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被所有人誤解(七)
在為期三個月的圍城中,沒有一支軍隊前來救援這個皇帝,他已經(jīng)被人民拋棄了,在博士同內(nèi)衛(wèi)和軍隊前往皇宮的路上,看到的只有廢棄的街道,被洗劫一空的商店,倒在路邊的母親,還有她懷里的嬰兒,聽到路旁嬰兒的啼哭時,安慕終于忍不住了,她沖到博士面前,給了博士一巴掌,柳德米拉沒拉得住安慕,只好走到那位母親身邊,把自己的食物掰碎了,一點一點地喂給那位母親。
“這就是你口中的‘要好好對待人民’,你看看!這是你想要的嗎!”
“沒有那狗皇帝!會變得像現(xiàn)在一樣嗎!只要那該死的城防軍早幾周崩潰,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不要把過錯全都推卸給別人!你自己也有過錯!”
博士握緊雙拳,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說“我的過錯,就是沒有泯滅我最后的人性,就是還幻想讓所有人能活下來!”博士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一下自己的情緒,使自己不再那么亢奮“我的白兔,戰(zhàn)爭與死亡是密不可分的,我只能盡力避免我方人員的傷亡,敵人或其他人,我真的辦不到啊…”
“通知下去,執(zhí)行進城三號預(yù)案,不惜一切代價建立救濟站和基礎(chǔ)設(shè)施,盡快讓這座城市的居民恢復(fù)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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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與周圍景物完全不符,華麗的裝飾,門前的尸體,門上的血漬,這樣一對比,還是廢墟好看。
“吱呀——”宮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更加瘆人的景象——一具又一具扭打在一起的尸體,有士兵,有平民,甚至還有孩子。這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次圍城罷了,自己真的錯了嗎?強行攻城,軍隊必定會遭受重創(chuàng),而且平民一定也會遭受更大的傷害,圍城的目的也只是為削弱城內(nèi)守軍的力量,沒想到啊!那群喪心病狂的守軍和城內(nèi)皇帝的走狗把主意打到平民身上。
“找到皇帝,不用上報,直接處決就好!”博士的聲音回蕩在皇宮內(nèi),內(nèi)衛(wèi)不敢耽擱,快速分散下去,對每個房間展開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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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餓…我好餓…”母親懷里的孩子已經(jīng)奄奄一息,他的母親焦急萬分,那位母親愿意看著自己的孩子餓死呢?
突然,她看見了一個綁著紅袖標(biāo)的士兵走了出來,“老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士兵被突如其來的母親嚇蒙了,但當(dāng)他看見母親懷中的孩子時,他把自己配給的口糧全部拿了出來,“這些您先拿著,再往前走走,就能遇見我們的人了,那里會提供住所和食物,請快些去吧!”
“謝謝您!謝謝您!”
“不用謝,之后我們會幫助所有還活著的人回歸正常生活,而且不會再有貴族的壓迫和皇帝的專權(quán)了,這個國家會越來越好!請相信我們的領(lǐng)導(dǎo)人!他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
“越來越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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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嗣越來越多了,好幾處海灘被它們占領(lǐng)了,怎么辦?”
“找那個叫博士的唄!反正他又不會拒絕,再說了艾麗妮可是羅德島的干員,那個博士那么在乎與干員的關(guān)系,讓他去死,他都不會拒絕吧?”
“哈哈哈!言之有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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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格爺爺,博士哥哥還會回來看我們嗎?他已經(jīng)好久都沒來過了,久到他種下的花都開了…”小女孩低著頭,不安的拉著赫拉格的衣角,久經(jīng)沙場的赫拉格也回答不了她的問題,在軍隊,逃跑是很常見的事,上到軍官,下到士兵,都會有這種情況,至今赫拉格還記得四皇會戰(zhàn)時,那一個個逃跑的背影和那無數(shù)與那背影相反的身影,在戰(zhàn)爭中,有逃跑的人,同時又有拿起武器堅定信念的人,‘博士啊,你竟是那逃跑的一位嗎?’
“他會回來的,至少他的花還在這里,不是嗎?”赫拉格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只要你好好照顧博士種下的花,他終究會回來的…”
應(yīng)付完小女孩,赫拉格拿起了手邊的報紙,報紙的標(biāo)題總是那么讓人不安心
《烏薩斯皇帝被殺,烏薩斯帝國將不復(fù)存在!》
在下面,還附有一張照片,很普通的一位男人,只不過他的樣貌讓人覺得眼熟…
發(fā)現(xiàn)博士被報道在報紙上的眾人感到不可思議,那個被眾人稱為工具的人,居然有這樣不可思議的一面,黑角更是氣憤的拍著桌子喊道:“博士不過來陪俺喝酒就算了,還去當(dāng)烏薩斯皇帝去了!氣死我了!這事沒有三瓶好酒,它過不去!”
“黑角干員,請你嚴肅一點,現(xiàn)在我們在討論如何把博士從烏薩斯救回來!”
“還救回來?拉倒吧你!俺尋思博士他寧愿在烏薩斯當(dāng)皇帝,也不寧愿回來吧!他在島上的待遇,大家可是有目共睹,不僅住的地方又臟又小,還老是被你們使喚來使喚去的,動不動就讓博士掏錢買東西給你們,他的兜比臉還干凈,他的宿舍除了一個孩子們送他的鬧鐘,就沒有其他什么額外的東西了!俺就是覺得做人要憑良心,明明知道外界有人看不順眼博士,故意造他的謠,你們還可憐的相信了,真讓俺寒心!俺在島上呆的時間不比你們有的人短,你們的做法,還不如那群小家伙們,你們…”沒等黑角說完,他就被夜刀拉了出去。
隨著黑角的消失,會議室里的眾人面面相覷,黑角他說的一點也沒錯,他只不過是把事實放在了燈光下,就使得眾人沉默。
關(guān)鍵時候阿米婭站出來說道:“博士對于我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我想我們或多或少應(yīng)該道個歉或者是…或者是做點別的什么,至少…至少我們的心里會好過一些…趁現(xiàn)在還不算太晚,趁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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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安慕,我真的知道錯了,能不能讓我起來???”聽著門外博士的哀求,安慕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窺視著門外跪在搓衣板上的博士,博士見門打開了一條縫,以為是得到默許了,就準(zhǔn)備起來,誰料才剛剛讓膝蓋離開搓衣板的博士就被呵斥道:“我允許你起來了嗎?繼續(xù)跪著,聽到?jīng)]有?”
“安慕,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下次不再氣你了,我保證下次絕對不讓平民百姓受到傷害,你就讓我起來吧…”
“還有呢?”
“還有啥?”
“你就不愧對我和米拉嗎?”
“哦哦哦,我保證我不會再冷落你們了,每次出遠門絕對報備,絕對不被別的女人吸引,還有…還有…以后想到了再說可以嗎?”
“態(tài)度還算誠懇…”安慕把門全部打開,“進來吧!記得把搓衣板收好!”
聽到不用再跪著的博士,直接站了起來,但他似乎忘記了跪了多久,博士只覺得眼前一昏,往前倒去,直挺挺的倒在安慕懷里,在陽臺澆花的柳德米拉回頭看向安慕,發(fā)現(xiàn)博士倒在安慕的懷里,她放下灑水壺,跑了過去,把博士挪到自己的懷中。
“博士,博士!”
“沒事…沒事…只是起來快了,讓我緩一下就好…”然后他就完全撲到柳德米拉,準(zhǔn)備享受一下許久未曾親吻過的唇時,安慕一下就把他拉到自己懷里,“我才是你的第一個老婆欸!雖然是有點兇,但你是要先滿足我…唔…反正我得是第一個,嗯嗯,第一個!”說著就抱著博士啃了一口。
躺在地上閉著眼的柳德米拉見預(yù)想的吻沒有到來,起身睜眼一看,博士正被安慕啃得開心呢!這怎么能忍?柳德米拉捧著博士的臉,深情的吻了下去(之后欲到深處懂得都懂)。
第二天天還沒亮,博士就被內(nèi)衛(wèi)拉去了皇宮,原因很簡單就是要準(zhǔn)備登基儀式,博士要成為這烏薩斯的當(dāng)權(quán)者,可憐的博士還以為自己只是來負責(zé)規(guī)劃接下來的發(fā)展計劃,可剛把草稿紙準(zhǔn)備好,就被告知要成為烏薩斯的皇帝,盡管博士一百個不愿意,但在內(nèi)衛(wèi)的威壓和軍隊將領(lǐng)的推舉下,他還是不得不成為烏薩斯的皇帝。
太陽升起,人群匯集到廣場上,記者們手中的長槍短跑對準(zhǔn)了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的博士,隨后一名內(nèi)衛(wèi)端著皇冠走了出來,他手上的皇冠,是如此的耀眼,耀眼的讓記者目不轉(zhuǎn)睛。
內(nèi)衛(wèi)端著皇冠來到博士跟前,用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詢問博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是烏薩斯權(quán)力的代表,你是否愿意成為烏薩斯的皇帝?并為烏薩斯的人民獻上自己的一切?”
“我愿意成為烏薩斯的皇帝,我更加愿意為烏薩斯人民的幸福努力,我將貫徹烏薩斯之宗旨,即喂飽烏薩斯的所有人民;并且基于宗旨之上為烏薩斯人民創(chuàng)造更好的明天!”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內(nèi)衛(wèi)將皇冠戴在博士頭上,宣示著烏薩斯易主,記者們的長槍短跑則記錄下了這次典禮的全過程,真不知道明天的報紙頭條會是什么,反正不會是烏薩斯帝國不復(fù)存在之類的說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