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啟明同人】李洛由夢游澳洲39

第三十九節(jié) 短信
王星白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鐘耀耀,遲疑片刻,表情凝重地對他說:“老鐘……你沒洗手……”
鐘耀耀詭異一笑,趕在王星白說更多之前,像條泥鰍似的滑進了包廂。
其實王元老本打算和老朋友攤牌的,但往細里一想,萬一老鐘真的知道了穿越的秘密并且圖謀不軌,這么快暴露自己的底細反而非常不利。所以裝傻就好了嘛,到時候死不認(rèn)賬就行,反正絕大多數(shù)腦子正常的人是不可能相信時空穿越這種天方夜譚的——想想電影《禁閉島》的劇情,那些相信的人也只會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
想起《禁閉島》,王星白又聯(lián)想到了《12猴子》和《楚門的世界》兩部電影,瞬間覺得不寒而栗。這8年的穿越生活,實際上都是他的感官映射到大腦中的信息罷了,也許這一切都像《楚門的世界》中一樣,是人為制造的假象?或者像《12猴子》里那樣,究竟自己所感知的是真實還是幻想,根本無從考證?
王星白感到渾身發(fā)冷,為了不讓自己陷入極度悲觀低落的狀態(tài),他立馬停止了這種危險而沒有答案的思考,快步回到了包廂。其他人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自然不知道方才的劍拔弩張。如果鐘耀耀真的要拿穿越的事情來要挾王星白的話,讓這兩撥互相不知道底細的人待在一起,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王星白見時間也不早了,歌自然沒唱過癮,和老友們也有不少天想聊,但這會兒實在不是時候。特別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小麗很想對醉醺醺的李洛由酒后亂性時,心中頓時演起了懸疑劇,總覺得這是他們在使美人計,想從老李那邊套取信息。當(dāng)然,就算他們知道穿越的事實,自己一家三口外加一個大明的奸商是不是有價值讓他們大費周章地算計,王星白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
“老鐘,男哥,不早了,我們先撤了吧。以后有機會再約?!蓖跣前仔Φ馈?/p>
“這么早就走?”男哥瞪著眼睛說,“不去下一場?”
“還尼瑪有下一場啊……”王星白吐槽道,“你們也太野了……”
“去酒吧?。 毙←惻d沖沖地說,“人家還想和李老師待一會……”
“對啊,去酒吧!”男哥附和道。
“唉……”
王星白看了眼同伴們,一臉為難的樣子。蘇菲面前一大堆竹簽子,此刻正端坐在原地像個機器人般,處于待機狀態(tài);小惠略帶緊張,正緊緊盯著王星白,等待首長的指示;李洛由看上去已經(jīng)徹底變成一個來發(fā)泄工作壓力的寫字樓白領(lǐng)了,一手酒瓶一手話筒,邊上的小麗邊拍手邊說些捧殺他的話,不亦樂乎。
酒吧他王元老肯定是不愿意去的。首先他自己就不愛喝酒,更不愛專程去喝酒。其次,萬一這三位喝多了說些不該說的,做些不該做的,麻煩事絕對不會少。保險起見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順便還能對女仆酒后亂性一下——雖然他壓根沒喝酒,但髡賊反正死活都是粗胚,也不在乎多幾樣事情來佐證他們的厚顏無恥了。
王星白看了看對小麗欲拒還迎的李洛由,心中有些愧疚。來到舊時空以后,他王元老自己夜夜笙歌,卻放著原本三妻四妾的李老爺孤零零住在樓下。假如今天一切順利,李洛由與小麗又是郎情妾意,他王元老還真不在意讓老李也開一回澳洲葷。可惜如今兩個條件一個都不沾。首先,李洛由還心心念念著他的二次元老婆。其次,現(xiàn)在的局勢對他們來說實在撲朔迷離,本來見了個女警官前女友王星白就很心虛了,這下又?jǐn)偵蟼€疑似看穿他們秘密的發(fā)小,實在是禍不單行。
出人意料的是,老鐘居然沒有慫恿他們?nèi)ハ乱粓?,反而對其他人勸道:“別勉強老王了,他不喝酒去酒吧做啥?放他們回去吧,估計他心里盤算著什么壞主意呢。”
小惠聽到這話,敏感地臉一紅,別過臉不敢看王星白了。王星白本人倒是沒辯解什么,反正老鐘說的又不是什么假話。他只是搞不清老鐘葫蘆里到底賣得什么藥,在舊時空里,鐘耀耀對他的底細最清楚,他的大部分資產(chǎn)都交給鐘耀耀打理了。非要說鐘耀耀有什么歹心,估計也是針對這兩套房子和那些鈔票了。但這八年來他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幫王星白管理財產(chǎn),并沒有什么私心,不可能反而等王星白回來后才露出狐貍尾巴吧?
既然對方?jīng)]有咄咄逼人,王星白也就識趣地帶著三個拖油瓶跑了路。他和幾位朋友告別后,招呼李洛由和蘇菲,拉著小惠的手離開了包廂。飽餐后的蘇菲仿佛變了一個人,面無表情,起身、踏步、出門一氣呵成,動作干脆有力,仿佛一個訓(xùn)練有素的軍人。李洛由雖然有點戀戀不舍,但還是識大體的,他與鐘耀耀等人敷衍了幾句,拱手道別后,也跟隨王星白出了房間。
一路上,賈藤惠纖弱的手臂被王首長拽著,此刻她體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情。今天為了掩人耳目,王星白在眾人面前已經(jīng)默認(rèn)她為自己的女朋友了。他隱約知道小惠對自己的心意,畢竟那些單純?yōu)榱伺矢皆系纳蠲貢?,一般都是在首長面前千嬌百媚、百依百順,在外面心高氣傲、趾高氣昂。而小惠卻從來不曾故意魅惑討好過王星白,偶爾還會頂嘴——這反而讓王元老更加欲罷不能,卻又心生憐惜。
不過,王星白雖然平時挺寵她,還總被別的元老帶著鄙視的目光打上個“和女仆談戀愛”的標(biāo)簽。但畢竟她是生活秘書,真像戀人一樣對待的話,在元老院現(xiàn)行體制下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王星白覺得,除非有一天真的明媒正娶了小惠,否則還是應(yīng)該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當(dāng)然是心理上的距離,要他和小惠保持身體上的距離,還不如讓他王髡吊路燈??善@個王元老是個不婚主義者……
想著想著,四人已經(jīng)走出了綜合體。王星白大步流星,竟忘了自己手里還拽著纖弱的小女仆,讓她好是一陣小跑。他用歉意的目光看了看賈藤惠,確認(rèn)不再會遇到老朋友們,便放慢了腳步松開了手。賈藤惠低著頭,雙手置于胸前,跟在首長身后一路不語。
王星白看了看腰板挺直、步履鏗鏘有力的蘇菲,這會兒倒是像個名副其實的侍衛(wèi)了,回想起她如餓狼撲食般搜刮食物的樣子,心想這什么人啊,反差也太大了。轉(zhuǎn)念一想,王星白突然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找到了這位生活秘書兼護衛(wèi)的正確操作方法,滿意地點了點頭,弄得身旁的小惠一臉不明覺厲的表情。
王星白指了指蘇菲,賈藤惠一回頭,見那一板一眼走著伏波軍行軍步的法國妹子,噗嗤笑了出來。小惠眉眼彎彎,笑逐顏開的樣子,讓王星白的心仿佛融化了一般。
他突然感慨了起來,人生中或多或少有些值得回憶的瞬間,那時的快樂和幸福總是短暫的,誰都想將這些瞬間凝固成永恒——王星白自己又何嘗沒有過這樣的心路歷程——就比如現(xiàn)在這樣。如果時間永遠在這個女孩的笑容中凝固,一切會變成什么樣?想著想著,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往女孩的手邊靠近,最終卻還是收了回來——激烈的情感總是短暫的,只有穩(wěn)定的相處模式才能長久。也許對于賈藤惠來說,比起戳破這層窗戶紙,一直做個憧憬著首長的生活秘書會更幸福一些吧?
“首長,首長?”賈藤惠歪頭看著走神的王星白說,“小心看路!”
王星白差點在馬路牙子上踩空,多虧了小惠的提醒才回過神來,他憨笑了幾聲,順便借勢扶了扶小惠的肩膀,無恥地揩了一把油。小惠早已習(xí)慣他的粗鄙,莞爾一笑,扶了首長一把后老老實實地和他保持著距離。
王星白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家伙,一邊在平日里如隔靴搔癢般給小惠一些幻想,一邊又在家中禽獸不如地肆意享用著她的身子。而這個女孩子卻始終不帶一絲虛偽地面對著自己,對自己悉心照顧、百般呵護。當(dāng)她聽聞王星白遭了難,還不顧一切地從臨高趕到江南。
“多好的妹子啊,怎么就落到我手里了……”王星白暗暗感嘆。
如果他身邊有其他元老在,一定會用諸如“要是沒有元老院,她們早就被折磨死了”或者“她在你身邊可是享盡清福了”這樣的話來寬慰他。但王星白反對這種說法,也許對那些單純想做元老身邊人的生活秘書們來說是這個道理,但對于小惠這樣付出真心的女孩來說,絕不應(yīng)該受到這樣的對待。
“如果讓她脫了奴籍恢復(fù)自由身,不要做我的生活秘書,會不會更好?”王星白想著。但他過去一直不想做出這樣的決定,因為貪婪的他絕不愿意放小惠離開自己,哪怕她有99.9%的概率會主動回到他身邊,他也不愿意冒那0.1%的風(fēng)險。
但如今,也許是因為回到了舊時空,21世紀(jì)的道德準(zhǔn)則又在他心中重建了起來,他有些猶豫了。
“小惠……”
“嗯?”小惠滿臉天真地轉(zhuǎn)頭看著王星白。
“小惠,你覺得……”
王星白剛想說些什么,口袋里突然傳來了刺耳的叮鈴鈴聲,他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是鐘耀耀這廝來的短信。王元老的思緒一下子從兒女情長飛到了生死存亡上。匆匆對等他繼續(xù)說話的賈藤惠說了聲“沒事”,他急忙解鎖了屏幕,點開了這條令他心跳加速的信息。
“老王,到家了嗎?今天人多嘴雜,特別是有蔣警官在,明后天我們約時間詳談,你請我吃飯(笑)。順便說下,過兩天是雙十一了,你估計還不知道雙十一是什么吧?建議你多關(guān)注一下,有些無人機,還有你們需要的藥品、機械和電子元件的價格可能低于企業(yè)內(nèi)部價,很劃算的。相信你會需要不少東西,我也有些建議,見面時聊。”
這短信里面還是沒有任何有效信息,反而又增添了一分神秘感。讓王星白越看越心急,手指飛快舞動著,看得李洛由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這位首長在練什么澳洲神功。
“老鐘,你到底搞什么?快給我說明白了,不然把你小學(xué)三年級在自家鍋里撒尿的事情告訴你老婆!”
“嘻嘻,量你不敢說。留個懸念KIRA☆~”鐘耀耀回復(fù)。王星白此刻腦海中滿是老鐘那張熊臉和他標(biāo)志性的賤賤笑容。此后,無論王星白發(fā)什么,他都不再回復(fù)了。
“還尼瑪綺羅星!”王星白暗罵道,“勞資讓你星間飛行!”
考慮到鐘耀耀還在跟男哥他們鬼混,王星白也不方便打電話聯(lián)系他,只好作罷,灰溜溜地領(lǐng)著三人回到了家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外加對小惠的愧疚,讓王星白連做愛做的禽獸之事都沒了心情,早早就洗漱完躺在了床上。
“這趟‘澳洲’自由行還真是險惡……”王星白在腦子里感嘆著。他對鐘耀耀那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很不服氣,這種開掛做先知的事情明明應(yīng)該是他們元老做的,這回卻讓吃瓜的澳洲群眾坐了特等席——好死不死還是那個從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老鐘。
在溫暖舒適的被窩內(nèi),王星白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勞資就和你鐘狗斗斗法。我當(dāng)一回夜神月,量你老鐘沒有L那么機智,看哥哥我不把你的底褲給全扒下來,我就是新世界的卡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