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啟程與絮降殊途
尼列城的入侵事件過去兩天,整座城市已然恢復(fù)了秩序,而人們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因為有著那些強者存在,眾人得以安心,而也正因如此,對他們的離開感到不安。 “不再待一會兒嗎?”領(lǐng)主問向長桌對面,奧術(shù)風暴的三人,嗯,三大領(lǐng)袖。 原本看上去初來乍到的三人在這次事件中展現(xiàn)了極其強大的力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觀眾”們,則是蜂擁而至,即使三人只是在中央廣場擺了一個很小的招新攤位……這些擁有貴族地位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忘掉了禮節(jié),擠在那個地方。 術(shù)士,法師,煉金術(shù)師,附魔師,魔法研究領(lǐng)域的各類人士都可以看到,也有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甚至在讀的學(xué)生。 “抱歉,梅法爾先生,我們,我身后的人們需要成長,若是一直待在這里,什么也改變不了?!鼻镯懳⑿χ?,一手撐在桌面上托著下巴,“而且我們還有挺多麻煩事?!? 說起來,本來看到有這么多人來,他們?nèi)齻€是很高興的,雖然現(xiàn)場一片混亂。但是由于這一次吸引了不少重要人才,其他人不免會有所嫉妒。 法師協(xié)會內(nèi)部的一大勢力,根源之光組織,第一個站了出來譴責奧術(shù)風暴?,F(xiàn)在他們剛離開談判桌,下午又要前往競技場。 當然這一次肯定是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唉,沒事?!鳖I(lǐng)主嘆息了一聲,看向桌上的公文,“不過,法師協(xié)會那個事,需不需要我?guī)兔??? 秋響聽到這事就皺起眉頭,“真不知道那群家伙搞什么,又不是我們在主動挖墻腳,那些人自己想跳槽的?!? “對呀,自己阻止不了他們,反而來找我們的麻煩是什么道理?”銀漪蘭也不爽,“不管怎么說,我們也是受害者吧。” “這是他們無能的體現(xiàn)。反正到時候在競技場給他們來一發(fā)就夠了,論能力我們即使現(xiàn)在都七階往上,論資歷我們可是早了他們?nèi)f年,那時戰(zhàn)斗的情況他們竟然還不信,這次看來必須得給他們見識一下什么是碾壓。”賦百亭冷笑著,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對方的凄慘狀態(tài)。 “嗯,他們說不定把你們當成普通的穿越者了,我也沒想到你們幾位的身世竟然如此復(fù)雜?!鳖I(lǐng)主感慨了一番。 無論是勇者召喚還是異界入侵,對這個世界的歷史來說也不是很久,但是放眼更大的世界,眾神早已在各地種下種子,每個世界的枝葉交錯,以抵御那貫穿宇宙的狂風。 梅法爾領(lǐng)主對拉奧索教也有一定的影響力,他知曉的也比一般人要更高更遠。 “哼,正好,讓他們在法師協(xié)會,不,在這個世界永遠傳頌我們的威名吧。”銀漪蘭冷哼道。 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他們的討論,“秋響,能不能下來幫個忙?” 米文從大廳旁的地牢階梯走上來,手里。拿著一些不好描述的拷問工具。 “什么?都兩天了,你還是沒審出來?!辟x百亭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上的芝士牛角包扔給他,“我就知道你不靠譜,這種事情還是要讓我們偉大的奧術(shù)風暴來做。” 米文接住,一臉郁悶地坐在了椅子上,“我也不想這么拖泥帶水呀,但是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還有別的線索。而且你們看?!? 米文將他手上的記錄板他們看。 “與外界勾結(jié)……”秋響念著這些字。 不得不說,米文的字跡還是比較潦草的。 “你拷問個寂寞?!便y漪蘭不忍直視,一手扶住了額頭。 “你們下去看看吧,我差不多要走了,有點事情?!鳖I(lǐng)主揮揮手。 “哦……好,有空再聚哈?!辟x百亭站起來拍拍屁股,跟隨著米文走向了階梯下方。 在下樓梯時,銀漪蘭則是一臉嚴肅地走到了秋響身旁。 秋響被嚇了一跳,尾巴一甩就跳到螺旋階梯的中心柱上,低頭看著她,“怎么?” 不知道為什么,這段階梯的燈是綠色的。 “秋響,有個事,我不太明白。如果這個世界上的人能與外界勢力勾結(jié),那么這里就可能還有很多沒有被清理掉的外界生物,甚至有可能滲透到這個世界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便y漪蘭一臉凝重。 “對,這反而是我們應(yīng)該問出來的事。”秋響贊同了她的觀點,“夜寧在這里就好了?!? “哦,對哦。賦夜寧可以讀取記憶?!便y漪蘭恍然大悟,隨后又不滿地說道,“那家伙也走得太快了吧,這才兩天人就沒影了?!? “嗯……問一下弦吧?!? 他們走到地牢,準備開始花式審問。 “嘿嘿?!? …… 尼哀紀774年,西布拉21日,夏日已盡,萬物入秋。隨著涼風之至,葉黃而果碩,蒲公英的種子在天空舞蹈,生命在新的地方埋沒沉寂,生命在舊的盼望幻化新生。 比艾蒙之塔。 “話說他白天不應(yīng)該睡覺嗎?”熾愛看著越來越近的高塔,突然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裴洛文是血族,好像在她的印象里和吸血鬼是一種東西。 “低階的吸血鬼才怕太陽吧,那些都是他們的血奴,而像裴洛文這樣的甚至可能會叫板拉奧索教會。”愛麗絲坐在熾愛肩上打了個哈欠。 人偶什么的真不重。 “我感覺這里環(huán)境挺好的?!睙霊z看著路旁的大塊草甸,以及不遠處的村莊,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熒湖雅似乎也癡迷于這里的景色,“地球上也有差不多的地方,但是我們都去不了。” 她說著,又嘆了口氣。 “感覺,我們可以把臨時工坊建在這里,問一下他愿不愿意吧?!毙枪仩恐臋C械騾,那上面東西的份量看起來比一般人搬家還要恐怖。 “我也是這么想的呢?!睙霅叟d奮地看著星弓顏。 他們來到塔下,然后繞了一圈,就站在原地愣住了。 “靠,這什么鬼?”星弓顏瞪圓了眼睛。 “哦,門好像在上面?!睈埯惤z指了指塔的中間部位。 幾人向上看了一眼,然后就見那里有一座秘銀門。門口雕刻著繁瑣的花紋,還有各種符號,看起來有些神秘,也有些古老,似乎有數(shù)百年的歷史。 嘛,也沒人問過他的年齡。 “天然的障礙啊,他可真是清靜?!睙霅巯蛑@座高塔,在眼前伸出了一個完美覆蓋高塔的東西…… 中指。 “你們上得來嗎?”星弓顏問向不會飛行的熒湖雅和熾憐。 她們搖了搖頭。 “放心,我會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叫做飛天。”熾愛自信滿滿,她用魔法之索綁住兩人的腰,并拴住了其他部位以保持平衡。 “臥槽,等等……” 但沒等她們說完,就被帶著飛到空中。 其實,也就差不多四五層樓高。 呃,也就。 “裴洛文,我們來啦。”愛麗絲。在那扇碩大的門上敲了幾下。 在幾秒鐘后,打開門的卻是一位面色蒼白的美少女。 “吸血鬼女仆,好品味?!钡踉诳罩械臒霊z比了個“贊”。 那位女仆聽聞之后臉上閃現(xiàn)過一抹紅暈,不過很快就抑制了下去,小步走到墻邊,向內(nèi)伸出右手,示意請進。 “要是你不這么沉默寡言的話,說不定裴洛文會更寵愛你的?!睙霅畚⑿χ阉齻儍蓚€擺到地上。 女仆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卻沒有說出口。 “星弓顏也是美少女呢,不這樣的話應(yīng)該也會很受歡迎的……”熾愛還想繼續(xù)說下去,不過被星弓顏拉走了。 “走了,我們可是有正事?!毙枪伱鏌o表情地看了熾愛一眼。 熾愛吐了吐舌頭,握住那支抓在她肩上的手,跟上了星弓顏的腳步。 女仆走到門邊,看了看下面的機械騾,隨后關(guān)上了大門。 …… “怎么,看上這個地方啦?”正聊到一半,裴洛文看到熒湖雅一直盯著窗外,于是便岔開了話題。 “如果我們把臨時工坊建在你塔的旁邊,你不會介意吧?”愛麗絲喝著精巧的蜂蜜酒,一臉壞笑地看向裴洛文。 看得出來,這酒是他特意準備的。 “嗯,確實也方便。”裴洛文淡淡地答道,“那你們要在外面搭帳篷嗎?塔里也有一些空房間?!? “那我們還是在塔里好了?!睙霅蹟偭藬偸?。 “有大床嘛?”愛麗絲挑眉看向裴洛文。 裴洛文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不過你不覺得你睡大床很浪費嗎?” “又不是我一個人睡?!睈埯惤z撲到熾愛的臉頰上,捏了捏她的耳垂。 “啊,別鬧?!睙霅鄣纳眢w抖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但也沒有真的動手阻止她。 “噢,可能是你的樣子看起來太像小玩具了吧,我竟然沒想到那一點?!迸崧逦呐擦伺财ü?,在沙發(fā)上擺出另一幅姿勢。 “哼,我的新身體很快就好,到時候你看我揍不揍你就是了?!睈埯惤z撇撇嘴。 “不愧是如此高位的神明,竟然如此的威嚴,這份磅礴的氣勢像極了我們血族傳說里的那位大小姐?!迸崧逦泥托σ宦?。 “我才不怕你,來呀!”愛麗絲說罷就向著裴洛文撲去。 真正的小拳拳捶你胸口。 “平角褲平角褲?!迸崧逦谋隽搜迥车氐姆窖?。 “可惡?!? “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嬉笑打鬧起來,其他人看到了也笑出了聲,就連不遠處的女仆也忍不住捂住了嘴。 …… 海光學(xué)院的午休時刻,卻有很多學(xué)生聚集在訓(xùn)練場上,大部分都是已經(jīng)在上實戰(zhàn)課的學(xué)生。 芬海圣堂正在高臺上為圣戰(zhàn)軍團做宣傳, 兩側(cè)的星弓乾和雨載垠穿著戰(zhàn)袍,握住圣戰(zhàn)的旗桿,讓黃鐵礦的飛蚺與黑曜石的地龍在空中成環(huán),將精靈玻璃絲織成的羊角柄圣杯圍起,如浮漂渺,輻照虛光,雖然對于現(xiàn)在的軍團來說,顯得有些狂妄,但那個人一點也不在乎。 “這不僅僅是成就自己的一個機會,也是為世界獻上自己一份力最直接的道路?!狈液Jヌ靡簧砗谏寮祝鹕墓诿岜痪薮蟮膹澖倾Q住,嵌上的黑色寶石在陽光下,以暗金的細絲劃開空間。張開雙臂,用魔力振動三腔演說著,英氣逼人,讓人望而生畏。 “相比于四大軍團,我們目前的規(guī)模還很小,所以我們也歡迎更多的新人?!? 芬海圣堂說罷便看向遠方。 “我希望我們的隊伍越來越壯大?!彼穆曇翮H鏘有力,不少人聽了心潮澎湃。 身旁的芬海爍以長槍杵地佇立著,她后面則是其他軍團成員。比起地球上作為高三學(xué)生的身體素質(zhì),在這個世界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一般,至少對于長時間站立是這樣的。 尤其是芬海爍,烈日之下一點也沒有不適感,畢竟以前還是省級運動員。 芬海爍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皮甲,上面印著藍色的花紋,一雙銀色皮靴,玫紅的長發(fā)過肩而束,目光凜然,就像一位王陛之下的姬騎士。 雖然說是戰(zhàn)斗服,不過大小姐穿還是有真正貴族的優(yōu)雅氣質(zhì),不然也不會讓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追隨?,F(xiàn)在可能戰(zhàn)斗力不是很強,但靠著這份魅力也足以支撐她坐上副團長的位置,當然其中主要是有芬海圣堂照顧的因素。 “芬海團長,請問您對于我們的未來有何設(shè)計?”一名男子舉起手,朗聲說道。 “問的好,我們將會是抵御主位面西南部入侵的第一防線,也將成為圣戰(zhàn)的核心?!闭f完,他看向下面的學(xué)生,“現(xiàn)在差不多了,要是有意愿加入的,就來找我們的副團長。接下來我要公布第一條行動指令:前往南希利科爾森林;目標:全員二階!” 比起提升實力,學(xué)院能教的是各種知識,技能和技巧,一條適合自己的成長之路,比盲目的沖擊要有用的多。 這個世界大部分的平庸之人只能成長到一階,而一部分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就能做到這一點,他們是將來的精英,也可以是未來的將領(lǐng),不可小覷。 或許讓這些剛畢業(yè)的人們直面危險,有些要求過高了,但是四大軍團的任何人都不乏這樣的勇氣。 他們能做到。 “團長,為什么是二階?”一名學(xué)生不解地問道。 “這是最基本的要求,你們在以后的戰(zhàn)場里至少要有保全自己的能力。”芬海圣堂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先說明一下,如果你們沒有到達二階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們進行新的任務(wù)的,但我不會遣退你們,要是發(fā)現(xiàn)自己拖后腿了,請自覺退出?!? “明白了團長!”學(xué)生們齊聲答道。 …… 東貝拉巷,在這里的地下也有一個隱藏的情報機構(gòu),比起地上的酒館,這里的情報更深更險,來自世界的陰暗面。 這類機構(gòu)一般都與無實體市集有所關(guān)系,畢竟那是連接所有黑市的巨網(wǎng)。 然而作為“黑手”的他們,卻沒有想到自己辛苦收集來的情報會被人竊走。 沒有顧客預(yù)約來的時候,這里是不開燈的,在地下就是一片黑暗,而這恰好暴露給了蠢蠢欲動的影子。 雨載天芒和鳶宇澤寄居在黑暗里,以無聲無形的語言對話著,一般人甚至察覺不到那極其微弱的魔力波動。 “阿庫爾領(lǐng)的巨型魔獸?尼鐘自由市的腐敗市政廳?哼,對我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吧?!庇贻d天芒冷笑著說道,他身上散發(fā)的是濃烈的殺氣。 他可是終結(jié)過不少外界將領(lǐng),是當之無愧的暗殺者。再加上在地球的那段時間,看了一部以暗殺者為主角的番劇,這讓他在這個世界心潮澎湃,掛在腰間的【永不再來】晃動著,似乎也在期待著各種強者的鮮血。 “拿到錢就先還了吧,不然心里總有點不踏實?!兵S宇澤擺弄著他的手指,“我們也不是什么純粹的惡人?!? “我們不為善惡服務(wù),我們是在背面守護世界的無形之主,不管是神是魔是人,只要是世界的敵人,我們都會將它消滅?!? 雨載天芒一字一頓地說道。 “更多的強者之血……我們需要盡快恢復(fù)實力,至少在重回神階之前是不能喘息的?!兵S宇澤的眼中閃過了嗜血的星光,那是一種不甘和憤怒的火焰。 “好,看完了,我們放回去吧。”雨載天芒收起那些書卷和地圖。 “嗯?!? “宇澤……你有什么想守護的人嗎?”雨載天芒忽然轉(zhuǎn)頭看向鳶宇澤。 鳶宇澤沉默了一陣,緩緩搖頭。 前世,前前世,或者更早之前,至少他的身份不受大部分人待見,并肩作戰(zhàn)的眾神也是敬而遠之,畢竟那是一份生命的繁殖力,也是危險的擴張力,是恐懼的基礎(chǔ)。 “沒事,這不又是一個新的世界嘛,繽紛繁雜的命運中總是交織無數(shù)邂逅?!庇贻d天芒淡然一笑,“說實在以前我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但是自從看了那個番以后,我就一直很想要,唉,無敵總是孤獨寂寞的?!? “總覺得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更容易吸引到變態(tài)大叔,那可不好?!兵S宇澤笑道。 黑暗過后的一切是不會變的,五感笨拙的人類又能察覺到什么呢? …… “啪!”房門憤怒的給了墻壁一巴掌。 琴景皋一臉郁悶地走進房間,在看到桌子上的一堆金幣時,不由得嘆了口氣。 “哎喲,我們琴老板又輸了,真可惜。”賦夜寧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道,一副紈绔公子哥兒的派頭,“別想著贏回來了,我們準備走了?!? “當時在賽馬場,我旁邊有幾個一看就沒什么經(jīng)驗的小年輕,他們竟然想押那匹剛剛?cè)胤蒂悎龅拇箨懙弁酰€好我勸住了……”琴景皋一屁股倒在沙發(fā)上,順手拿過桌下的一瓶酒,用牙把塞子咬掉,往嘴里灌,“不然他們就要發(fā)財了?!? “六。”原光古然在一旁鼓起了掌。 “啊啊,我們要走了,說起來其他人怎么樣了?那群所謂的‘挑戰(zhàn)者’,還有那幾個自己走的家伙?!? 琴景皋擦了擦嘴,“夜寧,你應(yīng)該知道吧,至少弦他肯定知道?!? “哦,是嗎,我還真是不清楚,弦那么忙,我都不好意思去問他?!辟x夜寧聳聳肩說道。 就在這時,拉雅將午餐端進了房間,兩個小孩也在后面分別拿了一道菜。 “先吃飯?!辟x夜寧看著面前桌上豐盛的食物,往左邊挪了挪,“拉雅,坐我旁邊?!? “好的,主人?!崩乓琅f是那么乖巧。 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坐在床邊的芬海智把長刀和手巾放在一旁,也起身來到大桌前。 “我們的行李也都準備好了,已經(jīng)可以離開了,在那之前有什么想做的嗎?”賦夜寧幫拉雅把長發(fā)束在后面。 “主人……”拉雅眨了眨眼睛,甜甜地笑著,“要不我們?nèi)ヒ淮紊虉霭??我想買衣服?!? “哎喲,又要買東西?!鼻倬案逕o奈地翻了個白眼,痛苦的呻吟著,“夜寧啊,你們買的東西自己背吧?!? “切,我有空間戒指,裝這點東西還是綽綽有余的,更何況我還有那個【巴利亞手環(huán)】?!辟x夜寧不屑一顧地撇撇嘴,嘴里還嚼著拉雅叉來的小塊羊排,“再說了,我們還有那么多的計劃外剩余資金,零花錢,就當做是購物狂的福利。”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鼻倬案尬罩蚶吖牵怀毒鸵乱淮髩K肉,“那匹可惡的臭馬,害得我現(xiàn)在都沒什么錢了,我感覺是不是有什么黑幕???” “哈哈哈……” 景皋總是這樣,他樂衷于給世界人民提供無窮的歡樂。 “我名和琴子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記得他們兩個平常都懶得鍛煉啊?!狈液V钦勂鹆四菍?fù)合的情侶。 “芬海我名做事都不考慮清楚的,他們兩個半斤八兩,弦都懶得管他們?!辟x夜寧也開了一瓶紅酒,優(yōu)雅地倒進高腳杯中細品。 “他們兩個就是單純的笨,真孤勇者還得看我鬣猩和終落哥。”琴景皋喝著自己的烈酒,搖搖晃晃的。 北烈星和琴終落也都不愿意繼續(xù)待在西席爾,他們都選擇了獨自離開。不過像之前的千重千明和琴鏡葉那樣,一開始可能要同行一段時間,過不了幾天又得分道揚鑣了。 “主人,什么是孤勇者???”阿比蓋爾拉了拉原光古然的衣袖。 “就是首歌,啊不是不是……”原光古然撓了撓頭,“就是一個人不怕死,敢于挑戰(zhàn)自己極限的人,不畏困難不屈不撓,不被任何規(guī)矩和世俗約束,不為名不為利的人,孤勇者?!? “我不懂,主人說的那么深奧,我聽不懂耶,”阿比蓋爾皺眉。 “他們孤獨地行走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就像真正的勇者那般,是不身處光明的英雄?!绷硪贿叺那е厍У烙脻窠聿亮瞬潦郑瑩崦蓚€小孩的腦袋,“不要擔心,等你們長大之后就會懂了,我記得有一本叫做《丹科里德》的書,記載的就是這樣一位孤勇的騎士的故事。” “是這樣啊,那么我們也要加入,不能讓主人失望。”阿比蓋爾興奮地拍著胸脯。 “好了好了,這些東西都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嗯。” 賦夜寧搖晃著紅酒杯,凝視著那如同鮮血沒過的深沉,他突然開口說道:“還有三個女生?!? 三人結(jié)伴而行的“無名”“組織”。 “星弓彩,芬海軒,黎心瞳?!鼻е厍У垒p聲念叨出了三個人的名字。 “唔,好像有點印象?!痹夤湃幻掳停妓髦?。 畢竟他是高三才轉(zhuǎn)班過來的,一些人他并不熟悉。 “她們?nèi)齻€好像是接了領(lǐng)主的任務(wù),昨天就出發(fā)往北走了?!辟x夜寧說了下去。 “我記得西席爾領(lǐng)北邊的村子都建在森林中,而且森林邊緣也是沼澤地,那森林深處的話,可能還要穿過一片地熱區(qū),聽說那里的溫泉也挺有名的?!痹夤湃换貞浟艘幌隆? “那邊的確是個好地方,但是森林太茂密了,不適宜居住?!鼻倬案拚f了出來。 “中希利科爾森林,比起北邊是要安全一些,但是那也依舊會經(jīng)常有魔獸出沒,所以那些村莊中也有很多的冒險者。”千重千道也曾經(jīng)想過和某人一起去那里。 不過她也有自己的歷練,就暫此分別吧。 “啊,我吃飽了?!痹夤湃慌呐亩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拔胰ネ饷孀咦?,待會出門的時候再見咯。” 他們租住的這個旅館看起來不起眼,但其實里面還挺大的,也配備了一些娛樂設(shè)施。 兩個小孩看到也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便跟了上去。 別問,問就是魔法街機。 “唔……歇一會兒吧?!辟x夜寧打了個飽嗝,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拉雅,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 拉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又忍不住抬頭看向賦夜寧。 “拉雅,今天你的臉蛋紅撲撲的,真美?!? “嗯……”拉雅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切,又在耍狗?!痹夤湃辉谝贿呁虏鄣?。 “六?!鼻倬案薜ǖ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