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歸山海(7)
落荒而逃的王楚欽,看到客廳茶幾上的燙傷膏,想起小胖說她一天不吃不喝,估計手臂上更是也沒抹過藥。
拿起藥膏握進(jìn)了掌心,繞著客廳轉(zhuǎn)了兩圈,挪著步子回了主臥。
孫穎莎抱著大大的山丘,好像睡著了。
王楚欽松了口氣,拉過她的胳膊仔細(xì)的抹上了燙傷膏。
撿起被丟在床邊的睡衣,小心翼翼的給她穿著,剛剛套頭進(jìn)去,塞好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就不聽話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小豆包的柔軟和香甜不斷的沖擊著他的感官。
確實……熱,非常熱,不怪她不想穿。
“放手!莎莎......”
醉酒小貓怎么可能會理他,反而越貼越緊。
像只小樹懶一樣整個掛在了他身上。
“為什么......不抱我......”
“我沒有......拼好,我沒有.....故意”
萬分委屈的聲音又帶上了哭腔。
王楚欽嘆了口氣,抱緊了她,拍著后背安慰著。
實在分不開,勉強把睡衣穿好,任她像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睡著了。
凌晨三點,孫穎莎是被餓醒的。
感覺到被熟悉的寬闊的溫暖的懷抱包裹住,她顧不上肚子還一陣咕嚕,對著自己手背咬了一口。
“啊......好疼”
不是做夢。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
孫穎莎摸到床頭燈,按下了開關(guān)。
柔和的暖光打過來,他的側(cè)臉染上了一層溫潤。她仿佛在迷途大海深處尋找到希望的燈塔,不顧一切的想要趕過去。
耳朵貼近胸口,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又想哭了。小心翼翼在他下巴親了親,試探著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開燈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醒過來的王楚欽,忍耐力已經(jīng)到了底線。睡前就三番兩次被撩撥到快要丟盔卸甲。
現(xiàn)在……軟糯小豆包絲滑的小腿搭在他腿上,柔柔的小手在他腰上摩挲著,飽滿的云朵緊緊壓過來。
她還要湊上來……親他……
更糟糕的是……他突然意識到……除了睡衣……
她……什么都沒穿……
沒有比這再空的真空了……
孫穎莎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再吻一下,貪婪的想要留住他的味道。
“孫穎莎,再親下去,我要報警了?!?/p>
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小貓咪打了個激靈。
“你醒了?”
王楚欽扒拉開她摟在自己腰上的小手,她倔強的再次放回去。
“放手!”
“不要!”
再也不想放開,孫穎莎索性一整個趴在了他身上。唇間的誘惑印在他忍不住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上。著了火的電路順著這一點肆意飛竄。
理智被絲絲縷縷的吞噬,王楚欽還在企圖保持住殘存的清醒意識,小小欽已經(jīng)搶先出賣了他。
感受到他身下的變化,她癡纏著更是不肯放手。帶著焰火的手指從他腰間探入,一路向下握住了灼熱的堅硬。
“孫穎莎,我數(shù)到三,放開”
“三!”
她輕舔著吻在他耳側(cè)。
“二!”
流連輾轉(zhuǎn)的吻痕帶到唇邊,勾人的小舌鉆入他口中。
“一!”
“哥哥,你真的不要我嗎?”
“孫穎莎,我給過你機會了!”啞然低沉的聲音帶著壓不住的火光。
她不再說話,脫掉身上的睡衣,鉆進(jìn)了他寬松肥大的家居服里。
王楚欽扯下衣服擋住了山丘一雙圓圓的大眼睛。
被突然丟棄的無法釋懷。
聽到她和付思明的熱搜話題時的心痛。
她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無所顧忌的又搬回來時的反復(fù)折磨。
在這一刻,通通釋放了出來。
他不知疲倦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從像小貓一樣難耐的哼叫,到壓抑不住的綿延不斷的吟唱,徹底失去了控制。
最終……他以占據(jù)絕對掌控的后入姿勢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孫穎莎已經(jīng)撐不住了,雙腿打著顫被抱進(jìn)了浴室。
胸前和鎖骨,成片的紅痕彼此交疊。
兩朵小小的花苞也沒有被放過,盛放出誘人的果實。
連開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被王楚欽帶回床上就昏睡了過去。
睡著了也沒撒手,還緊緊抱著他的胳膊。
被六點半點的鬧鐘叫醒,王楚欽猶豫了一會,沒舍的叫醒她。
做好早飯,留了一張字條在餐桌上,打電話給關(guān)指導(dǎo)和程靖淇幫孫穎莎請了假,才出了門。
醒過來又餓又累,王楚欽也不在,孫穎莎還沒回過神來,程靖淇的電話到了。
她手忙腳亂的洗漱,換好衣服,飛快的下樓打車去了先農(nóng)壇。
楊指導(dǎo)好不容易抽出來時間,想著交流培訓(xùn)時間也過半了,也該驗收一下學(xué)習(xí)成果了。
沒想到只有程靖淇一個人忙的像陀螺一樣。
小隊員們各項技能也沒有太大突破。
老楊發(fā)了脾氣,小隊員們不服氣,哼哼唧唧的說孫穎莎這個教練也不負(fù)責(zé)任。抱怨她總是請假,性別大戰(zhàn)的時候她倒不管不顧的和王楚欽比了起來,還老是心不在焉的。
孫穎莎趕到的時候,小隊員們正在訓(xùn)練館跑道上罰跑五千米。
別看從小老楊就寵著她,可是發(fā)脾氣起來她也害怕。低著頭搓著手站了過去。
“孫穎莎,你退役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是吧。只要拿起球拍站在球臺旁,不管是以什么身份,都該心無旁騖的完成任務(wù)。你呢?”
“他們五千米,你和靖淇一萬米,有沒有意見?”
孫穎莎看了看正在跑道上掙扎的驚奇哥哥,快要愧疚死了,他哪里有錯,被無辜牽連。
知道老楊在氣頭上,也不敢?guī)统叹镐空f話,她乖乖的站上了跑道。
訓(xùn)練中場休息的王楚欽收到罰跑一萬米的消息,趕緊跑了過來。
低眉順眼的湊到楊指身邊“都是我的錯,楊指導(dǎo),我替她跑?!?/p>
老楊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你們怎么鬧,是分手還是和好我管不了,但自己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心里沒數(shù)嗎?男隊隊長王楚欽,你不只是你自己。莎莎也是,雖然只是暫時借調(diào)過來幫忙,也不能……”
“莎莎……”
“莎莎姐……”
“孫教練……”
一陣慌亂的呼喊打斷了老楊的話。
兩個人齊齊轉(zhuǎn)頭朝聲源的方向看過去。
孫穎莎,暈倒在了跑道上。
王楚欽心里一緊,飛奔過去抱起了她。
“豆包……包包……”
她緊閉著眼睛,面色唇色一片蒼白。
老楊和老關(guān)也著了急,喊起了隊醫(yī)。
“她一天一夜都沒吃飯怎么也不說,這孩子,還是那么軸?!?/p>
“楊指,都怪我,怪我?!?/p>
“唉,今天好好休息吧。你照顧好她。明天如果不能專心的站上訓(xùn)練場,這一萬米還得跑。”
王楚欽連連點頭,回了隊醫(yī)室。
孫穎莎已經(jīng)醒了過來,手背上扎著輸液針,是葡萄糖和補液電解質(zhì)水。
她聽見了門外楊指和王楚欽的對話。
“怪你什么?是我自己不好?!备@句話一起掉出來的,還有自責(zé)又慚愧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