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
石角今年應(yīng)該是沒時間過年了。
不過依她,她是有時間也很少回老家過年的。
作為醫(yī)學(xué)從業(yè)者,她的假期,大多數(shù)留給自己,減壓,調(diào)整,休息。
沒精力也沒能力在一年見一回,難以對得上號的七大姑八大姨面前皮笑肉不笑。
用石角的話說,就是:
“他們不是真正的關(guān)心我,是關(guān)心我買沒買房,混的好不好,掙了多少錢,讓我給小孩子做一個榜樣。”
想必在這般的場合,石角想要減壓也很為難。
除了“我真的過的挺好的?!币酝?,石角應(yīng)該擠不出二話。
她和那一代人都如出一轍,和家里碰的頭破血流,然后氣沖沖的背著行囊,離開故鄉(xiāng),到大城市去,想著一輩子都不回家。
但是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shù)人,在這個時節(jié),還是會不自覺的搶票,期待地踏上回家的旅途。
但石角不是,她離開以后,就幾乎再也沒有回過去。
她是那種決裂的很徹底的人。
當(dāng)初她也是個流動人口,但任憑人潮漲落,四季變遷,她是再也沒流動過。
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落寞。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不想家,
但是每到這種時候,
她的眼神都告訴我她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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