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蒸日上(3)
買雨披
出教學(xué)樓的時候,雨下得很大,周佐瑜躲在蘇銘白的傘下面,兩個快1米8的男生打一把傘確實有點擠。
蘇銘白把傘向自己那里拽拽,無語地說:“你等我是為了在這擠著?”
“不行嗎,我可不想變成落湯雞。”周佐瑜踩了一下水坑,笑嘻嘻地回答,“感謝前同桌救急?!?/p>
車庫在大門口的右側(cè),天有點暗,里面黑幽幽的看不太清楚。周佐瑜松開傘跑到車庫里躲雨,還回頭招了招手:“我騎自行車來的,就不繼續(xù)勞煩前同桌了?!?/p>
蘇銘白轉(zhuǎn)身就走了。
周佐瑜看著蘇銘白走遠,才慢慢地回過頭,看向躲在黑暗里的幾位……
“周哥,你這是干嘛呀?”
小弟們還挺客氣的,可惜這位周哥心情不太好。周哥一拳還在帶頭的男生臉上,男生沒站住跌到了地上,鼻血立刻就下來了。
周佐瑜拽起那個男生:“李淵,你有完沒完!”
男生還沒來得及回答,拳頭又披星蓋月地撤下來,直接把那個男生打到了墻邊。墻邊還比較亮,李淵的臉露了出來,就是早上堵蘇銘白那群人里帶頭的那個男生。
蘇銘白剛剛到車庫,一眼就看到了滿臉是血的李淵和兇神惡煞的周佐瑜。李淵一看到蘇銘白就開始笑,笑得很瘋。周佐瑜這才發(fā)覺身后有人,回頭,然后愣住了。
蘇銘白裝作沒看到,把手里的一團塞給周佐瑜,說了聲“不用還”就離開了。周佐瑜翻開那一團,是一件雨衣,上面還貼著商標(biāo)。
周佐瑜愣了一會,抬頭看到蘇銘白快速地上了一輛跑車。
“落荒而逃?看來嚇到他了?!敝茏翳u了搖頭,撕掉商標(biāo)穿上雨衣,轉(zhuǎn)身騎上自己的自行車看一眼李淵,然后就離開了。
另一邊,小弟們七手八腳地把李淵扶起來:“周哥這是…”
李淵抹了把嘴角的血,笑著說道:“故技重施。”
富麗堂皇的小洋樓里,蘇茗萊在沙發(fā)上正用剛做完美甲的雙手敲著鍵盤。門響了兩聲,接著蘇銘白踏進了客廳。
“新班級怎么樣?”蘇茗萊抬頭問了一句。
“你知道我換班?“蘇銘白走過來,坐到蘇茗萊身邊,“......還行?!?/p>
就是好像有了個煩人的家伙。
“姐,別讓李叔接我了?!?/p>
“你自己走回來?你那個學(xué)校那么破,估計半路上就操溝里了?!?/p>
蘇名萊的話陰陽怪氣的,蘇銘白卻沒回答,只是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他知道為什么蘇茗萊那么生氣,當(dāng)初為了他的學(xué)校,蘇茗萊沒少賈心,結(jié)果到最后那些個重點貴族學(xué)校他硬是一個都不去。
小學(xué)的時候,父親和母親出了車禍,住了半年的院最后還是都走了。父母住院手術(shù)費,姐姐正創(chuàng)業(yè)也需要金錢支持,除去日常開銷,姐姐一直支撐他還能待在那個貴族小學(xué)。但是沒了權(quán),沒了錢,在那個學(xué)校他的人際關(guān)系直線下降。兩年多的時間,養(yǎng)成了他現(xiàn)在的性格,也磨滅了他對“貴族”的好感,哪怕現(xiàn)在蘇茗萊的事業(yè)穩(wěn)步上升,蘇銘白又成了實打?qū)嵉摹吧贍敗保?br>他也討厭這個詞。
第二天,蘇銘白不太想去上學(xué)了,他不太想摻和那些打架之類的事,雨披就只是還早上的那個人情而已。
周佐瑜來的很晚,踩著鈴聲進的班。
蘇銘白看著老師和周佐瑜說話,不知怎么的松了口氣。
很奇怪,至于嗎?但奇怪歸奇怪,蘇銘白早讀還是沒上好。
影響學(xué)習(xí),蘇銘白對周佐瑜的好感又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