遲疑地說:“羌……羌活。”

  “能想到它不容易。”逗逗欣慰點頭,但隨即堅定否決,“可惜不是?!?/span>

  靈兒一臉期盼被轉(zhuǎn)瞬打滅,不由頹喪起來,想了半天又想到個紫蘇,但還是不對。

  “答案是……”逗逗攤開手,得意一笑,“景天!”

  靈兒愣了半晌,還被逗逗教訓(xùn)道:“忘記它別名了嗎,慎火,這么明顯都沒想到!”

  靈兒湊到藍兔身邊小聲說道:“他現(xiàn)在是逮著我了,天天撒師父威風(fēng)?!?/span>

  藍兔看著逗逗笑笑:“說不定這是看重你,另類的言傳身教呢?!?/span>

  靈兒好勝心強,又猜了好幾次,被逗逗耍著各種小把戲幾乎都沒猜中,更加忿忿不平,這一次聽逗逗說性溫有毒,便幾乎脫口而出:“曼……”

  話說出口她就一怔:“曼……漫天撒網(wǎng)地猜,誰能猜著啊,這個游戲根本不公平,我不玩了!”  

第五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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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一日,逗逗幾乎逗引著靈兒說出“曼陀羅”三個字后,靈兒便越發(fā)閉緊嘴巴。每日只和小鏡子玩耍都去,一見逗逗來便一言不發(fā)。

  逗逗也知道她越發(fā)提防,也不再多說什么,只留心觀察她的行為舉止。

  這一日,又走到一處鎮(zhèn)甸,虹貓找了間客棧安頓眾人,自己親自抱了草料去喂馬。靈兒抱著小鏡子在樹下,招引了兩三只鳥兒圍著她叫。

  小鏡子凝神細聽它們嘰嘰喳喳,然后笑問:“這都是什么鳥兒啊?”

  靈兒咦了一聲,揉著她細軟的頭發(fā):“你在草藥上這么精通,卻不認識這些鳥兒嗎?”

  “不認得。”小鏡子黯然搖頭,“我一生下來就看不見,只聽得到鳥兒的聲音,想不出他們是什么樣子?!?/span>

  靈兒聽她這樣說,一時也默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藍兔準(zhǔn)備了甜湯,來尋二人時聽到這話,微微一笑,招手讓一只畫眉鳥落在手上,舉到小鏡子面前:“小鏡子,你來摸一摸吧?!?/span>

  小鏡子聽著近在咫尺的鳥叫,眨了眨眼,試探著伸出手,摩挲著鳥兒柔軟的翅羽,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點在鳥喙上。

  “它的嘴巴是什么顏色?”

  “是鵝黃色?!彼{兔笑道。

  “鵝黃……”小鏡子抿著嘴巴,好像在努力想象,最后還是搖搖頭,“那又是什么顏色呢?”

  “是很明亮的顏色,總有一天你會看到的?!彼{兔將鳥兒放飛,從靈兒懷里抱過小鏡子,“現(xiàn)在先回去喝湯好不好,我聽說一感消損,其他四感反而會更強,不知道我做的甜湯經(jīng)你一品,會不會更甜?”

  “我不愛吃甜的?!毙$R子故作矜持。

  “是嗎?”藍兔故意逗她,“可我明明聽你大伯說,你從前吃桂花糕的時候,都要額外添一勺蔗糖?!?/span>

  小鏡子一聽,立時滿臉紅霞,把頭埋進藍兔肩上不再起來,藍兔輕輕笑了一聲,抱著她進屋去。靈兒跟在兩人身后,又回頭看一眼天空中盤旋的鳥兒,垂下頭嘆了口氣。

  當(dāng)晚眾人各自安睡,虹貓藍兔在外守夜,忽然聽到有人上了樓梯,藍兔笑道:“瑤臺殿的人來了,小萍做事總是如此謹(jǐn)慎,八大分殿殿主,數(shù)她最是勤謹(jǐn)。”

  說著開了門,果然是抱著大包裹的瑤臺殿宮女。

  “見過宮主,虹貓少俠?!睘槭椎拇髮m女頗為伶俐,口齒清脆地問過好,又一一將殿主吩咐之事道來,“這是入藏前最后一站了,高原孤寒,殿主特令我們?yōu)閷m主和幾位少俠準(zhǔn)備了御寒雪衣。這一包是神醫(yī)開的藥單子,另有一只小鍋子和幾根火折子,若要煮藥,只需找到幾根樹枝將鍋子支起即可。還有一應(yīng)清心丹、辟火丹,林林總總都在其中。”

  說完這些,她揮手摒退其他宮女,關(guān)上門小聲對藍兔說道:“宮主特意吩咐的那件事,殿主也查到些蛛絲馬跡了。的確有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在朝西北方行進,我們曾派出幾個武功最為高強的宮女易容成獨行俠客去與他們交手,發(fā)現(xiàn)他們神智并不十分清明,似乎頗有殺意,武功路數(shù)也奇怪得很,那幾位宮女拼死掙扎才逃了出來。之后又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緊追不舍,若不是殿主及時接應(yīng),幫她們洗去易容,灑了香粉更換氣味,只怕他們會一路追殺。至于他們的手腕,那幾名宮女特意抓過,的確有曼陀羅紋身,但那紋身古怪得很,以前從沒見過這等花繡手法?!?/span>

  她自袖中取出一張信箋,雙手交予藍兔。

  藍兔接過,微微點頭:“你們辛苦了,那些受傷的宮女要多加撫恤,千萬不要吝惜什么。這陣子也不必再打探什么消息了,否則打草驚蛇,反而不美。”

  宮女笑著一一應(yīng)下,告辭而去。

  虹貓這才說道:“看來是靈兒給幕后人傳遞了消息,才讓他們一徑往這里趕。”

  “可靈兒是怎么傳遞消息的呢,逗逗并沒見她傳遞什么消息?!彼{兔打開信箋,正是一張曼陀羅紋身的花樣,和達達送寄的那張分毫不差。

  虹貓看了眼信箋,卻也并沒掛在心上,思索片刻才說道:“會不會她有某種方法,即便不用字紙傳信,也能傳遞消息?”

  這猜測有些天馬行空,但細一想?yún)s最有可能,藍兔忖度著說:“若是這樣,就更要細察她了?!?/span>

  “我剛才聽宮女說,那群黑衣人的武功路數(shù)很奇怪?!焙缲堃验_始思索另一件事,“玉蟾宮的宮女,見識自然不低的?!?/span>

  藍兔聽到這里,微微一笑,又聽他說:“就連她們都覺得武功路數(shù)很奇怪,可見這群人的確有些來路不明?!?/span>

  “也未必?!彼{兔倒不是替自家人謙虛,“天地之大,這群宮女常年在西南方經(jīng)營,若是北地塞外的武功,他們自然沒有見過。”

  虹貓搖頭:“縱然沒見過,若不是刁詭至極的武功,也不至于令她們覺得奇怪??上聿患白屇菐讉€親歷者來講一講了,只怕過不多久,我們便要親自對戰(zhàn)一回。”

  藍兔也料著早晚會和那些幕后黑手對上,并不十分擔(dān)心:“這也罷了,若他們真敢跳出來,咱們也就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xùn)|猜西想,也樂得省力。倒是天狼門身陷陰謀,這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大郎呢?!?/span>

  虹貓不解她如何想到這個,藍兔便笑道:“實在小鏡子有些可憐,父親下落不明,門內(nèi)又風(fēng)起云涌,我是擔(dān)心大郎不明就里,對她的保護不夠,會讓她橫遭不測。”

  “這我倒沒料到,你一說我才想起?!焙缲堳久键c頭,“二郎一定猜到了什么,留有后手,幕后人若要逼迫他吐露秘密,最好的方法莫過于用女兒威脅,這樣一來,小鏡子就危險了。我們就找個機會和大郎詳細說說,讓他加緊看護小鏡子吧?!?/span>

第五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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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一路向西,地勢漸漸高聳,人煙漸漸稀疏,又經(jīng)行過一座夕照金紅的雪山之后,眾人都感受到?jīng)鲲L(fēng)習(xí)習(xí),滿目荒灘。

  虹貓藍兔就地扎營,將瑤臺殿送來的大毛衣服分給眾人。

  虹貓生起火來,對大家說道:“如今已入藏邊,再不能和往日一樣找到鎮(zhèn)甸落腳了,只能暫且委屈各位風(fēng)餐露宿?!?/span>

  大郎笑道:“少俠說哪里話,我等習(xí)武之人,怎會連這點苦都吃不了?!?/span>

  他懷中的小鏡子也微微點頭,半張小臉都藏在銀狐毛里,一點一點,似乎要睡過去。

  藍兔披著一身白底青花斗篷,和靈兒自帳篷中出來,見狀笑道:“我給小鏡子送些真氣,好歹熬過這一會兒,吃完飯進了帳篷再睡?!闭f著將小鏡子抱過,依照往常一般為她渡氣。

  虹貓和逗逗埋鍋造飯,熬了一鍋清粥分派給眾人,靈兒正凍得搓手,見逗逗遞碗,便一把奪過,并不喝,只揣在手上溫著。

  藍兔吹去粥的熱氣,一口口喂給小鏡子,虹貓也轉(zhuǎn)著勺,思索該如何繞過靈兒,把事情詳詳細細告訴大郎。

  靜謐之中,只聽得高原上晚風(fēng)呼嘯、掠地萬里。

  忽然,幾道腳步聲突兀響起,虹貓拔劍而起,護在眾人身前,藍兔也立刻將小鏡子交予大郎,持劍以待。

  那腳步聲響來響去,周圍曠野中卻不見半個人影。虹貓冷聲道:“朋友若要對付我們,只管現(xiàn)身就是,這樣裝神弄鬼卻叫人瞧不起!”

  話音落時,五道紅影如離弦之箭,憑空射出,落在眾人眼前。細看去,五人皆是一般身量,通身紅袍,猩猩如血,遮得一絲不漏,面上亦罩紅布,只露著兩只眼睛在外面,看著陰陰森森,定是邪派人物無疑。

  為首的紅衣人低低笑了一聲,聲如怪梟:“何方來的無知小娃,闖入我們五法王的領(lǐng)地,也不通報一聲!”

  “五法王?”藍兔起身,與虹貓并肩而立,二人相視,虹貓笑了一聲。

  “原來是藏邊五鬼!”虹貓搖頭笑笑,“我還當(dāng)是誰,若早知是五位仁兄,我便讓同伴歇著去了?!?/span>

  邊角上一鬼喝道:“小子倒還知事?!?/span>

  “當(dāng)然知事!”虹貓笑道,“藍兔你稍退,我來試試這五只紅衣鬼的本事!是不是如傳言中那樣,不濟得很!”

  “放肆!”五鬼怒喝,齊齊撲上前,五指屈曲成爪,抓刺之間風(fēng)聲連連。

  藍兔果然不參與斗戰(zhàn),任虹貓一人在五人之間連連穿梭,長虹劍疾刺如雨,招招沖著五鬼掌心勞宮穴,逼得他們不得不收手。

  小鏡子被大郎護住,盡力側(cè)耳傾聽,問大郎道:“藏邊五鬼是什么東西?”

  大郎搖頭苦笑:“大伯閉關(guān)多年,對江湖上新興的人和事不大了解了,不過看虹貓少俠的態(tài)度,想必是不足為懼。”

  逗逗點頭笑道:“大當(dāng)家說的沒錯,這藏邊五鬼是幾年前才傳出名號的,自稱五大法王,使十八相閻王爪,在川藏之間劫持過往客商。雖然有些本事,但也稀松得很,普通的鏢師也能護住商隊,不然我們七俠也不容他們活到現(xiàn)在了?!?/span>

  靈兒坐在逗逗與大郎之間,見小鏡子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亂,便伸手替她捋順,問逗逗道:“我看虹貓少俠好像一直在刺他們的掌心,他們又一直躲,難道少俠之前就知道他們的命門在哪里嗎?”

  逗逗搖頭:“只是猜測而已,這十八相閻王爪雖然不算厲害,卻是橫空出世的一門武功,路數(shù)十分詭異。當(dāng)時虹貓和跳跳恰好遇見了一對被他們伏擊過的商旅,詳細問過交手時的情形,猜測強中伏弱,其弱點大約在掌心。但到底沒交過手,不能確信,今日看來嘛,哼哼……”

  他得意一笑,靈兒轉(zhuǎn)頭看著前方的爭斗,五鬼已和虹貓交戰(zhàn)不下百余招,虹貓將一柄長虹劍舞得密不透風(fēng),一剎間千百道劍光分刺五人,縱然五鬼指利如鉤,腕動如電,卻抓不住疾進疾退的長虹劍,反被它逼得連連收手。

  靈兒不錯眼地看看,余光瞥見逗逗似乎在瞧自己,忙轉(zhuǎn)向小鏡子:“你瞧不見真是太可惜了,這五個家伙真叫虹貓少俠作弄得像個蓬頭鬼呢!”

  說話間,五鬼分為兩撥,其中三人圍成圈,將虹貓環(huán)在其中,并爪成拳,擊他神庭、商曲、志室三處穴道,虹貓橫劍攔住身前一人,就勢盤龍?zhí)胶?,?dāng)空翻了個身,躲過側(cè)后兩拳,落地之后,右腿向后一掃,將身后那鬼絆個不穩(wěn),腳下凌波微步,踩著此鬼肩膀輕松越出圈子。

  另外兩人卻沖著藍兔而來,大約見她身纖貌美,料想也不過是美人觚一樣嬌脆,便不似對虹貓時如臨大敵,四爪齊出要抓破眼前這顆美人頭。

  靈兒眉頭緊皺,不由自主呼喝一聲:“小心!”

  那二鬼一怔,愣了片刻,便覺眼前寒光一閃,掌心劇痛。

  藍兔刺穿二人掌心,冰魄劍卻不停,橫空劈下,砍在一鬼手腕上,只聽嗆啷一聲,那鬼紅衣殘破,手腕被砍出一條白痕,卻沒有見血。

  風(fēng)吹起紅布,才看清這人手臂當(dāng)真枯干焦黑有如鬼爪,其上隱隱看出一朵曼陀羅花的形狀。藍兔一眼瞥見,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喊了一聲“虹貓”。

  虹貓早將三鬼撂在地上,見藍兔刺破了一人的袖子,霎時便明白過來。

  見已分出勝負,逗逗不由叫好,靈兒又替小鏡子捋順亂發(fā),勾起她一縷鬢發(fā)在手上繞了一圈,輕輕刮著小鏡子的臉頰逗她笑:“虹貓哥哥和藍兔姐姐贏得好快,都沒什么看頭了。”

  五鬼艱難爬起,為首的人往小鏡子那邊看了看,恨恨對虹貓道:“算你小子有點本事,今天我們幾個認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將來別再落在我們手上!”

  “閣下未免把我們看得太便宜了,這豈是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虹貓冷笑,正要施展火舞旋風(fēng)劍法,卻聽身后一聲驚呼。

  “小鏡子,你怎么了?”

第五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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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貓聽到這驚叫,劍勢遲了一瞬,藏邊五鬼便如泥鰍一般溜了出去,意欲趁機遁走。

  “還想走,都留下來吧!”藍兔一聲嬌叱,捻劍訣使出冰天雪地,劍氣如雪花六出,冷意徹骨,縱橫之間將五鬼牢牢困住。

  五鬼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再留守,合力使出一招狂魔亂舞,千萬鬼爪擊在一處,才勉強沖破牢籠,還未逃出多遠,又有一道劍光如白虹貫日,纏住落后二鬼貫胸而出,二人當(dāng)即斃命,倒地不起。那三鬼卻頭也不回,只顧跑遠,虹貓藍兔待要再追,又想到剛才那聲是靈兒喊出,不免憂心小鏡子安危,收劍回轉(zhuǎn)至帳篷前。

  只見小鏡子臉上罩著一層紅光,是體內(nèi)晶石又作亂的跡象,藍兔忙為小鏡子壓制。虹貓與逗逗對視一眼,逗逗臉色晦暗,卻搖了搖頭,虹貓便知逗逗也不曉得靈兒如何出手,心中警惕,面上卻不動聲色,問大郎道:“小鏡子怎么會突然發(fā)病呢?”

  大郎搖頭嘆氣:“我也不知,想來靠近地心之谷,晶石作亂變比往常頻繁許多?!?/span>

  他眉目間滿是自責(zé),卻一絲一毫沒懷疑到靈兒身上,虹貓又看向靈兒,見她垂目不與眾人相接,便也不和她說話,只看向藍兔。

  不過盞茶功夫,藍兔便將小鏡子體內(nèi)作祟的晶石壓制下去,逗逗忙上前把脈,確定小鏡子已安全無虞,才催著眾人回帳篷休息。

  因此地荒無人煙,虹貓和逗逗便留在帳篷外守夜,其余人等都進去休息。靈兒聽到這安排,張了張嘴,終究沒說話,心事重重地隨藍兔進了帳篷。

  “我看不出來她搗了什么鬼?!倍憾簱軘n火堆,壓低聲音恨恨說道,“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她也太無法無天了!”

  虹貓勸他消消氣,笑道:“她敢胡亂動作,難道我們不敢?”

  “你的意思是主動出擊?”逗逗往帳篷那邊看了一眼,挪著身子靠近虹貓,聲音壓得更小,“你準(zhǔn)備怎么做?”

  “先要去探探地形,看看有無可利用之處?!焙缲堃驳吐暤?,“若真有機會,我們也該跟大郎說清楚了?!?/span>

  “天狼門的事也一并說了?”

  “要說,達達和跳跳接到靈鴿傳書后,就要動身前往祁連山,莎麗和大奔要鎮(zhèn)守玉蟾宮,都脫不開手。縱然他們兩個藏好隕石,解脫出來,到底也不好深入天狼門。”

  逗逗曉得他的意思,莎麗到底是女兒身,不能像跳跳那樣死皮賴臉硬在天狼門住下,大奔倒是可以,可他太過顢頇,萬一還沒打探出消息就先把自己暴露了可怎么是好。

  但他還是有些疑慮:“大郎就算知道這枝枝葉葉,會不會犯燈下黑的毛病啊?”

  如果幕后人如他們所想早有布局,那滲透進天狼門肯定也不止一日兩日,大郎從前沒發(fā)覺,現(xiàn)在更不可能發(fā)覺,甚至有可能與天狼門一眾相處久了,而格外信任他們。到時候他們以疏間親,豈不是給自己招惹麻煩。

  逗逗這么想著, 臉上就露出幾分行跡。

  虹貓一見便明白他的顧慮,笑道:“你和大郎同行同止多少天了,還不了解他的性情嗎?就算他不信此言,也絕不會因此與我們反目成仇?!?/span>

  逗逗微微點頭,隨即又苦笑:“為了這個幕后人,咱們可真是殫精竭慮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挖到他們根上,我非得……”

  他虛虛打了幾圈,一臉憤憤。

  虹貓但笑不語,半晌后才道:“我去探探前路,你繼續(xù)守著篝火?!?/span>

  逗逗答應(yīng)下來,目送虹貓的身影消失在曠野,又?jǐn)n了攏火,剛伸個懶腰,就聽到靈鴿咕咕聲,一抬頭,可不是跳跳的靈鴿來了,忙招手要它停棲下來。細看去,靈鴿腿上并無信筒,只系著一條絲帕。

  逗逗滿腹狐疑地取了帕子,張開一看,帕上繡著青竹,是達達常用的那條,上面也沒有寫什么東西,只有幾道土漬。

  千里迢迢送個手帕過來,莫非要我?guī)退矗?/span>

  逗逗腹誹不已,正要將帕子收起等虹貓回來商議,卻又覺得哪里不對。

  他忙將帕子湊到鼻尖,仔細一嗅,恍然大悟。

  帕上沒有達達慣用的熏香味,反而有很濃重的土腥氣并一種難以言說的味道。

  是這土有什么不對嗎?

  逗逗捏著下巴思索起來。

  “嗆鼻的藥大多有腐蝕之力,即便干燥之后,用手觸摸依然有灼痛感,可是這種藥好像沒那么嚴(yán)重……”逗逗不自覺捻了捻手指,“沒那么嚴(yán)重,應(yīng)該就不是金石做成,而是由草木榨取……”

  “什么草木?”

  身邊忽然傳來一聲疑問,把逗逗唬了一跳,幸而聽得出是虹貓的聲音,驚嚇之中也還有幾分安心,沒真嚇出三魂七魄。

  將這絲帕的事情說了,逗逗便忙不迭問:“找到機會了?”

  虹貓丟了幾塊柴火到篝火中,聞言頷首,又問:“你有沒有能讓牛羊躁動起來的藥?”

  “牛羊?”逗逗愣了下,忙點頭翻起百寶箱,“有的有的,這有一瓶迷迷草磨成的藥粉,牛羊之類的牲畜一聞就會……”

  說到這里他又噎住,片刻后才為難接上:“發(fā)風(fēng)……風(fēng)馬牛不相及那個風(fēng)?!?/span>

  虹貓已明白其意,含笑接過,問清了劑量又起身離去,不多時回來,詳詳細細和逗逗說了自己的計劃。

  “前面有一道懸崖河谷,崖邊生著許多老藤,又有一群牦牛在那邊覓食,明日……”

  逗逗聽得真切,拊掌贊嘆:“好,我一定看緊了她,讓她無所遁形!”

  二人議定,恰值天色破曉,藍兔披著斗篷抱小鏡子出帳,借著篝火煮早粥,虹貓也將計劃附耳告訴了她,藍兔輕輕拍著熟睡的小鏡子,目不斜視卻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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