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圖合訂)《心跳傳說:命運交匯之時》第六章~第八章
運氣真不好,居然被車撞了,還好是電動車,要是汽車我可吃不消。Ron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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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jìn)觀測用的住所,他成為了這座建座很普通筑的第七個主人。雖然這只是居民區(qū)里一的建筑,但它的對面是Yuri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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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觀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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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上門,坐在沙發(fā)上,他卷起褲腿檢查自己的傷情。幸好電動車的速度并不快,只是在小腿上留了一塊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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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處理了淤青,Ron沖了一杯咖啡,拿起前任的資料文件夾瀏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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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夾里的一面貼滿了照片,從視角來看應(yīng)該是偷拍的。每張照片上都有一個紫色長發(fā)女孩的身影,有時穿著校服,有時穿著便衣,許多地方都能發(fā)現(xiàn)她手里拿著一本紅色書皮的書,書的封面上還畫了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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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ov的肖像》,Ron似乎見過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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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這一頁,則是一張令人不安的照片與一份報告,照片上的紫色長發(fā)女孩正在用匕首割傷自己的手臂,手臂上密集分布的細(xì)小傷口清晰可見,而女孩看上去十分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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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上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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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biāo)在樓道中卷起衣袖,并用刀具對其手臂進(jìn)行劃割,并能夠確認(rèn)其在這一行為中獲得興奮感。確認(rèn)目標(biāo)存在自殘行為,并對這一行為產(chǎn)生快感,符合早期實驗的觀測結(ji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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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呡了一口咖啡,從包里掏出一份檔案,檔案中記錄了早期實驗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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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調(diào)回十二年前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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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發(fā)女孩從昏迷中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銬在一個鐵椅上,四肢不能動彈。她紫色的眼睛驚恐地環(huán)顧四周,然而只有慘白的墻壁供她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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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伴隨著機(jī)器的嘈雜聲,鐵椅中鉆出幾把刀片來,把她嚇得大哭。刀片在她的手臂上肆意劃動,很快皮膚就上布滿了細(xì)細(xì)的傷痕,有些還溢出了豆粒狀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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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剛開始還感覺到疼痛,但是看到血,痛感很快就被一種快感給替代了,哭的欲望也停止了。她的臉變得潮紅,呼吸加快,凝視著手臂上的鮮血,她竟覺得十分愜意,兩邊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看上去非常享受。而在墻壁的另一側(cè),則輪到實驗人員感到驚恐了,透過攝像頭,他們清晰地看到,那個女孩的額頭中央,竟然浮現(xiàn)了一只血紅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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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n回想起出發(fā)前父親對自己的叮囑:“當(dāng)初我下令讓那個女孩進(jìn)入社會是有原因的,考慮到當(dāng)時她的年齡還太小,不能夠完整地了解她的力量,所有的實驗都證明她沒有主動攻擊性,不用擔(dān)心她會對其他人的生命安全產(chǎn)生威脅,因此在經(jīng)過A級記憶清除之后,她被寄養(yǎng)在那個小鎮(zhèn)的一戶人家,我們一直都有派遣觀測員進(jìn)行跟蹤觀察,不過之前都是些容易引起戒心的中年人只用電子設(shè)備進(jìn)行監(jiān)測,很難有深入的觀察結(jié)果,現(xiàn)在我想改變方案,既然你愿意參與執(zhí)行任務(wù)的話,這件事就拜托你了,記住,在決定帶她回來之前,不要讓她知道組織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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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是一個不錯的女孩。Ron的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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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Senpai?”Monika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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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沒穿正裝就認(rèn)不出我了?”只穿著泳褲的男孩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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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剛剛正想著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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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ka,這位是?”Yuri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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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一起唱過歌的人,在一個很有趣的地方?!盡onika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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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來海邊玩的嗎?”Senpai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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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和我的朋友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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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近挺累的,果然來海邊放松是正確的選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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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那人還有跟你搞過說唱對決嗎?”Monika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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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不可避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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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唱對決?”Yuri說,“我記得好像是一個青藍(lán)色頭發(fā)的男生和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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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瞧見了?”Senpai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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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當(dāng)時還有好多女生圍觀,難不成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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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Monika——你們好了沒——”水面沒過膝蓋的Sayori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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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來!”Monika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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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也是你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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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是同一個社團(tuán)的,正如你所見,我們得過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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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不是Senpai嗎!”一個女生尖叫道,她和旁邊幾個女生的目光立刻像狼似的撲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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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pai頓時緊張起來,對Monika說:“不好,是我的那些迷妹們,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我想我得先走一步了,如果她們看到我和你們靠這么近,怕是要出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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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定地走向那些女生,很快就被她們給包圍了。Monika現(xiàn)在是安全了,畢竟之前那些迷妹們還生氣地看著她和Senpai爭奪話筒,盡管那話筒并不是Senpa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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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Yuri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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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終于泡進(jìn)了海里,Sayori正抱怨她們慢慢騰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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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啦,話說那個男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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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朋友,一起唱過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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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Sayori拿起水槍,馬上就變得興致勃勃起來,“好了!我宣布,海洋時光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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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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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Yuri你太狡猾了,居然趁我沒準(zhǔn)備好就偷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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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Yuri笑著說,“是你宣布完我才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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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招!”Sayori發(fā)起了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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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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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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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ori往后退著,結(jié)果碰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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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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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對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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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shi?你也來?”Sayori驚訝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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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和我同學(xu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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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ori往Ayano那邊看去,是兩個黑頭發(fā)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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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是你男朋友啊?”Sayori不懷好意地耳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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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追到呢,但是我有決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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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成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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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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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我們一起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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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都是女生?”Ayano往Sayori那邊看去,是Monika和Yu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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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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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們?nèi)齻€人玩就可以了?!彼f著舉起了手里的水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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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真的不來玩嗎?每人一把水槍玩槍戰(zhàn)不好嗎?人越多越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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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no,她是你的朋友嗎?”其中一個男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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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打街機(jī)打成平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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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你打成平手,看來確實有點本事?!绷硪粋€男孩風(fēng)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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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覺得也不算什么,一起玩水槍大戰(zhàn)吧!我這邊也有人?!盨ayori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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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不錯,Budo,和她們一起玩吧?!币粋€男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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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Taro,聽你的?!绷硪粋€男孩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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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ori,沒想到在這里還能碰到熟人?!盰uri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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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太熟吧……等一下,Monika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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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去上一下廁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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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Sayori有點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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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碼空間里的黑影正在查閱數(shù)據(jù),而他已經(jīng)感知到Monika進(jìn)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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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ka,你現(xiàn)在來有什么事嗎?我記得,你應(yīng)該是正在和你的部員們在海邊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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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不少人……感覺應(yīng)付不過來?!盡onika漂浮到了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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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pai,還有Ayano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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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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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會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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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心累了,這劇情得怎么推進(jìn)啊?”Monika疲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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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不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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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er,我愛你?!盡onika的表情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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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黑影依然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的數(shù)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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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就不能回給我一句嗎?”Monika看上去很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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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啦,這件事還是等完美結(jié)局到來時再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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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讓我抱一下你嗎?感受一下你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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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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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ka從背后抱住了黑影,雖然黑影的身上沒有溫度,但她已經(jīng)感到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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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回去吧,Sayori在埋怨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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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ka不情愿地松了手,從原來的入口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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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個方向,一道傳送門被打開了,踏進(jìn)來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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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n?你怎么知道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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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畢竟我的名字后面也是加‘Player’的,這特權(quán)肯定不能讓你一個人獨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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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這里想說什么?”黑影停止了檢查數(shù)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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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紫發(fā)女孩,好像是叫Yuri的,我看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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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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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做我妻子,你怎么看?”Ron把拳頭放在胸口,很自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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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這審美很大眾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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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不喜歡胸大的女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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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止是因為外貌,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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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她的興趣愛好和我差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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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打算借著這個優(yōu)勢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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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而且,我還有特別的東西?!盧on對黑影做著眼神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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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好吧,既然設(shè)定是這樣子,我也不多說什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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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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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Natsuki的女孩,估計不會同意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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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是笑話,”Ron覺得黑影說的話很離譜,“這種操作我可沒聽說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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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確實,總之,按既定方針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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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Monika,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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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讓這場游戲有一個完美結(jié)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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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確實是愛著你啊,你可不能辜負(fù)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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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可不擅長干辜負(fù)別人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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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我說,你真正喜歡的究竟是哪一個?”Ron挑逗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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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黑影有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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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心里肯定喜歡的是別的女孩,不是Monika,那只是設(shè)定,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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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的管轄范圍,你再這么說我就把你強(qiáng)制踢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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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Ron笑著離開空間,“希望你也能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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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ori……夠了夠了?!盡achar迎接了女孩們的到來,包括女友給他的一個熱烈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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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suki,現(xiàn)在感覺更好了嗎?”Yuri關(guān)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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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謝謝?!盢atsuki走過來,額頭上依然扎著紗布,但腦袋已經(jīng)不暈了。跟在她身后的是Frisk,這個孩子用溫和的微笑讓大家都感受到了今天的美好,Natsuki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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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ka總算是見到了Frisk,盯著那雙和Machar一樣金黃的眼睛,她的內(nèi)心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不過很快就抑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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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道主已經(jīng)開始招呼客人們?nèi)胱谝活D充滿活躍氣氛的聚餐后,Machar提議今天下午大家一起去伊波特山附近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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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大家一起去,一定非常熱鬧!”Sayori對這個提議非常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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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鬼地方?”Natsuki似乎還對昨晚Yuri說的話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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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我們都在,不需要害怕。”Yuri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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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就聽你的吧,天黑前我們一定要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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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dāng)然,”Machar說,“晚餐還得在鎮(zhèn)里的飯店解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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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伊波特山在哪里呢?”Frisk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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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波特山啊,”Sayori回答道,“就在小鎮(zhèn)的西北方向,離這里大概七公里,我和Machar以前經(jīng)常去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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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這么決定了吧,各位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下午兩點半就出發(fā)!”Machar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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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er……”Monika疑惑地對漂浮在代碼空間中心的黑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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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玩得愉快嗎?”黑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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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倒是愉快,但是Fri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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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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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我會對她產(chǎn)生那種感情,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不是嗎?以往,我只對Machar,也就是你的操縱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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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黑影冷笑了一下,“你啊,知道什么叫類比推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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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Monika有點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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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飛到她面前,對她說:“沒事的,只要你愿意讓這場游戲擁有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你就是我的甜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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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ka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她的心臟從來沒有跳動得如此劇烈過——這還是他第一次用“甜心”形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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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伊波特山的道路上,兩旁都是綠意盎然的景象,天空漂浮著大片白云,遮住了炎炎夏日。Machar熟練地操持著方向盤,副駕駛上坐著Sayori,第二排是Yuri和Natsuki,第三排是Monika和Fri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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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Machar,你家里還有這么一輛給你開的七座車,真有錢??!”Natsuki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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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怎么說呢,父母在外工作,平時出行就乘地鐵,回家就坐火車,汽車在那種經(jīng)常交通堵塞的大城市里確實沒什么用武之地,剛好我也考到了駕照,這輛車就歸我管啦!”Machar依然專注著前方,回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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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對伊波特山附近很了解吧?”Yuri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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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呢!”Sayori微笑著替男友回答道,“畢竟那座山離我們家還算近,我和他是那里的老游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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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ori,”Machar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你小時候誤食毛茛昏倒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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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嘿嘿,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亂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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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Machar滿意地微點了兩下頭,“小天使當(dāng)然要健健康康的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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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波特山附近確實盛產(chǎn)毛茛,這種多年生的草本植物開的花是金黃色的,而且有光澤,具有一定觀賞性,植株有毒,可用作外敷藥,內(nèi)服則可能會要人性命?!盰uri做科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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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拿來入藥嗎……”Sayori有點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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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可以拿來外用,殺菌消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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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致死量也太小了吧,我不過是嘗了一口,就得在醫(yī)院里洗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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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或許是個人體質(zhì)問題?還是說那里的毛茛毒性更大?”Yuri也不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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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Machar補(bǔ)充了一句,“那里的花,四季都在開放,這很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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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Natsuki對這個話題有點不耐煩,“比起這個,我鄰居家的孩子可是在那座山上失蹤三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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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Frisk聽到這句話,有點兒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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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Yuri沉默了一會兒,說,“這次去那里,順便讓我考察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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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哇——”顛簸了一段時間,Natsuki的肚子里翻江倒海,剛下車便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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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拍了拍她的背,遞來一瓶水,問:“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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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謝謝……”Natsuki接過水,一副過意不去的樣子,最近Yuri照顧她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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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har對大家說道:“各位,我們分頭行動怎么樣,花田這么大,既然大家都帶著相機(jī),就把自己看到最美的景色拍下來一起分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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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Sayori舉起右拳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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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表示了認(rèn)可,于是Machar牽著Sayori的手向西邊進(jìn)發(fā),Monika和Frisk往南邊散步,Natsuki陪Yuri朝山麓去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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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田埂上,Machar找回了童年的感覺,山還是六年前的山,景還是六年前的景,人還是六年前的人。轉(zhuǎn)眼一瞬,往事皆如流水般匆匆逝去,唯有泥土的痕跡在訴說著當(dāng)時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已經(jīng)長大的青梅竹馬摟著自己的左手,沉浸在愛河當(dāng)中,他輕輕地?fù)崦偌t色的短發(fā),而她也十分配合地接受男友的愛意。兩人在花田中停下腳步,互相望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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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har,你真的真的真的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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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啦,我的小天使?!盡achar溫柔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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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ori的臉頰紅彤彤的,瞳孔似乎都變成了愛心的形狀。她甜蜜地微笑著,對他說:“我想再聽一遍,那句能穿透我心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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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Sayori?!盡achar很自然地回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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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顫抖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Machar,陷入了狂熱,趁男友沒有防備,一把推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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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別這樣!”Machar笑著說,象征性地用手抵擋Sayori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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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ori摟著他的肩膀,大口地喘著氣,使勁地往他臉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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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頓滿足之后,她閉上眼睛,依偎在Machar身旁,說:“如果那個時候你沒有來的話,也許我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呢,現(xiàn)在的我啊,一切都屬于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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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的眼前又閃現(xiàn)了Sayori吊死在房間里的場景,他心里一驚,感覺就是在白日里做了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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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har回過神來看了看自己小鳥依人的女友,笑得那么可愛,那么動人,那么幸福。他一下子就抱緊了她,而Sayori也順勢接上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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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珍惜這份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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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Natsuki灌了幾口水,對Yuri說,“你真的打算考察這座見了鬼的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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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Yuri堅定地說,“以前我只在資料上了解這座山,現(xiàn)在有機(jī)會親自來看看,當(dāng)然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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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隨著伊波特山越來越近,Natsuki的雙腿也變得越來越抖了——看來她對這座山的心理陰影一時難以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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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見一條由樹林勾勒出來的泥土路,Yuri大致認(rèn)定這里是伊波特山的入口。沿著路行走了兩分鐘,在她們面前呈現(xiàn)的就是一個充滿神秘的礦洞,看上去已經(jīng)廢棄很久了,支撐洞口的木梁已經(jīng)長了好幾堆蘑菇,就連門都被蛛網(wǎng)給封住了,透過白色的網(wǎng)絲,里面的幽暗氣息彌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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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那些爬上山去的人們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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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波特山傳說的最后一句話在Yuri的腦海中浮現(xiàn),但她沒有害怕,她拿起鐮刀,準(zhǔn)備劃開那些蛛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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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這個地方就別進(jìn)去了吧……”Natsuki打起了退堂鼓,她用左手護(hù)著自己的胸口,害怕心臟會嚇得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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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suki……”Yuri有點尷尬,但很快就給自己的好朋友打氣,“沒事的,我會保護(hù)好你的,看到我手里的鐮刀了嗎,什么妖魔鬼怪也別想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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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suki看著身材比自己高大許多的Yuri,漸漸找回了安全感,最終被說服了。兩個人走進(jìn)礦洞,里面只有正門和側(cè)門能照進(jìn)光來,腳踩著的地方發(fā)出“吱呀”的聲音。Yuri讓她拿著手電筒,自己則用相機(jī)對內(nèi)部進(jìn)行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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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是用木板鋪成的,你看,這居然還有樓梯,下面還有樓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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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這下面就別去了吧,怪嚇人的,而且好像已經(jīng)被石頭封死了。”Natsuki照了照下面,一塊巨大的巖石堵住了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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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盰uri意外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張卡片,她撿起來,上面還浸染著腐敗了的血液,卡片上歪歪扭扭地寫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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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即是地獄,我不復(fù)回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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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Yuri感覺到體內(nèi)的力量有所騷動,還好這個卡片上的血已經(jīng)腐敗變質(zhì),不然自己可能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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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這是什么?看上去像小學(xué)生寫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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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即是地獄……這是得多絕望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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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失蹤的孩子留下來的吧……”Natsuki回想起自己的生活經(jīng)歷,覺得小孩子會寫下這樣的話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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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場景在Natsuki的腦海里構(gòu)建起來:一個孩子不堪忍受家庭暴力,拖著受傷流血的身體在這個礦洞里痛苦地寫下這句話,然后繼續(xù)向山頂走去,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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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將卡片裝進(jìn)證物袋,對Natsuki說:“我們從另一扇門出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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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Natsuki走得太急,沒注意到墻縫里尖頭朝內(nèi)的木釘,潔白的手臂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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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Yuri拉過她的手臂檢查傷情,盯著Natsuki鮮紅的傷口,眉心處顯現(xiàn)出一只血紅色的眼睛。只見那只眼睛往傷口處照射了一片血紅色的光束,Natsuki的手臂立刻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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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Natsuki瞪大了眼睛,瞳孔收縮到快變成一個點——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切。Yuri則把食指豎在嘴前,說:“請為我保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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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海平面浮起,用光芒在碧藍(lán)上鋪灑了一片潮紅。Monika坐在鋼琴椅上,用悠揚(yáng)的琴聲迎接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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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我都想象著未來能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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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歌聲停了,琴聲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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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向天的盡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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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平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不同尋常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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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望遠(yuǎn)鏡,一艘巨大而破舊的木船映入眼簾,而那艘木船正朝著這邊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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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敲門許久未果,Sayori推開了房門,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而人卻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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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har!Frisk不見了!”Sayori朝樓下正在享用早餐的男友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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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Machar聽到這個消息,連咳了好幾下,差點被油條噎死,他用牛奶潤了潤喉,抬頭問道,“你真的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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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被子疊得很整齊,床下面也沒發(fā)現(xiàn)人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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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她家人交代??!”Machar拋下早餐直奔Frisk的房間,一切正如Sayori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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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辦?”Sayori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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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家伙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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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是一個很乖的孩子吧,會莫名其妙地出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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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都疊好了……她的背包還在,說明她沒打算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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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har拿出手機(jī),說:“我問問Monika吧,昨天是她和Frisk單獨在一起,不知道她有沒有注意到Frisk的異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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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電話另一頭告訴他,F(xiàn)risk在她家里,一切無事,孩子打算傍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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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har松了一口氣,對Sayori說:“什么嘛,原來是一大早私自跑到Monika家里去了,真是太危險了,不過沒事就好,等她回來我要好好說說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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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Sayori突然變得嬌羞起來,食指的指尖相對著,“既然現(xiàn)在有時間,要不——今天我們?nèi)ゼs會吧,你應(yīng)該有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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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嗎,當(dāng)然可以的,只要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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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和Machar的第二次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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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很享受是吧?”Machar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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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么,先來一個早安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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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紅藍(lán)條紋衫的孩子走在昨天剛經(jīng)過的郊區(qū)道路上,從褲兜里拿出那天收到的信,她反復(fù)閱覽信上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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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后天中午請來伊波特山山頂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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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的日子就是今天,Monika也說了,從Machar家到伊波特山有七公里的路程,再加上崎嶇的山體,步行要趕到山頂?shù)脑?,得天一亮就出發(fā)。隨手幾片面包和一瓶礦泉水,就當(dāng)是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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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仍然不能確定信是不是夢中的黑影給的,但似乎有一種魔力在驅(qū)動自己往伊波特山方向前進(jìn),并且下意識地認(rèn)識到這件事不能讓Machar他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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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里的路程,F(xiàn)risk平穩(wěn)地走完了,因為她知道自己需要留點力氣爬山。一路上依然是綠意盎然,零星分散著一些民居,以及一個被封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下水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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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再次來到了毛茛田,她靠在一塊石頭上稍作休息。太陽正朝著自己頭頂移動,身上出了不少汗,黏糊糊的,但她已經(jīng)沒有心思在乎這些了。她望著伊波特山的山頭,心里充滿好奇——到底是誰約我在這么神秘的山上見面呢?Monika說的,都是真的嗎?她喝了幾口水,便向山上進(jìn)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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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廢棄的礦洞,年久失修,陽光從木板的裂縫中擠進(jìn)來。Frisk沒有停留,出了側(cè)門,發(fā)現(xiàn)太陽越來越高,她開始加速,從原來的漫步變成小跑。她盡量避開那些荊棘,但實在是太多了,她折下一根樹枝,把那些擋路的東西通通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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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越來越接近山與天的交界處了。終于,她看到了山頂?shù)拇罂?,停下觀望了一會兒,繼續(xù)保持小跑,一不留神,被腳下的藤蔓絆了一跤,整個人飛也似的栽進(jìn)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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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到自己在下墜,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將要走到盡頭,最大的遺憾就是至死都不知道是誰約她來到這里。風(fēng)將她的頭發(fā)撩起,而她閉上了眼睛,生活中點點滴滴的畫面像放電影一樣在眼前掠過,雖然自己的生命只有十三年,但不應(yīng)該有更多遺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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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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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不動了,確實不動了,因為Monika就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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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擱淺,但就是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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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小船上反復(fù)撫摸巨大木船的船體以確定其真實性。她試圖告訴附近的人海的那邊來了一艘奇怪的船,但是他們都說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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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攀上這艘船,一陣蒼蠅的飛舞聲讓她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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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更緊張的是,在她所在位置的另一邊,也爬上來一個人,他看著Monika,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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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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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問你呢,你也看得見這艘船?”Monika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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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個龐然大物,我會看不見?還有,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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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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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倫敦辦事處保險理賠部的首席調(diào)查官,來調(diào)查這艘失蹤多年的商船的,你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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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就住在靠海的地方,用望遠(yuǎn)鏡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這艘船駛過來,出于好奇當(dāng)然要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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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艘船詭異得很,閑人還是請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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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閑人,我家附近的人都說看不到這艘船,只有我能看到,這艘船到底什么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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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能看到?那真是太奇怪了,這艘船是奧伯拉丁號商船,失蹤五年了,現(xiàn)在它回來了,我必須好好調(diào)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以便向保險公司理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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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靠什么調(diào)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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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調(diào)查官掏出了一個奇特的懷表,懷表上赫然畫著一個骷髏頭“這是一個醫(yī)生給我的,只要打開懷表靠近一具尸體,就能把場景回溯到尸體主人死亡的瞬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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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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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那里就有一具尸體,我們可以去看看?!闭{(diào)查官指著甲板上不遠(yuǎn)處一堆蠅盤旋著的白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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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骷髏還穿著衣服,如果這個人死了五年的話,變成白骨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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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慢慢靠近了尸體,只見調(diào)查官打開懷表,懷表上的指針轉(zhuǎn)動了一會兒,指針停止轉(zhuǎn)動后,懷表就把兩人拉進(jìn)了一個奇特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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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Monika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聽到聲音在身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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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把門打開!”沉重的敲門聲過后,一個沙啞的聲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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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踹開!”旁邊一個同樣沙啞的聲音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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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等我們破門而入,要拿的可就不只是貝殼了!”還是開始那個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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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群混蛋……”似乎是那個被叫做“船長”的人的聲音,“老子要給你們的就只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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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開門的聲音,一陣槍響打開了Monika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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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被嚇了一跳,因為他們第一眼就看到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拿槍指著他們,槍口還蹦出了硝煙。兩人回頭一看,就在原來一堆白骨的位置,一個穿著皮夾克,絡(luò)腮胡子的男人被子彈射中了脖子,臉上的表情痛苦地猙獰著。在他的旁邊,一個戴著軟帽的男人臉上寫滿了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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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個可怕的案發(fā)現(xiàn)場,如果是我肯定不會親自動手殺人。Monika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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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幻般的場景持續(xù)了一分鐘左右,兩人回到現(xiàn)實世界,那個被射死的人又變成了一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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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艘船上發(fā)生的事情不簡單,我們進(jìn)去吧。”調(diào)查官說著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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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長射擊的位置,又是一具骷髏。令人害怕的是,側(cè)門的門口還有一具骷髏,和外面的骷髏一樣還穿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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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旁的那具不會是船長的吧?Monika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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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先看哪個?”調(diào)查官抖了抖那枚神奇的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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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這具吧?!彼钢伤拼L的尸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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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兩具骷髏都不是船長的,他們都是與船長搏斗而被殺死的船員。兩人終于在內(nèi)室發(fā)現(xiàn)了船長的尸體,那具尸體的旁邊是一把火銃,船長是自殺而死的,他的遺言讓Monika難以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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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igail……你的兄弟,我的朋友,我開槍把他……打死了,我很快就會……來陪你,親愛的,請原諒我……犯下的一切過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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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言結(jié)束,船長飲彈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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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的臥室里,兩人看到了那個叫做“Abigail”的女人尸體,在現(xiàn)實當(dāng)中,她也是一具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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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就讓我們看看,船長的夫人,究竟是怎么死的。”調(diào)查官打開了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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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拉丁號的調(diào)查之旅結(jié)束了。Monika靠在甲板的護(hù)欄上,目光呆滯地注視著遠(yuǎn)方,在遠(yuǎn)方的海底,一個神秘的東西閃爍著光芒,她當(dāng)然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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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查官整理好他的文檔,拍了拍Monika的肩膀,說:“人心,不過如此,只是希望這艘船上發(fā)生的一切不會給你留下心理陰影,令人扼腕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而我的任務(wù),只是為這些事情善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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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ka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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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傍晚了呢,據(jù)天氣預(yù)警說,暴風(fēng)雨快要來了,我馬上要離開這艘船,你的小船還找得到嗎?不介意讓我那個脾氣不怎么好的船夫把你送回對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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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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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回去?還是空間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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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Monika有點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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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玩笑的,”他笑著說,“我現(xiàn)在要回去復(fù)命了,這可是一筆巨額的賠償金,你自己多多保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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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查官從原來的位置爬下了奧伯拉丁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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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世界……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嗎?Monika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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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增大的海風(fēng)揚(yáng)起了她的秀發(fā),一場暴風(fēng)雨,果然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