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忘 雙潔 HE】含光君今天溫婉居家了么14本性
夷陵的夏日,大多數(shù)時候天氣都是很好的。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晨日,藍忘機按了按酸軟的腰肢起身,陽光已經(jīng)懶洋洋地在地上打了一百個滾。
“嘶……”他抽了口氣,卻不似往常那般有人伸手過來替他捂一捂,揉一揉。藍忘機伸手一探,被窩里已經(jīng)涼了個透,顯然人早已走了,只有特意散出的信香潮潤地裹住了他。
“夫君這幾日是真的很忙啊。”藍忘機臉上沒有不滿,只是更多了幾分心疼:“但為什么夜里精神還能這么好?感覺晚上越來越辛苦了,這還是夫君憐惜我,看來坤澤懼怕乾元不是沒有道理的?!?/p>
藍忘機嘀嘀咕咕,推開窗子,天心蘭的香氣絲絲縷縷傳入,他忽然想要活動一下筋骨,于是扭頭對著那盆蘭草道:“你想不想曬太陽?我抱你去院子里透透氣怎么樣?”
他一手提起避塵,一手抱著天心蘭去了院子里,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位置放好,確認風(fēng)吹不散光曬不到,這才拔出避塵酣暢淋漓地練了一場。
“太久沒活動,每日賴床骨頭都懶了。”藍忘機暗暗反思一番,劍勢漂亮地收了個尾,他滿意轉(zhuǎn)身,忽然傻住。
也許是被他的凌厲劍氣傷到,之前還嬌貴出塵的天心蘭此刻蔫答答地垂下了葉子,邊緣處更泛著一種不詳?shù)目蔹S,藍忘機心一提,漂亮的眼眸睜得極大:“你明明是夫君送我的,怎么和那金星雪浪一樣無用?。 ?/p>
他提著衣擺匆匆過去,心疼又焦心:“我給你輸點靈力,千萬別死啊,夫君的香囊我還沒做呢,你起碼也要開了花再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株天心蘭好像更無精打采了一點。藍忘機手足無措看了半天,一咬牙帶著乾坤袋出了門。
他記得有些陣法可以滋養(yǎng)靈草,叔父那些被他蹂躪過的花花草草就是這么救回來的,只是手頭缺了材料,得去買點回來。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讓夫君發(fā)現(xiàn)!
臨近午時,藍忘機站在角落里看著依然熱鬧至極的多寶閣有些猶豫:“最后兩樣只有多寶閣有,可要是進去讓夫君發(fā)現(xiàn)問起來,我該怎么說?”
他糾結(jié)了半晌,遲遲下不定決心,就在這時,魏無羨忽然跟一人笑著并肩走出來:“魏賢侄實在能干,老夫如今倒是有些羨慕藍啟仁能有你這樣的侄婿了?!?/p>
“您說笑了,我還差得遠呢,只能跟著多學(xué)學(xué)罷了?!蔽簾o羨一臉謙遜。
“你啊,什么多好,就是少了幾分銳氣,過分謙虛。我家那幾個不爭氣的要是有你一般本事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金光善哈哈大笑,顯然極為受用:“走,賢侄,今日我做東,咱們好好喝幾杯!”
“怎能讓您破費,請?!蔽簾o羨微微一笑。
金光善?喝酒?藍忘機目光一厲:成親以來,夫君從來沒有喝過酒,估計酒量并不好??蛇@金光善卻是個喜好酒色之輩,萬一他倚老賣老灌酒欺負人……
他完全忘了自己出來的本意,自動自發(fā)地跟上去,進了夷陵當(dāng)?shù)刈钣忻膶iT招待修士的酒樓。小二上來迎他,藍忘機一錯不錯地緊盯著那兩個人,塞過去一塊靈石:“不要來打擾我?!?/p>
“???”
沒有理會手足無措的小二,藍忘機握著避塵無聲無息地走到隔壁,運起了靈力。
“您這是?”魏無羨目中不悅一閃而逝,看著幾位妖嬈嫵媚的美人魚貫而入。
“乾元嘛,總不能就拘著家里那一個?!苯鸸馍菩ζ饋?,原本成熟俊朗的容貌此刻在魏無羨眼中卻多了些令人厭惡的味道:“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悍妻難惹。你放心,點的都是干凈的,特意吩咐了要中庸,不會沾染什么不該有的氣味讓別人發(fā)現(xiàn)?!?/p>
好你個金光善!老不羞!藍忘機咬牙,眼里幾乎噴出火來,臉龐卻冷得像冰:居然偷偷摸摸帶壞我夫君!
魏無羨目光毫無波瀾地從這些男男女女身上掃過,未曾被那白皙柔潤的身子勾起半點意動,甚至本就淡薄的信香還更淺淡了幾分,瞧著深怕沾上半點:“在下謝過這份安排,只是我實在沒心思,恐怕消受不起您好意了?!?/p>
金光善人老成精,自然看得出他是真沒什么興致,不過也不會覺得他有多正人君子:“也是,這白日里總是少了幾分趣味。待賢侄你來金陵臺,我必然再好好招待你。來,喝酒!”
叔父他們特意叮囑過阿湛不喜酒,但剛剛才拒了金光善好意,要是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恐怕……心念電轉(zhuǎn),魏無羨含笑舉杯:“既如此,我敬您?!?/p>
“好!”
“好個鬼!”忽然有人一腳踹開門闖進來,藍忘機再顧不得許多,搶過了魏無羨手里的酒杯,神色冰寒:“既然金宗主如此有興致,我便代夫君飲了此杯!”
當(dāng)他不知道什么叫做酒后亂性么!安之給的書可說了,酒后乾元自制力最差興致最好,他怎么能坐視不理!沒等魏無羨阻止,藍忘機已一口飲盡,正打算再譏諷這老不要臉的幾句,昏沉感已經(jīng)迅猛涌上,身子發(fā)軟。
看著他站不穩(wěn)要摔,魏無羨當(dāng)即沖上前將人攬在了自己懷里:“你怎么來了這里?是不是喝著難受了?阿湛?”
金光善也沒想到會讓正主抓了個現(xiàn)形,抽了抽臉皮:“賢侄莫急,一杯薄酒而已,料想不會有什么大礙?!?/p>
然而魏無羨此刻看著藍忘機毫無反應(yīng)地模樣心急如焚,那里還顧得上和金光善打機鋒:“你堅持一下,我?guī)闳ァ?/p>
“唔……”玉蘭香散開,卻沒有平時和魏無羨交融的輕柔雅致,滿是霸氣地壓制了這屋中所有人,更有向外擴散的趨勢。這凌厲而蠻橫的信香瞬息之間就席卷而過,除了魏無羨,包括那些中庸在內(nèi),所有人都窒息了一瞬。
藍忘機半闔著眼一把推開魏無羨,避塵“鏘”地一聲出鞘,劍尖斜斜指向金光善,明明看著不太清醒的樣子,持劍的手卻極穩(wěn):“我哪里也不去!”
魏無羨擔(dān)憂地還要靠近,半點不擔(dān)心這個顯然已經(jīng)醉了的人傷到自己:“阿湛,你怎么了?”
藍忘機恍若未聞,只是氣惱地逼近金光善:“你個光長臉皮不存私德的老不修!自己花天酒地一事無成,日日被自己夫人揪著耳朵罵,也有臉來帶壞我夫君!這等閑心,怎么不見你數(shù)數(shù)自己丟了多少個孩子!別人做善財童子,怎么,你想當(dāng)個送子觀音??!”
魏無羨目瞪口呆,金光善面皮紫漲:“你!”
“你什么你!”藍忘機顯然已經(jīng)完全放飛自我:“虛有其表的花架子,靈力除了平一平臉上的褶子什么都干不了,渾身上下只有嘴好使。一把年紀還這么沉迷酒色,先不說還有沒有那本事,是真不怕哪一天得了馬上風(fēng)笑掉人大牙,到時刻在你金家的畫壁之上和諸位先輩一齊接受子孫瞻仰,倒也算另辟蹊徑的流、芳、千、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