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娘怪文書(純)被前女友甩掉的我遇到了北黑(下)

(本文含有以下要素:OOC,用力過度的人設(shè),絲毫沒有鋪墊的蓋帽子等…喜歡的話點個贊在走,不喜歡的話,罵我?guī)拙湟膊皇遣豢梢裕。?(北黑T視角) 「叮鈴鈴鈴……」 急促且吵鬧的電話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吵醒。 本能地鼓搗著自己的被窩。 最后,自己的手在碰到一塊棱狀,冰冷的東西后停下了。 將手繼續(xù)探下去。 逐漸的,那東西的輪廓及形狀變得越來越明顯。最后,我一把拿起。 我的智能手機。 「又忘記充電了?!? 看向眼前顯示電量不足的手機,我重新將充電線插進智能手機的接口。 確定插頭也已經(jīng)固定好,手機顯示充上電之后,嘆了口氣。 現(xiàn)在是周四,12月22日的早上7點15分。 等等,12月22日… 我望向墻上的日歷。那一天被特意的畫上了一個紅圈。 「…!這么說回來,再過五個小時后的12點整,就是有馬紀念的比賽日了…!我得趕緊洗漱完之后到學(xué)院!」 「這個時候這么晚起來,我可真是不負責(zé)任。這可是北黑要參加的有馬紀念啊,年末,最重要的比賽…!」 簡單洗漱,整理衣裝,確認自己所有的隨身物品都已經(jīng)放到公文包之后。 我急忙開著車前往特雷森學(xué)院。 幾分鐘后,將車停在停車位。下車后打開手機,我疾步的走進學(xué)院大門。 按照著早已熟捻于心的路線,回到我的辦公室。 嘗試著轉(zhuǎn)動門把,但沒有任何阻礙。 門開了。 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我旁邊。 「早安,訓(xùn)練員先生!」 黑發(fā)馬娘少女朝我露出一個元氣滿滿的笑容。 那笑容很有感染力,這令我突然有了一種想著好好愛撫眼前少女的沖動。 最后我還是沒忍住沖動,不禁的將手放在少女那柔順,干凈的黑發(fā)上。 「嘿嘿…」 北黑對這樣的感覺似乎并不生厭。 「抱歉啊,北黑…今天睡過頭了?!? 不管北黑再怎么樣體諒我,眼下自己在這樣重要的日子睡過頭了也是事實。 「沒事的哦?!? 「哈哈…多謝體諒?!? 善解人意的北黑也反過來摸了摸我的頭發(fā)。 隨后她走到一邊,熟練的拿起掃把繼續(xù)打掃房間。 北黑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室,我并不意外。 因為之前為了方便,我很早就已經(jīng)給了她我辦公室的鑰匙。 畢竟北黑這孩子是以樂于助人而聞名,而且她每天都能很早到學(xué)校執(zhí)行我所安排好的訓(xùn)練計劃。 而一般會稍微晚到這邊的我,一進到辦公室我都能看到她正拿著掃把和拖把,幫我的辦公室打掃的干干凈凈。 盡管北黑她的身份也算是名貴,但北黑她對于勞作方面的基本功卻是十分嫻熟。 收拾好東西后,我跟剛打掃完衛(wèi)生的北黑坐在沙發(fā)上歇息。 而模糊的思緒也在此時開始變得逐漸清晰。 『ca…』 「咳咳,昨天忙這忙那的,也難怪我會這么晚起來?!? 看向坐在旁邊的少女,平時隨性的我急忙將罵臟字的想法埋在心里。 盡管我說出來,她可能也聽不懂就是了。但說出來的話,總歸是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昨天晚上我自己翻遍了北黑可能會遇見的其他17位對手的比賽記錄。 就著手機,一邊一邊的看著比賽的實況視頻??戳舜蟾艃尚r左右,自己就抵不住睡意,連軟件都沒關(guān)就直接睡著了。 怪不得早上醒來的時候,手機會只剩下那么幾格電。 穿著著決勝服的北黑將房間打掃完后,拿了放在柜子上的手機后,又重新坐回沙發(fā)看著手機。 隨意瞥見一眼。 「有馬紀念的一番人氣-…」 后面的名字以我的視角來說看不全,被擋住了。 不過先前由于看過這篇文章的緣故,我知道那一番人氣其實就是北黑她自己。 她在坊間是很有名氣的。不少的居民都曾經(jīng)接受過她的幫助。 她雖有大小姐的身份,但并無大小姐的驕恣,對誰都是一視同仁。 她經(jīng)常幫助市民解決各種各樣的問題,小到掃地拖地,大到解決民事糾紛。 久而久之,她也從坊間處,流傳出了一個「助人為樂總大將」的名號。 「怎么樣,北黑?你可是這場比賽的一番人氣哦。不過光鉆她也沒差多少,僅僅只是10多名粉絲這樣的數(shù)據(jù)差距。」 「嗯,說回來,小鉆居然也是這樣受歡迎呢。今天可是我跟小鉆第一次一同在G1級別的比賽一同奔跑的日子!」 「不過…我也不會輸給她哦,絕對會為訓(xùn)練員你獲得比賽的勝利的!」 北黑說著,同時用力的朝著天花板的方向用力揮出一拳。 她臉上洋溢著的喜悅清晰可見。 有馬紀念。 … 「咚咚咚…」 有人來。 這個時候我的辦公室會有誰來呢。 「開門!」 熟悉的聲音。 「真是…這個家伙。」 我走到門前將門鎖卸下,隨后推動門把手。 來人是光鉆T。 隨后那門外那穿著訓(xùn)練員服裝的男人,隨后向著外面的某人做出了一個「請進」的姿勢。 不用想都知道讓光鉆T做出如此恭敬舉動的人是誰。 「小北,你在這里啊!」 未聞其人,先聞其聲。 光鉆那如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從門口傳出。 「小鉆!」 北黑跳下沙發(fā),她身后的黑色馬尾巴也不停地晃動著。 「嗯!」 由于2小時后要比賽的緣故,二人現(xiàn)在都穿著決勝服,這樣也還算合理。 她們真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一見面就有聲有笑,摟摟抱抱的,關(guān)系真的比一般的朋友還要親密。 這樣的話就算我離開她,我也不用太擔(dān)心她會怎么樣了。 「你也進來吧?!? 我和光鉆T很識趣的沒有打擾開開心心交流的兩位馬娘。 光鉆T走到辦公室的座椅上坐下??礃幼铀@得很有自信。 「昨天不見你人影,怎么了?」 「忙著呢。要不,你猜猜看?」 也沒想著從他嘴里套話。 不過他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出賣了他。 一放松下來,他的臉上就出現(xiàn)了疲態(tài)。仔細一看,還有著淺淺的黑眼圈。這樣的神情,不說也知道他去干嘛了。 大家都是在為這最后的大決賽進行準備啊。 總而言之,大多數(shù)的訓(xùn)練個時間段都會變得異常的忙碌就是了。 隨手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袋早上從冰箱里掏出來的面包后,我重新將目光望向一旁跟光鉆聊天的北黑。 明明北黑現(xiàn)在正坐在沙發(fā)上愉快的聊天,而她的身影在我的眼中卻仿佛變得越來越遠。 「…算了。不想這么多,玩游戲放松一下?!? 現(xiàn)在自己緊張也沒用。 上賽場的是北黑,可不是我。 北黑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很好,這樣的話,心態(tài)什么的應(yīng)該也是沒有問題的。 而我現(xiàn)在也能確保自己能做到的全部都做到了。 幾分鐘后… 當(dāng)然,壓力的心情并沒有因為將注意力放在游戲上而得到絲毫緩解。 光鉆T不知何時也拿起手機,他似乎還在將自己的全部精力放在手機上。 但已經(jīng)沒這個心思的我郁悶的將手機息屏,在辦公室內(nèi)不停地踱步。 但突然,我背部像是碰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 「沒事的喲…訓(xùn)練員先生。不用擔(dān)心我,我可是一番人氣哦?!? 一旁正跟光鉆閑聊的北黑忽然站起身。將她的整個身子都壓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耳邊用溫柔的聲音安慰著我。 不知不覺的,三年過去,她也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了。 北黑的體重盡管有在增長,但她現(xiàn)在還真不算非常重。 即使她現(xiàn)在整個身子都壓在我背上時,我并未感受到任何不適。用力一下的話,我甚至能夠?qū)⑺称稹? 就這樣將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幾秒之后,我們才緩緩松開彼此。 (北部玄駒視角) 兩個小時后的中山賽馬場…這是個烈日當(dāng)頭的正午。 由于已經(jīng)入冬的緣故,這樣的溫度并不是那種會令人感到煩躁的熱。 相反,這樣的天氣很是暖和。 「小鉆,出發(fā)咯!」 我看向一旁已經(jīng)牽住我的手,穿著深綠色決勝服,如同公主一般高貴的小鉆。 「嗯!我們要一起奔跑!」 手牽著手,我和小鉆一起走出選手賽道。 『哦哦哦哦哦哦?。。?!』 剛一走出賽道,如雷鳴般的,為我和小鉆喝彩的聲音響遍整個賽場。 『北部玄駒!北部玄駒!北部玄駒!』 『里見光鉆!里見光鉆!里見光鉆!』 「哇…小鉆,好大的陣仗…」 即使這樣的喝彩聲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但是還是被第一次這般齊張鑼鼓的陣仗給嚇住了。 「嗯,小北也很受歡迎呢!」 小鉆露出一如既往純潔的笑容,而我也以笑容回應(yīng)。 在陣陣的歡呼聲中,廣播也開始播報各選手的姓名以及人氣(即受歡迎程度)。 而我們也走上草地賽道,走進屬于自己位置的柵欄。 直到這時,我這才將小鉆那被決勝服包裹住的手松開。 『加油,北黑你就放心的疾馳吧!』 訓(xùn)練員在休息室內(nèi)的叮囑及鼓勵。再次從我的腦海里響起。 望向觀眾席的位置,頭發(fā)整整齊齊,穿著著干凈訓(xùn)練員制服的訓(xùn)練員正朝著我的方向招手。 訓(xùn)練員… 正是因為有著你的幫助,我才有了站在這個舞臺的資本… 當(dāng)然,此時站在訓(xùn)練員身旁的另一個人也朝著我的方向打了個招呼。 不看不知道…一注意仔細看… 父親??。?!他怎么也過來了…?。?! 未等我反應(yīng)過來,父親一揮手,身邊的幾位「弟子」便將一張氣派,規(guī)模不算小的黑金色的旗幟張開。 上面的字樣赫然是為我加油的字樣。旗幟的右下角,還照著我的玩偶畫了一個我的Q版形象。 『北部玄駒!加油?。?!』 另外一邊,也在一位穿著白色西裝男人的指揮之下,也展開了一張氣派度不輸于之前為我加油的墨綠色旗幟。 『里見光鉆!加油?。?!』 而隨著父親和小鉆父親的介入,賽場的氣氛再次到達最高潮。 為我和小鉆的歡呼聲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父親…訓(xùn)練員…小鉆…還有為我喝彩的觀眾…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一如既往的支持。 不知為何,鼻子有點酸,眼神似乎也有些濕潤了。 我揮揮手回應(yīng)著熱烈的目光。 隨后低下頭。握緊手心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宣布比賽開始的信號槍聲響起,在閥門隨之開啟的那一瞬。 我開場就火力全開,往前猛地沖去。 至今的人生里,在寬闊世界里認真奔馳的次數(shù)并不算少。 但現(xiàn)在…跟小鉆一起在這樣的賽場上奔跑著。這跟我獨自一人不停奔跑時根本不同。 現(xiàn)在是早已轉(zhuǎn)涼許久的十二月末。隨著我的急速奔馳,冷風(fēng)逐漸凌厲的刮過我的全身。 奔跑中的我,以逃跑的跑法,用自己那極快的速度劃破冷風(fēng),超越一個又一個對手。 最后…追上、超前前方跑者這些概念之類的什么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因為…現(xiàn)在的我已是第一位。 比賽末盤,體內(nèi)還有著用不完的勁。 不能保留了。 我以現(xiàn)在的基礎(chǔ)上,繼續(xù)加快速度。 無意間一瞥,身穿綠色決勝服的小鉆,也已全力加快自身速度。 她也超越了一個又一個對手,直朝著我的位置繼續(xù)猛追猛趕。 屬于馬娘基因里的勝負欲也被激發(fā),我再次猛地拉快速度。 此時,后面的選手們已經(jīng)被拉開很長的距離。 而小鉆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似乎有著直接超越我的架勢。 現(xiàn)在…這瞬間,我現(xiàn)在需要做的,僅僅只是跑在我身旁的小鉆一決勝負罷了。 我們就像在劃開風(fēng)似的全速奔跑,逐漸與后方的跑者拉開一大段距離。 「七號的北部玄駒…!三號的里見光鉆…!」 站臺上的解說員在發(fā)出驚訝不已的叫聲。 但聲音馬上就隨著狂嘯的風(fēng)聲而去。 接著,連最后那些為我和小鉆的歡呼聲我都聽不見了。 我過了倒數(shù)第二個直線,彎道,接著跑向最后的直線。 『小鉆…你看啊…!我還可以再加速哦!』 帶著這樣的想法,自己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過了這最后的彎道,我已經(jīng)能看到終點了。 而身旁小鉆的勢頭,也絲毫未減。 「哈啊啊啊啊啊啊?。。。?!」 賽場上,音響的音樂到達最高潮之時,我們迅速地,一齊沖過終點線。 就像小時候我們一起在公園上賽跑那樣。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 中山賽馬場全場立刻響徹如轟雷般的歡呼聲。 為我和小鉆而喝彩的聲音明顯占了絕大多數(shù)。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贏家,不過對于現(xiàn)在早已熱血沸騰的我來說,這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了。 我一邊在草地的賽道上奔跑著,一邊揮舞著手臂,為那些為我應(yīng)援的觀眾們致意。 (北黑T視角) 「有意思了,光鉆T,你覺得誰家擔(dān)當(dāng)會贏?」 在二人一同沖線的那一剎那。 我站起身,用裝著飲料的瓶子輕輕的敲了下坐在我前座的光鉆T的肩膀。 「說不準…但我希望是光鉆贏。」 「這倒是確實,我也希望北黑能贏?!? 畢竟是這樣正式的場合,無論怎么樣,也不能像平時那樣聊天打屁了。 更何況…我們身邊還各自都坐著如此重量級別的人物。 能夠在這般近的距離見到日本當(dāng)今的大紅人,里見先生以及北部先生… 那般成功企業(yè)家一般都有的壓迫感,總感覺在他們面前,一切底氣都會變得蕩然無存一般。 「訓(xùn)練員?!? 低沉且穩(wěn)重的男性聲調(diào)。不過這個聲音我并不算陌生。 北部先生開口了。 回頭望去,那是一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成熟穩(wěn)重的男性面孔。 「在…在的。什么事?」 「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都非常感謝你在三年里為玄駒做過的一切?!? 「沒有的事,北部先生過譽了。令千金能選擇我作為她的訓(xùn)練員,我才應(yīng)該感謝您才對?!? 我正準備恭敬的鞠下一躬,但這個動作做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沒必要,沒必要,一家人的話,就沒必要這么見外,哈哈哈哈…!」 ……… 就這樣跟北部先生聊了將近半個小時家常后,二人的比賽結(jié)果終于出來了。 這次有馬紀念的結(jié)果實在是太戲劇化了。經(jīng)過各方裁判們的鑒定。 北黑輸了,以極度微小的差距輸了。 自從出道戰(zhàn)以來未嘗一敗,拿下過天皇賞春秋制霸,經(jīng)典三冠,去年有馬紀念冠軍的北黑。 最后居然在今年的有馬紀念折戟沉沙,以極度微小的差距輸給了光鉆,取得了第2名的成績。 接下來的則是取得第三名的大鳴大放了。 很遺憾,她在第二次征戰(zhàn)有馬紀念中再次取得了第三的位置。 比起這場比賽發(fā)揮極度亮眼,超常的北黑光鉆二人。 她被北黑和光鉆無情的以大概5個馬身差距給超越,成為了本場比賽的背景板。 不過連續(xù)兩年兩次取得第三的成績,也讓她擁有了不差于北黑光鉆的話題度。 「………!」 先不說這些,坐在我旁邊的北部先生聽到比賽結(jié)果之后。 頓時青筋暴起,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很顯然,他對這樣的結(jié)果并不滿意。 里見先生聽到光鉆獲勝后的消息就顯得紅光滿面了。 他得意的拍了拍北部先生的肩膀,隨后便從觀眾席上走下。 頓時,一股不妙的預(yù)感在我的腦海里閃過。 這兩人要是真因為這件事而斗起來…那么我和光鉆T必定會是那首當(dāng)其沖被人給真實(整死)的那一個。 不過里見先生估計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平日里二人還真的算是不錯的朋友及合作伙伴,但若是氣頭上的北部先生理會錯意思。 那可就不妙了。 「對不起,北部先生?!? 我急忙再次低下身子,朝著北部先生的方向再次鞠下一個躬。 眼前的人物并不是好惹的主…無論招惹到誰都不該招惹到他。 「不,唉…沒事,你起來吧?!? 嘴上說著沒事,但北部先生那氣憤的模樣幾乎完全出賣了他。 不敢怠慢,我立刻站起身子。 這是人之常情,不是不能理解。 自己的女兒居然在年末最后重賞比賽以這樣微小的差距敗北。 再怎么樣,我覺得北部先生這樣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看他的態(tài)度,也并沒有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的意思。 北黑在賽場上的發(fā)揮的絕對不能說差,表現(xiàn)亮眼程度絕不輸于光鉆。 只能說今天的光鉆發(fā)揮的更好罷了。敗者,說什么都會被認為是在找借口的。 當(dāng)然,一場比賽的失利,并不代表著北黑作為賽馬娘的職業(yè)生涯結(jié)束。 后面的兩個半月她還有三場URA的紀念賽。 若是計劃沒有失誤,那么下一步就大概是出國參加賽事,就像凱旋門之類國外的比賽。 說起來,聽說北三組的人正好就在推進此事。 北黑她雖然只是含糊其辭的向我表示過,不過仔細想想,這樣的事也只有他們才干的出來了。 不過,在URA的紀念賽之后。 如果北黑她沒有提出續(xù)訂的要求,那么,我也不再是北黑的擔(dān)當(dāng)了。 到那時她是否選擇出國征戰(zhàn),參加凱旋門比賽跟我也沒關(guān)系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迎接北黑了。 冷冽的寒風(fēng)再一次刮過我的臉龐,裹緊了風(fēng)衣就往休息室的方向趕去。 十分鐘之后。 走進休息室內(nèi)。 「訓(xùn)練員先生,小鉆她…真的很厲害呢?!? 休息室內(nèi),僅剩下了我和北黑的身影。 北黑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只不過那笑容似乎有些…蒼白無力? 明明在賽后還跟光鉆有說有笑,約定有機會再戰(zhàn)一回的北黑。 不知為何,我現(xiàn)在卻能感覺到她的聲音似乎有些許的顫抖。 「抱歉,訓(xùn)練員。明明,我已經(jīng)那般盡全力了…」 北黑作為一直連勝的冠軍,在收官之戰(zhàn),卻爆了個這樣的大冷門。 雖說各大賽事的賽馬場官方明令禁止大型賭博,暗地里為雙方選手下注什么的更是違法之中的違法。 但是朋友之間隨意小賭一手這種情況根本沒辦法制止。 而估計現(xiàn)場內(nèi)有很多人都是北黑的粉絲,恐怕不少人都認為她會一直贏下去吧。 更何況最后那一刻,北黑和光鉆二人還是同時沖線,這基本上給大伙兒都留下了不少的懸念。 所以當(dāng)結(jié)果出來是她輸了比賽之后,支持北黑的大家那不滿的情緒或多或少總是會暴露出來的。 「這不是你的錯,北黑?!? 「但是,我…我…」 「我終究還是…嗚,讓父親,讓一直以來關(guān)注我的觀眾,讓訓(xùn)練員你…明明為了我,你們做了這么多…但是,我…我卻讓你們失…」 看得出來,北黑她即使想要遏制住自己的情緒,但這還是無用功。 即使我眼前的少女她再怎么樣想遮掩住自己留下來的眼淚,再怎么樣遏制住自己的哭聲。 她的情緒也隨著那還沒說出口的「讓你們失望了」而徹底爆發(fā)。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豆大的淚珠大滴大滴從北黑那紅寶石一般的瞳孔之中落下。 即使我現(xiàn)在一個勁的跟她說一百句道歉,說都是因為我自己的訓(xùn)練計劃出了問題,她才會失敗什么的也沒有任何用處。 相反,她肯定也會說這一切都不是我的錯,以她這樣的個性,絕對是會把黑鍋一把攬在自己的肩上背起的那種人。 北黑為什么會有個「助人為樂總大將」的稱號,就是因為她太善良熱情了。 她是個很固執(zhí),熱心到與她那身份八字不合的孩子。 似乎只有她幫別人的解決問題的份,對于她自己的問題反倒是囫圇般的吞進肚內(nèi)了事。 但是即使北黑她有各種各樣的閱歷和那樣的身份,在我的眼里,在一個訓(xùn)練員的眼里… 北黑她不是什么大小姐,未來產(chǎn)業(yè)的繼承人,賽馬界的「八冠王」。 她是我的擔(dān)當(dāng)馬娘,僅此而已。 她不是超人,她也會因為訓(xùn)練以及其他的因素累垮的。 所以在她傷心的時候…她自然也需要安慰。 沒有猶豫的,我急忙一把抱住正在緩緩哭泣的北黑。 「額…!」 「沒事的,不會有人說北黑你的。絕對不會。不哭了。我們…回去吧?!? 但即使這樣,北黑也依舊在不斷的哭泣著。 「想著一定,一定要回應(yīng)著大家的期待的!但是,為什么…為什么?。。。?!」 從小的時候開始,我的嘴巴就很笨,用什么花言巧語安慰別人什么的我是真心做不到。 所以我一直覺得安慰別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別人好好發(fā)泄。 他們最需要的是一個聆聽者,不是一個不合時宜發(fā)表意見的評論家。 我現(xiàn)在該做的,也只是,只能讓少女就這樣在我的懷里哭個夠,傾訴個夠吧。 慢慢地,我將一只手空出,撫摸著懷里北黑那有些亂糟糟的頭發(fā)。 就這樣讓北黑發(fā)泄了半小時左右,她的哭聲總算是停住了。 現(xiàn)在的她閉著雙眼,安心的睡去了。 我將北黑抱起,放到休息室的長椅上。 最后將自己那還殘存著體溫的風(fēng)衣脫下,蓋在熟睡的北黑身上。 現(xiàn)在…我也總算是自認為自己已經(jīng)是那個有著所謂「堅定眼神」的訓(xùn)練員了吧。 「我那邊的新聞發(fā)布會搞完了,老趙,你人呢?快點出來,我還能再幫你拖會兒!」 光鉆T用手機私信給我發(fā)了幾條消息。 「好,我馬上過去?!? 收起手機,我就這樣走出賽馬場內(nèi),休息室的大門。 ……………… 一番并不怎么愉快的唇槍舌戰(zhàn)。 第二天。 工作用的電子郵箱里多了一堆未知的郵件。 內(nèi)容倒是很一致…都是叫我趕快去死什么的。 我微笑著將一條條騷擾郵件刪除。 他們就算是一天發(fā)十萬條消息來辱罵我,也沒有一點用處。 我喜歡我說過的一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我活到現(xiàn)在,自認為早就已經(jīng)成了個不要臉的人了。 為了幾萬,幾千日元甚至厚著臉皮可以借貸款,為了博得「妃子笑」,能做出把攢下來的積蓄全部花出去一事的人也絕無僅有。 說回來。稍微讓我感到了有那么一絲絲恐怖的是,自己家里的信箱,我也收到了幾封信。 這些信的黑色信封封面上有著個大骷髏頭,細看著還有些瘆人。 打開信封之后,信上的字都表示著一個意思——— 都對我散發(fā)出極強烈的惡意。 『下課下課下課下課下課下課下課下課下課下課』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看得出來,給我寄出這封信的人下了不少的功夫。 為了不讓我查到些什么,他們特意采用了報紙書籍,印刷文字剪貼制成的字符所制成的恐嚇信來恐嚇我。 「………」 收到這般認真的恐嚇信這個經(jīng)歷我還是第一次。 對于為什么給我寄這樣的恐嚇信的這件事,我自己也不算沒有頭緒。 從那句讓我下課什么的來看,肯定是因為北黑的事情吧。 而這樣恐怖信的格式我也有幸見過幾次,這是北三組慣用的手法。 他們用這玩意真實了不少人。 「我原本以為那些激進的粉絲已經(jīng)夠魔怔了,北三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北部先生給了我一次機會,沒有當(dāng)眾讓我難堪。硬是把對我有些許不滿的反對聲音硬是壓在了臺下。 但這種事的發(fā)展永遠都算是紙包不住火。北部先生就算是想要保我,也總會有疏忽的那一刻。 這下,我算是被北黑她的那一群魔怔粉絲給找到漏洞了。 低嘆一聲后,我將三張恐嚇信收集起來作為證據(jù),以便不時之需。 然后隨手拾起打火機點燃,將其他的恐嚇信燒成灰燼。 這種小事如果告訴北黑的話,一定是會在一瞬間之內(nèi)解決的。 但是。沒有這個必要。 告訴北黑的話,事情會變得麻煩許多了。 我自己倒沒什么,就算這所謂的「北三組」真找上門來真實(整死)我,我也不當(dāng)一回事。 主要還是怕北黑因為被這件事影響到心態(tài)。若是影響到了接下來的URA賽事,那可就糟糕了。 走卒是可以死,老帥不能丟。 這個時候的北黑不能再受這些不良消息的荼害了。要不然比賽還跑不跑了? 所以那個背黑鍋的人就是,也只能是我了。而且北黑會輸?shù)舯荣惖谋旧磉@個黑鍋本身就該讓我背。 所以我在發(fā)布會上擺出了一副假惺惺的態(tài)度向媒體道歉,表示了自己的訓(xùn)練方式出了問題,而且還在北黑身體狀況欠佳的時候讓她連續(xù)參加賽事什么的。 這下大家就都會認為都是我在比賽前的過度訓(xùn)練,以及問題頻發(fā)的訓(xùn)練手法導(dǎo)致而讓北黑未能奪冠了。 以北部先生的視角來看,我背上黑鍋,將我跟北部家分割的這般行為也是一個能夠維護他利益的最佳手段。 但我做這些也絕對不是為了什么所謂的北部家的利益而壯士斷臂。 我是為了我的擔(dān)當(dāng)馬娘北部玄駒,這是我作為訓(xùn)練員的義務(wù)。 擔(dān)當(dāng)馬娘,只需要一心一意的去專注奔跑就足夠了。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會有北黑看到這類新聞的可能性。 這個時候也只能希望她不要把注意力往互聯(lián)網(wǎng)這邊使了。 北部先生也特意打電話跟我說會把頭條熱搜給壓下來,減少到北黑觀察到的可能性。 不過這種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在頭條上稍微用心去翻翻,依舊能看到就是了。 「震驚…北部玄駒的訓(xùn)練員竟對其擔(dān)當(dāng)實施那般殘酷的訓(xùn)練方法!在擔(dān)當(dāng)身體欠佳的情況之下,居然還令其連戰(zhàn)!真是畜生不如!」 「北部玄駒訓(xùn)練員,訓(xùn)練員行業(yè)之恥!」 「………」 哈哈哈哈哈哈?。。? 這種文章趕緊多寫點吧,村頭的廁紙真的不夠用了。 不由自主的大笑。光是看到封面把我整個人頭的人臉都P上馬賽克,還有那樣的標題就能讓我有著如此沖動了。 而點開正文,其中那如同遠方親戚家的五歲侄子般的文筆更是令我笑得合不攏嘴。 雖說我給北黑的訓(xùn)練計劃的確是比較嚴格,但是這樣的訓(xùn)練計劃幾乎是跟北黑完全貼合的。 而且也是經(jīng)過計算,確定是不會對北黑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的。 沒有哪個天才是不需要努力就可以輕輕松松成功的。天才之所以是天才,無疑是他們比常人多努力了那么「億點點」。 要是每天光休息,光郊游的話就能贏比賽的話,那沒有人愿意讓自家的擔(dān)當(dāng)去做各式各樣的訓(xùn)練。 真是有意思,營銷號果然是怎么嚇人怎么來啊。 評論區(qū)雖然也有些為我說話的,不過那也只是少數(shù)。更多的還是去跟那小編一起指著我的鼻子罵。 也沒辦法,這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我也應(yīng)當(dāng)做好被千夫所指的準備。 不過。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們就算再怎么朝我身上潑口水,口水也不可能透過液晶屏幕灑在我的臉上。 如果說我被別人罵的語句真能靈驗,恐怕在高中那時候我就死了幾千次了吧。 而我也就當(dāng)看個笑話一樣打開一個又一個這樣「駭人聽聞」的新聞。 我只用事實說話,轉(zhuǎn)筆頭,然后用各種花里胡哨的方式博取關(guān)注是那些三流小編們擅長的活。 只要北黑做到成為URA賽事的總冠軍,這些人自然就全部都會把嘴巴給閉上了。 若是我做不到這一點的話。 呵呵。 不可能做不到。對于自家擔(dān)當(dāng)?shù)膶嵙?,我可比那些所謂的三流小編清楚多了。 「不看這些東西了,干點別的什么換下心情吧?!? 今天是周六,休息日。 北黑她也有自己的安排吧,而且這個時候我自己也自認為沒有臉去見她。 這可是背著她做出的決定。再見到那孩子有些憨厚的笑容,也只會讓我覺得心里有些沒底。 那么,既然沒事干的話… 「光鉆T,上號,干游戲?!? 在Uma Zone上給光鉆T發(fā)了消息。 光鉆T以一個語音通話作為回應(yīng)。 接聽。 「老趙,我…唉。時間緊急,現(xiàn)在我可沒這功夫陪你打游戲。」 「怎么了?」 「今天早上一起床,有一幫黑衣人拿起什么東西要抽我啊…!我去…現(xiàn)在他們還在追我!都快追半個小時多了!」 光鉆T的語氣很慌張,他喘氣的聲音急促,腳步聲聽起來也非常沉重。 「別跑?。?!」 「這個家伙就是讓大小姐落第的罪魁禍首!抓住他!」 聽著手機發(fā)出的聲音,顯然光鉆T身后的人在后面一句一句的叫囂著要抓住光鉆T。 叫囂的聲音貌似并不算大。 估計光鉆T是已經(jīng)拉開了些許距離,所以他才有機會拿出手機跟我取得聯(lián)系。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急忙披起訓(xùn)練員外套,順便順走桌子上擺著的警棍。 警棍是光鉆T憑借著他的關(guān)系搞到后送給我的,不過現(xiàn)在看樣子是該用上了。 如果可以的話,不用最好。 不敢怠慢,我立刻跑進車庫,準備驅(qū)動車子。 「把你定位發(fā)給我,共享也開一下。然后你現(xiàn)在趕緊往我家的方向趕,我現(xiàn)在就過去接你?!? 「你知道我家是在哪兒吧?或者說給你擔(dān)當(dāng)打電話,讓她解決最好?!? 「我去,要是她知道這事可就麻煩了,我可不想小事化大。唉,早知道就聽光鉆她說的,先在她家住一晚上了。」 聽這家伙的語氣,似乎盡是惋惜呢。 不過我現(xiàn)在的動作要是再慢點,他可能馬上出人命,去陰間見斬關(guān)刈城,裹甲銜枚的黑白無常了。 而且如果你真去光鉆家里住了一晚,那這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危險了嗎? 不過這句話終歸藏在了心里。 我通過軟件,定好光鉆T發(fā)來的位置。之后猛踩油門,加快車子的速度。 疾馳的車子繞過各樣四通八達的市區(qū)街道。 『操…現(xiàn)在街道怎么這么堵!』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讓自己的情緒鎮(zhèn)定下來,我繼續(xù)朝著手機那頭的光鉆T詢問。 「后面那幫人還在追我,他媽的!」 手機內(nèi)不斷傳來光鉆T的喘息和罵聲。 往右邊方向一瞥。 「喂喂,我看到你了,你趕緊過這條馬路,我就在對面,我的車就停在了那個中餐館那邊!」 為了更方便辨識。 我下車,然后朝著光鉆T的方向揮出手。 上天還是眷顧光鉆T的。 他剛抵達我這邊的那一刻,人不可以通行的紅燈立刻就亮了。 黑衣人只能看著合流的我們而望洋興嘆,畢竟誰也不想冒著被疾馳的車撞擊的風(fēng)險繼續(xù)追下去。 那群黑衣人憤怒的聲音現(xiàn)在我不隔著開啟免提模式的手機也聽的到了。 「快點!」 我急忙拉著已經(jīng)跑到我面前的光鉆T,進入車內(nèi)。 「看來安全了?!? 看到我之后的光鉆T松了一口氣,但是… 氛圍似乎還是不對勁。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雖然站住了,但是他卻開始從口袋里搜尋著什么。 最后拿出了一個…黑漆漆的鐵塊。 像是槍的模樣。 然后,那玩意對準了我們。 「安全你媽逼!」 我急忙撲倒光鉆T,隨后一個側(cè)翻帶著光鉆T躲進自己的黑色轎車。 這個時候轎車作為掩體的功能反倒是做到了。 「嘭!」 像是子彈一樣的東西擊中了轎車的外部。 雖說日后我肯定要為此報銷,不過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樣那樣的時候了! 「趕快上車!」 匆忙,大力的拉開車門。 確認光鉆T已經(jīng)上車之后,我也跑進車內(nèi)的主駕駛,關(guān)閉車門,啟動車子后以最快的速度疾馳而去。 待黑衣人們已經(jīng)完全從視野以及車內(nèi)的后視鏡里消失,我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哈啊…哈啊…活下來了。」 光鉆T坐在副駕駛上,繼續(x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剛才真是多謝了,兄弟。」 「道謝什么的就免了。追你的那幫人,你有頭緒嗎?」 「沒…沒。老趙你,先…先讓我歇會兒?!? 「我有一點,你先看看這個?!? 一手握住車子的方向盤,另一只手緩慢的從訓(xùn)練員服裝的口袋內(nèi)拿出今天早上收到的恐嚇信。 「對,就是說這個?!? 「嘶…這玩意,有些嚇人啊。不過一張恐嚇信能看出什么?」 「這是北三組的手法?!? 「北三組?」 「他們是一群走火入魔,魔怔了的粉絲,啊,當(dāng)然是我家擔(dān)當(dāng)?shù)摹F饺绽镞€算正常,結(jié)果…」 「因為接受不了昨天你家擔(dān)當(dāng)輸?shù)粲旭R紀念的事實,就原型畢露,四處撒野做妖。老趙,你想表達的是這意思?」 「正確的。一口一個要支持北黑,卻絲毫不考慮他們那自作主張,跟三歲孩童般的行動會給她造成多少麻煩事。比起北部先生手下那樣一群行動有素的「弟子」們來對比,真是差勁多了?!? 哈哈…雖然自己有可能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起碼昨天的記者發(fā)布會說出那些話,的確是我自我主張做下的決定。 「當(dāng)然,以他們這種魔怔人的視角,自然也覺得就是因為我的失職,才會導(dǎo)致北黑落敗的,真是無語。」 「擦,既然是這種破事,讓老趙你家擔(dān)當(dāng)來不就行了?」 「平日里你也會拒絕你的擔(dān)當(dāng)光鉆的一些請求吧,自然就知道我為什么不那樣做的原因了?!? 光鉆T沒有說話。 「看來你也心知肚明。大人間的事情與責(zé)任,不是現(xiàn)在作為賽馬娘的她們這個時候應(yīng)該背負的。除非…」 「…」 「等等…后面的黑色轎車跟上來了!速度還在不斷增加!看樣子…是沖我們來的!」 光鉆T看著車外的后視鏡驚恐的說著。 他說的的確沒有錯,后面的車子的確是追上了,而且還是三輛。 黑色轎車的速度不斷加快,明顯是要沖著我們來的。 不過他們?yōu)槭裁磿飞蟻砟兀? 不。 追上來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的行動為什么那樣具有目的性? 最合理的解釋,只有可能是… 自己的行動早就被捉弄于鼓掌之中,簡單的說就是被精確的追蹤了。 那為什么他們能做到這一點呢? 『嘭!』 回想起當(dāng)時的景象,我們聽到的那一聲響真的就是槍聲嗎? 北部家的人再怎么只手遮天,也不可能會有人當(dāng)街持槍,因為根據(jù)槍響的程度就可以決定你會招惹到的人是什么身份。 而且,作為當(dāng)時我和光鉆T的“結(jié)拜”大哥———老林。 這「北京爺」曾跟我說過他在國內(nèi)上初中的時候,曾經(jīng)進行過實彈射擊的拉練。 槍聲其實會比我所想象的要震耳欲聾不少,而我也確實使用過一次,老林的話確實沒說錯過。 至于游戲里那樣的槍聲,自然是做了消音的處理,才不會顯得那般震耳欲聾。 反倒那黑衣人射出的東西,并沒有發(fā)出如此震耳欲聾的響聲。只有那稍微有些刺耳的「咔嚓」聲而已。 但可能那個時候聽起來就像是游戲內(nèi)經(jīng)過消音的槍聲那樣讓我產(chǎn)生了錯覺罷了。 所以,答案已經(jīng)了然。 「我們被追蹤了,跟蹤器恐怕就在我的車門上。無論我們跑到哪里,他們都追得上?!? 「現(xiàn)在的話,得先甩開他們一大塊距離,然后找個機會把追蹤器拆了再說。光鉆T,你可給我把安全帶系死,接下來的速度可能要加快了。」 一邊說著,我一腳猛踩著油門。車子的速度猛然加快。 現(xiàn)在也沒說話的閑心,必須全神貫注了。 而后面的幾輛車子為了不被跟丟,也跟著加快速度。 就這樣在,幾輛車在高速公路上猛地疾馳。 (北部玄駒視角) 睜開眼,看見休息室內(nèi)的燈光透明。 「哈啊…我這是…?」 自己的身上有著一件披在我身上的白色風(fēng)衣,是訓(xùn)練員他常穿的那一款。 有著訓(xùn)練員的氣味… 啊,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看向休息室上的顯示屏。現(xiàn)在是晚上的7:24,大概是過去了3個小時左右吧。 說回來,幾個小時前的我就是這樣對著信賴的訓(xùn)練員像個小孩子似的大哭了一場呢。 帝王前輩,以及帝王前輩的前輩,魯?shù)婪蛳笳魉齻冊诘巧蠒L之位前,都輸過比賽。 但從來沒有像我這樣嗯耍小孩子脾氣的吧。 「在這里啊,玄駒?!? 「啊,父親大人。」 父親他出現(xiàn)在休息室的門前,見狀,我急忙將訓(xùn)練員的風(fēng)衣披上。 12月末底的晚上還是很冷的。穿著有些單薄的決勝服自然會感覺到寒風(fēng)有些凜冽。 風(fēng)衣的尺寸有些大,穿在我的身上,總感覺有些束手束腳。 不過總歸是暖和了下來。 「抱歉。父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錯…」 如果是我犯錯的話,父親一定不會去過多追究的。 但是如是訓(xùn)練員和其他人的話,那就說不準了。 我肯定是希望把責(zé)任能夠往我這邊攬。反正本來就是我太得意忘形,才會那樣的。 「玄駒,看來不僅是奔跑的技巧,其他東西那小子都教了你不少呢?!? 父親沒有如我想象的那般面露怒色,反倒是露出些許笑容。 「啊…?」 「玄駒,你的意思我還不知道嗎?我都已經(jīng)跟那小子不知道說了多少遍「自家人」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父親說的「那小子」,無疑說的就是訓(xùn)練員他吧。 「業(yè)務(wù)能力如此出色,在之前處理輿論的手段又是如此卓越,是個很有資質(zhì)的家伙?!? 「所以父親你…?」 還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自己便啞然失笑了。 「明白了,父親。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第二天的頭條上,小鉆優(yōu)勝的消息立刻就上了賽馬界的頭條。 畢竟總歸是輸給了小鉆,現(xiàn)在的她可謂是享盡了勝利者的榮光。 摯友取得比賽優(yōu)勝固然是值得開心的事,但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五味雜陳的感覺。 朋友在亮處沐浴著勝利的春風(fēng),而自己卻是那個只能躲在暗處偷偷抹眼淚的失敗者。 雖說一場比賽失利也絕對不會影響我和小鉆之間牢固的感情,但不知為何,自己總歸有些不太舒服。 唉,應(yīng)該過幾天我就能緩和些吧。時間會磨平一切的。 望向掛在衣架上的風(fēng)衣,還有那串放在書桌上的鑰匙。 這是訓(xùn)練員的衣服!而且,當(dāng)時回家回的太晚了,居然都忘了這些事! 不敢遲疑。 我連忙穿好常服,順便將風(fēng)衣披在身上后就出門了。 訓(xùn)練員他的地址我之前特意查過,離我家里這里并不遠。 是隨意繞過幾個街道就可以到達的距離。 慢慢走過去吧,就當(dāng)是散散心了。 當(dāng)然,要見訓(xùn)練員的話,總不能自己空著手過去吧。 給訓(xùn)練員他帶點什么好點呢? 這個問題,當(dāng)然直接詢問他本人會更好點。 我拿出手機,撥打號碼。 「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試。」 看來向訓(xùn)練員詢問意見的這條路行不通,那么也只好自作主張了。 『蜂蜜特飲~蜂蜜特飲~好喝的蜂蜜特飲~』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帝王前輩在每次買蜂蜜特飲之時,都會哼出來的調(diào)。 「嗯。兩杯蜂蜜特飲,中杯。」 鬼使神差的走向了飲料店,點了兩杯蜂蜜特飲,隨后將一張卡片遞了過去。 「額…嗯。我這就去準備。啊…這張黑卡…你是,北部玄駒小姐?」 即使已經(jīng)特意帶上了風(fēng)衣兜帽,但果然還是被認出來了啊。 雖說看上去,服務(wù)員是認出了那張卡才認得我的。 「是的,請問怎么了嗎?」 「額…我是你的粉絲…雖然這個問題有些無禮了,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請問北部小姐您對您的訓(xùn)練員是什么看法?」 回想起他的背影,很快便有了答案。 「他是優(yōu)秀的訓(xùn)練員哦??偸翘貏e的關(guān)照我呢,提出的訓(xùn)練計劃也是我能夠做到的。并不嚴厲,是個很溫柔的人才對?!? 「對啊…我也覺得您的訓(xùn)練員是訓(xùn)練員界少有的天才才對的…但是,北部小姐,能看下這個嗎…?」 服務(wù)生隨手將桌上的報紙遞給我。 「……?。。?!」 映入眼簾的,是訓(xùn)練員的各種負面訊息… 好不容易才從這一整頁負面的消息之中,找到了為何訓(xùn)練員會被謾罵的起因。 『昨天的下午3點40分,北部玄駒的訓(xùn)練員先生于記者發(fā)布會上發(fā)出道歉聲明。他聲稱因自己所提出的訓(xùn)練計劃出現(xiàn)偏差,以及對賽馬娘北部玄駒嚴厲的態(tài)度。而導(dǎo)致北部玄駒選手發(fā)揮失常,未能在今年的有馬紀念上取得優(yōu)勝…』 或許是擔(dān)當(dāng)與訓(xùn)練員之間的默契,我立刻就理解了他的做法。 之后… 后面的字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又變得有些模糊。 為什么呢…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 我…明明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已經(jīng)可以保護你的存在了! 「這邊!北部小姐,你的飲料好了!」 將遞過來的飲料和卡片收起后,我指著那張報紙。 「謝謝。這份報紙我可以拿走嗎?」 「當(dāng)然,一路順風(fēng)。」 必須,要讓他解釋個明白。 再也沒了散心的心情,自己的步伐逐漸變快。 路上,那種不安的預(yù)感仍舊沒有消失,急忙又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沒有顯示忙線了,而是無人接聽。 訓(xùn)練員他… 回想起先前在報紙上看到的那些負面消息。 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以賽馬娘的速度,我開始在街室內(nèi)奔跑著… 不知過了多久… 「哈啊…哈啊…到了。」 稍微喘了口氣…不過總算是趕到了。 外面宅邸除了停著幾輛車以外,寂靜的鴉雀無聲。 「希望只會是我想太多…」 將帶來的飲料放在遮陽傘下的餐桌上,然后我從風(fēng)衣口袋中掏出鑰匙,將鑰匙插入鎖孔,最后再轉(zhuǎn)動門把。 門開了。 「訓(xùn)練…員?」 眼前。 兩位身穿著西裝黑衣人對峙著,一人持著把手槍,對準我還有小鉆的訓(xùn)練員。 雖說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有人被槍指著的場景了,但是… 這次,是我和摯友的訓(xùn)練員被槍指著。 「原本不想用這玩意的,但現(xiàn)在看來,不能有目擊者了。等我先把他們的事處理完了,再把你這個小丫頭給處理了?!? 是這樣嗎? 那么我也該做出我的答復(fù)了。 用形同鬼魅般的速度迅速靠近其中的一位黑衣人。 那人的臉上似乎面露驚愕,很快就錯過了開槍最好的時機。 猛地沖去,一記膝撞朝著那人的臉頰上撞去。 那人重心不穩(wěn),很快便摔倒在地再起不能,槍也隨之從他的手上掉落。 我轉(zhuǎn)過身,漂亮的接住還在半空之中的手槍。 隨后,趁著另一人驚愕的一瞬間,一記肘擊猛襲他的脾臟部位。 肘擊是真正的殺人技,因為是以馬娘身體最堅硬的部位去直擊人體最薄弱的位置。 再加上突如其來的進攻,以及自身身體經(jīng)過訓(xùn)練所帶來的強大身體素質(zhì)。 吃到這一招,那人恐怕兇多吉少了。 當(dāng)然,肯定是留手了,現(xiàn)在不是真的要殺他的時候。 畢竟,還有問題要問他。 果然效果拔群,吃了一記肘擊之后,那人立刻便重重地摔落在地,很快就失去了抵抗能力。 「現(xiàn)在,你們可以把剛才說的話再復(fù)述一遍嗎?!? 緩緩地將兜帽摘下,二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大小姐…?!」 「外面停著不止一輛車吧,剩下來的其他人呢?」 隨手在客廳找了個椅子,我坐下來,單手撐住自己的臉頰。隨后俯視著現(xiàn)在急忙在我面前獻殷勤的二人。 「他…他們…」 「都被那兩個該死的訓(xùn)練員給…!!」 「什么『該死的訓(xùn)練員』,大小姐,是…是……」 那黑衣人一邊說著,一邊還不斷扇著自己的嘴巴。 『嗯?』 桌上一張看上去被燒了一半的黑色紙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上面還有著很多密密麻麻的詞語。 湊近一看,那是用各種血紅色的字符,湊成的惡意的詞語。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這封信既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那么也就是說明訓(xùn)練員他被恐嚇了。 而這張紙,我曾經(jīng)見到過其中的一位「弟子」用過,那種紙只有我們會用。 所以后面很簡單,自己的內(nèi)心早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了。 「請你們,好好解釋一下這個?!? 強忍住內(nèi)心熊熊燃燒的怒火,我拿出那張紙,將紙遞給面前的二人。 「我要是聽不到滿意的解釋的話?!? 將剛才奪過來的手槍的保險關(guān)閉。 「你們不介意,見點血吧?!? 看到那張紙的二人臉色立刻變得煞白。 「不是的,我沒有…沒…」 「嘭!」 瞄準著那人的腿部,扣動扳機。 「額啊…!?。 ? 那人的腿被手槍射出的9mm子彈擊中,痛苦的嘶吼聲頓時響遍整個客廳。 真是,做出恐嚇這樣的事,卻從來沒想過這樣做的后果嗎。 恐嚇可是一種威脅,可以「致命」的威脅。 我曾經(jīng)聽訓(xùn)練員說過,他上高中的時候,就曾經(jīng)有霸凌者用這樣的恐嚇信,威脅被霸凌者不能把霸凌的事情告訴出去。 于是那個遭受霸凌的學(xué)生在那樣的壓迫,以及欺凌之下,最后在第三年高中的時候終于不堪壓力的選擇了退學(xué)。 沒有高中文憑,自然就沒有能夠讓他吃飯的飯碗了。 那人最后的結(jié)局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會很好。 就算是父親,他也不會隨意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去恐嚇那些所謂的「弱者」。 恐嚇是最下三濫的手段,要用,也該對著最下三濫的人用才是。 「我不想聽這些無用的東西,你們要是再講這種無意義的話,我就讓槍幫我回答吧?!? 「啊…大小姐,我…我們,其實也想為你做點什么啊。您輸了比賽…我們,其實也想做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才對…所以才會想著…抓住讓大小姐失利的家伙們,讓他們來給大小姐您謝罪的…」 又是對牛彈琴。 「輸?shù)舯荣愂俏易陨淼膯栴}。你們這樣的行為,在我看來,你們只是想為自己發(fā)泄暴力找一個借口罷了。而你們這些幼稚的舉動,又給多少人造成了麻煩?就算你們真的實施成功了,那你們又有考慮過當(dāng)事人的想法嗎?」 「算了,跟你們這幫家伙最有效的溝通方法還是威脅。如果我說,現(xiàn)在我以我的名義給你們和你們的家人寄恐嚇信,要把你們丟海里去喂魚,你們會怎么樣?!? 「啊…不…不要!!我們…知錯了!知錯了!」 果然,這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家伙罷了。看來,對于三組的情況,我有必要再重新改編,親力親為了。 「你帶著那幫家伙,從我眼前消失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了?!? 「是…是…多謝大小姐饒命!!」 黑衣人們急忙攙扶著身體,還能行動的人拖著已經(jīng)癱倒在地的人一同離開了這里。 「光鉆T的話,光鉆剛才把他接走了。話說回來…北黑…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將從飲料店里看到的報紙扔給了他。 「唉…果然,北黑你還是看到了啊。擅自主張,背著你做出那種事我也對不起你?!? 訓(xùn)練員他用右手擋住左手,似乎有在特意的掩飾著什么。 「讓我看看?!? 我強硬地掀開了訓(xùn)練員的左邊的袖子。頓時,訓(xùn)練員左臂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刀傷在我的眼前顯現(xiàn)。 而鮮血依舊源源不斷的從傷口處流出。 「訓(xùn)練員…你受傷了…!我…我這就去拿些繃帶和藥過來!」 「沒事的,北黑,我不要緊的,倒是你…?」 「這叫什么不要緊啊…?。。。∧愣家屛覔?dān)心死了!」 好在自己之前去過幾次訓(xùn)練員的家…只不過那幾次家里都沒人就是了。很快我就找到了裝滿著醫(yī)用物品的醫(yī)療箱。 雖說更專業(yè)的處理我可能做不到,不過…像是纏上繃帶,涂上碘酒什么的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等到做完了應(yīng)急處理,自己才算是松了口氣… 突然。緊繃的什么東西斷掉了一般。 再次回想起訓(xùn)練員那觸目驚心的傷,以及自己看到的那張恐嚇信。 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 笨蛋…笨蛋…訓(xùn)練員…你這個察覺不到我心意的,跟個木頭似的笨蛋!!! 淚水奪眶而出。我不管不顧的朝著訓(xùn)練員的方向沖去。 「北黑…?怎…怎么了?」 「我…我可是北部家的大小姐…訓(xùn)練員,你有什么事的話…其實…你盡管麻煩我就好了?。?!為什么…要自己一個人硬扛著…很…很不好受的吧…?!!」 盡管特意說出了自己是「大小姐」的這一身份,但其實…確實沒有說服力。 在訓(xùn)練員他眼里,恐怕我只是一個正在抹著眼淚的馬娘小女孩罷了。 「北黑……我不想再麻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了…我作為你訓(xùn)練員的三年馬上結(jié)束,你作為北部家未來的繼承人,不需要再為我這樣的家伙做那么多了。」 「我沒有任何閃光點,甚至是個為了自身安危,連雙膝說不定都跪的下的懦夫而已。你要是跟著我,只會是耽誤你的一生的?!? 「不要…!如果說你真的要走,那這樣的繼承人,我寧愿不當(dāng)!」 「可是我…我能給你帶來什么呢。像我這樣的家伙…」 「我不想聽這些話了,再也不想了!」 在這里,還是請讓我再任性一次吧。 一次。一次就好。 不管不顧,我就這樣抱住他。 朝著他吻了上去。 自己也被自己這般大膽的行動嚇了一大跳,不過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 幾乎可以被稱為一對一輔導(dǎo)的三年過去,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早就不是簡簡單單的師生就可以概括了吧。 …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才互相松開彼此。 「明白了…既然這樣的話,我自己也應(yīng)該直視自己心里的想法了。北黑…我…我也喜歡你。所以…你愿意答應(yīng)我嗎…?」 「我愿意…!」 …………… 收拾完訓(xùn)練員那因為打斗而變得臟亂的房間后,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 「父親大人,今天的話,我想在訓(xùn)練員家里住一晚,可以嗎?」 拿出智能手機給父親發(fā)去了短信。 「當(dāng)然可以,玄駒。哦,記得幫我向那小子,我的…「女婿」問好?!? 「…」 「北黑,天色不早了,既然這樣,我現(xiàn)在先送你回家吧,怎么樣?」 沒有說話。 但似乎…自己剛沐浴完的身體又變熱了。 「家嗎?呵呵…訓(xùn)練員…我現(xiàn)在,不就是在我家里面嗎?」 以馬娘強大的力量猛地將訓(xùn)練員壓倒在床上。 「北,北黑,這…這不能…」 「沒有什么不能的啦~我最親愛的訓(xùn)練員先生??」 逐漸地…我將自己身上的浴袍脫下。 這…一夜無眠… (北黑T視角) 「少主大人!」 看向其中一個對我鞠躬鞠膝的手下,無奈的笑了下。 「喂喂…跟你多少遍了。我很討厭這種稱呼。再這樣說,只會讓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就是了?!? …那是在URA紀念賽的結(jié)束之后。 北黑漂亮的取得了優(yōu)勝。而在北部家強大的勢力之下,關(guān)于我的罵聲也早已黯然無聲。 隨后,就這樣…我們攙扶著,正式進入了… 殿堂?;橐龅哪欠N。 簡單的宣誓完成之后… 穿著西裝的我和穿著奢華婚紗的北黑互相攙扶著,一步步向著前走。 「喲,老哥…這身西裝看著真氣派啊,北黑姐,這身純白色的婚紗穿你身上也不錯哦!」 自家妹妹一口奉承著,一口還不忘咀嚼咽嘴里的食物。 「多謝哦~要是不夠的話,妹妹你也可以多吃點哦?」 「謝謝北黑姐姐!」 哈哈…這要是換成幾年前的我,可能還真的不敢想象眼前這一幕呢。 「喲,老趙,事情辦這么快啊。你和老林約定好要一起做光棍的,結(jié)果…」 「你也快了,老王。好好加把勁啊,你其實也很優(yōu)秀的,而且那孩子…也對你有意思不是?」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喝點酒吧,這玩意,平日里可難碰了?!? 「哈哈…干杯?!? 最后來為我們慶祝的是… 「父親大人…」 「岳父大人…」 「哈哈…玄駒,我跟這小子說點事,你先別聽?!? 同樣穿著一身氣派西裝的北部先生將我拉到了一處房間內(nèi)。 「年輕人…我這話終究還是不敢對著玄駒她說呢。無論是在什么方面,我對你的能力都很滿意。我也相信,對于北部家的管理,你也會有很出色的表現(xiàn)?!? 「岳…岳父大人…?」 「玄駒她啊…就拜托你了,我的女婿?!? ……… 似乎還沒有從這震驚的事實里回過神來… 「干杯!」 「干杯!」 「為了少主和大小姐,干杯!」 就這樣,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一對新婚的夫妻誕生了。 15年的時間,很快就這樣過去了。 (春秋分視角) 我的名字叫北部鈴音,14歲。 是「特雷森學(xué)院」的初等部學(xué)生。 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叫我…「春秋分」。 「北部鈴音」,這是爸爸他給我起的名字。當(dāng)然,要是有人隨意用這樣的姓名來稱呼我的話。 我會很困擾的。 因為這個名字總會是給我?guī)硖厥庹疹?。甚至到了我自報姓名,東京所有的服務(wù)行業(yè)就都會為我而免費開放的程度。 當(dāng)然呢,很多時候,我都不太想做那個被照顧的公主。 所以就有了作為普通賽馬娘的… 「春秋分」。 這是媽媽所給予我的名字,也是我平日里最常使用的名字。 也真是多虧了這個名字,我現(xiàn)在也能像之前的媽媽一樣,合理的成為了爸爸的擔(dān)當(dāng)馬娘了哦。 「春秋分,有馬紀念…優(yōu)勝!」 以大逃的身姿沖過賽道。在熱烈的歡呼聲中,我沐浴著冬日里的暖陽。 這里是媽媽她曾經(jīng)失利過,而又再次重生的地方。 而如今的我,也終于登上了制霸的起點了。 我將風(fēng)衣款式?jīng)Q勝服的下擺猛的一甩,隨后擺出早已在心里練習(xí)數(shù)遍的姿勢,朝著觀眾們示意。 「哦哦哦哦哦?。。。。。 ? 「秋分姐姐,好厲害?。?!」 「秋分姐姐…好帥!」 在那般喧囂的歡迎聲中,有兩道屬于小女孩的聲音格外吸引我的注意力。 從聲音的來源處觀望,那是在超前的前排看著比賽的兩位馬娘女孩…額…不。 湊近一看,果然就穿幫了。 那是帶上了馬耳朵發(fā)飾的兩位人類女孩。 哈哈…還是裝作沒發(fā)現(xiàn)吧。 「你們這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秋分姐姐,我能要個簽名嗎?!」 小女孩朝著我的方向眨著眼睛,似乎很是渴望。 「當(dāng)然可以,把紙筆給我吧?!? 從接過的書上瀟灑的寫下自己的姓名「イクイノックス(春秋分)」之后,我朝著女孩的方向伸出手。 「秋…秋分姐姐。我…我真的可以嗎…」 「當(dāng)然~」 「啊,秋分姐姐我也要簽名!」 突然想起有意思的東西,我于是在另一位小女孩的簽名上寫下了兩個姓氏。 小女孩還處于懵懂且純潔的時候,告訴她們這個名字也無妨,反正過不了幾年,她們差不多也忘了。 「キタサすずね(イクイノックス)(北部鈴音,春秋分)」 (作者PS:本人日語純屬外行,大伙們看個樂,get到了就OK) 果然另一個女孩頓時臉色有些不對勁。 「這個字跡…秋分姐姐,你…」 「打住打住~一定答應(yīng)秋分姐姐,保守住獨屬于我們之間的秘密哦~」 俯下身子,對著那個女孩的耳邊悄聲道。 遠處,小女孩們之間的交談。 「喂喂…秋分姐姐剛才跟你說了什么?」 「什…什么都沒有說哦。秋分姐姐說…說我肯定能夠成為像她那樣的人的!」 『哈哈…』 隨后…我走向比賽之后例行的勝者舞臺。 第二天的商店街內(nèi),我緩緩走到商店街內(nèi)的一家餐飲店。 換上服務(wù)員服裝,一天的打工時間就這樣開始了。 看看今天…誰會是第一個客人呢? 「爸爸,快看,是鈴音欸!」 「秋分啊。我們來做客了,來,霄雅你先看看菜單吧?!? 兩張熟悉的面孔。 「霄雅,還有里見先生!貴客啊,要吃點什么?」 「我要份蛋包飯,順便再要杯蜂蜜柚子茶好了,爸爸呢?」 穿著淺白色常服連衣裙的霄雅,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將她的整個身子都壓在里見先生的胳膊上。 那樣的連衣裙款式,光是看著那上面那些造工精湛的裝飾品,就知道這樣的連衣裙不是一般人所能消費得起的。 不過我家里也正好有這樣的一套同款的黑色款式,但是平日里的我對于連衣裙并不感冒就對了。 穿的方便最好。就連我決勝服的那件風(fēng)衣,都是偷偷在爸爸的房間內(nèi)拿的。 霄雅身后的馬尾及耳朵都在不停的搖晃著。顯然,她現(xiàn)在很高興呢。 不過作為父女的關(guān)系,無疑會認為她是在朝著里見先生撒嬌吧。 真是個「父控」呢。 「來份豚骨拉面吧。」 「啊,好的好的…我記下了。嗯,我這就去跟內(nèi)恰老板娘說一下!」 大概七分鐘左右,我端上菜品。 「多謝、啊…啊?!? 第一句用的普通話,之后里見先生反應(yīng)過來,想用日語答應(yīng)我呢。 嗯,又可以露一手了。 「不用謝,里見先生。若是能大快朵頤,之后若還能再次光臨寒舍什么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以流利的普通話回應(yīng)。 「喂,秋分,別以為我聽不懂,你說誰開的店「寒舍」呢?」 是優(yōu)秀素質(zhì)老板娘?。∷趺匆猜牭枚。?! 「啊…對不起,對不起…??!」 「真沒想到你為了在圣誕節(jié)當(dāng)天跟你父親他「約會」,連昨天的有馬紀念都沒參加欸。賽場上不見你人影,幾乎都已經(jīng)沒有可以跟我匹敵的對手了?!? 「就算我真是父控,程度也絕對沒你的重吧,特意搞個假名字,讓你老爸當(dāng)自己訓(xùn)練員的想法你也真做的出來,不愧是你?!? 好友滿不在乎的喝下一口飲料,朝著我的方向調(diào)侃道。 面對著好友的話,自己卻沒有辦法反駁。因為確實有著那一些成分在… ??!真是太氣人了?。。? 「才…我才沒有那樣…!///」 雖然嘴上那么說,但臉上那一抹紅暈卻已經(jīng)出賣了我。 「我們也來咯…!」 「大…大家好…」 「呀,這不是北京爺嗎。歡迎,歡迎啊!」 「少用這個稱呼叫我?!? 「知道知道,老林,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嫂子,還有無敵呢?」 「阿爾丹她應(yīng)該一會兒就到吧。至于無敵的話…這還是她第一次來東京,我決定先帶她過來看看這里的商業(yè)街,正巧那啥,「二代目北部先生」他女兒似乎就是這的服務(wù)生呢?!? 「這個稱號,他一輩子都褪不下去了,哈哈哈哈…!」 「你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也是,只有你這家伙是別人家的黃花閨女跑你家里去了?!? 「哈哈…前塵往事,莫再提起?!? 雖然他們用的是普通話來聊的,不過我也能聽出個七七八八。 看樣子,他跟里見先生和爸爸是認識的。 而他的身后似乎還跟著一個比我大差不多兩歲的,留著一頭清澈天藍色頭發(fā)的馬娘少女。 雖說我記得自己確實從爸爸媽媽那里聽說過有這樣的一位馬娘少女,不過她的名字我卻不記得了… 「呀,這不是無敵小姐嗎?我經(jīng)常聽爸爸提起過你呢!話說回來,我該叫你「林無敵」,「目白無敵」,或者就是簡單的「無敵」,哪個好一點?」 「怎么喜歡怎么來吧,霄雅姐?!? 好友親密的跟眼前那留著天藍色短發(fā),以質(zhì)感極佳的毛衣和長裙作為搭配的馬娘少女聊了起來。 只有我被排除在外的感覺…有點不爽哦。 撓著自己那特意留長的黑色長發(fā),我尷尬的注視著眾人。 「啊,秋分姐!我也聽爸爸和媽媽提起過你,也看過你比賽時的錄像…真是精彩絕倫,我也想和你比一場呢!」 「哈哈…我也是呢。有機會的話,也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跑法吧。我也想看看,無敵小姐你是不是真的「無敵」呢?!? 就這樣,眾人有說有笑的享受完了這一餐。 幾個小時后… 「啊…總算是下班了。內(nèi)恰老板娘,今天我們可真是接了個大單啊?!? 「是…是啊…累死人了,偏偏那家伙今天還不在!」 「我先走了,明天見咯老板娘!」 按照心中早已熟捻的路線走,我推開氣派宅邸的大門。 「爸爸媽媽,我回來啦,」 「秋分。怎么樣,在這邊還習(xí)慣嗎?」 「先別急著轉(zhuǎn)移話題哦,親?愛?的?你還沒有解釋那根在你衣服上的那團銀白色的頭發(fā)絲是怎么來的呢?」 「北黑…這個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您就別老吃咱們家秋分的醋了行不行…當(dāng)時不是只有秋分她出門前要我抱她,衣服上才會沾上的才對啊…」 一對很是親密,這般肉麻的夫妻…而且居然還是我爸媽,這下這樣衰了。 「爸爸媽媽!」 說回來,爸爸和媽媽答應(yīng)過我的一個請求。 如果我贏了「有馬紀念」的話,就可以實現(xiàn)我的一個愿望。 現(xiàn)在想想,我是可以用了。 不過呢…還是等爸爸媽媽他們的二人時光結(jié)束再說吧。 幾分鐘后… 「爸爸媽媽,你們不是說了我贏下了有馬紀念之后,可以實現(xiàn)我的一個愿望嗎?」 「是啊…秋分。怎么了嗎?」 媽媽用那副慈愛的模樣看著我… 「我現(xiàn)在就要用!」 我大步的走向爸爸和媽媽的方向,大聲說到: 「爸爸媽媽,明天…我們一起去「約會」吧?」
(PS:其實寫著寫著越發(fā)現(xiàn)黑道這個人設(shè)是真的有些…用力過猛。說實話,如果說把北黑的人設(shè)換成霸道總裁類的話,就顯得合理多了。下期寫阿爾丹,把最喜歡的三個馬娘寫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