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周淺】海妖(1)
盛典已經(jīng)結(jié)束,可門外的記者和人們卻始終沒有散去,好像在等什么人?!鞍““。 敝宦犚娂w發(fā)出的驚嘆聲,人們紛紛舉著手機拍照,相機的閃光燈把黑夜照亮——他們等的人出現(xiàn)了。只見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先生走出大門,個子不是很高,整個人卻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一股特殊的氣質(zhì)。見到如次多的粉絲媒體在門外等著自己,這位先生未免有些驚訝,回以最真誠的微笑和鞠躬以示感謝。“周深!周深!我們愛你!”人們激動地吶喊著,揮舞著手中的應(yīng)援棒。“寶貝,媽媽愛你!”“深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深深,我們一直支持你!”周深邊走邊向他們不停地揮手,鞠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謝謝你們!不早了,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還有,寶你個頭!哈哈” 他的笑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天的煩惱也隨之消失,周深離開后,粉絲們才漸漸散去,很多人仍沉浸在激動和喜悅中…… 周深,著名青年男歌手,央視認定“大氣磅礴的時代之聲”,優(yōu)秀的他被越來越多的人喜愛,事業(yè)蒸蒸日上。最近,他的弟弟周淺也從國外回來了,兄弟難得重逢,周淺也想照顧一下周深的生活,幫助分擔壓力。 “淺,咱們?nèi)ズ_呁嬖趺礃樱俊敝苌顟醒笱蟮靥稍谏嘲l(fā)上,抬頭問周淺。 “什么時候?帶工作人員去嗎?”周淺正擺弄著窗臺上的多肉植物,看了周深一眼,又繼續(xù)觀察著這個周深養(yǎng)活時間最長的植株。 “明天怎么樣?就咱倆,反正我下半月沒有行程。幾年不見了吧,說實話,我好想你,這次一定要玩?zhèn)€痛快!”周深從沙發(fā)上蹦起來,活像一只快樂的小貓。 “行,那抓緊準備一下吧?!敝軠\看著他這個活寶哥哥,忍俊不禁。 “淺,還是海邊的空氣清新,大都市里的空氣有種說不出來的郁悶,”周深說著,踏在柔軟的沙灘上,縱身一躍,鉆入清涼的海水中。他探出濕漉漉的頭,向岸上的周淺呼喊:“淺,水里好涼快,你也來試試!” 周淺此時正懶洋洋地躺在沙灘上,沐浴著清晨柔和的陽光,看到周深,他忽然想到什么,笑著說:“深深,我在網(wǎng)上看到你的粉絲說你怕水,怎么現(xiàn)在不怕了?” “?。亢冒?,我無法反駁。但海里的水和陸地上的水給我的感覺就是不太一樣。也要看情況吧,現(xiàn)在天氣炎熱,水能帶來清涼,我當然不怕啦!”說著,又一頭扎進水里。周淺想,周深這么可愛有趣,為什么他是哥哥,自己卻是弟弟呢?想啊想,卻怎么也想不出答案。“可能本來就沒有答案吧,就像深深有如此天籟之音一樣,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敝軠\自言自語道,看著海里歡騰的周深,他又忍不住嘴角上揚。 最近世界也不太平,前些日子×××發(fā)生了大地震,××又爆發(fā)了海嘯,人們在哀悼遇難者的同時,也在網(wǎng)上看到了這樣的評論:“海妖的歌聲給世界帶來災(zāi)難?!薄白罱Q衷凇痢潦⒌渖铣瑁痢痢链蟮卣鸷汀痢梁[皆因歌聲而起?!薄爸挥泻QV垢璩澜绮艜?。”……如此封建迷信的言論,往往給人帶來一頭霧水,而它們大都出現(xiàn)于有關(guān)歌手周深的視頻和文章的評論區(qū)中,粉絲和路人也只當是黑粉的無腦攻擊,給予一頓冷嘲熱諷,倒也無事。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周深外出旅游一回到家就開始上吐下瀉,發(fā)了高燒。周淺認為他在水里泡得太久,受了涼,可吃了幾天藥,不見半點好轉(zhuǎn)。工作室的人都嚇壞了,也幸虧下半月沒有行程,但周深的病情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無疑給人帶來困惑和焦慮。然而,一天清晨,周淺進入周深的房間準備給他量一下體溫,卻見周深像沒事人一樣在衛(wèi)生間洗漱。 “你怎么……”周淺待在原地,滿臉驚愕。 周深扭頭一看是周淺,便撓了撓亂蓬蓬的頭發(fā),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早上一醒來,一點也不難受了,我自己量了體溫,是正常的,你說奇不奇怪?!敝軠\無奈地笑了,他和工作室的人已經(jīng)商議好,今天把周深轉(zhuǎn)入醫(yī)院治療,可他的病卻莫名其妙地好了,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昨天的準備也白搭了?!胺凑裏o論如何,深深沒事就好?!敝軠\想。 這天夜里,周深倍感無聊,大病初愈,他覺得自己渾身無力,想找些樂子。于是,周淺和兩位員工被他拉來圍桌打牌,四人圍成一圈,其樂融融,周深也如往日一般活躍,仿佛沒有生過病一樣,出口即是笑話,惹得眾人笑得合不攏嘴。趁著這個氣氛,一員工好奇地問:“老板,你這病怎么突然好了,也沒打聲招呼,讓我們措不及防。”話一出口,周淺和另一人“感同身受”地笑出了聲。而周深一聽激動了,一激靈跳起來,手指著周淺,“不信你問他,就莫名奇妙好了,可神奇了!”說畢,又跑到周淺旁邊,“安撫”突然被cue的他,把手搭在周淺肩膀上低著頭笑。 游戲還在繼續(xù)中,周深感到身上有一種蟻走蟲行般的癢,漸漸地難以忍受,便用手去撓,但這種癥狀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這使周深整個人顯得很不自在。周淺也察覺到了周深的異樣,關(guān)心地問:“深深,你怎么了?”“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地渾身發(fā)癢,你們說著一天天的怎么回事???”“是因為這幾天沒洗澡吧?”周淺打趣似的說道,兩名員工被他的話逗笑了。“哪有?。坎恢劣诎??!敝苌钸呎f邊用手抓撓全身,面露痛苦之色?!翱赡苁遣『髱淼暮筮z癥狀吧,”一名員工說,“畢竟這病好得太奇怪了。”另一位員工說:“淺哥,你帶周老師回去休息吧,天也不早了,明天他要出席紅毯活動,最好別耽誤了,我們先走了?!敝軠\連聲應(yīng)著,扶著周深離開了。 夜里只能聽到蟬在窗外的樹叢間歡快的鳴叫,這卻反給窗內(nèi)的人增添了許多厭倦。周淺一直守在周深的床邊,就像周深生病時那樣,久久沒有合眼。到了后半夜,周深不忍心看著周淺一直為了自己犧牲睡眠時間,“淺,我感覺好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敝軠\此時早已疲憊不堪,但他還是用眼睛盯著周深,仿佛在說:“確定?”周深微微點頭,又輕輕擺手,示意讓他離開。周淺最后走時撫摸了周深的腦袋,腳步很輕,開,關(guān)門聲周深都沒有察覺到。 周深也在困倦中漸漸墜入夢鄉(xiāng)——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里,他身處一個灰暗的世界中,一切人和物都是單一的黑白色調(diào)。他站立在人潮涌動的街道上,可周圍的人見到他,就像看到一個可怕的事物一樣,驚叫著躲開了。他看到人們交頭接耳,對自己指指點點,但一對上他的目光,就立刻停止交談,轉(zhuǎn)身匆匆離開。周深感到很詫異,直到他看見周淺在前方,便呼喊著向他奔去。周淺沒有放慢腳步,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泛出一個無力的微笑,仍繼續(xù)向前。周深拼命地奔跑、吶喊著,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與周淺的距離也越來越遠。周圍的事物變得模糊、透明,逐漸消失,最終只剩下周深一個人。但他仍繼續(xù)奔跑著,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這么做,他跌倒了,那樣突然,那樣措不及防。 現(xiàn)實中的他驚醒了——床頭的鬧鐘吵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