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高海千歌與渡邊曜

? ? ? ?渡邊曜跟隨高海千歌乘上電梯，問：“千歌醬，你覺得會順利嗎？”

? ? ? ?千歌呆呆地看著電梯指示屏的數(shù)字，回答：“可以吧，應(yīng)該?！?/p>

? ? ? ? “千歌醬，你……”曜欲言又止。

? ? ? ? “嗯，什么？”千歌轉(zhuǎn)過臉來。

? ? ? ? “等會兒再說。我們就要到了?！?/p>

? ? ? ?轉(zhuǎn)眼間，二人到達(dá)6樓。6樓有4間教室，二人大概能認(rèn)出來，最里面一間掛著“高二3班”的牌子。

? ? ? ?千歌看了眼教室墻上的鐘：下午一點(diǎn)整，還不到上課的時間。她們連忙打聽哪位學(xué)生姓周。幸運(yùn)的是，這個班級只有一個學(xué)生符合條件。

? ? ? ?姓周的女生又矮又小，戴著厚厚的眼鏡片。曜示意三人遠(yuǎn)離教室再談。

? ? ? ?三人來到消防樓梯邊，千歌和曜忽然想到，對方未必懂日語，而且也沒帶翻譯。

? ? ? ?千歌開口問：“那個，你會說日語嗎？”

? ? ? ?對方略微低著頭，用中文問：“你們會說中文嗎？”

? ? ? ?千歌和曜連忙又搖頭、又?jǐn)[手。

? ? ? ?對方說道：“I can understand Japanese. So you can speak Japanese, and I speak English. Maybe that’s the only way for both sides.”[1]

? ? ? ?千歌連忙說：“這樣可以。我們是臨時授課的老師……”

? ? ? ? “I know. You are Ms. Takami, right? My classmates told me. They said your dancing is beautiful and elegant.”[2]

? ? ? ?千歌連忙道謝。

? ? ? ?“So what could I do for you?”[3]

? ? ? ?“那我就直說了，你是‘深淵如是說’網(wǎng)站的‘祭司’嗎？”千歌怕對方聽不懂，又把事先從花丸那邊學(xué)到的“深淵如是說”、“祭司”的中文發(fā)音重復(fù)了一遍。

? ? ? ?對方低著的頭抬了起來，露出不滿的神色：“So, you came here to blame me for that website?”[4]

? ? ? ?曜再次擺手否定，說：“我們只是想問問情況?！?br>

? ? ? ? “Oh, I know,”對方擠出一個非常勉強(qiáng)的笑容，“You want to ask if the curse is real, right??Sure, it is! Considering you are so irreverent, maybe you would be cursed someday.”[5]對方說完，掉頭返回了教室。

? ? ? ?說來也巧，正好到了上課時間，教室門被關(guān)上了。

? ? ? ?千歌和曜呆立當(dāng)場，面面相覷。

? ? ? ?“啊，好像不太順利呢。”千歌說。

? ? ? ?“說實話，我沒全聽懂。早知道就認(rèn)真上英語課了?！标讎@著氣。

? ? ? ?“能聽個大概。她承認(rèn)了，她就是‘祭司’吧?！鼻Ц杳竽X勺說。

? ? ? ?“相當(dāng)于承認(rèn)了吧，雖然沒明確回答。”曜點(diǎn)頭，“但沒實現(xiàn)預(yù)想的收獲。”

? ? ? ?“這可怎么辦啊，沒法向黛雅桑交代了?！?/p>

? ? ? ? 曜想了一下，提議道：“下午沒有我們的課程，黛雅桑她們也在談事情，不如我們?nèi)?2樓的學(xué)生食堂吧。有學(xué)生跟我講，那里有自動售賣冰淇凌的機(jī)器——我請客?！?/p>

?

? ? ? ? 來到學(xué)生食堂，曜用零錢買了冰淇凌。二人并排坐在旁邊的長凳上，默默地吃著冰淇凌。

? ? ? ??千歌只是茫然看著空無一人的食堂，曜試圖打破沉默：“真是不可思議呢。咱們兩人就這樣坐著不說話，其他成員們要是聽說了，都不敢相信吧?！?/p>

? ? ? ? 千歌繼續(xù)呆呆地看著前方：“嘿嘿。是呢。咱們一向都是擔(dān)當(dāng)著鞠莉醬那樣吵鬧的角色?！?/p>

? ? ? ? “說起來，黛雅桑把果南醬和鞠莉醬留下來的原因，你知道嗎？”

? ? ? ? “多少能想象吧。只是黛雅桑會怎樣處理，我想不出來。”

? ? ? ? 千歌說到這里就停頓了。曜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 ? ? ? 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 ? ? ? 夏末時節(jié)，正是品嘗冰淇淋的好時候。然而，也許因為大樓的空調(diào)太涼，二人只是機(jī)械地吃著，沒感受到甜點(diǎn)的快樂。

? ? ? ? “我們兩個，好久沒有獨(dú)處了，曜醬?！鼻Ц璧哪抗馊匀煌h(yuǎn)方。

? ? ? ? “千歌醬，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标仔⌒囊硪淼卣f。

? ? ? ? “你是說教師辭職的事情嗎？”

? ? ? ? “不是，是關(guān)于你自己的。感覺你最近怪怪的?！?/p>

? ? ? ? “啊，有這么明顯嗎？我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呢。只有郭先生啊、店長啊那些狡猾的大人才能看出來，沒想到曜醬你也看出來了。梨子醬是不是也看出來了？”

? ? ? ?曜沒有立刻回答，想了一會兒，拋出一句反問：“她也看出來了嗎？”

? ? ? ?“梨子醬先不說，曜醬，”千歌轉(zhuǎn)頭，面向曜，“你也有心事吧?！?/p>

? ? ? ?曜低下頭：“那，那都是一些小事，沒什么大不了的?！?/p>

? ? ? ?千歌亂揉著曜的頭發(fā)：“那，我的也是一些小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p>

? ? ? ?曜拉住千歌的手：“千歌醬，你是Aqours的Leader，你如果不振作的話……”

? ? ? ?千歌掙脫曜的手：“我如果不振作，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Aqours已經(jīng)沒有了啊?！?/p>

? ? ? ?曜能從千歌的話語中提到明顯的焦躁，連忙否定：“不，不，Aqours明明還在……”

? ? ? ?“馬上就沒有了吧。Love Live優(yōu)勝之后，Aqours的使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三年級也要畢業(yè)了。等到我們回國之后，就會見證學(xué)校關(guān)門了吧。Aqours是浦之星的Aqours，浦之星馬上就要沒了……”千歌頓了一下，壓低聲音，“所以說，我這個Leader，也可以沒有了……”

? ? ? ?“千歌醬，你這樣說，這樣說……”曜總覺得不痛快，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 ? ?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冰淇淋很快就吃完了。

? ? ? ?“千歌醬，我能問個問題嗎？”曜紅著臉，看著地板。

? ? ? ?“嗯？”

? ? ? ?“我以前說過吧，我是為了和你，一起做成一件事情，才開始做學(xué)園偶像的?，F(xiàn)在，這事情算是做成了嗎？”

? ? ? ?“做成了吧。我覺得，做成了吧?！鼻Ц柘袷且参筷?，主動拉起曜的手。但目光卻轉(zhuǎn)向了別處。

? ? ? ?兩人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注視著空無一人的食堂，直到下課鈴響起。

[1]?我能聽懂日語。所以，你們可以說日語，我說英語。也許這是雙方都能理解的唯一方法。

[2]?我知道，你是高海老師吧？我的同學(xué)告訴過我。她們說你的舞蹈既優(yōu)美、又優(yōu)雅。

[3]?我能為您做什么？

[4]?所以說，你們是因為網(wǎng)站的事情來指責(zé)我的？

[5]?啊，我懂了。你們想知道，詛咒是不是真的。當(dāng)然是真的！既然你們?nèi)绱舜蟛痪矗瑳]準(zhǔn)哪天也會被詛咒的。

? ? ? ? （未完待續(xù)）

? ? ? ?本章后記：

? ? ? ?我承認(rèn)，一方說英語、一方講日語是個很愚蠢的故事。但世事往往比故事更荒唐。

? ? ? ?比如說，我來這里之前，被民間傳說、自媒體、公眾號屢次教育：這里開車非常文明，至少比北京要強(qiáng)。上周末實際開了一回，事實恰恰相反：右道并線的、并線不打燈的、實線并線的，這都是小意思。高速上個個在超速、緊跟前車——我粗略一算，整條高速路，只有我一人沒超速！我好不容易提到最高限速，后面的車還是嫌我慢，瘋狂按喇叭，超過我之后，一邊大罵一邊揚(yáng)長而去。

? ? ? ?不知道是我更慘一些，還是上面故事中的曜女士更慘一些。

? ? ? ?說回正題，這是我嘗試展開的第二對CP。

? ? ? ?與去年寫的中篇同人一樣，二人仍然在互相試探，欲言又止的狀態(tài)中開局。這樣的安排應(yīng)該是合理的。因為千歌和曜很像，一方面，兩人都是團(tuán)隊中的活力來源，另一方面，千歌會過度顧及大家的感受，而曜會過度顧及千歌的感受。當(dāng)兩人同時遇到困難時，就會陷入那種互相關(guān)心但又不把話挑明的僵局。

? ? ? ?照顧他人、自身成長、情感需求，三者用語言描述出來，是三件不同的事情。但在現(xiàn)實中，人總是感情用事地將三者混雜起來考慮，特別是年輕人。因此，兩人關(guān)系的進(jìn)一步需要契機(jī)，兩人合力解決困難后，自然能夠認(rèn)真面對對方。

? ? ? ?下次依照慣例，視點(diǎn)換成別的CP，自然又是另一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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