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品(下)(唱絨)【華晨宇水仙】
絨絨做夢也想不到,這么狗血的劇情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要不是卷按著他,他一定馬上逃離這個房間。
魔尷尬的咳嗽一聲“須須是吧,聽說你是阿唱的高中同學(xué)?!?/p>
須須大方微笑“是啊,我高中畢業(yè)之后就出國了,這么多年了第一次回來?!?/p>
卷問道“那你這次回來待多久?”
“唔,這次回來就不走了!阿唱,你開心嗎?”
我看他開心的很!絨絨瞄了主唱一眼,他的眼神回避讓絨絨心里不舒服。
須須到是注意絨絨很久了“話說阿唱,你怎么都不介紹你朋友給我認(rèn)識,我一早就好奇的不行,怎么會有人和我長得這么像?”
“須須,這是絨絨,我現(xiàn)在的…戀人?!?/p>
聽他這么介紹自己,絨絨心里好受了些,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臉跟須須打招呼。
須須一副沒心沒肺的湊到絨絨邊上坐下,指了指兩人的臉“阿唱,我說你啊,你是不是就好這一口?真虧你能找到同款。”
見絨絨臉色變了,主唱趕緊攔住須須“別瞎說,我喜歡絨絨又不是因?yàn)閯e的?!?/p>
“說的也是,絨絨,我太了解阿唱了,他這個人還是注重內(nèi)涵多一些,以后你就知道了。”
這話說的,你們倆是兩小無猜,我是后來的!你了解他,我不懂他!絨絨內(nèi)心在抓狂,表面只能努力保持微笑。
卷悄悄扯了扯魔的衣角,小聲道“聞到火藥味了嗎!”
“是核彈…”
一段尷尬的沉默后,主唱開口問道“須須,你酒店定的哪里,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p>
須須放下喝了一半的奶茶“說到這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我這次回來是打算長住,不過我們家那個老房子空了這么長時間,收拾起來也需要不少功夫,這段時間我住你那里怎么樣?”
絨絨一拍桌子“不行!”
話說出口又覺得自己沖動了“我的意思是,阿唱家亂七八糟的,我最近也剛搬過去,你也住過去的話,三個人恐怕…有點(diǎn)擠?!?/p>
“擠倒是沒事,有個沙發(fā)就行,我很好養(yǎng)活的?!庇謱χ鞒馈鞍⒊?,拜托了,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會忍心看我露宿街頭吧?!?/p>
他都這么說了,主唱真的不好意思再拒絕,只好答應(yīng)把客廳借給他住幾天。
須須開心的給了主唱一個擁抱,之后不忘安撫絨絨“你放心,我住幾天就走,不會打擾到你們的?!?/p>
絨絨盡量不讓自己的表情失控“你盡管住,說什么打擾不打擾的…”
作為主唱的現(xiàn)任戀人,絨絨想盡量不讓自己顯得太小氣,但他見到那兩個人開開心心吃著蛋糕,而自己卻像個外人一樣…難受。
須須咬著叉子跟絨絨打招呼“你回來了!本來我買了三人份的小蛋糕,不過阿唱說你不喜歡草莓味的,我就把你的那份吃掉了,下次一定補(bǔ)給你啊?!?/p>
絨絨擺擺手“沒關(guān)系,你們吃吧?!彼F(xiàn)在只想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不去想須須的存在,這叫什么事啊。
絨絨疲憊的倒在床上,把腦袋埋在枕頭里,鼻頭突然發(fā)酸,他忍住想哭的沖動,不想讓自己看上去那么矯情。溫暖的大手撫上他的頭發(fā),絨絨抬起頭,看見主唱擔(dān)憂的臉。
“你怎么進(jìn)來了,蛋糕不好吃嗎?”
“我擔(dān)心你啊?!?/p>
看見他眼眶紅紅,主唱知道他難受,自己也心疼的不得了。
“我沒事…”
客廳里須須自己吃了一會,好奇屋里的兩個人在干什么,偷偷張望了一下,拿出手機(jī)噼里啪啦一頓打字,然后笑著走進(jìn)屋。
“阿唱,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絨絨你怎么了?怎么眼睛紅紅的?”
絨絨趕緊抬手擦了一下“眼睛進(jìn)東西了?!?/p>
“別拿手揉,我給你拿紙?!?/p>
“…謝謝。”
“別跟我客氣。對了,明天是周末,我聽說商店街那邊開了個鬼屋,聽說可嚇人了,咱們一起去吧?!?/p>
“呃…”其實(shí)絨絨是不想去的,又不好拒絕,他看向主唱。
須須看這兩個人眉來眼去的,他當(dāng)然知道絨絨在想什么,不過他可不打算這么放過他們。
“阿唱,你快求求絨絨,我可知道,他要是不去你也不會去的?!?/p>
絨絨不想主唱為難,只好道“那就去吧,反正我周末也沒安排?!?/p>
須須抱住絨絨“太好了!那我去團(tuán)個門票!”
晚上,絨絨給卷發(fā)信息,告訴他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你說我該怎么辦???怎么覺得我這個戀愛談的這么窩囊??】
【這還不簡單,你怎么想的,告訴阿唱。這事還得他來處理?!?/p>
【…告訴阿唱?我不想讓他為難??????】
【????????你還是我認(rèn)識的華絨絨嗎!怎么突然慫了呢?!】
【我就是…當(dāng)局者慫??】
【那我?guī)湍慵s他談?wù)??!?/p>
【千萬別!!】
【那你要怎么辦?】
【…行吧,我找機(jī)會跟他聊,你可別跟我哥說啊,我怕他找阿唱麻煩?!?/p>
【??????】
【??】
第二天上午,主唱,絨絨,須須一起開車到了商店街的鬼屋門口。
須須辦完手續(xù)過來“搞定,不過老板說至少五個人一起,我們得等后面的人一起進(jìn)。”
主唱拉過絨絨的手“我聽說里面很大,岔路也多,等一會你跟緊我別走散了。”
須須砸砸嘴“大早上的撒狗糧,你們到不怕我走丟了?!?/p>
絨絨紅了紅臉“那須須拉著我?!?/p>
須須嘴角一挑“我還是拉著阿唱吧,我怕到時候一緊張,手上沒輕沒重的,弄疼了你,阿唱可要找我拼命的?!?/p>
見他動作親昵的挽著主唱的胳膊,絨絨一陣不爽,主唱也覺得兩人動作太過親近,試圖把手抽出來,結(jié)果須須卻越抱越緊。
絨絨扭過頭“我去那邊坐一會兒,可以進(jìn)了叫我吧?!?/p>
主唱見他生氣了,急著要過去哄他,結(jié)果須須卻死拽著不讓他過去。
“須須,你別鬧了?!闭Z氣中帶著些慍怒。
“干嘛這么兇?你生氣了?”
主唱壓低聲音“你明知道我跟絨絨在一起了,這么一直搞事情到底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就是好奇,你喜歡的是他這個人?還是他那張臉?!?/p>
“你……”
須須仰起臉“恐怕你自己都不確定吧?你敢說你不是因?yàn)樗拈L相去接近他的?阿唱,你心里那個人到底是他還是我?你打算騙自己多久?”
“須須!別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現(xiàn)在和絨絨在一起,我自然是喜歡他的全部?!?/p>
“你這話是在說給我聽還是在給自己洗腦呢?你要真是心里只有他,明知道他會介意,還讓我在你家住了那么久?”
“須須!別說了!”
須須識趣的閉上嘴巴,換了一副笑容坐到絨絨身邊“剛剛老板問我們是不是雙胞胎呢……”
閑聊了一會,有工作人員招呼他們過去“人齊了,可以進(jìn)了。”
三人順著工作人員指的方向看過去,兩個帥氣的男生正沖他們招手。
絨絨一愣“卷兒,哥,你們怎么來了?”
卷笑嘻嘻的湊過來“我昨天看見了這家店的介紹,就叫魔陪我一起,沒想到就遇上了。”
主唱也笑道“真巧,這樣也好,都是熟人就不會尷尬了?!?/p>
魔看了主唱一眼沒說話,絨絨看見卷偷偷捏了下魔的手…看這個架勢,卷一定跟魔說了什么,絨絨腦袋疼。
須須倒也不覺得別扭“那我們進(jìn)去吧!”說完拉著主唱的胳膊先進(jìn)了鬼屋,其他人隨后跟著進(jìn)去。
卷和魔走在最后,魔敲了敲耳朵上的藍(lán)牙耳機(jī),小聲道“各部門注意,我們進(jìn)來了…”
這間鬼屋是不久前新開的,聽說老板是個年輕人,特別喜歡神秘學(xué),之前還去過各國傳說中的鬼屋探險,回來后總結(jié)精華設(shè)計了這個鬼屋,鬼屋由多個房間組成,期間又有暗門、岔路,沒有個把小時根本出不來,很多人甚至迷路困在里面,最后不得不求助工作人員帶他們出來,其難度之高,布置之精巧,很快在網(wǎng)上傳開,引起討論。
幾人進(jìn)入了第一個房間,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臥室,除了床邊的梳妝臺有些詭異,其他并沒有什么異常。
須須隨意往床上一坐,房間突然響起了女人微弱的哭聲,幾人四處觀察,想找到聲音的來源,還是絨絨發(fā)現(xiàn)了變化,不知什么時候,梳妝臺的鏡子上多了一排血字“救我”。
主唱蹭了一下“好像是顏料,咱們進(jìn)來的時候有這字嗎?”
卷搖了搖頭“我記得沒有。突然感覺這鬼屋有點(diǎn)意思…”
話音未落,房間的燈閃爍了幾下,鏡子里一個女人的臉一閃而過。
絨絨離鏡子最近,女人出現(xiàn)的時候他嚇了一跳,主唱把他拉到自己身邊“現(xiàn)在我們要干什么?”
魔看了看鏡子和梳妝臺“先找出口,到下一個房間。大家分頭找找機(jī)關(guān)啊,暗門什么的?!?/p>
于是五個人開始在屋子里翻翻找找,然而半天后一無所獲,魔想了想“剛才須須坐在床上,機(jī)關(guān)就啟動了,絨絨,要不你躺在上面試試?”
絨絨嫌棄“為什么是我?”
卷道“那讓阿唱陪你一起?!?/p>
絨絨百般不情愿的躺在床上,須須拉過主唱道“還是我陪絨絨吧?!?/p>
魔來不及攔他,須須坐到床上的瞬間,床墊突然下陷,兩人就在眾人眼前掉進(jìn)了床下的密室,之后機(jī)關(guān)床又恢復(fù)原狀。主唱愣了一下,隨手拉過魔想再次啟動機(jī)關(guān),然而卻沒有等到預(yù)計的下墜。
卷分析“可能這機(jī)關(guān)只能開啟一次,我們找找別的路,看看能不能與他們匯合吧?!?/p>
主唱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查看房間的其他擺設(shè)。
魔背過身,小聲對著耳機(jī)嘀咕了幾句,沖著卷兒使了個眼色。
且說絨絨和須須從事先準(zhǔn)備好的軟墊上爬起來,絨絨打開手機(jī)電筒照了照四周“我們好像掉到一個教室了…”
須須試著打開教室門“鎖著呢?!闭f著順墻壁摸到了電燈開關(guān),“咔噠”,隨著開關(guān)打開,教室的燈閃了幾下,昏黃的燈光充滿了房間。
“做的好逼真…”絨絨感嘆,他看了看周圍,除了教室中央的軟墊,其他地方都擺著桌椅,和一般教室沒什么區(qū)別。絨絨貼著窗往外看,窗外帶圍欄的走廊,和圍欄外被風(fēng)吹動的樹,這也太像真的了…
“絨絨你看。”
聞聲看過去,見教室角落的一個書桌上,放著幾朵花,和一張照片。絨絨拿起照片,能看出上面是個學(xué)生,還穿著校服,只是臉被模糊掉了。
“是不是他去世了,有人把花放在這里紀(jì)念他?!?/p>
須須點(diǎn)頭“看來我們想離開,還得從他入手?!表氻毎岩巫由系臅眠^來“里面有只有筆和紙。絨絨,我們來玩招鬼游戲吧,把他招出來?!?/p>
“啊?”絨絨撓撓頭“要這么復(fù)雜嗎?”
“你看,這紙上寫著筆仙的召喚方法,肯定是提示,咱們試試。”
于是兩人按照提示的方法在教室玩起了筆仙游戲。果然在兩人開始念出那些口訣時,教室里的氣氛有些不一樣了,燈光好像暗了很多,然后絨絨看見教室前排,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低垂著頭一動不動,他嚇了一跳,拉住須須就退到后面。須須倒是一點(diǎn)也不怕的樣子,絨絨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的東西都是道具,是假的,有點(diǎn)不好意思起來。
“那個是NPC還是假人?。俊?/p>
“試試就知道了?!表氻殕柕馈拔覀円趺床拍艹鋈グ??”
那人緩緩抬起手,指著教室另一邊的一張桌子。須須按他指的方向,把那張桌子里的一束花拿過來“你要這個?”
那人不說話。
絨絨接過花,把它放到有照片的那張桌子上“他是不是這個意思?”
花束放到桌上,那人似乎是心愿得到滿足,竟在兩人面前漸漸消失不見。絨絨跑到那人剛剛站的地方“這是什么高科技?!”
須須淡淡道“大概是投影之類的。我們走吧?!?/p>
原來教室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絨絨跟著須須走出教室,出去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張桌子上的照片好像變了,照片上的臉?biāo)坪踝兊们逦?,不過他可沒興趣再返回來看個究竟,只想快點(diǎn)離開這鬼地方。
話分兩頭,另一邊的主唱等人,已經(jīng)找到了出口進(jìn)入另一個房間,主唱不停的打著電話。
卷放下手里的本子“還是打不通嗎?”
主唱搖搖頭“沒信號,絨絨和須須的手機(jī)都打不通?!?/p>
卷安慰他“你也別太擔(dān)心,實(shí)在不行他們會喊工作人員幫忙的?!?/p>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總是不踏實(shí)?!?/p>
魔那邊找到了暗門,招呼他們過去“不管怎么樣,還是盡量找到他們匯合。”
三人進(jìn)入暗門,穿過了一個滿是標(biāo)本的長走廊,到達(dá)一個新的房間,地板上厚厚的一層灰,中間一個寫字臺孤零零的非常顯眼。
卷試著拉開寫字臺的抽屜和柜子“鎖了?!?/p>
主唱注意到房間的角落里放著什么東西,他走近查看,卻愣住了。
魔問“怎么了?”
“???沒什么…”主唱拿起地上的東西,是一本漫畫,他高中時,也送給了須須一本一樣的。他隨手翻開第一頁,上面赫然寫著:生日快樂。而落款正是他的名字。“這……”
卷拿過書“這…是巧合吧?”
“可這的確是我的字…”
魔沉默半晌“先出去再說,看看書里有沒有別的線索?!?/p>
主唱翻開漫畫內(nèi)頁,里面夾著一個信封,里面只有一行字:你知道我是誰,說出我的名字。
卷和魔同時看向主唱,主唱的手在顫抖“這不太可能吧…會不會有什么線索我們沒發(fā)現(xiàn)?”
魔“這房間里除了那個寫字臺,只有這本書。還能有什么線索?”
主唱放下書,緩緩走到房間中央,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須須…是你嗎?”
話音剛落,明明上了鎖的抽屜猛的被拉開。
不光是主唱傻了眼,魔和卷也是。
魔叩了叩耳機(jī)“這里不對勁。有沒有人?現(xiàn)在什么情況?”
然而耳機(jī)對面只傳來一陣電流聲,魔生氣的抓下耳機(jī)“有干擾?!?/p>
“你們…”
魔解釋道“這鬼屋的老板是我哥們,我聽說你們今天要過來,本來是想給你和絨絨制造點(diǎn)機(jī)會,現(xiàn)在看來,事情恐怕變得復(fù)雜了?!?/p>
卷也覺得奇怪“從我們進(jìn)來到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三個房間和一個長走廊,加上絨絨和須須掉進(jìn)去的暗道,面積未免也太大了吧?”
魔抽出抽屜里的文件夾“先看看再說。”
文件夾里有一份打印出來的新聞稿件和一張燒掉一半的機(jī)票。這是一份飛機(jī)失事的新聞報道,時間就在不久前,那張機(jī)票正是這架航班。
卷突然想起什么“阿唱,須須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其實(shí)看到新聞的時候,主唱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這個班次,正是須須回國時乘坐的那個,他記得很清楚,須須還跟他抱怨過,說那個機(jī)長技術(shù)不好,飛機(jī)顛的不行。
看見他的神色,魔和卷也大概猜出來了。
“這太荒唐了!須須在我家住了這么久,如果他真的有問題,我和絨絨怎么會一點(diǎn)都感覺不出來呢?!”
“絨絨…”卷猶豫了一下“絨絨現(xiàn)在跟須須在一起呢?!?/p>
魔一拍桌子“不管他是人是鬼,先看到絨絨平安再說。”
主唱也點(diǎn)頭道“你說得對,先找到他們要緊?!?/p>
卷在抽屜內(nèi)側(cè)發(fā)現(xiàn)了打開其他抽屜的鑰匙,他迅速打開所有柜子,三人把里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每看清一個,主唱的心就涼了一分,這些東西,很多都充滿了他和須須的回憶,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難道須須真的…
房間里響起一陣輕笑,聲音飄渺,聽不出是從哪里發(fā)出來的,但主唱聽的出,那是須須的聲音。
“阿唱,要是讓你選,你會選絨絨還是我?”
“你別鬧了!快帶絨絨回來!”
“那可不行哦,你要先選了才可以。”
“須須,我求你別玩了行嗎!”
又是一陣笑聲“阿唱,你說,如果在你身邊的是我的靈魂和絨絨的身體,你會不會開心!”
這次主唱和魔都急了,魔更是氣的踹翻了桌子“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你要干什么!”
那聲音不理魔,只是在等主唱的回話。
“須須,我不知道你發(fā)生了什么,如果你真的有需要,我會盡我所能去幫你,但是我拜托你不要傷害絨絨。”
聲音沉默了一會“你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但我不太滿意,就讓我跟絨絨再單獨(dú)相處一會,你們想要阻止他受傷的話,就加油來找我吧?!?/p>
絨絨和須須出了第一個房間后,須須輕車熟路的帶他穿梭在走廊里。絨絨其實(shí)覺得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須須好像對這里很熟悉,而且絨絨發(fā)現(xiàn),教室外的天空和樹木不是布景或者道具,竟好像是真的!他站在護(hù)欄前環(huán)視四周,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真的是個學(xué)校,只是這學(xué)校安靜的嚇人,除了他和須須,他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
“須須,你沒發(fā)現(xiàn)這里不對勁嗎?”
須須停了下來,回頭看他“哪里不對?”
“到處都不對!我們不是在鬼屋嗎?可這里明顯就是個真的學(xué)校啊。而且,我們明明是掉到地下的房間,怎么可能有天空?還有剛剛教室里那個會消失的人,我看了四周沒有投影之類的設(shè)備,他到底是怎么不見的?!退一萬步講,就算這里真的是某個學(xué)校,這么大的地方,連只鳥都沒有,更別說人了,這里安靜的太不正常。”
須須笑了笑“你太敏感了,我們先去下一個房間吧?!?/p>
敏感?其實(shí)他從剛剛開始就很在意了,須須走在前面,他的目標(biāo)性太強(qiáng)了,他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去哪,周圍那么多教室,他甚至看都沒看一眼。絨絨心里生出戒備,不動聲色的跟須須拉開距離,跟著他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
須須拉開房間門,對絨絨道“進(jìn)來吧,就是這里?!?/p>
音樂教室。
絨絨站在門口,看須須在房間里,他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
“這里和我記憶中的音樂教室一模一樣,絨絨,那個時候,阿唱就坐在這里,給我彈他新寫的曲子?!?/p>
“……”
須須拿起鋼琴上的琴譜,翻了一頁放在琴架上,自己則坐在鋼琴前,跳動的音符自他指尖溢出。
絨絨記得,這曲子是主唱寫的,他彈給自己聽過…
“絨絨,你說阿唱是喜歡你多一些,還是喜歡我多一些?”
“……”
“如果我說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我們兩個一起留在他身邊,你覺得怎么樣?”
絨絨悄悄轉(zhuǎn)動門把手“什么方法?”
“你想知道?”須須停下手里的彈奏看向絨絨“你過來,我告訴你?!?/p>
傻子才過去!絨絨打開門鎖頭也不回的往回跑,須須一定有問題,他現(xiàn)在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里!他順著樓梯往下跑,可是跑了很久始終還是在五層,絨絨一個激靈“鬼打墻”三個字從他腦袋里蹦出來。
“不會這么邪門吧…”
他換了個方向,跑回了他們一開始掉下來的教室,把椅子搭在桌上,想試著從原路返回去,可對著天花板找了半天,哪有什么機(jī)關(guān)暗門,根本就是普通的天花板。
絨絨喘著粗氣坐在椅子上,看見手邊的相框,想起他們離開時照片好像變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瞬間像被電到一樣將照片扔了出去。他看見之前那張模糊的臉,變成了須須的樣子!
再一抬頭,須須已經(jīng)站在門外了。
他微微一笑“找到你了。”
須須拉開門,笑著坐到絨絨面前“你怎么跑了?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
他的聲音很輕,像飄在空氣中“剛才我們說到哪了?啊,對了,一起留在阿唱身邊。”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跟你打個賭,讓他再選一次,你猜…他會選你還是選我?”
“……”
見他不接話,須須笑道“我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那好吧,我去接他過來?!?/p>
說完,須須離開了教室。并且在他離開時,原本的門窗全都消失不見,變成了墻壁,絨絨被困在里面,他不明白須須說的一起留在主唱身邊是什么意思,他現(xiàn)在只希望主唱已經(jīng)平安離開。
主唱他們被關(guān)在房間里,他們發(fā)現(xiàn)四周墻壁竟完整的連在一起,根本沒有出去的路,三人的手機(jī)信號都被干擾了,魔也沒辦法聯(lián)系到工作人員。他們都明白,須須這次是沖著絨絨去的。
卷擔(dān)心的不行“絨絨被他帶走那么久,不知道怎么樣了。”
主唱道“不管他想干什么,只要絨絨平安,我全都答應(yīng)他?!?/p>
魔冷冷道“他敢動絨絨,我就讓他再死一次?!?/p>
笑聲再次響起,三人轉(zhuǎn)過去,須須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房間里。
魔想沖過去,被卷拉住“絨絨呢!”
“他沒事?!?/p>
主唱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唱,你別這么跟我說話,我會難過的?!?/p>
“…須須,不管你想要什么,我一定會幫你,但是絨絨不行,這樣好不好,你放了他,其他的你說了算?!?/p>
須須用手托住下巴“這個提議讓我有些為難,這樣吧,我?guī)闳ヒ娝?。然后呢,我們?nèi)齻€人坐下來慢慢聊。至于魔和卷,要麻煩你們在這多坐一會兒了?!?/p>
主唱聽見能見到絨絨,也管不了太多了,他現(xiàn)在只想確保絨絨沒事。主唱對魔保證“我一定帶他平安回來。”
……
兩人來到教室時,絨絨正踩著凳子觀察天花板的縫隙,他看的很認(rèn)真,沒有注意到后面出現(xiàn)的人。
須須忍不住笑出來“你還真執(zhí)著。”
絨絨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腳下沒站穩(wěn),從椅子上踩空跌了下來,還好主唱眼疾手快的抱住他。
“阿唱?!他真的把你帶過來了!”
“你沒事就好。”主唱緊緊抱住他,自從他被須須帶走,主唱的心就揪在一起沒放下來過。
須須在邊上看的有些不爽,把主唱拉過來“別抱了,還是先來談?wù)掳??!?/p>
有了主唱在身邊,絨絨覺得自己說話都有底氣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過我是非常相信阿唱的?!?/p>
須須一改剛才的強(qiáng)勢,苦笑一聲“看見你們現(xiàn)在這樣,我真不知道是該難過,還是替你開心…”
他轉(zhuǎn)身坐下,似乎陷入回憶中“阿唱,當(dāng)初我自私的選擇離開,你恨我嗎?”
主唱搖搖頭“你這樣決定一定有你的考慮,我不恨你?!?/p>
“謝謝…我在國外的時候,總是會想到我們在一起的情景,高中的那段時光,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三年了?!?/p>
“須須…你到底怎么了?”
“你們都看到了吧,那場空難……”
絨絨到現(xiàn)在仍然不敢相信“你真的……”
可能是想到自己的遭遇,須須眼眶紅了“我拼著還想再見你一面的執(zhí)念…沒想到真的回來了。本想著見你一面我就離開,可看見絨絨,我決定留下來了?!?/p>
主唱想到他之前說的那些話“須須,絨絨沒有錯,我對他也是真心的?!?/p>
“那我呢?你對我還有感情嗎?”
“……”
須須突然笑了,他走到絨絨身邊,拉起他的手,冰冷的指尖在絨絨手心劃過,絨絨想躲開,卻發(fā)現(xiàn)身體不能動了。
“阿唱,你找他,無非是因?yàn)樗@張臉。我知道你喜歡的一直都是我,我知道一個方法,可以住進(jìn)他的身體,成為他。從今以后,都讓我來陪你好不好?”
絨絨說不了話,他看著主唱,心臟在狂跳,他想知道主唱會做什么決定,又怕他做出決定。
“阿唱,這里只有我們?nèi)齻€,等我成為了他之后,我們一起瞞住魔和卷,沒人會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也可以永遠(yuǎn)在一起了?!?/p>
“那絨絨呢…”主唱攥了攥拳頭“絨絨怎么辦?!?/p>
“絨絨啊,他不會再存在了…”
“……”
隨著主唱的沉默,絨絨心里的溫度漸漸冷下去,他果然……
半晌,主唱似乎做出了決定“須須,如果你需要一個身體,我的可以給你…但你不準(zhǔn)打絨絨的注意!”
絨絨一驚,想要說話卻發(fā)不出聲音。
須須也愣住了“你什么意思。你要為他去死嗎?”
“須須,如果你需要幫助,我愿意去幫你找人,找方法,去盡可能的幫你。即使我不懂這些,我也明白以命換命決對是不明智的。如果你一定需要一個身體,我的你拿去。但是絨絨…他如果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p>
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話,須須冷笑一聲“我已經(jīng)決定了,絨絨的身體和我以前的最像,成功的幾率也最高,告訴你也只是通知一聲,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這件事我都做定了。”說著一把掐住絨絨的脖子,窒息的感覺襲來。
主唱見狀想要阻止,在站起來的瞬間突然覺得全身力量被抽走,跌坐回椅子上“須須!你放開他!”
“阿唱,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p>
“放開他!”五臟六腑都在燃燒,主唱拼命掙扎著身體,想要沖過去阻止須須,胸腔一陣灼熱,口中腥甜溢出,主唱在昏迷之前推開了須須,在絨絨的驚慌中陷入黑暗。
“阿唱…阿唱?”
好像是絨絨的聲音…“絨…”
“阿唱,是我?!?/p>
主唱緩緩睜開眼睛,他不知什么時候回到了自己家,絨絨坐正在他床邊,見他醒了,絨絨激動的招呼外面的人。
沒一會,房間里就擠滿了人,魔,卷,還有一個短頭發(fā)的男人,他走過來幫他檢查了一下“放心吧,沒事了?!?/p>
絨絨松了一口氣“太好了?!?/p>
主唱坐起身“發(fā)生什么事了?”
絨絨“你不記得了?”
“我就記得須須要?dú)⒛悖缓笪野阉崎_…絨絨,你怎么樣?后來你怎么逃出來的?”
“呃…這個……”
見他吞吞吐吐,主唱有點(diǎn)慌了。
那短發(fā)男人走過來“還是讓當(dāng)事人給你解釋吧。”對著門外“進(jìn)來吧,知道自己玩脫了,不好意思嗎?”
門口一個小小的腦袋探進(jìn)來,正是須須,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阿唱…對不起我錯了…”
“道個歉就完了?”
須須抬手打了男人一下“這事你也有份,別想推卸責(zé)任!”
主唱又懵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招呼眾人坐下“我來跟你說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啃,是須須的男朋友。我們是三個月前從國外回來的?!?/p>
“三個月前…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空難……”
啃點(diǎn)點(diǎn)頭“空難是真的,只是我們都不在那架航班上?!?/p>
主唱更迷糊了“那我們看到的那些…那些房間,信息,還有那些影像……”
“簡單來說,是幻覺?!?/p>
“我越來越不懂了,你們?yōu)槭裁匆氵@些事?”
須須道“讓我說吧。這件事得從三個月前說起了。那個時候,我和阿啃剛從國外回來,本來第一時間就想來跟你打招呼,誰知道剛好看見你和絨絨在一起??匆娝臅r候我簡直驚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再在你面前出現(xiàn)。也剛好是那段時間,魔找到了阿啃?!?/p>
這里還有魔的事?
魔清了清嗓子“…我承認(rèn)我有預(yù)謀,本來我是想著把你和絨絨關(guān)在哪個屋里制造點(diǎn)獨(dú)處機(jī)會什么的…但是后面這些事我都不知道??惺俏业睦吓笥蚜?,那個時候他從國外回來,找我喝酒,聊天的時候我們就聊到絨絨和你的事,我就隨口問了問怎么才能確定阿唱對絨絨是真心的……不過我發(fā)誓我不知道須須跟他認(rèn)識!”
須須繼續(xù)道“后來阿啃就跟我說了這件事,其實(shí),我也挺好奇的,而且我覺得弄清楚這件事對絨絨也公平…就想搞個事情來試試你…”
“你說那些…幻覺?”
須須老實(shí)點(diǎn)頭“阿啃是學(xué)清醒催眠的,可厲害了!”說完又想到現(xiàn)在不是嘚瑟的時候“就是我沒想到會逼的你吐血…對不起啊…”
所以這些都是假的,須須沒有死,絨絨也不會有事。主唱松了一口氣“太好了…絨絨沒事就好……”
須須把絨絨拉過來“你看看,看見沒有!這家伙第一反應(yīng)不是我沒死,而是你沒事!我在他心里真是一點(diǎn)地位都沒了!”
啃把須須拉到自己懷里“你在我這有地位就行了,不準(zhǔn)想著別人。”
看見這倆人膩膩歪歪,主唱還挺替須須開心的“大家都沒事就好。其實(shí)須須,我應(yīng)該謝謝你,我知道,我和絨絨雖然在一起這么久了,但大家心里始終有一個疙瘩,就算是絨絨,有時候也會覺得患得患失,我也在想,怎么樣才能讓他更有安全感,多虧了你這么一鬧,不但讓絨絨放下心了,連我也沒想到,原來我這么愛他?!?/p>
想到他為自己做的那些,絨絨眼眶都紅了,主唱趕緊幫他把眼淚擦掉。
最后還是卷站出來“既然事情都解釋清楚了,結(jié)局也是皆大歡喜,我們還是別打擾阿唱休息了?!?/p>
一行人離開了主唱家,留下絨絨陪著他,絨絨端了熱好的粥給他“這是你喜歡的那家店的粥,你嘗嘗看要不要幫你熱一下?!?/p>
主唱把粥放在床頭柜上,招手讓絨絨過來,把人抱在胸口好一陣子“我差點(diǎn)以為我要失去你了?!?/p>
“我也以為我們要分開了。還好那些都是假的,我們還會在一起?!?/p>
“像做夢一樣…咱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了吧。”
絨絨笑道“當(dāng)然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誰要是敢欺負(fù)你,我一定幫你揍他?!?/p>
“對待救命恩人,不是應(yīng)該以身相許嗎?”
“你是不是不難受了?”
“絨絨~”
難得聽見主唱撒嬌,絨絨表示心情大好。
休息了幾天后,主唱身體已無大礙,特意叫大家來酒吧聚聚,須須和絨絨一見面就湊到一起打游戲,也不知道他倆上輩子是不是真是兄弟,默契的不得了,游戲組隊(duì)簡直無敵,其他四個人就喝酒聊天。
卷想起來“阿唱,我記得之前好像有經(jīng)紀(jì)公司要簽?zāi)?,你考慮的怎么樣?定了嗎?”
“考慮了一個,雖然不如其他兩家公司大,但是經(jīng)紀(jì)人不錯?!?/p>
魔也來了興致“怎么不錯?”
主唱一挑眉“經(jīng)紀(jì)人準(zhǔn)許我做自己喜歡的音樂,還答應(yīng)我不會干涉我和絨絨的關(guān)系?!?/p>
魔很滿意“聽上去不錯?!?/p>
“是啊,所以我和絨絨商量以后,決定跟這家公司簽約?!?/p>
卷問“這公司叫什么?”
“哦,叫MARS,好像是最近新出現(xiàn)的公司?!?/p>
一直沒說話的啃笑道“老板是不是叫丸總?”
主唱驚訝“你怎么知道?!”
“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哥們,你簽到他旗下錯不了。”
“那我就借你吉言了?!?/p>
魔道“等你開了演唱會,記得請我們?nèi)タ窗?。?/p>
“當(dāng)然沒問題,請你當(dāng)嘉賓都行!”
那邊絨絨須須游戲結(jié)束一局,湊過來正聽到他們最后那句,絨絨問“什么演唱會?什么嘉賓??阿唱你已經(jīng)要開演唱會了???。?!我要內(nèi)場前排票!”
須須舉手“我也要!”
主唱哭笑不得“打你們的游戲去?!?/p>
后來主唱順利的簽約了公司,成為了一名唱作歌手,漸漸忙碌起來。兩人雖然不能像以前一樣每天膩在一起,但仍然每天通話。丸總答應(yīng)主唱不干涉他的感情生活,也說到做到。
這陣子主唱難得休假,可以陪絨絨待幾天,可惜絨絨要準(zhǔn)備考試,不能請假,所以兩人只好窩在家里過二人世界。
主唱從后面抱住正在復(fù)習(xí)的絨絨,在他耳邊磨蹭,絨絨被他蹭的癢癢,笑著推他的腦袋。
“我昨天在網(wǎng)上吃到瓜,說你要接綜藝?!?/p>
“嗯。一個音綜,等節(jié)目開始錄制,可能就不能經(jīng)常回來陪你了。”
“那倒是無所謂,剛好我可以專心準(zhǔn)備考試了?!?/p>
主唱很受傷“你嫌棄我了…”
“嫌棄。”
“那可不行,一定是我這陣子表現(xiàn)的不夠好,我得努力挽回?!?/p>
說著抱起絨絨就往臥室走,絨絨嚇了一跳“我那道題寫了一半,等我寫完好不好?!?/p>
“不好,你都嫌棄我了,我得好好彌補(bǔ)你?!?/p>
“你真的想彌補(bǔ)我?”
看見絨絨的壞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唱搶在他前面開口“小子,我不會給你機(jī)會反攻的。”
“你讓我試試看,萬一你覺得不錯呢?”
這小子最近這么熱衷于這件事,主唱突然覺得自己有點(diǎn)危險“看來真的是我技術(shù)不夠好,聽說啃那里有一些教學(xué)視頻,我得借來研究研究?!?/p>
“我要去跟須須投訴!你被啃帶壞了!”
主唱笑著把絨絨撲倒“那你可錯怪啃了,我可是打算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
“你是流氓!”
“也行?!?/p>
“等一下……”
兩人結(jié)束了“晚間運(yùn)動”,主唱把絨絨抱過來,絨絨累的睜不開眼睛,很快就在主唱懷里睡著了。
主唱有時候會想,如果不是須須,他和絨絨會以怎樣的方式相遇?他想,他還是會喜歡上絨絨,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絨絨微笑著對他打招呼,歪著頭,饒有興趣的坐在排練廳的角落看他們練團(tuán),傻乎乎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去揉揉他的腦袋。
絨絨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睜開眼。
“絨絨?!?/p>
“嗯……”
“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么?”
“我當(dāng)初主動找你聊天,不是因?yàn)轫氻??!?/p>
“那是為什么?”
“因?yàn)槟惝?dāng)時的樣子,讓人特別想rua”
“?!”
“你現(xiàn)在的表情,跟那個時候簡直一樣?!?/p>
“…………”
“這次讓我好好蹂躪蹂躪你?!?/p>
“走開,流氓!”
“才發(fā)現(xiàn)我的真面目?”
“不行,明天早上還約了卷兒去圖書館…”
“那就爽約吧。”
……
第二天早上,圖書館門口。
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