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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國前傳(六)

2023-11-03 00:22 作者:Atlantic七氧化碳  | 我要投稿

【世界紀元1901年6月20日,帝都】 “諸卿依次就坐如是?!?年輕的帝國統(tǒng)治者身著一襲飾滿了金色花紋的黑色長袍,聲音中已帶有幾分成熟。 “自去歲冬末,不赦罪孽瓦格倫叛國作亂,淫行罄竹難書。勾結(jié)島寇,禍及國民;搶掠家室,縱火焚城。致使百姓流離失所,親人相棄。此等罪不容誅者,當即刻除之?!?帝國的朝臣無一缺席。百官分座而坐,親王和內(nèi)閣人員則恭恭敬敬地侍立在皇帝近側(cè),等候聽命。現(xiàn)在,這個第一次統(tǒng)一了斯特赫魯芒大陸的帝國將重振榮光,誅滅一切黑暗角落里的罪惡和不堪一擊的敵寇。鳳凰于飛,從沉睡中蘇醒,抖落羽毛上多日積落的塵土,重生,宛如千陽。 退役的統(tǒng)帥們和學會會長也都赴約而至。這將是所有與會者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天空中,朝陽似火,云蒸霞蔚。 “吾將御駕親征,威懾四方之敵,亦贖治國不力之罪愆。即時下諭——” “敕令:第八集團軍軍長帕克沃·梅森為北十字軍左翼主帥?!?帕克沃·梅森深吸了一口氣,象征性地撣了撣寬檐軍帽上的灰塵,戴好,從百官的行列中走出,在皇帝面前單膝跪下,接過統(tǒng)帥徽章。 “敕令:前衛(wèi)國戰(zhàn)爭指揮官漢拉索爾·克理文·德尼爾西為北十字軍右翼主帥?!?漢拉索爾什么也沒說。他一如既往地緩緩走到皇帝面前,身體微微前傾,接過徽章。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指揮幾次這樣的戰(zhàn)爭??偸怯腥讼敕皆O(shè)法地破壞帝國的和平,永無休止。 “敕令:北十字軍參謀長海勒·第普魯斯為臨時軍事參謀部部長?!?一位個子很高、戴著圓眼鏡的瘦削男人走出,一言不發(fā)地接過徽章,像是一個特立獨行的斯文異類。不論是誰,都很難將他的形象和運籌帷幄的參謀長聯(lián)系在一起。 “在座諸卿,決戰(zhàn)之時已至,吾輩當全力以赴。斯特赫魯芒,屹立不滅,萬世長存!” “臣等誓死衛(wèi)護帝國疆土,效忠陛下,碎劍立誓,七生報國!” “臣等誓死衛(wèi)護帝國疆土,效忠陛下,碎劍立誓,七生報國!” “臣等誓死衛(wèi)護帝國疆土,效忠陛下,碎劍立誓,七生報國!” “禮炮預備!”大侍衛(wèi)長莫德爾吼道,“奉君之名,行帝詔之禮,放!” 一聲又一聲巨響從會堂外傳來,震動著這片古老的大地,整整一百二十八響。凡是皇帝下詔,必以此禮待之。 這是屬于斯特赫魯芒的巔峰時刻,也是帝國唯一一件不會被任何敵人奪走的東西。 【世界紀元1901年6月20日,帝都「第七大道」】 克勞德巡視完畢,從前線的城防工事回來后,已經(jīng)是六點多鐘了。各方面的準備狀況都十分充分,令人滿意。機場方面也陸陸續(xù)續(xù)地從南方調(diào)過來幾支飛行編隊,準備熟悉地形,以配合陸軍作戰(zhàn)。第八集團軍上個月剛剛經(jīng)過重新整編,具備了多兵種配合作戰(zhàn)的能力,成為了北十字軍手里的一張王牌。萬事俱備,只欠一戰(zhàn)。 克勞德把車停好,喬裝走出政府大廈。他順手從兜里掏出一根煙,想了想又放了回去。黃昏時分的風吹過,清澈而新鮮,讓他不忍污染。帝都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將落日遮擋得完全看不見了。經(jīng)驗告訴克勞德,不必像小孩一樣徒勞地尋找此時的太陽。但盡管如此,這仍不妨礙落日用余暉輻射整個天空。 “喲,還挺巧啊,洛赫!”一聲不虔誠的問候在克勞德背后響起,仿佛他欠這人人情似的。 性格放蕩不羈,口無遮攔,直呼其名,無視克勞德內(nèi)閣總理的身份,整日悠閑而無所事事,這幾個特征加在一起,不必轉(zhuǎn)身基本就可以鎖定對方是誰了,而且放眼全帝國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來。 “喲,還挺巧啊,老狐貍?!笨藙诘抡f。 帝都官場慣例:在工作場合應(yīng)當稱呼對方姓氏。如果對方的姓代表爵位和身份,則更應(yīng)如此,以表尊敬。不過阿尼爾可不管這些,他早就不屬于帝國的官場了,對于特有的官場文化自然也是不屑一顧。他從兜里掏出一顆薄荷含片,扔進嘴里,大肆“嚼”了起來。 阿尼爾曾經(jīng)——大約在六年前曾經(jīng)與克勞德一起共事??藙诘氯蝺?nèi)閣公務(wù)使兼議會代表,阿尼爾任議會事務(wù)長——說白了,就是個管理議會雜活的頭兒。但由于阿尼爾放蕩不羈,不愿意歸順于親王或者民主社等任何一方勢力之下,再加上他經(jīng)常不按時到任,并且總是縱酒賭博、混跡于娛樂場所之中,所以在不久之后的一次裁決會議上,眾人以“影響帝國官員形象,敗壞官場風氣”為由,全票通過,革了他的職。據(jù)稱,當革職決定傳達下來時,阿尼爾正在某家酒吧里與人打牌,以至于議會總理十分納悶:這樣的人當初是怎么通過考核并且進入議會的? “本人辭職之后,就依著自己多年來對退休后的憧憬與夢想,在第七大道開了一家餐館?!卑⒛釥枔]了揮手表示不足夸耀,但事實上,克勞德對于他開餐館這件事,尚未做出任何回應(yīng)——“哦,對了,生日快樂。差點給這事忘了?!?阿尼爾從兜里掏出一個如同名牌眼鏡盒一般精致的盒子,遞給克勞德。后者打開一看,里面裝著的居然是一支散發(fā)著幽幽微光的鉆石鋼筆。 “……你那個餐館生意很好嗎?”克勞德拿起那根鋼筆翻來覆去的看,正經(jīng)八本的奢侈品。如果是真品的話(當然他知道阿尼爾不會用冒牌貨騙他),那這東西至少得值一萬二千阿爾法幣。但據(jù)克勞德對阿尼爾的認知,這老狐貍幾乎沒有一點兒“存款”的概念,手里只要有一點錢就會被他拿去喝酒賭博。 “比你想象的好多了?!卑⒛釥柨闯隽丝藙诘碌男乃?,略微一笑,又往嘴里扔了一顆薄荷含片,“請你構(gòu)建自己的比喻,遣詞造句時盡量多用些‘門庭羅雀’之類的成語?!?“門庭若市?!笨藙诘驴戳怂谎邸?“……行了,咱倆也別在街上杵著了,上我的餐館喝一杯?走吧,機會難得。”阿尼爾隨便找了個理由就緩解了自己的尷尬局面。他指了指街對面,“就在那兒?!?天已經(jīng)暗到需要路燈照明的程度了。所以當克勞德順著阿尼爾的手指看過去的時候,首先被吸引的是馬路對面晃眼的紅綠燈而并非他那家餐館。帝國的街道都以寬闊揚名天下,在帝都更是如此。這大概和國家遼闊的版圖有一定的聯(lián)系。因此過馬路對于這兩個半百上下的老年人而言可以算是一場體力的考驗,不亞于學校里的長跑測試。阿尼爾拍了拍克勞德的肩膀,示意他趕緊跟著人群過去。 老狐貍說過的真話不多,即使把他今天說的話算上也依然如此。餐廳規(guī)模不大,只有兩層樓,但相對于它兩邊的那幾家商鋪而言,這小飯館無論是店面還是裝修風格都可以算得上是十分氣派。屋內(nèi)燈火通明,甚至還放著流行音樂,音量恰到好處。如果想聽,就可以閉上眼睛,一邊用餐一邊安安靜靜地聽;要是不想聽,這音樂倒也不會打擾到人們的交談,反而還填補了無話可說時的尷尬與空白。 阿尼爾將自己的餐館生意做到了極致。盡管他并不指望靠開餐館掙錢,甚至不屑于掛個像模像樣的招牌,但這絲毫不影響老主顧們的屈駕來訪。 “生命不息,娛樂不止?!卑⒛釥柌恢獜哪谋境涑庵順分髁x的書中,引用了這么一句古典風格的話,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己酒性大發(fā)的產(chǎn)物?!俺渣c什么?東方食物還是克氏拌面?” “隨便整點拌面吧。不過再加一道菜……‘紅燒獅子頭’是什么東西?” 阿尼爾露出一絲微笑,“沒什么,只是本店招牌菜而已。找個地方坐下等著吧?!?克氏拌面,這種曾讓漢拉索爾深惡痛絕的食物,顧名思義,自然起源于克勞德家族。據(jù)傳帝國建立初期,民生凋敝,百廢待興,就連克勞德家族這樣的帝都貴族也吃不起山珍海味,他們不得不改變自己曾經(jīng)的飲食習慣。于是老克勞德公爵——內(nèi)閣總理的曾祖父——便發(fā)明了易于烹飪、且食材廉價的克氏拌面。拌面本身是無味的,完全需要靠食客自己憑借經(jīng)驗和想象將托盤里的十余種佐料和醬汁有所選擇地放入,用味覺碰撞來創(chuàng)造奇跡。后來這種吃法逐漸在帝都流傳開來,成為一種特色風味,甚至頗受皇室青睞。這是一種冒險和收獲并行的食物。至于漢拉索爾為何對此十分痛恨,大概是因為他曾經(jīng)不慎將麻油和奧格里拉芝士混在一起了吧。 時至今日,克氏拌面仍是克勞德家族最普通常見而又奢侈的吃法。根據(jù)《帝都食物匯編圖鑒》中所考,克氏拌面選用帝都本地特產(chǎn)細口筋面,佐以奧格里拉芝士醬、托勒里姆蘑菇醬、布里奇特制花生醬、濃縮番茄醬、克氏咖喱醬、布里奇牛肉醬、南式辣醬、北式辣醬(含油炸牛肉粒)、蜂蜜芥末醬、紫甘藍醬、櫻桃蘋果醬、蔓越莓醬、奶油沙拉醬、北島鮮蝦醬、琥珀甜面醬、深海魚子醬、香油、麻椒油、北式烹調(diào)醬油、煉乳,并配以奶油肉丸、布里奇奶酪碎、肉松、土豆泥、雞胸肉、酥脆炸肉、香辣雞塊、全熟牛排、蘋果木煙熏培根、油煎蘑菇片、大蒜燉肥膘,再加上用來解膩的生菜葉、番茄切片、腌黃瓜片、微烤洋蔥片、新鮮紫甘藍切片、蘋果切片,最后,配上一大杯冰鎮(zhèn)啤酒或是炭燒酸奶,就大功告成了??耸习杳嫫鸪蹙褪菫榱思彝ゾ鄄偷男枨蠖Q生的,配菜很多??上ВS著餐飲業(yè)的迅速發(fā)展,克氏拌面也脫離了廉價的標簽,在市場需求和商業(yè)操控下價格一漲再漲,失去了它曾經(jīng)的本色。 菜品的定價也十分有趣。如果顧客點名要求吃“阿尼爾先生親自做的菜”,那么價格就會比平常要貴上30~40阿爾法幣。盡管克勞德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浪子的廚藝如此出名,但阿尼爾放蕩不羈、且從不按時開張的性格無疑在顧客心目中留下了迷人的魅力。 “這位爺,不知道菜合不合您老胃口哇!”阿尼爾端著一個托盤,里面放著一塊牛排、一大碗清湯面和一個盛著四個大肉丸的盤子,每個肉丸上面都淋滿了誘人的湯汁。面碗旁邊放著十幾種佐料,顏色各異,或許還有助于增加食客的食欲。 “你剛才說什么?”克勞德仍處在阿尼爾說的那句讓他聽不懂的話的驚奇之中。 “哦,”阿尼爾把托盤放到桌子上,然后用圍裙擦了擦手,“那句話是我從東方的一個飯館里聽到的,大概就是……‘祝您用餐愉快’的意思吧。” “你還去了東方?”克勞德往前挪了挪身子,“看來議會事務(wù)長這個行業(yè)真是束縛你的自由?!?“那是當然?!卑⒛釥栍行┑靡?,“去年我跟著一艘貨船去了東方,順便學了些手藝回來。就這個,”他指了指“紅燒獅子頭”,“我回來之后又加以改進和創(chuàng)新,在湯汁里加入了托勒里姆蘑菇醬……你嘗嘗吧。”阿尼爾沒再說下去,因為他發(fā)現(xiàn)克勞德早已不耐煩他的東方旅行史。 克勞德用餐刀切下一塊“紅燒獅子頭”,用餐叉叉起,放入口中。濃厚的湯汁和肉質(zhì)的細膩直擊靈魂,讓他想起了皇宮里二世皇帝有時宴請客人時才賜予的珍貴菜品。那肉丸似乎不需要動用牙齒去咀嚼,而是慢慢彌散于口齒之間。味道真是致命。 “招牌菜。這要是賣出去,少說也得一百阿爾法幣?!卑⒛釥柺炀毜赜米姥仄鹆藘善烤疲f給克勞德一瓶,“劍尾龍葡萄酒,還是限量款。就算在我這兒也只囤了十幾瓶?!?“你倒是挺會給街道起名?!笨藙诘聫亩道锾统鲆粡埥?jīng)過防腐處理的紙條,扔在桌子上,“我把帝都的道路名稱圖鑒翻了三遍,也沒找著哪兒有什么‘大難不死路’的地方。當初早該猜到那瓶酒是你送的了?!?“……好吧。那酒你喝了嗎?” “讓我放起來了。現(xiàn)在估計還在書架上吃灰。” “呃……那么……需要我給你補個生日快樂歌嗎?” 克勞德沒理他,自顧自地往面碗里舀了一大勺土豆泥,攪拌,使其均勻混合。那碗里已經(jīng)有了咖喱醬汁和油煎蘑菇片。一千個人心中,自有一千種克氏拌面佐料配方。 “等打起來,估計就吃不著這種東西了?!笨藙诘挛⑽@了一口氣。 “你們怎么都這么悲觀啊。”阿尼爾叉起一個奶油肉丸放到嘴里,“前兩天我就聽說有人把自己所有的家產(chǎn)全部變賣,然后帶著帶著妻兒老小跑到南方去了。那個瓦格倫,真有那么可怕?” “我只能說,現(xiàn)在他恐怕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旗幟掛在帝都的城墻上了。” “我能感覺到自己老了?!笨藙诘聦⒆詈笠粔K鮮紅番茄放進嘴里,“無論是話術(shù)還是計謀,我都不如現(xiàn)在新起的政壇后生。我不知道自己還能為帝國奉獻多少。戰(zhàn)爭如果失敗了會怎么樣呢?瓦格倫在帝都稱王,斯特赫魯芒的皇室會南遷到欽山或者南都。然后北島人會趁火打劫,向我們宣戰(zhàn)。民主社的人也會蠢蠢欲動,勾結(jié)外敵,分裂帝國。到時候我也許會被抓去處死。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會給我一種優(yōu)雅的死法,足夠殘忍而不失風度?!?“克勞德,你看起來很焦慮?!卑⒛釥柊岩活w薄荷含片放進嘴里,“弦別繃得太緊?!?“沒事,或許我只是在為不必要的事情擔憂?!笨藙诘抡f,“給我也來一片。” “我當然是個和平主義者。身為內(nèi)閣總理,我知道隨著世界的發(fā)展,和平對文明進步非常重要。但我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為我相信用談判桌上的話術(shù)取代暴力是一種更好的方式,而是因為……好吧,我承認,我懼怕戰(zhàn)爭。” “1893年,布里特里給我發(fā)配到北地充軍。那時候,他打發(fā)我就像打發(fā)走一條狗一樣簡單。我們接到命令,要去跟一幫走私的匪徒們交火。一顆子彈打著了我的左腿,這不要緊??晌也恢赖氖?,這群亡命徒用的是天殺的放射性子彈!他們不惜遭受輻射,把微量的放射物質(zhì)涂在各種武器上,子彈、刺刀、手雷……鬼知道他們哪兒來的核廢料!因為那一槍,我在戰(zhàn)地醫(yī)院里躺了一個月,動了手術(shù),強制隔離,還差點被持續(xù)性腎衰竭要了命……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阿尼爾看著克勞德的那條機械輔助義肢,什么都沒說。 “今天說的太多了?!笨藙诘掳岩恍⊥氡笔嚼贬u全都倒進面里,放下叉子,沒有攪拌。 “如果不是因為我當初品行不端……或許你也不會受到牽連?!卑⒛釥栒f。話剛一出口,他便覺得這種對過去的安慰毫無用處,索性緘口。 “只要布里特里想殺了你,他可以立刻給出一千條理由?!笨藙诘抡f,“這只是其中一個不會給他招惹麻煩的理由之一。” “所以嘛,那場活體碎尸的刑罰和他的殘忍性格般配極了?!?兩人突然都不再說話。 布里特里受刑時的難名慘狀無疑給他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畢竟是帝國重臣,就連受刑也要在皇帝和百官的注目下進行。斷頭臺真是太便宜這個殘害忠良的雜種了。所以處刑者拿起斧子,先在他的頭蓋骨上優(yōu)雅而充滿儀式感地留下了一道血痕,頓時鮮血橫飛。處刑者的這一擊恰到好處,既不會讓布里特里很快死去,還能讓其在意識存在時感受到極度痛苦。接著,行刑者將布里特里的五官和四肢從他的身體上毫不費事地分離,然后剖開那具皮囊,內(nèi)臟毫無阻力地從那道口子流出……當然,上述行為都是在政治犯監(jiān)獄里完成的,沒有在公共場合執(zhí)行。報紙對外的宣傳也只是說“依法對布里特里執(zhí)行槍決”,對于更多的細節(jié)并未做具體描述。 “咱們會勝利的?!卑氡瓌ξ昌埾露?,阿尼爾吐出一句?!八固睾蒸斆⒌男∽觽兌际呛脴拥摹!?“……他們太年輕了?!笨藙诘掳牙贬u拌勻,不顧迎面而來的辛辣氣息,幾口就把拌面送下了肚。灼燒感在他的胃部蔓延,但他卻絲毫不在意。 “讓瓦格倫下地獄去吧?!彼o自己斟滿烈酒,站起身來,“我只要還活著,他就無法踏進帝都一步。” “帝國不??!”阿尼爾吼道,和克勞德碰杯。 后者一飲而盡:“再見了,朋友。許多事情還在等著我完成?!?然后克勞德毅然轉(zhuǎn)身,走出餐館大門。 【世界紀元1901年6月21日,帝都,民主社】 “您每天的任務(wù)非常簡單。”科西多拍了拍他身邊那位燕尾服紳士的肩膀,說,“統(tǒng)領(lǐng)喜歡聽鋼琴曲。事實上,音樂有時能夠緩解他酗酒的癥狀,這對于讓他清醒地做出下一步?jīng)Q策至關(guān)重要——尤其是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們連忙想要找一個這樣的人選——還好您來了。對于您這樣紳士的蒞臨,我們深感榮幸?!笨莆鞫嗍沽藗€眼色,身邊的民主社信徒們連忙點頭。 “不必客氣,科西多外交總長——我可以這樣稱呼您嗎?” “當然,當然?!笨莆鞫嘤檬掷砹死眍^發(fā),另一只手托著心臟,“您的那架鋼琴,我們已經(jīng)小心地搬過來了。對了,還勞煩您再重復一下您的名字——” “威斯特·格蘭格,科西多總長?!?“好的,好的。格蘭格先生——我這樣稱呼您。這完全是一場紳士與紳士之間的交易。話說回來,您的任務(wù)非常簡單:您只需要每天彈奏一些被人們廣為稱頌的輕緩樂曲——當然,彈奏什么樣的曲目完全由您自己來決定,我們絕不干涉。您每天的工作時間是上午八點到十一點,中午可以和我們一同共進午餐;然后是從一點到五點,結(jié)束后您就可以下班了。之后無論您做什么,我們都絕不干涉。至于價錢,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每天一千五百阿爾法幣。您是否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無可挑剔。那么,我現(xiàn)在可以開始工作了嗎?” “當然,當然,悉聽尊便。不過在您正式開始工作之前,我還要先帶您參觀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笨莆鞫喟亚邦~的一綹頭發(fā)撥到一邊,“之后,如果有任何問題,您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報告總長!”一名信徒跑了過來,“報告總長,喬治伯爵回來了?!?“唔,那他見過統(tǒng)領(lǐng)了嗎?” “見過了。根據(jù)統(tǒng)領(lǐng)的意思,他要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召開一次會議?!?“好的,我這就去?!笨莆鞫嗯伺W角,對威斯特說,“那么,如您所見,我先失陪了。羅拉!帶威斯特先生到處轉(zhuǎn)轉(zhuǎn),不要懈?。 ? 民主社的大會議室最初并不像現(xiàn)在這樣寬敞。由于無法饒恕的科西多對圖紙多次進行擅自修改,以及各種出乎意料的測量錯誤,最后留給會議室的房間狹長而幽暗,活像禁閉室。暴跳如雷的胡恩不得不做出讓步,把墻鑿開,將會議室和隔壁的大情報室融為一體,這才像了樣。 會議室中間橫著一張大長實心木桌,民主社大統(tǒng)帥尼薩爾·胡恩早已在一端坐定,兩眼緊閉,指尖掐著鼻梁,困難地呼吸著——看來發(fā)生了比沒有酒喝更糟糕的事;喬治伯爵坐在他左手邊的椅子上,身上帶著過時而做作的貴族氣質(zhì);科西多坐在右側(cè),大嘴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很是難得。其余人員按職位依次順序就坐。 “您似乎在做著艱難的抉擇?!眴讨握f。顯然是廢話。 喬治·圖黎亞斯,出身于帝都一個破落的貴族家庭。因家道衰落而對現(xiàn)實產(chǎn)生強烈不滿,心理隨之逐漸扭曲,逐漸走上信奉極端主義的道路。在大學時,喬治因多次發(fā)表帶有極端主義思想的言論以及從事煽動群眾的活動而被開除。從學校離開后,曾陸續(xù)做過郵遞員、送奶工、電車售票員、制鞋工人等卑微工作。后偶然看到民主社的思想宣傳報紙,遂加入民主社,并因卓越的演講和宣傳能力成為民主社的骨干人員,或許還是民主社里唯一一個看起來比較正常的人。 需要說明的是,民主社屬于“代表民眾向統(tǒng)治階級提出意愿的民主意見機關(guān)”,其存在完全合法。由于民主社是被承認的自發(fā)性民眾組織,不屬于帝國政治機關(guān)的范疇,所以其人員選拔不會受到任何干涉,他們只需提交一個簡短的申請報告,政府就會無條件地批準民主社成員的資格。 在這種情況下,民主社想不變質(zhì)都難——事實上從來也沒有新鮮過。 “好了,人都到齊了?!焙靼涯侵皇謴谋橇荷夏瞄_,睜開眼睛,“進行宣誓——科西多,你可以坐著,不必起立?!焙笳咄兄呐K,點了點頭。 “我們?yōu)樗固睾蒸斆⑷说淖杂珊兔裰饕庵径鴳?zhàn)。始終如此,絕不偏離。”懶洋洋的聲音稀稀拉拉地響起,含糊不清,顯然宣誓者對其內(nèi)容也毫無興趣。民主社缺少必需的激進分子。 科西多自從那天躺在地上被漢拉索爾踢了一腳,斷掉四根肋骨以后,便被關(guān)進政治犯監(jiān)獄里——這是最近幾年帝國新建立起的專門監(jiān)獄??莆鞫喑粤瞬簧倏囝^。他的幾個手下被定性為尋釁滋事、非法拘禁帝國高級官員、以及經(jīng)群眾舉報補充上的妨礙社會治安和交通秩序,最終從重處理,判處5年有期徒刑。科西多本人由于骨折,申請了保外就醫(yī),并在療養(yǎng)院過了幾天舒服日子。后來又經(jīng)過喬治和胡恩的多方運作,以及高額律師的法律援助,最終只是判處罰款50萬阿爾法幣,并拘留10天,從政治犯監(jiān)獄轉(zhuǎn)到了普通療養(yǎng)監(jiān)獄。 “我這些天一直在思考。”胡恩開口,“到了今天,想法已經(jīng)完全成熟了。我要說的第一件事是:民主社從今天開始更改編制。我們不再是他媽的什么意見機關(guān)。我們是民主黨人?!?這一句話引發(fā)了輕微的騷動和掌聲,然后安靜下來。 “完啦?”科西多問。 “今天是幾號?” 有人看了一下表?!傲露蝗铡!?“好,好?!焙鞯穆曇粢驗樾锞贫兊煤茉?,“不僅如此,我們還有屬于自己的綱領(lǐng)。那就是:團結(jié)起一切可能的力量推翻帝國政府。” “也就是說,我們要和瓦格倫結(jié)盟了?” “沒錯,里應(yīng)外合。喬治,說說你這段時間秘密訓練的成果吧?!?“還記得我們?nèi)ツ隊幦〉降牡鄱贾伟补芾頇?quán)了嗎?”喬治站起來,“民主社據(jù)此以‘管理自治’的名義,訓練了一批特殊的巡邏隊。這些人都是我們的民主戰(zhàn)士……” “我明白了。他們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發(fā)動一場政變?!笨莆鞫嘞矏偟卣f。 “他們有多少人?”有人問。 “初步估計,六百人左右。” 座位中傳來幾聲表示驚訝的輕呼,接著便是議論紛紛。 “安靜,安靜?!焙鞑坏貌痪S持起秩序來。如果他不酗酒,那么他的確算是一個不錯的領(lǐng)導者?!艾F(xiàn)在各位對我們正在進行著的事業(yè),該有了全新的認識了吧。” 眾人面帶喜色地點了點頭。這或許是他們加入民主社以來第一次如此激動。 “聽我說。如果帝國的軍隊戰(zhàn)敗,我們就立刻發(fā)動政變。具體的細節(jié)將是我們以后深刻討論的東西。也就是說,各位,渾渾噩噩生活的時代就此結(jié)束。我們,將統(tǒng)治這個世界?!?“我有一個問題:如果瓦格倫不愿意與我們結(jié)盟怎么辦?畢竟我們還從未證明過自己的實力,咱們不會淪落為他的棋子嗎?失去立身之地是十分危險的?!?胡恩露出微笑。他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張信紙,展示給眾人看。上面寫著: “我將于必要的時機與民主社成員們一同協(xié)作,謹此致禮。瓦格倫·道格。” ??喬治和科西多忽然對著彼此大笑起來。此刻的他們,仿佛魔鬼。 至此,民主社的本質(zhì)已經(jīng)徹底暴露。它的目標不是要以資本主義思想改良帝國,而是要借助民主和自由的幌子,達到奪權(quán)的目的。 帝國,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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