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香糕
ooc預(yù)警私設(shè)預(yù)警圈地自萌請勿上升蒸煮本文未授權(quán)轉(zhuǎn)載
——————————
冬日暖陽總會讓人貪睡一些,暖氣烘得屋子里暖洋洋的,就算不睡覺,也讓人提不起精神做其他的事情。
“嘖,人呢……”
被窩里的人往旁邊挪了挪,伸手摸不到往常躺在自己身邊的人,皺著眉頭煩躁的睜開眼睛,看見果真就自己一個人還在賴床。
“人呢?!?/p>
他又大聲了一些,不知是不是關(guān)著門的緣故,在廚房里的人并沒有聽見。等了約莫兩三秒,他還是沒見人出現(xiàn),起床氣猛增,黑著臉吼了一嗓子。
“人呢!”
“來了。又鬧起床氣。”
這下廚房里的人終于算是聽見了,擦擦手脫掉身上的圍裙,快步往臥室走去,當(dāng)他剛打開門,一個棉花枕頭就朝自己扔了過來,好在他反應(yīng)快,接住了抱在懷里。
“今天天氣不錯,把被子拿出去曬曬吧?”
他像是看不見床上的人板著臉一樣,徑直走向窗戶,拉開厚重的窗簾,推開玻璃窗,陽光從外面透過云層射進(jìn)來,把坐在床上的人晃暈了眼睛。
“隨你便?!?/p>
他不喜歡這么明媚的天氣,反而更喜歡行走在烏云密布的雨天,像是雨云所籠罩的所有人都在與自己感同身受一般,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陽光照在楊九郎身上,就連他身上穿著的毛衣都在散發(fā)著溫暖的光線。但他自己坐在床上,就像是陽光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一般。
“你聞,陽光的味道。”
楊九郎不在意張云雷的態(tài)度,抱著棉花枕頭坐在他面前,把自己的毛衣扯到他鼻子下面讓他聞。張云雷哪里聞到了陽光的味道,那明明就是沐浴露的百合味兒。
抱枕被楊九郎塞進(jìn)張云雷懷里,他自己則轉(zhuǎn)個身,靠在上面,張云雷才不要抱著枕頭,他把手?jǐn)堅诹藯罹爬缮砩稀?/p>
“剛才叫你,你怎么不理我。”
聞著楊九郎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張云雷覺得這比什么所謂的“陽光味”好聞太多了。似乎也是因為這個,他沒有繼續(xù)板著臉,而是閉上眼睛靠在床頭,問楊九郎為什么剛剛不理自己。
“哪兒有,我在做早點,你想吃五香糕嗎?”
“不想吃?!?/p>
“不想吃嗎?”
“早點吃你就夠了?!?/p>
張云雷扔掉夾在兩人中間的枕頭,把楊九郎推到床上,一臉的冷漠和……
“兇巴巴的?!?/p>
楊九郎開口笑了笑,抬手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下。
“還是兇巴巴的,”他又親了一下,“別總一副非主流的樣子,像個叛逆期的小屁孩兒。”
張云雷低頭想吻他,楊九郎推著他的胸口拒絕,說是早上沒刷牙不要親,但又隨便他在自己身上揉來揉去,毛衣撩上去一半都沒有管。
“唔……起來吧,待會兒還得去考試呢?!?/p>
獸崽子把楊九郎脖子和胸口咬的紅一塊青一塊,圓領(lǐng)的毛衣遮不住,他也沒打算遮,畢竟下午去考試的不是自己,是張云雷。
“駕照考試而已,又不重要?!?/p>
“那……先生,你現(xiàn)在可是無證駕駛哦!”
楊九郎揉了揉張云雷的頭,從床上爬起來,順便也把張云雷拽了起來,推進(jìn)衛(wèi)生間去洗漱,自己則重新回到廚房研究五香糕。
“上白糯米和粳米二、六分,芡實干一分,人參、白術(shù)、茯苓、砂仁總一分,磨極細(xì),篩過,用白沙糖滾湯拌勻,上甑?!?/p>
“我又不虛?!?/p>
張云雷揉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站在楊九郎身后,聽著他嘀咕的聲音,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讓他聞自己身上和他身上一模一樣的沐浴露味道。
“誰說你虛不虛的事情了。而且那叫陽光味,才不是沐浴露的味道?!?/p>
楊九郎聽見他這樣說,臉一紅,手里的芡實粉抖了三抖。他要是虛,也不至于昨天能壓著自己折騰到半夜,自己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在他前面先做了風(fēng)流鬼。
“嘗一塊。好吃嗎?”
蒸熟的五香糕略微甜一絲絲,張云雷梗著脖子把甜食咽了下去,在楊九郎低頭拿第二塊的時候,他猛地親了楊九郎的臉一下,帶著“嘬”的一聲,腮上的肉都有些顫。
楊九郎嚇一跳,手上的五香糕沒拿住,跌回到盤子里,抬頭看見張云雷笑著看自己,嘴角還有一絲甜甜的白砂糖。楊九郎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是有些粘粘的糖,和軟乎乎的肉。
“好吃?!编芤豢谕浀?。
“誰問你這個了,我說的是五香糕?!?/p>
“我說的也是五香糕?!?/p>
鬼才信!張云雷舔著嘴角狡辯,眼睛卻盯在楊九郎微紅的臉蛋兒上。
要不要再嘬一口?他又害羞又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那再嘬一口?
“再給我一口嘗嘗。”
“你不是不愛吃嗎?”
“誰說不愛吃了?我剛剛說的就是五香糕?!?/p>
此地?zé)o銀三百兩。楊九郎心里暗罵,卻還是低頭從盤子里又捏了一塊,張云雷低頭又親了他一下,楊九郎抬頭看向他,沒了前一次害羞的樣子,而是主動貼了過去,抱住了他。
張云雷回抱住他,窗戶外面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只小狼狗在保護(hù)著一只失去權(quán)勢的領(lǐng)頭狼。
“晚上想吃什么?”
“火鍋。”
“好。”
楊九郎目送張云雷從家門出去,站在陽臺上看著在樓下朝自己畫愛心的男人,猛地聽見門鈴在響,以為是有快遞到了。
可當(dāng)他打開門,面對自己的則是一個學(xué)生,一個穿著和張云雷高中時候一模一樣校服的學(xué)生。
“你就是楊老師?”
“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