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見光鉆的黑執(zhí)事想當優(yōu)秀素質(zhì)的訓練員(81)
等我來到餐廳里時,里見光鉆正一個人坐在長桌前,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她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用叉子在盤子里戳著什么。由于這個動作太過失禮,我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教訓道:“咳咳咳,黛雅醬,這可不是淑女該有的舉動哦!”
“噫?!”沒想到,我這么一句普通的話,卻讓里見光鉆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連手里的叉子也掉到了餐盤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皫?、庫、庫君?!你、你怎么在、在這兒?”她滿頭大汗地看向我,顫顫巍巍地問道。
“我怎么在這兒?爺爺沒跟你說嗎?我有事要找你。”難道說松永泰三說漏嘴了?我心中一驚,但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他這個老狐貍的嘴巴可比我嚴實多了。于是,我一臉無辜地問道:“黛雅醬?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跟見鬼了一樣?”
“沒、沒、沒什么!”里見光鉆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啊哈哈……我只是剛才在想事情,被你嚇了一跳而已!只是這樣而已!”
“行吧,就當是這么回事好了?!蔽覈@了口氣,繼續(xù)說,“黛雅醬,早上我和治大人聊了一會兒,關(guān)于報道的事情……那個,黛雅醬?你在干什么?”就在我緩緩走向里見光鉆時,她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退到了餐廳另一側(cè)的門外,只露出一個腦袋窺視著我。
“沒什么!庫君你繼續(xù)說吧!”里見光鉆遠遠地朝我喊道。
“不不不,這樣說話也太累了!你倒是回來坐下啊!”
“嗚咕——嗚咕——”里見光鉆并沒有說話,而是發(fā)出意義不明的聲音恐嚇著我。不過從她微紅的臉頰和耷拉著的耳朵來看,這與其說是恐嚇,不如說是因為害羞而不肯接近我。畢竟,哪怕當成是夢,剛才的事情也太刺激了一些。
就這么僵持了幾分鐘后,我終于放棄了靠近她的想法,走到長桌的另一頭坐下,然后朝里見光鉆招了招手說:“這樣總行了吧?”
“呣……”里見光鉆又盯了我好久,見我并沒有起身,總算是猶猶豫豫地走了進來,警惕地回到了座位上?!皡蕖胝f的事情是什么?”她露出氣鼓鼓的表情,小聲問道。
“嗯……首先就是那個報道的事情,治大人打算在暗地里解決那個會社,所以黛雅醬你也忍一忍,風波應(yīng)該很快就會過去的?!?/p>
“好啦,我知道了啦!關(guān)于這件事就聽爸爸的好了?!崩镆姽忏@紛紛地踢掉鞋子,然后抱膝坐在椅子上,把頭埋在膝蓋中,只露出一雙眼睛委屈地看著我,“反正這件事是我不對,爸爸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咯……”
看她這樣子,應(yīng)該是并不認同里見治的做法吧!我有些無奈,但比起下面要說的事,報道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我清了清嗓子,用盡可能柔和的語氣說:“黛雅醬,還有另外一件事,治大人也希望我轉(zhuǎn)達你?!?/p>
也許是察覺到我的神情不太對勁,里見光鉆放下腿,坐直了身子問道:“嗯?怎么了?”
“治大人說,他要你去參加菊花賞的前哨戰(zhàn)神戶新聞杯?!?/p>
“這沒問題吧!訓練員和武爺都打算讓我去參加。畢竟德比和菊花賞之前間隔太久了,還是要熱熱身的。”
“然后……那個……”我思考著應(yīng)該用什么詞語來說明,但想來想都沒有合適的話,只好如實說道,“治大人的意思是,如果黛雅醬神戶新聞杯拿不到第一的話,就不準備報名參加菊花賞……更準確的說,是可能會考慮讓你立刻退役,把精力花在繼承里見家的事業(yè)上。”
“誒?”里見光鉆的表情凝固了,她半張著嘴,愣愣地看著我。漸漸的,她的表情從呆滯轉(zhuǎn)為憤怒,又從憤怒轉(zhuǎn)為哀傷,最終毫無生氣地低下了頭,“這樣啊……爸爸他……已經(jīng)不相信我了嗎?”
從對里見光鉆寄予厚望,請來武爺帶她訓練,到現(xiàn)在做出這種安排,我也覺得里見治大概是真的對里見光鉆有些失望了,只是不知道他還保留了多少期待。但是,即使別人失望了,我也……
我捏了捏拳頭,猛地站起身,趁著里見光鉆沒反應(yīng)過來,快步走到她身邊。我單膝跪下,抬起頭直視著里見光鉆,緩緩說道:“黛雅醬,不管別人是怎么看待你的,我都相信你一定能贏下G1,完成家族的夙愿。所以,請打起精神來!比賽什么的,只要一直贏下去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又輸了的話……”
“沒有可是!”我握住里見光鉆的手,打斷了她的話,惹得她渾身一顫,“我認識的黛雅醬,就算肩上壓力再大,就算情況再怎么困難,也絕不會說喪氣話!你只需要往前沖就好了,我會一直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