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紅月】NEW.37 時間啊停下吧,你比誰都要美麗

? “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一群家伙其歲月早就無法考究了,但是一看到現(xiàn)在的一流人物,尚且不過萬年之類的新生兒。讓人不得不感嘆,一萬兩千年前的事情是真的給我們的世界帶來了巨大的傷痛?!?/p>
站在紅月館的門前,太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焦熱的魔力,他正看著眼前來訪者?;蛘哒f被控制的來訪者?
對方是有著一頭綠發(fā)的‘少女’,而對方看著太郎不屑的說出如上的臺詞。
不過嘛,對方是被白銀綁了個扎實才帶回來的。連帶著的還有兩個渾身重傷的小家伙,那是白銀雇傭的跑腿們,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和眼前的‘少女’產(chǎn)生了諸多的不愉快。
“現(xiàn)在世界都是些新生兒了啊,老伙計們少一個是一個,已經(jīng)到了新人們都不認識老人的地步了。以傳說來概括我們,那么我們的傳說又該稱呼做什么?”
“這就是你先說的嗎?迪絲·德·方,看樣子你是依舊不想要幫助我們呢?”
“幫助?哈哈哈哈!去打一場毫無勝算的戰(zhàn)爭有什么?阿卡夏那家伙不過是又給一群人灌下迷魂湯了而已!三十億年前是如此,一萬兩千年前也是如此!每次活下來的只有他,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永恒的封印了!說說看吧七位【原始之主】如今誰還是自由之身?那么多位傳說中頂尖的英雄,最終倒在何方?我們只是最后活下來了而已,可沒打算在此進入地獄!”
對方說得倒也是事實,太郎能夠理解也能夠明白。即使他也不過數(shù)千年的歲月,在這個世界還算得上是年輕,而且一直留在紅月館看守大門的他,眼界也無法稱之為寬廣。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明白眼前的人不過是怕死罷了。
和被白銀急急忙忙帶回館內(nèi)的兩人不同,這家伙膽小卻又狂妄的詛咒著阿卡夏。
正常來說這家伙應當?shù)谝粫r間送入館內(nèi),但可惜現(xiàn)在館內(nèi)都是客人們,迪薩特的意識還暫且沒有回歸,阿卡夏大人還需要到館下一趟。單憑白銀一人,可應付不來館內(nèi)的所有一切事物。
太郎這邊甚至連自己的小弟緋色·楓都派過去了,就是為了等待迪薩特回來的那一刻,再用別的手段將這家伙囚禁。
“夜貓,白銀所熟悉的朋友,在八百年前結交的鬼之貓。妖橙,東洋的影子妖怪,和白銀于五百年前結識?!?/p>
想起那兩個渾身重傷,已經(jīng)血肉模糊看不出人樣的家伙,太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白銀那個家伙雖然挺惡毒的,隱藏在光潔外表下的是一刻黑到幾乎腐朽的心。但不得不說,對方對于朋友非常好,雖然是個動不動那壓路機壓他的混蛋,但絕對不會做背叛朋友的事情。
對于那家伙來說,小弟什么的幾乎如同家人一般。而對方幾乎殺死了那倆人,看來對方接下去的日子不好過啊。
“迪絲·德·方,現(xiàn)在世界上唯一存在的魔人,在魔界封閉之后可沒有其他你的同類了。不解封魔界的話,你甚至連家都回不去了。這樣的你如同喪家犬一般,只會被到處遺棄!你又有什么想法和計劃,才想著要毀滅我們(紅月館)呢?”
太郎看著對方,身上漆黑的狂氣涌動著。
他討厭著背叛者,更討厭著這種要與紅月館為敵的家伙。即使對方經(jīng)歷過他所不知道的大戰(zhàn),但是心向阿卡夏大人的他,不允許有這種骯臟之輩的存在。
若非對方真的有用,那么他也絕對不會容忍對方活著的。
畢竟他的存在意義就是——狂氣、仇恨、憎惡、復仇!
能夠如此理智的看守著對方,已經(jīng)是他盡可能的壓制著自己的狂氣了。
而這一切都被迪絲·德·方看在了眼里,她那高傲且有厭惡的表情說明了一切。雖然身上有著不少與白銀戰(zhàn)斗留下的傷口,但是在對方看來白銀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廢物而已。
說到底只是借用了阿卡夏力量的廢物...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太郎這家伙我就帶回去了。”
如同畫面被剪輯過一樣,白銀的身影不合時宜的嵌入了兩人所在的畫面當中。
不過對此兩人并不意外,畢竟是操縱時間的家伙,這種人都是如同鬼魅一般的幻影呢。
太郎僅僅只是擺了擺手,看人這種事情,才不適合他呢。
“緋色那家伙,應付的過來嗎?”
“放心吧,迪薩特那邊應該快回來了。阿卡夏大人尚且還沒有選擇進入下層,黑巖也不會轉換成守護者,阿卡夏大人還是知道不應該走在鋼絲上的?!?/p>
“嗯...”太郎深沉的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緋色肯定能應付過來,這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而且還能從白銀口中問出點情況來,當然是專門給迪絲·德·方聽的,讓她知道阿卡夏還沒有傻到孤拋一擲。而且紅月館看起來脆弱,但實際上還十分堅毅。
而對于白銀來說,迪絲·德·方肯定會上鉤,畢竟她可不會選擇放棄仇恨,如此簡單的選擇呢。讓她和強大的敵人戰(zhàn)斗是不可能的,但是利用對方的想法,卻簡單無比。
.........
說起來夜貓第一次來到紅月館的時候,因為是昏迷狀態(tài)被白銀帶進去的,結果醒來的時候因為擔心和害怕。居然和初次見面的空影打了一場,而也就是那一次才讓兩人結交了的。
當緋色·楓發(fā)現(xiàn)他們在戰(zhàn)斗,跑去找白銀的時候,雙方幾乎將整個休息室變成了廢墟。
而且還將紅月館中部分的書籍造成了損毀,雖然說是會自然修復的,但終究還是讓作為管理者的迪薩特幾乎吐血。最終迪薩特瘋了一樣的下場暴走,如果不是白銀來的及時,估計當場只能接收到兩具尸體了。
雖然兩人的下場也沒必要尸體好到哪里去,但至少那一次沒有像這次一樣,雙方都被打的看不出人樣了。
“你還真是誰都要救下來啊,難道你是個天真的baka嗎?剛剛門口那些話,是故意對我說的?這應該不是阿卡夏的計劃,阿卡夏那家伙可不喜歡被人隨便露底,你這么做不怕被阿卡夏懲罰嗎?”
捂著嘴偷笑著迪絲·德·方看起來就讓人厭惡,哪怕她已經(jīng)被捆起來了,而且正被白銀準備關入時光小黑屋當中。
關于她的處理還需要點時間,只是白銀不想浪費這點點的時間。
“阿卡夏大人那邊我會接受懲罰,但是我這個人唯一的愛好,那就是保護朋友了?!?/p>
白銀的那張臉上露出著往日不成表現(xiàn)過的表情,并非是溫柔的微笑,而是冷漠且惡毒的咒怨表情。他仿佛又回到了數(shù)百年前,那位詭計魔術師的狀態(tài)...
“阿卡夏大人的目標我都會完成,但是傷害我朋友的家伙,我絕不會原諒?!?/p>
默默地關上了時光小黑屋的大門,白銀的復仇雖然被壓下去了,但是他依舊會給對方帶來些許的痛苦呢。
“哼~原來是阿卡夏新的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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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名為惡之海的存在徹底消失,整片的空間變成空蕩且蒼白,唯有天空中的大眼珠子依舊,劉虛的心里面卻什么都不剩下了。
不存在了了,那個只是認識了兩天的鋼之妖精已經(jīng)消散了身影。
甚至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手邊本應是翠綠色的獵鷹之牙,依舊變成了漆黑的帶著幾道紅線的詭異姿態(tài)了。惡是無法殲滅的,因此將惡作為力量,將會化為最堅固的利刃。
只是代價,也相應地十分沉重。
劉虛不能忘記鋼之妖精的一切,即使是現(xiàn)在她肯定還在與自己的過去,與手中吞噬的惡進行著戰(zhàn)斗吧。哪怕對方是自愿的將一切奉獻給了自己,如同完成上代主人的遺愿一般,這都無法改變對方忠誠的理想確實實現(xiàn)了。
沒必要為自己做到這一步吧?劉虛不認為自己是值得對方因為執(zhí)念,就拋下一切化身為兵器,將最強大的力量親手奉上的存在。
苦惱、苦悶、苦澀、苦膽...
自己的執(zhí)念不就只是活下去嗎?但是為什么為了活下去的自己,卻會在這里不斷地拼命呢?為什么呢?或許他自己都在尋找這原因。
不,實際上劉虛有著一個答案,一個他自己不想承認的答案。
他不是一個可以靜下心來體會生活的人,同時也是一個不想被那光輝奪目的哥哥,徹底奪走一切光輝的失敗品。他才不會是失敗品,他可是年僅十三歲就單獨完成了大學學業(yè)的天才,和那個十六歲職中輟學離家出走的家伙不一樣。
為什么父親就那么喜歡那個家伙,為什么就是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呢?
憎惡著自己的哥哥,憎惡著自己的父親,最終即使理解到了舊日的存在,被父親留下的真名所纏繞,他卻始終無法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
“迪薩特…我們什么時候離開這里?!?/p>
“啊~馬上就要離開了,不過在那之前…”
迪薩特緩緩地嘆出了一口氣,劉虛看著對方不知道對方到底還有什么底細。
這個地方的主人翁明顯不是自己,是鋼之妖精和迪薩特。即使是那位被自己召喚而來的騎士,從一開始僅僅只是作為保障性的后手而已。
說起來那個藍色的騎士,在確信自己沒有生命危險之后,就自顧自的離開了啊。
這一點禮貌都沒有的,讓人很懷疑對方的職業(yè)性啊。
“那么該怎么稱呼你呢?新生的原初之主...還是說繼續(xù)稱呼你為次離皇嗎?”
“叫吾新生審判即是,吾尚且未有名字?!?/p>
天空之中的巨大眼眸,發(fā)出了沉重的聲響。對此迪薩特僅僅只是搖了搖頭,他知道對方?jīng)]有把實話全說了,但也沒必要逼迫對方說出來。
對方肯定有著次離皇的記憶,甚至人格可能是以前的次離皇也說不定。
但是對方不愿意承認的話,那么對方便不會是次離皇了。
“算了~那么我想問一下,你能幫忙...找下‘三蒼穹’嗎?”
“這不可能!就算是‘初之虛’不行!因為她根本就不存在了!”
天空中的眼眸突然亢奮了起來,話語蒼勁有力甚至還帶有憤慨之意。
“三蒼穹在【外界】,但是現(xiàn)在的【外界】是什么樣子,你還不知道嗎?!她已經(jīng)無法回來了,被月亮同化的現(xiàn)在,她連給外加留下訊息都做不到?!?/p>
他果然知道些什么,迪薩特對此并不意外,【原始之主】們雖然都被不同程度的封印在了各個區(qū)域,但是他們之間還留存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lián)系。
少年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看來也是很重要的內(nèi)容?!驹贾鳌窟@個名詞對他而言,只有之前的次離皇,與七殿下兩人被冠以了這個稱謂而已。它們背后說代表著的,真正意味著什么,只能通過感覺去體會了。
“‘四雙生’已經(jīng)被分割兩地,一個在【夢界】當中,另一個則是被再分為了虛假的雙子!‘五素體’早就在第一次戰(zhàn)斗中落敗,被【根源】吞噬殆盡了!‘六皇子’雖說是在天國,但除了早就已經(jīng)不知消失到哪去的上帝,重新打開天國之門然后將賽格哈特放出,否則根本無法踏出天國半步!‘七殿下’大家都知道的她就在花田,但是她也與大地同等,如同無法移動的土地本身一般?!?/p>
【原始之主】們早就全部落敗了,七位原初的存在沒有任何一位保有自由的權利。
而且按照次離皇已經(jīng)消失,變成了新生審判的現(xiàn)在,次離皇也就相當于徹底消失了吧?
就和對方口中的四雙子,以及五素體一樣,連存在的痕跡都沒有了。
“你不管是找誰,都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是嗎...那么,如果我說我們能把天國的大門重新打開呢?”
“哈?”天空中的眼眸愣了愣,聲音也一下子停下來了。仿佛是沉默中思考著什么。緩緩的他又重新找回了應該說的話語:“雖然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如果確實能打開天國大門的話,就去找‘奏夜’吧。他會幫上忙的~”
“奏夜...”稍微的將這個名字在口中攪了攪,劉虛感覺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但是卻又無比陌生。
天空中的大眼看著迪薩特和劉虛,然后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他說的已經(jīng)夠多了,剩下的就應該看他們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我理解了~看來我們可以回去了,劉虛閣下請隨我來?!?/p>
迪薩特點了點頭,只要有一點的線索就夠了?!驹贾鳌總兓蛟S本身已經(jīng)無法提供任何的幫助,但也沒有說他們不能通過別人,給予其他的幫助不是嗎?
新生審判可以說是次離皇最佳的選擇了,因為對方已經(jīng)不再是【原始之主】了,除了不會給次離皇復仇之外,可以說是新生的次離皇。而他現(xiàn)在的情況,對于另外幾位【原始之主】來說可以說是明確的,一條壁虎斷尾的生路。
但對于那幾位還活著的【原始之主】來說,是否應該選擇這種重生為別人的方式,從而脫離被封印的命運呢,那就是他們自己應該考慮的事情了。
不管怎么說,都比起‘四雙生’自己把力量丟在了夢界,然后本體還重新分離成兩人要好。
“迪薩特,你說能打開大門的原因是什么?我手中的斬殺天使嗎?”
跟著迪薩特離開這片已經(jīng)空洞的世界,少年毫不忌諱的詢問著對方。這種將別人的力量當做答案,并沒有問過持有者就自顧自給出辦法的回答,少年還是挺討厭的。
雖然說他也不知道這斬殺天使的力量,到底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吧,但終究是別人賜予他的禮物。他自己想怎么用那是他自己的事,而別人想要他怎么用,那還是免談為好。
“簡單的推理罷了,而且我在紅月館中得到的不僅僅是【知識】而已。你還記得你被天使們纏上了嗎?他們在尋找主的痕跡,而你的斬殺天使正是主的殘留。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家伙,為什么這個時候又出現(xiàn)了呢?在得出答案之前,你必須明白一點——”
迪薩特那雙充滿決意的眼神,其中蘊含著什么碩大的情感呢?即使是少年只是看上一眼,也絕對不會忘記對方的目光,那正是如此連刀山火海都能輕易踏足的惡鬼姿態(tài)。
“神之子是上次大戰(zhàn)結束之前,已經(jīng)準備好的新一屆方案。而且,那個時候幾位已經(jīng)被封印的存在,都一同選擇了這個計劃呢?!?/p>
劉虛的絕對理性展開著,他壓抑著自己內(nèi)心之中憤怒的咆哮。他的人生就像是被規(guī)劃好的畫布一樣,雖然說已經(jīng)知道這里的計劃,原本應該是給自己哥哥留下的,可是當他自己踏上這條屬于別人的道路時,就已經(jīng)注定是他只能行駛的道路了。
“是這樣嗎...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全部都注定了嗎!”
右手上顯現(xiàn)出斬殺天使的模樣,沒有展開原本模樣的長劍樸實無華,但終究對于少年來說,這可是從死亡中把自己拉回來的東西之一。
所謂的幫助,原來就只是這么廉價的東西嗎?是如此空洞且無趣的東西嗎?
他真的為自己的哥哥感到可悲,同時也為自己踏上了這條無法變更的軌道,從而獲得活下去的可能性,而感到了無比可笑!
“我有一個問題,她在計劃之中嗎?”指了指自己的左手,那依舊顯現(xiàn)著姿態(tài)的漆黑獵鷹之牙,對于劉虛來說可謂是心中的痛。
“不~這原本在計劃外。但現(xiàn)在確實在計劃當中~”
“那么她的消失——”
“那么你想讓她回來嗎?”迪薩特打斷著劉虛的話語,他看得出來劉虛在迷茫著什么,憤怒著什么。但終究他還是要遵從阿卡夏的計劃的~
“什么!”
“如果你想要她回來的吧,那就努力完成阿卡夏大人的計劃吧?!?/p>
真是殘酷的一擊呢...
所有的憤怒和火氣暫且歇息,只為了未來更需要的時候能燃燒殆盡。
等著吧,相信那一天十分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