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吻那海風 CP：伽羅?小心超人 mxcy你好自為之吧 *字數(shù)6k *一些深夜看海的XQL *我流不下去的一滴眼淚 Summary： 遵大路兮，摻執(zhí)子之手兮。無我魗兮，不好也1。 ——詩經(jīng)《鄭風·遵大路》 01. 失眠癥候群的降臨如透明質(zhì)的翼，散著剔透的羽大雪紛飛，不分晝夜，沒有先兆，也不講究規(guī)律，只是夢多亦或情長，勾起失眠者無窮無盡的情思來。 便突如其來的，伽羅和他年輕的戀人一并失眠。說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默契總有刺嘲意味，而事實如此，伽羅第三次裝睡失敗時候仰頭一看鐘盤幽弱的微光指向凌晨三點半，剛好對上已經(jīng)放棄努力的小心超人那雙浮動著紫堇墨色冷霧的眸。 不約而同，他們都笑了，這也源自于上述深入骨髓的默契。忠誠的唯物主義者卻深信著早有一種始于宿命也歸于宿命的聯(lián)結(jié)接通了他們的心。 海水在耳畔漲落。戰(zhàn)神把年輕的超人往懷里輕輕帶了帶，臉從后埋進了他的肩窩。 “熱?！鄙倌甑某讼蚝竺魉矢皆谧约貉系氖?，低著聲輕輕嗔了一句。 兩人雙雙出差北星星球去做了星星球國防科技大學開學的嘉賓，主辦方給他們訂了臨海的度假酒店。冬季，小心超人畏寒，伽羅把空調(diào)的暖氣開得很大，酒店的被子偏厚了些，險些捂出兩人的汗來。 奈何上將的秉性是偏于固執(zhí)的，臉頰反而埋得更深，溫熱的呼吸凝出小心超人頸上一層薄汗，手也趁勢疊著超人的手，漸次扣滿了他指隙。 小心超人輕嗔他一句“伽三歲”，重又如往常般默了聲音。 臨近冬日，氣候溫和的星星球的予大地一枚慵懶和煦的暖冬。飛雪并不是酷冷的嚴寒，而是西方油畫里紛紛揚揚的背景，除了拋灑滿懷浪漫的意緒以外并無多少實際降溫的功用。和煦溫暖的冬季無疑會使畏寒的超人好受得多，這并不是地星雪怪腹腔里那場風雪彌漫的永冬，而相反，他此刻微依著戀人的胸膛，隔著皮肉將心跳帶進他的體腔，而上將溫和的呼吸還吹拂在他頸窩，彼此的手還停留著緊扣。這幅安謐而溫熱的靜物畫仿佛有著呼吸脈搏，像村莊邊歌唱的溪流，每一流淌的分秒都提醒著天性謹慎少能安心的小心超人：你的愛人，此刻正在愛你，也將永遠持續(xù)著這個簡單又復(fù)雜的時態(tài)。 想起冰騎士，那是有些久遠的事情，但時至今日那一天徹骨的冬寒似乎還能穿梭過厚重的時間，把小心超人從軀殼到靈魂瞬間凍透。于是年輕的超人從回憶里趕緊撤出來，縮回了戀人的胸膛。 星星球有海的，那樣一望無涯的海，一眼望過去，如同傾倒的星空融為液體，抵達世界末端，停在理想盡頭。 凌晨三點半。落地窗的簾沒有拉，只薄薄掩一層內(nèi)里襯著的白紗，窗外浸泡在夜里的海被月光譜成朦朧詩。他們袒露在朦朧詩里，赤腳淌過月亮湖，飛往失眠國度。 不約而同，他們看著海，潮漲潮落的詠嘆親吻海岸濕潤的沙礫。他們想起關(guān)于海的無數(shù)傳說，海就在這些瑰麗又略顯詭譎的傳說背后，露出了深藍色絢麗的千副面孔。小心超人和伽羅交換著兩個星球關(guān)于海洋的奇說怪談，在死亡邊緣歌唱的塞壬海妖，在暮色和大海的夾縫里哀鳴的一千歲孤鯨，在心愛的人的婚禮上心如刀割舞如靈蝶的小公主…… 講到最后，伽羅的聲氣稍軟了，仿佛是一種刻意，趕著小心超人于話與話的縫隙間必有的應(yīng)答低聲道：“你知道嗎？……” 滿眼好奇的神色，小心超人應(yīng)著他自覺松開的手，攀著那人的肩轉(zhuǎn)身正對著伽羅，紫堇墨的眸在黑暗里碎著亮光。 伽羅攬一攬超人的腰身：“我小的時候，媽媽告訴我，海是會唱歌的。所有人都睡去的時候，大海就唱歌，每一個音符升起，就有一顆小小的、透明的星星亮起來?！? “小時候，媽媽就是這么哄我睡覺的?！彼难凵衩噪x，似乎透過星星球月光如水的天空可以越過蠻荒晦暗的宇宙，抵達幾萬光年以外的阿德里星，盡管現(xiàn)在那里只是殘破的廢墟。 小心超人傾聽入神，然后接著話說：“可是有時差，”他仰著臉頰，似乎很認真，“人們不會同時睡去。” 伽羅是真的笑了，伸手輕輕捏一把少年的臉頰：“就算大家都睡了，我們也要醒著，為他們站夜崗……對吧？” 小心超人以沉默應(yīng)他，而伽羅在超人的眼里看到了格外堅決的肯定。 窗外的海潮緩緩吻過灘上發(fā)亮的白沙，遠望過去如同一粒一粒晶瑩的星星，交匯成銀河系巨大的旋臂。在往海上方看，真正的星星默然無語，一個接一個墜落在寶石藍的海面。如果突然有人從虛空中走來，向他們說，這扇門通向銀河，謹慎寡言的超人和飽經(jīng)風霜的上將當然會信。 “想不想出去走走？” 在靜默中對視，他們兩相無言，卻并不尷尬。這片無聲的黑暗或許能夠掩蓋伽羅偷偷的小動作，等到伽羅開口說這句話時，小心超人才來得及覺察自己的手被扣得滿滿搭在伽羅心口，整個身體也被環(huán)著腰，讓伽羅抱了個滿懷。體型差是個好東西，感謝種族差異，伽羅在撫過小心超人略有些升溫的臉頰后鬼使神差地飄過這么一句。 不能怪自己失去超人應(yīng)有的警覺，小心超人在起身去夠衣架上的風衣時略有些惱地想道，是怪伽羅來的時間太長，自己的戒心已經(jīng)土崩瓦解連飛灰都沒有一縷了。他是向來絕對相信也絕對安心，不對伽羅設(shè)防的。 等到房間的門被伽羅拉開一條縫隙，小心超人舉步往凌晨四點的海灘邁的時候腦海轟然一聲巨響：這點出去不是神經(jīng)病就是神經(jīng)病，不會真的有人在深夜和男朋友一起看海然后慨嘆人生如夢共哭歲月枯榮吧。 “我們走?。俊崩鹊览餅M柔光，伽羅回過頭沖著他笑，輕輕握住小心超人的手，小拇指的指尖微微撓著他掌心的紋路。 小心超人也突然想起，伽羅也是如此無數(shù)次地這樣回過頭笑。在明朗和煦的春光里，云水藍的長發(fā)隨便地掙開發(fā)帶，托付予往來的花香和風；在冬日紛飛的大雪里，深紫和姜黃條紋的圍巾松垮凌亂垂在頸上，隨著凜冽的風雪飛散成斑斕的云霞，圍巾尾部輕柔的流蘇滑過小心超人臉頰；也會在那一天藍得諷刺的天空下，笑意仍舊溫柔澄明，但抿著太多的苦楚。 好在大部分時候都是明快歡喜的笑，海藍的眼里潮汐漲落，在度假酒店普通的一條廊道，小拇指輕輕探進少年掌心紋路，指甲蓋在修剪時被小心超人特意留下一個圓潤的尖尖保護指尖，因而貓貓的肉墊踏上來一般溫軟——“我們走吧?！? 這四個字無疑具有獨特的魅力。把這簡明的四字細細拆開，這是個祈使句，卻毫無祈求的意味；主語是“我們”，還附贈“吧”這么一個嘆詞，溫和、清澈，包藏著熾烈豐厚快要沸騰的意愿，毫無疑問，它的意思是指，我們一起走吧；我們，一起；我知道你會和我一起；我要你同我一起；我們一直一起。 小心超人的思緒一掃而空，小聲應(yīng)了一句“哎”，反握住了伽羅的手。 02. 從空調(diào)開滿的酒店房間突然來風吹浪打的海邊多少是不太適應(yīng)的，饒是暖冬，自海面吹來的風也足夠凍畏寒的小心超人一寒戰(zhàn)。 伽羅環(huán)住小心超人肩膀，在坐下之后把年輕的超人扳在了懷里，扣著少年腰肢的雙手輕松地疊在一起，伽羅再次感謝種族差異。 潮汐涌起。 長夜闌珊，趨于半透明的月光把海面照成一團深藍的朦朧的琥珀，封著細碎的夜風和奔波的潮水釀成晶瑩的夾心硬糖。如同一首霧嵐迷漫的詩篇。 相依著的年輕戀人緊了緊彼此之間的距離。兩人出門時沒有戴一貫焊死在手上的戰(zhàn)斗手套，那種通常和戰(zhàn)爭與流血聯(lián)系在一起的事物于海月共生的氛圍多少有所損傷。 潮漲，沖刷著岸邊閃閃發(fā)亮的白色沙礫，它們在月光下看去宛若一地碎銀。小心超人的一只手漫無目的地劃著地面潮濕的沙，挑揀著其間黑色的卵石和乳白的貝殼，直到指甲縫隙里滿是發(fā)亮的塵泥；另一只手靜靜臥在伽羅溫暖而粗糲的掌心。 “你在干什么？” 沉默了好久上將才來得及想起少年的另一只手。做幼稚事情的年輕超人被當場抓包，多少還是不好意思；但上將似乎并不在乎。捧著年輕戀人的手，細細磨去指甲隙中的沙，伽羅的思緒隨著海風和潮聲漫無邊界。雙掌中捧起一團柔滑的溫度真實可觸，而他卻想著——上一次的執(zhí)手究竟是什么時候？ 毫無疑問，手是人類最為靈活也最為溫柔的部位，他想。區(qū)別于動物，人手是一個生物進化的顯著標志，亦是人表情達意的重要工具。稚子蹣跚學步，母親的手是一種如水溫柔亦如山堅實的倚靠；戀人十指相扣，傳遞的何止是體溫和心跳；老者白發(fā)蒼蒼，夕陽下輕輕勾著小指，那是忠貞不二的誓言，那是悄然無蹤的歲月，那是天日可鑒的至死不渝。 也會問起這對年輕戀人上一次的執(zhí)手在何期。對于伽羅和小心超人這一類不同于多數(shù)人的人士而言，牽手是互明心意最重要的明示之一；然而慚愧，在初遇時的熔巖烈火中小心超人就毫不猶豫地向他彼時的宿敵伸出了手，波瀾壯闊的余生連同少年微涼的手指，遞在了伽羅灼傷的掌心。 坦然而言，愿意在那時向伽羅伸出手的人不多——不說“壓根沒有”完全是因為小心超人的存在。母星葬于火海，父親犧牲，阿卡斯不知所蹤，灰心司令當他是殺器，大多數(shù)阿德里難民對失職的戰(zhàn)神避之不及，而愿意施舍他一眼的少數(shù)人被大多數(shù)的冷眼痰唾一同，被一轉(zhuǎn)頭狠狠丟在了寒冷的碎片星。他們放棄他，直到他死后才想起來愛他，唯有小心超人，一意孤行地在烈火燎原的巖漿里把愛連同伸出的手信任地放進伽羅掌心。固執(zhí)過了頭又溫柔得無可救藥的年輕人給了被鎖死在地獄里的人一點點光，命硬的罪人便抬頭向著這一點微弱的光源，回握了小心超人的手。 然而小心超人只是憑著超人平凡的關(guān)于愛的本能去做下這些看似偉大的救贖，從年齡出發(fā)，他還只是個半大的少年。這個身份和超人排列在一起不太相稱，他有理由對危險感到畏懼，也有想要逃避的權(quán)利。直面著撲面而來的兇險和絕望時小心超人的第二重身份不允許他逃走，而他尚淺薄的年歲卻促使他握緊身邊搭檔的手。小心超人不會開口說話，但他的手會把伽羅的手攥出白痕，以這種方式畏怯地告訴搭檔：是會害怕的，是想要逃避的，是需要你的，是不要你離開的。 平心而論這的確是幼稚的行為，但伽羅毫無理由也絕不忍心去把那只有些顫栗的微冷的手松開，所有情況下他都將緊緊反握住小心超人的手，堅實的脈搏和掌心的溫熱一并握入小心超人手中。他沒有開口，但他說：沒關(guān)系，我在。 隨年月變遷他們愈發(fā)頻繁地執(zhí)手，性質(zhì)不再止于出生入死時的彼此安慰，場所也不再被層出不窮的險境所限制。比如宅家二樓陽臺的星空下緊扣的十指被星芒籠得微亮，比如枕畔被壓服在頭頂?shù)氖衷谏硇缘臍g愉感和痛覺下微顫，卻下意識攥緊了上將自上而下扣來的手指。歷盡風霜如伽羅，人生豐厚又堅韌得足以承載下破碎的母星和滔天的戰(zhàn)火，卻被徹底擊破在年輕稚嫩的少年超人毫無踟躕攥來的手下。 凱撒來的那一天他在枕邊緊緊攥著小心超人的手，說小心，如果我走了怎么辦。 他年輕的戀人把頭抬起來看他，又信任地依回他肩窩，眸里是令他心碎的天真，困倦地呢喃道，睡吧，現(xiàn)在能去哪里？ 只是要走一小會，小心超人夢囈一般，是吧……是吧。 蒼老的戰(zhàn)神笑了，當然是啊。 沉默之中一向習慣了相愛并幸福的兩人猛然間陷入了一種面對死亡的空茫和悲哀之中，但這種悲傷并不深，至少沒有困意深。這不太好，過于安詳?shù)姆諊焕谛⌒某祟A(yù)習生離死別的撕心裂肺。 要等到小心超人完全睡熟，星星球孤獨而空曠的夜晚才會在萬籟俱寂之中聽到伽羅的聲音。 ——小心，如果我做錯了什么，對不起。 03. 悲感的事物令回憶頹然斷裂。 伽羅的氣息錯了幾拍，小心超人扣著他的手指緊了緊才能夠讓他驚醒。 “抱歉，”他帶著噩夢驚醒的余悸，“走神了?！? 年輕的戀人寬容地握緊了他的手：“你怎么了。” “我在想一些……呃，”伽羅的思維轉(zhuǎn)過幾轉(zhuǎn)，當然無法把負面情緒洶涌的部分和盤托出，“在想你的手……很好看？” 尾音未落兩個人都被逗笑，唯有相扣的手更緊幾分。 “你能一直抓住我的手嗎？” 咸腥的海風從比遠方更遠的地方渺遠地吹來，風里有伽羅的呼吸。 小心超人尚未回神之際聽到了戀人低沉的聲音，帶著渴望下一秒就得到回應(yīng)的孩子般的急切和如海的溫存與和順。他第二秒就想起了希望得到摸摸頭鼓勵的大狗狗，但很快就打消這個離譜的喻體，他聽見了伽羅聲音明亮了許多的重復(fù)，改換成了堅定有力的陳述句，阿德里軍人的做派一向如此。 伽羅的氣息被遼遠地吹向大海，愛在風里抬頭。 “我想要一直握緊你的手?！彼f。 “——一直?！边€附加累贅一般的重復(fù)。 海風和浪潮被裝入心跳一并搖蕩，只有呼吸在起伏。小心超人的耳畔猛然出現(xiàn)了他自己的聲音，也許源自于聲帶，但早已植根于靈魂。 “好。” 04. 小心超人時而會恢復(fù)少年的心性，他本人羞于承認也從未表達，但他的確喜歡伽羅的手。 毋庸置疑，手是人類最為重要的器官之一，對小心超人來說也是最為美麗的。從腕骨輪廓清晰的手腕，步過銅綠的血管，流淌著云山藍色雄渾的能量線紋路，到平坦的掌心間游走著明晰的掌紋，神秘地延伸或糾纏，似乎昭示著宿命的走向；到略顯粗糙的指節(jié)，到厚韌堅實的槍繭，一路撫上去，直到指尖修剪有度的指甲。 這雙手沾過他攤開在身下的深紫色血泊，血肉模糊地扒開過壓在他身前的巨石，搭過他從雪怪的外殼里沖出來熾熱的靈魂那義無反顧又熱烈至極渴求重逢的拳面；當然也蹭過他手作黃桃蛋撻的碎屑，輕輕剔除過他深紫發(fā)絲中的華發(fā)并為此心疼很久，被他捧在雙手中細心地修剪指甲，耐著性子細細磨出圓潤的尖尖，甚至在枕畔壓著他的手舉過頭頂，落下連綿不絕灼熱中帶著節(jié)制的吻。 ——出于私心，在碰觸伽羅掌紋的時候，偶爾小心超人會想，平行時空的伽羅也會遇到屬于他的小心超人嗎？也會有人在烈火中緊緊握住他的手，有人回應(yīng)著他輕柔的晚安吻，有人陪他執(zhí)手白頭嗎？這是未知的，而小心超人有底氣深信無論哪一個宇宙，無論這個宇宙如何光怪陸離，伽羅將會選擇小心超人，小心超人將會選擇伽羅，互為最優(yōu)解與首選項；是唯一，而絕非之一，無關(guān)他人，只有彼此。 與小心超人的年齡極度不符的是他幾度歷經(jīng)過生與死的訣別。至今未能看淡生死的小心超人唯有愛上此刻，抓緊伽羅的手，呼吸風里屬于他的繾綣。 05. 又是風。略顯冰涼地蘸著海中咸腥，向著在風中對望的戀人冒了頭。霧嵐游徙，潮水被月光寫成漲落的詠嘆調(diào)。磷火在遠處的海面上幽弱地發(fā)著不為人知的熒光。隱約之中小心超人聞見了伽羅自阿德里星攜來的滿身海風，熱烈而溫厚，強韌又柔軟，伽羅帶著海風擁抱了他年輕的戀人。 情愫此消彼長，他們吻向了彼此停駐著的無垠海風。 【The end】 1引自《詩經(jīng)·鄭風·遵大路》，意為：沿著大路走啊，我與君兩相執(zhí)手，不要嫌棄我貌丑，而忘記了過去的恩好。 不要問我為什么在Summary里用這么一條和整體文風不搭的句子。很諷刺，這篇的具體背景是關(guān)于小夫妻倆，男方絕情地轉(zhuǎn)頭就走，女方去扯他衣袖，哀傷地念出如上句子。原本全文是沒有這么多關(guān)于“執(zhí)手”的內(nèi)心戲的。 官方出的這點事我根本不想提，原本《人造月球》那塊我只是想淡圈，現(xiàn)在直接割斷了我最后一點耐心。 開聯(lián)是不是時代的眼淚，我不再置評。而感謝這個IP陪伴我的童年，并給我前行的勇氣，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打住，兩相自由吧。 我為這個IP付出小半個青春，也留下諸多拙作——這個按下不表，更消磨了大部分耐性。不過君子絕交，不出惡聲，況且時至今日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山水有相逢，難某人就此別過，后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