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炸]吻伴
◎喜怒不定總裁颯×乖巧大學(xué)生炸
◎金主包養(yǎng),吻伴
◎一篇完,1.7W+
◎不可上升
01
炸坐上車的時候是有些忐忑的,這輛車太招眼了,加長款的轎車,車標他都叫不出來,每個經(jīng)過的人都會多看兩眼,而現(xiàn)在又正好是周五的傍晚,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還好他沒讓對方到校門口來接他,否則還不知道被傳成什么樣呢。
雖然,他做的事情的確有些見不了光。
“你好,請問是華炸炸嗎?”
“是、是的。”
前排穿著講究帶著白色手套的中年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炸一眼,這少年身上帶著一股校園的青澀,坐在高級的車座椅上也不敢完全靠進去,手也老老實實地搭在自己膝蓋上,不敢碰車里的其他地方。
想來是沒坐過這樣的車,也沒做過這樣的事,有些緊張吧。
于是司機給炸遞了一瓶礦泉水過來,還是玻璃瓶子裝的,炸接過來拿在手上悄悄看了一眼,瓶子上都是法文,他看不懂。
見炸拿在手里沒喝,司機又好心道:“就是普通的水而已?!?/p>
炸聞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人都坐進了車里,連水都不敢喝是不是有些過于扭捏了,畢竟,今晚上還不知道需要干什么呢,萬一對方有要求,他難道還能拒絕嗎?
想到這,炸扭開瓶蓋喝了兩口,然后又蓋上了蓋子。
“大叔,我們走吧?!?/p>
炸說完,暗暗深呼了一口氣,司機將車子開上路,一路上見炸都不說話,整個人看著就很緊繃,這樣到了那邊,少爺估計也是不滿意的,他瞧炸生得俊秀,也知道今天接這人去是干嘛的,所以便有心想幫一幫炸,主動說起話來緩解對方情緒。
“我們少爺其實人很好的,逢年過節(jié)也沒虧待我們這些人,跟在少爺身邊,不算辛苦?!?/p>
“這一次少爺也挑了很多人了,不管最后選沒選上,都會得一筆補償?shù)模怀蕴?。?/p>
“要是你有什么顧慮,可以直接跟少爺說,千萬別露情緒,也別哭,少爺最煩別人哭了?!?/p>
......
炸知道司機是好心,便也應(yīng)了幾聲好,他扭頭看向車窗外,太陽已經(jīng)開始落山了,竟然有很美麗的晚霞,映得半邊天都是紅色的,炸在心里暗暗祈禱,希望自己這次一切順利。
炸今天,是去見華氏集團的總裁,那位財經(jīng)報上的???,年紀輕輕就上了財富排行榜前三的商業(yè)傳奇,華颯颯。
炸有時候也覺得很可笑,他們兩的名字那么像,過的卻是兩種不同的人生,他需要錢,需要很多錢,所以在華氏集團那個據(jù)說是華總助理的人找到他問他愿不愿意的時候,炸同意了。
其實具體是做什么,炸也不知道,對方的說法是,當颯總有需要的時候,他得隨叫隨到,不管颯總要做什么只要順從就可以了,會有車來接,每個月會有保底50萬的進賬。
說白了,就是包養(yǎng)他。
炸聽懂了,也接受了,所以才坐在了現(xiàn)在的車子里。但炸還是很緊張,他沒做過這種事,一時間腦子里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對方會不會有暴力傾向,對方會不會玩什么奇怪的花樣,會不會......很痛?
懷著亂七八糟的心情,車子進了一個園林式的宅院,從大門口進來后,還穿過了一個小廣場,夜里有些看不太清楚,似乎還有露天游泳池和水中亭,真的很大,但炸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看了,他深呼吸又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緊張。
最后,車子繞過中心的噴泉,停在了一棟宅院前,有早就等候在門口的人上前給炸開了車門,炸從車上下來,腳上穿的是一雙白板鞋,鞋底有些臟,踩在光亮如新的大理石地板上會留下痕跡,他頓時臉上發(fā)熱,有些無措。
領(lǐng)路的人似乎并未察覺,態(tài)度溫和有禮,很有大家風范,這還只是一個侍從而已啊。
炸跟著那人一路進了大廳,也不敢打量四周,只是低著頭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地板,跟在那人身后上樓。實木的扶梯,樓道足足有兩米寬,大得有些過分,兩人來到一扇門前,那人輕輕敲了敲,“少爺,人來了?!?/p>
過了幾秒鐘,炸聽到屋里傳來一道冷沉的聲音:“進來。”
領(lǐng)路的侍從推開門,又往后退了退,意思是讓炸自己進去,炸只好往屋里走,他剛進去,身后的門就關(guān)上了,聲音不大,卻讓他心里顫了顫,然后才慢慢抬頭打量起四周來。
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地上鋪著毛茸茸的純白地毯,炸想了想,把鞋子脫下來用手拎著,赤腳踩到了地毯上。
往里走,有一排鏤空的格子柜,擺放著一些擺件,很高雅,再往里走,會路過一個衣帽間,沒有門,但看進去很大,兩邊都放滿了衣服鞋子皮帶手表和領(lǐng)帶,炸看了一眼就沒敢多看,他繼續(xù)往前走了一段,然后就看到一張大床,和正坐在落地窗邊單人沙發(fā)上的一個人。
那人很安靜,周身有一股清貴的氣息,坐在那正在看一本書,窗外是個花園,有一條蜿蜒的小渠,沿岸設(shè)置了路燈,看著景色很好,但炸的注意力都在那人身上。
炸沒想到,這位傳聞中的商業(yè)神話,會這么年輕,還長得這么好看,他像是剛結(jié)束了一場晚宴,身上的西裝外套都還沒有脫下,領(lǐng)帶卻已經(jīng)解開了,領(lǐng)口微微敞開著,半長的頭發(fā)有些卷,淺淺蓋住耳根。
颯聽到聲音,抬頭看過來,看到對方手里拎著的鞋愣了愣,隨后也沒對此說什么,只開口道:“過來?!?/p>
炸的資料颯是看過的,所以對他自然都有一定的了解,比如炸今年18歲,沒有談過戀愛,甚至連血型,身體健康都有一份詳細的檔案,他手下人的辦事能力,他還是知道的。
炸惶惶不安地上前,颯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靠近了之后炸心跳得更快了,他正想著對方會說點什么,可沒想到的是,對方突然就吻下來了,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炸呆住,下一秒他又被推到沙發(fā)里,那人俯下身來吻他,唇瓣被碾磨,炸有些無措地抓住沙發(fā)兩邊的扶手,不敢去碰對方,也不知道該作何回應(yīng)。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像是終于親夠放開了炸,炸只覺得唇瓣有些發(fā)麻,腦子里嗡嗡的,想到的卻是,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但讓炸有些意外的是,颯接下來沒再對他做什么,面上也看不出情緒,還是一副清冷模樣,讓他出去了。
炸整個人都是懵的,出了房間,等在外面的是炸見過的那位助理,只見他沖著炸笑著點了點頭,讓炸到樓下稍等片刻,然后便進了房間。
炸在樓下的沙發(fā)上坐著,有傭人端來了茶水和點心,炸道了謝,只捧著茶杯喝了幾口,他也沒有等太久,5分鐘左右,那位助理又下來了。
“炸少爺,恭喜您通過了,我們的合作正式開始,這里是一部新手機和一張卡,以后每個月的錢都會打進這張卡里,密碼是您的生日,請您務(wù)必24小時保持開機狀態(tài),并且打開手機定位,我們會隨時聯(lián)系您。”
“......好的?!北蝗私猩贍敚ü植涣?xí)慣的。
直到坐在回去的車里,炸都還有些沒搞清楚這是個什么狀況,他以為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下子也不知道該不該松一口氣。
那次之后,炸回到學(xué)校的宿舍,一開始還挺緊張,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給他打電話,后來一天天過去都沒有任何動靜,炸甚至懷疑,那些人是不是忘記了,若是他什么都沒干,還能拿到錢嗎?
這么一想,炸又有些著急起來,而他只有那位助理的聯(lián)系方式,要不要問一下呢?可是這么主動的問,會不會太什么了?。空ê芗m結(jié)。
又過了兩天,這天炸正在上著課,手機突然響了,好在下課鈴聲也正好響起,炸一邊跟老師道歉一邊往教室外跑,跑出一段才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感覺比他還著急。
“炸少爺,請您現(xiàn)在過來一趟,司機在您學(xué)校的南門口?!?/p>
“好?!?/p>
炸掛了電話之后拔腿就跑,這會兒剛下課,人還不多,希望不會有太多人看到,但好在這次來接他的車比較低調(diào),不是加長款的轎車了,但司機還是上次的那個司機,炸心想這些在颯手下辦事的人還挺會察言觀色的,光是從上一次就能猜到他不想太張揚,所以這次換了輛車來。
也許是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再見到這位司機,炸沒那么拘謹了,在車子開了一段路之后,炸發(fā)現(xiàn)跟上次的方向不太對,于是問道:”這是去哪里?“
“去集團,颯總在辦公室里等您?!?/p>
炸又懵了。
02
華氏集團的總部大樓非常氣派,足足高27層,占地兩千平,位于H市最好的地段上,從樓上可以眺望到非常漂亮的城市夜景,但這些炸都沒看到。
炸被帶著搭乘總裁專屬電梯從停車場一路上到總裁辦公室,辦公室兩米寬的大門被推開,助理帶著炸進去后又過了一道門,才躬身道:“少爺,人到了?!?/p>
“過來?!?/p>
颯的聲音從沙發(fā)上傳來,因為背對著炸,炸看不到颯的表情,但也知道這句話是對他說的,助理已經(jīng)退出去了,炸繞過沙發(fā)走到颯面前,還沒說話就被颯一把拉了過去按在沙發(fā)里吻了下來。
這次的吻來勢洶洶,而且有些粗暴,帶著莫名的怒氣,颯的手掐在炸的脖頸,迫使他仰起頭,那雙柔軟的唇被肆虐著,甚至都有淡淡的血腥味。
炸被壓著的姿勢有些不舒服,他剛動了動,就被身上那人按得更緊,唇瓣稍微分開了片刻,颯丟了一句話又繼續(xù)碾壓了上去。
“別動!”
炸便不敢動了,連帶著也不敢回應(yīng),他剛微微張了嘴,便被颯的舌頭探了進來,兩人的舌頭撞在了一起,炸腦子一嗡,一股酥麻感傳開,手下不自覺攥住了颯腰側(cè)的衣服,但還是不敢有更多的動作。
颯想來也是覺得這個姿勢不方便,于是坐起來,又將炸抱著跨坐到自己身上,炸很瘦,抱在懷里一點都不費力,他手按住炸的后脖頸,加重了吻他,炸雙手撐在沙發(fā)靠背上,他睜開眼,看到的是颯那雙深邃的眼眸,閉上眼,是更加強烈的唇上觸感,他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心跳得好厲害。
在炸覺得自己唇瓣已經(jīng)沒有知覺的時候,颯終于緩了下來,不再那么激烈,還帶了些溫柔,伸出舌尖輕輕舔炸的唇瓣,又去探炸的舌頭,炸被吻得有些暈乎乎的,下意識回吻了一下,卻猛地被颯掐住了脖子。
“讓你動了嗎?說了不準動!”
那聲音帶了些沙啞,又不像是情欲,反而像怒氣,炸不懂了,這颯總到底什么毛病啊,而這次也是,颯吻完之后便讓炸離開,他們到現(xiàn)在見了兩次了,都沒說上一句完整的話,炸甚至不知道颯對他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一轉(zhuǎn)眼到了月底,炸想著這個月才去了兩次,也不知道會不會扣錢,結(jié)果下午,手機提示銀行卡到賬一百萬,炸差點以為看錯了,他猶豫再三,還是給颯的那位助理打了電話,助理那邊卻沒有意外的樣子,說財務(wù)不會轉(zhuǎn)錯的,這些都是炸應(yīng)得的。
炸都有些心虛了,他這連賣身都不算的,就親了兩次嘴,到手一百萬?感覺跟騙子似的,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好像才是那個騙人的,而炸也對自己有了個定位,別人包養(yǎng)那是床伴,他這樣的,頂多算個吻伴吧。
炸也不管是什么了,只要有錢就好,他看著手機信息顯示的余額,把上面的零都數(shù)了好幾遍,最后還截了個圖,然后將這一百萬,通通轉(zhuǎn)到了另一個銀行卡號里。
炸漸漸習(xí)慣了颯這奇怪的需求,也的確隨叫隨到,有時候是去颯的家里,有時候是在酒店,有時候甚至是外地,比如今天。
炸是上了車才知道要去外地,他什么都沒帶呢,司機大叔只是笑笑,說什么都不用帶,人到就好了,炸有些無語,你們有錢人都是這樣說走就走這么任性的嗎?沒辦法,他只好跟鋪導(dǎo)員請了三天假。
車子開上高速,說是去一個海邊城市,炸忍不住問道:“颯總已經(jīng)到了嗎??”
“沒有,也在路上,會到那邊的酒店匯合?!?/p>
“哦......”路上無聊,炸跟司機大叔也算熟悉了些,他猶豫著問道:“颯總他......為什么會,就是,這樣......”
后面的話炸沒說出口,但意思已經(jīng)到了,司機大叔認真開著車,這幾次下來覺得炸的人挺好的,想到自家少爺,也許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也不錯,于是說道:“少爺他,其實也不容易,年紀很小的時候就要接觸集團的事情,而那時候夫人又離開了,有一段時間他經(jīng)常一個人在房間里,也不跟人說話。每天要學(xué)習(xí)很多事情,除了行業(yè)相關(guān)的,還有抗壓能力,心理疏導(dǎo),情緒管理,他如今不管在什么場合都冷靜穩(wěn)重,但也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試過很多方法了,只有這個比較有效?!?/p>
“那他之前的人?”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炸一眼,炸臉上有些熱起來,像被看穿了心事似的。
“之前沒有,你是第一個?!?/p>
炸有些高興,又說不清在高興什么。
車開了3個小時,終于下了高速,又過了半個小時后,車子在一家五星級度假酒店門前停下了,酒店的經(jīng)理和服務(wù)員都在門口列隊迎接,這排場有些大,炸心想不至于吧,下了車才看到,颯在大堂里等他。
炸還是很自覺的,快步上前,“颯總好?!?/p>
“嗯,走吧。?”
一行人才上了電梯。
颯住的是一間總統(tǒng)套房,路上酒店經(jīng)理喊颯少爺,炸才知道這家酒店也是華氏集團的。
颯沒讓人安排炸的房間,所有人都沒跟炸提這事,都默認了炸會跟颯總一間房,把給他準備的衣服用品都送到了颯的房間里來,颯也沒反對。
房間很大,還分了內(nèi)外居室,外面是個小廳,有沙發(fā)有電視,還有面朝大海的落地窗,炸沒見過大海,這是第一次,一時間沒忍住,跑到窗邊往外看,眼里亮晶晶的。
這時正是下午,太陽很好,放眼望去水天一線,還有浪花翻涌著撲到岸邊來,沙灘上有穿著泳衣的人在嬉戲。
炸看得出神,沒注意颯靠了過來,直到身后傳來壓迫感他才回過頭,然后就被颯翻了個身,背靠上了落地窗。
颯這次吻得很溫柔,像是心情很不錯,一手按在炸的腰上,一手摩挲著炸的脖頸,炸有一瞬覺得他完了,他有點上癮颯的親吻。
炸小心翼翼地回吻了一下,颯允許了,于是炸的膽子又大了些,將舌頭送了過去。
一個纏綿至極的吻,勾得炸越發(fā)心癢,颯放開他的時候他臉都紅透了,垂著眸也不敢去看颯,他感覺颯在看著他,似乎還輕輕笑了一下,隨后颯牽了他的手往外走。
“我們?nèi)ズ_呑咦摺?”
兩人換了一套更適合海邊的衣服,簡單的T恤和沙灘褲,換了拖鞋,酒店有直通海邊的路,并不算遠,一出來,大海的氣息撲面而來,炸雖然還跟在颯身旁,心卻已經(jīng)飛到海里去了。
沙灘上有準備好的太陽傘和躺椅,冰鎮(zhèn)的椰子開了口插上吸管,放在盤子里端上來,颯躺到椅子上,朝炸揮了揮手,“你去玩吧。?”
炸喜笑顏開,沖著大海跑去了,腳下的白沙細軟,他干脆脫了鞋子丟到一邊,赤著腳又感覺沙子有些燙,趕緊快跑了兩步,踏進清涼的海水里,海浪一陣一陣沖刷著腳背,炸覺得很好玩。
颯看了一會便不再往炸那邊瞧,他原本只是想找個風景不錯的地方,現(xiàn)在看來,來海邊的這個決定還不錯。
颯是不會去玩沙子海水什么的,在他看來很幼稚,他很小的時候就不玩了,他戴上墨鏡,喝了一口椰子水。
這時候炸跑回來了,帶著大海的氣息,像刮來了一陣風,他赤著腳,將手里的拖鞋放到傘下,然后扯了扯颯的胳膊,“颯總,跟我去玩吧?”
“走開?!憋S很冷漠,但也許是到了海邊,穿著又少了些正式,又或者是剛剛房間里的吻給了炸底氣,他并沒聽話放開手,反而更用力地將人拉了起來,“別這樣嘛,這是海邊耶!”
颯一時不察,差點被這人拉得翻到沙灘上,穩(wěn)住身子后又被拉著朝大海去了。
陷進拖鞋里的細沙,被涌上來的海浪沖走,炸突然彎下腰,去脫颯的拖鞋,還說什么在海邊就要赤腳踩海水才對,結(jié)果剛脫下一只就被沖上來的海浪卷走了,颯目光垂落下來定定看著炸,炸蹲在地上沒敢抬頭,他有點想笑但又不敢,蹲了一秒才跳起來道:“我給你追回來!”
最后自然是追不回來了,回酒店的時候颯穿了炸的拖鞋,炸光著一只腳,身上衣服褲子干一塊濕一塊的,小腿上還沾了沙子,他在颯身后亦步亦趨地跟著,還引了不少游客看過來笑,走了一段后颯突然停下了,炸剛要問怎么了,下一秒就被颯背了起來,他下意識環(huán)住了颯的脖頸,臉騰地就熱了,他哪就這么嬌氣了,酒店的路又不難走。
颯什么也沒說,把人往上掂了掂,繼續(xù)回酒店,酒店的服務(wù)員見到颯背著人進來還以為怎么了呢,趕緊湊上來問怎么回事,要不要幫忙,颯只說不用,炸更是不出聲,總不能說因為鞋子被沖走了吧,太丟臉了。
回到房間,颯把炸丟到浴室里,讓他洗個澡,炸扒著浴缸邊探起身子問:“你不洗嗎?”
他問完,也不明白颯為什么看他的眼神這么奇怪,等颯出去過了好一會兒炸才反應(yīng)過來,颯不會是誤以為,他在邀請他一起洗吧?
艸啊......他不是這個意思!??!
這是炸洗得最磨唧的一次澡,洗完出來,看到颯像是已經(jīng)洗好還換了一身衣服了,正在沙發(fā)上看什么文件,炸心想這有錢人也是挺累的,出來玩還要工作。
等炸也收拾好自己,颯便帶他去吃飯,下午玩了一場,炸的確有些餓了,出門前颯又湊過來親吻了炸,對這樣的親密接觸炸已經(jīng)習(xí)慣了。
03
餐廳在三樓,180度面朝大海的全景餐廳,正好能看到海上的落日,夕陽的碎光落在海面上,泛起金燦燦的一片,好美。
兩人坐在窗邊景致最好的位置,菜品也已經(jīng)準備好,一道一道被擺上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共進晚餐呢,炸心想著,低頭喝湯時偷偷看了對面的颯一眼。
颯吃得很文雅,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禮數(shù),喝湯都不發(fā)出聲音的,筷子也不會跟碗碟相撞。
又一道芝士焗龍蝦上來后,颯看向炸,很是自然地說道:“給我剝蝦。”
敢情他的作用在這呢?
炸心里嘀咕了幾句,面上倒沒露出什么,聽話地剝蝦去了,剝好的蝦肉在碗里,還舀了些汁才遞過去,“颯總請吃?!?/p>
颯似乎很喜歡吃蝦,一碗蝦肉很快就吃完了,于是炸又很自覺地剝起來,連大鉗子里的肉都給挖出來了,他覺得颯太瘦了,喜歡吃就讓他多吃點。
經(jīng)過了這天白日里的相處,炸感覺颯也不是那么難相處的人,于是趁著吃飯的這會兒,便主動聊起了天。
雖說是聊天,但大多都是炸自己在說,說一些學(xué)校里的事情,說最近新上的電影,說自己喜歡的漫畫,颯就聽著,也不回應(yīng)什么,炸見到他這模樣,有些好奇道:“颯總平常都有什么愛好啊?”
“鋼琴,高爾夫,馬術(shù)。”
“颯總還會彈鋼琴啊,好厲害,有沒有機會能聽一次?”
颯聞言手頓了頓,沒有再說話,炸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難道是越界了?也是,自己就一個被包養(yǎng)的,怎么還能讓颯總給他彈琴呢。
“對不......”
“下次吧?!?/p>
兩人同時開了口。
炸抿抿唇,壓下有些上揚的嘴角,“好啊?!?/p>
這頓飯吃下來,颯雖然沒怎么說話,但氣氛倒還蠻溫馨的,炸發(fā)現(xiàn)他沒那么怕跟颯獨處了,也慢慢摸出了一些颯的性子,人的確不壞,話少,除了有時候比較的蠻橫之外,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晚上,兩人回到房間,炸看著那張大床心思繞了十八個彎,期待,緊張,忐忑,亂七八糟什么都有,結(jié)果颯看了他一眼,讓他到外面的沙發(fā)上睡,自己洗了澡上床去了。
炸很無語,非常無語,你說堂堂華氏集團的總裁,缺這點房費錢嗎?還是自家的酒店呢,不讓他上床,就不能給他再開一間房?
炸心里罵罵咧咧,裹著颯丟給他的小毛毯子躺進了沙發(fā)里,總統(tǒng)套間里的沙發(fā)也算蠻大的,睡著并不算很難受,今天又玩累了,炸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半夜,炸聽到里屋有聲音,他睡眠有些淺,悠悠醒過來,然后看到颯出來找水喝,冰箱里拿的一瓶水,颯一口氣灌了半瓶,喝完后還在大口喘息,炸感覺有點不對勁,他起身走過去,“怎么了?”
因為沒開燈,只有窗簾沒拉緊留出的一條縫,窗外的月光透進來,有些明暗交錯,炸想去開燈,卻猛地被颯拉了過去,憑著感覺找到炸的唇吻上來,有些急,還有些顫抖,零零碎碎的,像是受了傷在尋求安慰的幼獸,這個樣子的颯,炸從來沒見過,他愣了愣后,輕輕地把人抱住,任由颯斷斷續(xù)續(xù)地親吻他,還伸了手一下一下?lián)嶂S的背。
過了好一會兒,颯才漸漸平靜下來,他把炸放開,炸試探地問道:“開燈嗎?”
“不......”颯的聲音有些低啞。
炸聞言又抱了抱颯,“是不是做噩夢了?”他感覺颯微微點了點頭,黑暗中難得有些乖巧,炸的聲音不由得更輕了些,“沒事了,沒事了?!?/p>
年紀輕輕坐上總裁位,想來也很不容易吧。
炸今晚耐心特別多,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哄一個人,帶著颯回到里間的床上,颯這會兒也緩過來了,聲音又恢復(fù)了清冷和不容抗拒,對著炸道:“上來?!?/p>
炸只好也上了床,然后被颯摟進了懷里,像把他當成一個大型玩偶似的抱住了,颯的臉埋在炸脖頸處蹭了蹭便沒移開,沒一會兒竟然就睡著了,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炸耳根,勾得心口癢癢的,炸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
到底是這個人太純正,還是他的思想過于齷齪啊,這樣怎么睡!
第二天,颯醒得比炸早,醒來看到近在咫尺的臉還有些愣,隨后又想起了半夜里的事情,他習(xí)慣了冷靜沉穩(wěn),很少在別人面前露出那樣的狀態(tài),但這個人讓他感覺很舒服。
那天第一次見到炸,颯就覺得炸那雙清澈的眼睛很好看,他靠近也不會覺得惡心,而且炸很乖,親吻他會耳根犯紅,他的唇很軟。
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對親吻的渴望很強烈,特別是當他情緒起伏很大的時候,開心,難過,憤怒,都會讓他想親吻,他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病,醫(yī)生說,要不要試著談個戀愛。
颯有試過,對方也是位名門閨秀,兩人一起吃了兩次飯就沒然后了,颯覺得這很浪費他的時間,甚至有點反感。
醫(yī)生又說,要不試試男生呢?
于是颯又找了很多人,模樣清秀白凈的,有娛樂圈的小明星,也有校園里的大學(xué)生,他跟這些人接觸后沒那么反感了,但要親吻的時候卻怎么都親不下去,對方要是主動些他還會感到惡心,嚴重的會吐,弄得整個人反而更煩躁,明明渴望親吻,卻又親不了一點。
醫(yī)生覺得可能是心理問題,他問颯,上一次親吻是什么時候,颯想了很久,太過久遠,他不記得了,只記得是在母親懷抱里,母親給他講故事,還親吻他的臉頰。
醫(yī)生沉默了一會兒,誰都知道,華氏集團總裁雙親都不在了,年紀輕輕又能威震四方,背后總會有很多不容易,這樣家庭的孩子,很容易會有感情的缺失,他又問颯,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颯記得他想了很久,什么是喜歡,沒有人教過他這個。醫(yī)生心里嘆氣,只說,讓颯多跟人接觸,不是為了工作的那種。
颯不太能理解,他只是想親吻而已,于是繼續(xù)讓人去找,后來就找到了炸,颯覺得炸很好,他很滿意,金錢交易永遠能更長久,他也不差錢,炸能一直這么聽話就很好。
炸醒來的時候,颯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他扒拉了一下頭發(fā),洗漱好出來,看到颯又在沙發(fā)上看文件,他打了個招呼:“颯總早。?”
颯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人怎么這么能睡,他聲音冷淡,“中午了。”
炸撓撓頭,他好像在颯總眼里看到了嫌棄,這能怪他嗎?昨晚那個樣子,他天快亮才睡的。
炸如今是一點都不怕颯了,他湊過去蹲到颯身旁,可憐兮兮道:“颯總,我餓了?!?/p>
好像一只小貓。
颯把人拉起來,又親了上去。
等到炸跟颯去餐廳吃午餐的時候,他嘴唇都是微腫的,在吃飯時炸才知道,颯不是來玩的,他跟客戶約在這里談事情,下午要去酒店的會議廳開會,晚上還在包廂里設(shè)了酒宴,颯讓他今晚自己到餐廳吃飯,想吃什么自己點。
炸有些意興闌珊,低頭哦了一聲。
下午開始颯就忙得沒空顧及炸了,他安排了助理,讓炸想干什么都可以,炸到海邊逛了逛,感覺今天的大海也就這樣,沒有那天的好看,于是又回了房間待著。
下午的會議很順利,大方向基本都定了,所以到了晚宴就輕松了些,在上菜的時候,颯突然想起中午炸那垮下的小臉,他招手叫了服務(wù)員過來,讓人把炸帶過來一起吃飯。
服務(wù)員一個人去了又一個人回,說是,炸不肯來,已經(jīng)吃過了,颯便也沒說什么。
晚宴結(jié)束后,颯回到房間,炸卻不在,問了才知道,炸聽說酒店里有溫泉,跑去泡溫泉了。
颯點點頭,助理退出了房間,颯一個人在屋里看了一會兒書,10分鐘過去了,炸還沒回來,颯又把助理叫進來。
“溫泉在哪里?”
04
溫泉是這家酒店的特色之一,但如今大夏天的,泡溫泉的人不多,只有入夜后海邊風大有些涼,才會有些人過來,正好今天傍晚時下了一場雨,沖掉了些熱氣,這會兒泡泡溫泉還挺舒服。
酒店里都知道炸是颯帶來的人,所以給他安排的也是獨立的池間,圓潤鵝卵石鋪的小路蜿蜒過去,是個不大不小,可容納三五人的溫泉池,池邊的小案上還放了水果茶點,四周綠植環(huán)繞成天然的屏風,旁邊還種了一顆玉蘭樹,開了滿樹的花,景致極好。
颯一路走進去,地燈柔和,煙霧繚繞,池子里那人像沒察覺到他來了,正絮絮叨叨地說著什么。
“接下來出場的這位,是我們的小兔子,別看他個子小,彈跳力可不小,是我們?nèi)ツ赀\動會的跳遠冠軍!”
颯:......
什么跟什么啊。
颯走近了,才看到炸在借著光比手影,雙手捏出個兔子形狀,一動一動的,還挺像那么回事,他沒忍住,笑出了聲。
水花頓時一聲響,炸被嚇了一跳,回頭看到颯在笑他,臉騰地就紅了,好丟臉啊?。?!
炸朝池子里面挪了挪,就看到颯也脫了浴袍,只穿一條四角褲下了水。
兩人這么久了,也沒像今天這么坦誠過,彼此都只穿了一條四角褲,身上什么都沒有,炸也是奇了怪了,男生光膀子他又不是沒見過,怎么到了颯這,他才看一眼就口干舌燥呢?
炸趕緊拿了池邊案子上的水灌了兩口。
“晚飯吃了什么?”颯沒問炸剛才在干嘛,炸真的會謝,他一個一個報菜名,颯卻在他說話的時候就湊過來親吻他的唇角,害得他菜名都說得零零碎碎。
“粉蒸...唔,排骨......”
“還有呢?”
炸受不了,這人怎么這樣啊,又要問他,又要親他,他一張口說話就親上來,親完又讓他繼續(xù)說,反反復(fù)復(fù),一頓晚飯就幾個菜,他說了半小時,到最后炸也分不清是溫泉水太燙,還是肌膚相貼太緊,他感覺整個人都要熟了。
兩人身體的變化太明顯,炸剛想隔開些距離又被颯拖回去,那手在水中撫上他的身體,吻第一次落在唇以外的地方。
颯不會隱忍自己的欲望,也沒必要,第二天炸睡到下午兩點才醒,他沒有馬上起來,繼續(xù)窩在被子里,想著昨晚發(fā)生的事,這下他可是名副其實的被包養(yǎng)了,什么都失了。
雖然一開始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發(fā)生后心里還是有些戚戚然,主要是,若只是單純的金錢交易就算了,可炸發(fā)現(xiàn),他好像有點喜歡上自己這位金主了,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對颯來說算什么,每個月花錢養(yǎng)著的寵物?
好煩。
比起炸的糾結(jié),颯倒是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他神清氣爽,一行人中午跟客戶方吃完了飯,還在門口送了人離開,回房間的路上想到炸,不知道人起了沒有,于是讓人準備了一些吃的待會送來房間。
炸在聽到開門聲后又在床上躺好,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裝睡,可能還沒想好怎么面對颯吧,昨晚實在是,實在是太過了些,颯說的那些話仿佛還燙在他耳邊一樣。
他感覺颯朝床邊走過來,像是確認了一下他沒醒,隨后又出去了,炸還以為會有什么溫情比如親他一下什么的,結(jié)果看他一眼就走掉了,這個無情的家伙?。?!
炸憤憤地抓著被子邊沿探頭朝門口看過去,結(jié)果就撞上了颯拿著一杯水又進來了。
颯挑挑眉。
炸:......
“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p>
“你出去,我穿衣服。”
颯沒動,反而在床邊的矮塌上坐下了,這人現(xiàn)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敢叫他出去了,不就是穿個衣服,那人身上還有哪里是他沒看過的嗎?
“就這么穿。”見那人瞪著他不動,颯又道:“你要是不想自己穿......”
他話沒說完,就看到炸飛快從被子里伸出手將床邊放著的衣服撈進了被子里,然后被子拱起了一團,動來動去。
過了幾分鐘,炸穿好衣服從被子里鉆出來了,臉上不知道是被子悶的還是羞的,紅通通。他去洗漱完出來,服務(wù)員正好也送來了餐點,炸坐在桌子邊一口一口吃。
颯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準備一下,待會就回去了。”
“啊......”炸聞言有些舍不得,“這就回去了嗎?”
颯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然你還想去哪?”
“沒有,只是覺得三天過得好快,是要回去了,學(xué)校里也只請了三天假?!?/p>
“嗯?!憋S應(yīng)了一聲,一時間兩人都沒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颯突然又道:“下次再帶你出來玩?!?/p>
炸聞言嘴角微微揚起來,眼里才帶了些笑意。
回去的時候炸是跟颯坐的同一輛車,三小時的車程,炸有些無聊,颯又在看書,他把頭湊過去,“你在看什么?”
全是法文,他看不懂,于是炸又把頭縮回來,掏出手機上網(wǎng)刷消息,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看著手機上來電提醒的名字,炸有些不想接,他關(guān)掉了響鈴,但手機還在一直震,他掛掉,沒多久又打過來。
颯也感覺到不對勁,問道:“誰的電話?不接嗎?”
“家里的?!?/p>
炸說完,也不得不接起了電話,車里就這么大,密閉的空間里,電話那頭的聲音都依稀能夠聽到,對方嗓門還挺大。
“你要死了,還敢掛我的電話!”
”什么事?“
炸壓低了聲音,他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個電話。
“明天再給我打點錢,那些人都把油漆潑到家門口了,家里就我們兩個老人在,你總不能不管我們吧,當年要不是......”
“我不是剛給你們打了100萬嗎?!”
“那都多少天了,你要知道那群人不講道理的,這點錢哪里夠啊,而且我們不用吃飯嗎,你在外面逍遙了不管家里死活,當年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怎么會......”
“我這兩天給你們轉(zhuǎn)?!?/p>
炸說完也不等電話那頭再說點什么,直接掛了電話,又把手機關(guān)機。
一時間車里很安靜,窗外風景在不停地飛掠而過,炸突然覺得很難堪,特別是在颯面前,讓他看到了自己的窘迫和卑微,他好難受,覺得自己跟颯是兩個世界的人,過著的是不同的人生,而他對于颯來說,是不是也只是生活中的一個調(diào)劑品呢?
“過來?!?/p>
颯的聲音突然響起,似乎跟往常也沒有什么區(qū)別,炸挪著身子湊過去。
“你不是問我看的什么嗎?”
炸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嗯?”
颯晃了晃手里的書,“看的是運動會跳遠冠軍小兔子的故事?!?/p>
颯說得一本正經(jīng),跟真的似的,炸惱羞成怒,決定離這個惡劣的家伙遠一點,可他剛動又被颯拉了過去,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唇上,炸突然有點想哭。
颯吻完后把人放開,像是沒看到炸微紅的眼眶,又繼續(xù)低頭看書,嘴上卻說道:“無聊就睡一會兒,昨晚不累嗎?”
炸的臉一下就紅了,他下意識朝司機看過去,正好看到司機飛快偷瞄的一個眼神,似乎還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救命?。。。。。?!
炸找了件外套蓋住臉,放低了座椅躺了下去。
回到H市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颯讓司機先送炸回學(xué)校,炸聽到后眼里有些失落,卻也沒說什么,車子又開了一段后,颯突然又道:“算了,直接回家?!?/p>
炸聽到后眼睛滴溜溜轉(zhuǎn)起來。
還是炸第一次來過的宅院,兩人下了車后往里走,管家迎出來去接颯身后助理拿的東西,颯跟助理一邊交代事情一邊走,炸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或者該去哪里。
颯跟助理也沒有說太久,似乎也沒有到樓上書房的打算,就在客廳里,颯把事情交代完助理就離開了,他看了看傻愣愣站著的炸,問道:“餓不餓?”
炸下午才吃的東西,這會兒還好,他搖搖頭,“不餓?!闭f完又問道:“我今晚不回學(xué)校了嗎?”
“不是你不想回的么?”
炸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誰,誰不想回了!我又沒說過!”
“嗯,沒說,你臉上寫著呢?!憋S走過來,湊近了用手指在炸的臉上點,“寫著,想跟我回家。”
“我、我才沒有!”
“好了,去洗澡睡覺?!?/p>
颯說完便很自然地拉著炸上了樓,房間里的浴室就一間,炸先洗的,洗完出來穿的也是颯的衣服,想到這衣服也曾這樣貼身穿在颯身上,炸的一顆心就撲通撲通的,整個人都有些發(fā)燙起來,床很大,他在上面滾了兩圈,試圖滾掉一些臉上的燥熱。
然后,他聽到浴室的門開了。
要裝睡嗎要裝睡嗎要裝睡嗎?????
炸心中天雷地火鼓噪得厲害,颯對此一無所知,他手里拿著毛巾,擦半干的頭發(fā),炸才看了一眼就有些不敢再看,這個人,怎么會生得這么好看啊啊啊啊,他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腰又開始痛了。
“過來幫我吹頭發(fā)。”
炸聞言從床上起來,颯坐在床邊,把吹風機遞給他。
炸其實不太會吹頭發(fā),他的頭發(fā)就不用吹,擦一會兒就干了,所以把颯的頭發(fā)吹得亂七八糟,但好歹是吹干了,颯也沒有刻意去梳,這樣反而多了一點凌亂美,美中又有點狂野的性感,炸跪坐在床上癡癡地看。
“好看嗎?”
“好看啊......”
看到炸這呆愣的傻樣,颯心情很好,直接朝著炸壓上來,吻落到了那雙柔軟的唇瓣上。
炸被親得迷迷糊糊,但又想到明天還要回學(xué)校,像昨晚那樣再來一遍估計明天就下不了床了,他推拒了一下,話到嘴邊又沒說出口,這是他想不要就能不要的嗎?
颯卻是又吻了幾下后抱著人側(cè)身躺下了。
“不弄你,睡覺吧。”
炸有些意外,他明明感覺到颯......
炸心里一暖,鼻頭又有些酸,怎么他今天這么容易犯情緒呢?
炸轉(zhuǎn)過身窩進颯懷里,很小很小聲地說了一句:“你真好?!?/p>
05
第二天一早,颯安排了司機送炸回學(xué)校,傭人阿姨還做好了早點放在餐盒里給炸帶著吃。
炸回了學(xué)校,才到中午他就想颯了,一天的時間突然變得好漫長,怎么會這樣。
但颯那邊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狀態(tài),一天,兩天,連續(xù)了半個月都沒有再聯(lián)系過炸,炸也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現(xiàn)在都沒有颯的私人聯(lián)系方式,每一次都是颯的助理聯(lián)系他,這樣的發(fā)現(xiàn)讓炸有些難受,陷進去的只有自己而已嗎?
炸決定得做點什么來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這天下了課,炸跟舍友一起去打籃球,還約了大二的學(xué)長,幾人打過兩場球,男生間也容易熟絡(luò),便有了些交情。
打完球天也黑了,幾人不想吃食堂,一群人勾肩搭背一起到校門外下館子,一開始,學(xué)長將手搭過來的時候,炸不著痕跡地避開了,過了一會兒又搭了過來,學(xué)長性子爽朗,應(yīng)該也沒別的意思,炸便也不想顯得太扭捏,不就是搭一下,男生間很正常。
一行人說說笑笑,剛出了校門口,炸便被人叫住了。
“炸少爺?!?/p>
炸聞言看過來,是颯的助理,他也不管身后同學(xué)聽到對方稱呼后的詫異,眼睛亮了一下,跑過來壓低了聲音問道:“颯總找我了嗎?”
“少爺在車里等您?!?/p>
助理剛示意了一下不遠處路邊停著的車,結(jié)果兩人剛看過去,那車就開走了。
助理:......
炸:???
助理也是個隨機應(yīng)變的,“不好意思炸少爺,打擾了?!?/p>
炸拉住準備離開的助理,聲音里都帶了些委屈,“他怎么了??”
助理心道我哪知道啊,明明路上少爺還讓他下車去買了彤言軒的蛋糕,看樣子是給炸少爺帶的,結(jié)果怎么說走就走了啊。
后來炸這一頓飯都吃得心不在焉,連同學(xué)們對他的好奇都沒心思搭理。
晚上回去,炸實在忍不住,給助理發(fā)了好多消息。
[颯總怎么走了啊?他是來找我的嗎?]
[颯總最近很忙嗎?]
[他有沒有讓你跟我說什么呀?]
炸就差沒問,颯總要不要我過去?可這實在有些難以啟齒,他臉皮薄,上門是干什么大家都懂,這樣顯得他有點不要臉。
不要臉就不要臉吧,炸把手機丟到枕頭邊,看著宿舍的天花板,這會兒都已經(jīng)凌晨2點了,舍友都睡了,估計那位助理也睡了,就只有他睡不著。
炸不知道的是,助理把這些消息都截圖發(fā)給了颯,一開始,助理只是傳達了炸問颯怎么突然來了又走,颯卻問炸是怎么問的,讓助理截圖給他看,然后看著炸發(fā)來的幾條消息,心里還是有些氣。
颯覺得,炸是他花了錢包的,怎么能沒點自覺呢,怎么能讓別人碰他呢,手還搭在肩上,光天化日湊那么近,那兩人什么關(guān)系!炸怎么能跟別人有關(guān)系!
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生氣,理了一遍邏輯,覺得怎么樣都是他占理的,于是也覺得找到了自己生氣的理由,都是炸的錯,這要是生意合作里,炸就是違約的那個!
颯越想越上情緒,一邊生炸的氣一邊又想要親吻炸,他意識到炸對他的影響有些大,這種感覺有些脫離他的掌控,這樣不好,于是連續(xù)兩天都在自己克制著,沒有讓人把炸找來,他不信,難道就非炸不可嗎?
颯沒找炸來,炸自己找來了,他踏進華氏集團大門,心想不要臉就不要臉吧,他真的,很想那個人,想得要發(fā)瘋了。
炸沒有一開口就說找颯總,他跟前臺小姐姐說他找颯總身邊的張助理,前臺小姐姐讓他在大堂里稍等一下。
張助理聽到炸來了,自然也知道是來找颯的,他皺了皺眉,不知道這事要不要跟颯說,畢竟,這是公司,炸不過是颯養(yǎng)的一個人,怎么還找來了。
但張助理也算跟在颯身邊做事幾年了,他感覺颯對炸是有些不一樣的,于是猶豫再三,還是把炸來了的消息告訴了颯,問他見不見。
颯頓了頓,想說不見,但話到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反而問起了別的事情。
“前兩天讓你找的人找得怎么樣了?”
“有幾個還不錯。”
“把資料送過來。”說完又像不經(jīng)意道:“那誰,帶上來吧?!?/p>
還是上次的辦公室,炸來過的,但進來后還是有些局促,畢竟,這次是他自己找來的。
辦公室里很安靜,颯坐在桌子前都沒抬頭看他一眼,炸一點一點湊過去,小聲喊了句:“颯總?!?/p>
颯這才抬頭了,眼里淡漠得很,“什么事?”
什么事,沒什么事,就是,我想你了。
“我想......”
“咚咚咚?!?/p>
炸說了一半的話被敲門聲打斷。
“進?!?/p>
颯說完,炸便看到張助理拿著資料進來了,他原本想放下資料就出去的,颯卻讓他念一下,張助理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炸,又收到颯看向他的眼神,于是只好念起來。
“明清,18歲,身高175,體重52,目前是浩遠娛樂旗下藝人,剛?cè)胄校€沒接過戲,沒談過戀愛......”
“齊子然,19歲,身高170,體重45,體操運動員,沒談過戀愛......”
張助理每念一個,炸的臉色就白一分,他聽出來了這些人是找來干嘛的,他當初是不是也這樣被放在颯的面前讓他挑選?炸有些搖搖欲墜。
颯一直看著炸,看他越聽臉色越蒼白,眼眸垂下來看著地上發(fā)呆,整個人空洞得像失了魂的娃娃,明明是他要張助理念的,可看到炸這個樣子他又不好受。
“好了,出去吧。”
張助理如釋重負。
颯走到炸面前,“你來干什么?”
“沒什么了?!?/p>
炸說完就要轉(zhuǎn)身離開,颯很火大地把人拽回來,“要來就來要走就走,誰給你的資格?!”
颯有些強橫地吻上炸的唇,吻上后心里的怒氣莫名少了些,他把人又往懷里摟了摟,炸卻猛地推開他,推得颯都有些怔住。
“颯總,我們的關(guān)系到此為止吧,我不想繼續(xù)了?!?/p>
“你說什么?你......”
颯上前去拽炸的手腕,剛要生氣,卻看到從炸的眼里落了一滴淚,雖然很快就被炸抹掉,但颯還是看到了。
他哭什么啊,明明,明明是他先不對的......
颯不明白,也沒有再攔著炸離開。
炸從華氏集團出來,站在太陽底下都覺得有些眩暈,他心里難受得厲害,在馬路邊蹲了好一會兒,才去搭地鐵回學(xué)校。
炸想著,就這樣吧,斷了也好,本來就不是什么能見光的關(guān)系,他又有什么資格去傷心難過,人家又不是沒給錢,說到底,是自己的問題,是自己喜歡上人家,人家又沒說喜歡你,你有什么能怨的。
想通了之后,炸每一天都在寬慰著自己,他有聯(lián)系過張助理,想要歸還手機和銀行卡,但張助理那邊一點回復(fù)都沒有,電話也不接,他只好把手機和卡快遞去華氏集團,這段關(guān)系也算了結(jié)了。
每天,炸除了上課下課,就是去兼職,他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很滿,周末更滿,這邊早上的兼職做到下午,又無縫連接著去另一邊的24小時便利店值夜班,有時候一天只睡4小時,雖然跟颯開的價相比少了太多,但他沒辦法,他需要錢。
這天,炸剛結(jié)束了早上的兼職,學(xué)校下午有課,他回來吃飯順便中午小睡一下,饅頭是從食堂買的,去得有些晚,已經(jīng)有點冷了,吃著很干,炸想去倒一杯水,他剛起身手機就響了,看著來電顯示的備注,炸以為又是來問他要錢的,他深呼一口氣,拿著電話走到了宿舍外的走廊。
“喂......”
“小炸呀,你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我們把資料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呢,我去問過了,流程很快,不會耽誤時間的,你趕緊回來一趟?!?/p>
炸怎么有些聽不懂。
“回去干什么?什么資料?什么流程?”
“你、你怎么回事!我告訴你啊,這事對你對我們都好......”
一通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掛上電話后炸買了回家的車票,心里五味陳雜。
炸從記事起,就是在孤兒院里生活,后來被人領(lǐng)養(yǎng),一開始,領(lǐng)養(yǎng)的那對夫妻對他還不錯,他們多年來都沒有孩子,便把他當作自己的親生孩子,沒想到后來懷上了,這樣一來,炸的處境便有些尷尬。
孩子出生后身體很弱,沒養(yǎng)到一歲就夭折了,兩夫妻痛苦萬分,轉(zhuǎn)頭又覺得肯定是因為炸的存在,讓那個孩子不肯來他們家,特別是街頭巷尾的鄰里特別信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說得多了,炸在家里便受到了厭棄,養(yǎng)父喪子后意志消沉,工作也不順利,還染上了賭癮,每次輸了錢回來就打炸出氣,養(yǎng)母在旁邊看著也不吭聲,覺得這是炸該受的。
炸就這樣磕磕絆絆地長大,高中是自己打工賺的學(xué)費,大學(xué)也沒問家里要過一分錢,反而是養(yǎng)父賭錢把家敗光了,還去借高利貸,利滾利欠了幾百萬,反過來讓炸給他們打錢,炸被逼得沒辦法了,他一個大學(xué)生,努力兼職也只夠?qū)W費和生活費,哪里有錢給家里還債,后來才有了跟颯的交集。
養(yǎng)父在電話里說,有一個姓張的人,來給他們還清了債務(wù),還說可以給他們一千萬養(yǎng)老,條件是,要他們跟炸斷絕領(lǐng)養(yǎng)關(guān)系,算算時間,應(yīng)該是那次海邊回來沒多久的事情,是颯沒找他的那半個月。
養(yǎng)父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在家里等著炸回去跟他辦手續(xù),結(jié)果等了好久一直等不到,才給炸打了電話。
他一開始是先找的張助理,張助理那邊說,之前答應(yīng)的依舊算數(shù),所以他才立馬給炸打電話的,炸聽到這,心里更復(fù)雜了。
為什么啊,他們都沒有關(guān)系了,為什么還要幫他收拾這些爛攤子,他都做好一輩子耗在這個泥潭里了,為什么還要幫他拽出來,為什么啊。
06
炸的家在一個二線小城市,坐5個小時的高鐵,再轉(zhuǎn)公交車,走進滿是回憶的巷子時,炸的腳步都有些緩,還沒到他家樓下,就看到養(yǎng)父養(yǎng)母在樓梯口等他了,這好像,還是他們第一次那么熱切地等他回家。
“小炸你回來了!快快快,我們先去辦手續(xù),晚了人家就下班了,家里已經(jīng)煮好飯菜了,都是你愛吃的,待會我們就回來吃??!”
真是可笑,他連家門都沒能進,炸眼里的一點留念也沒有了,他聲音冷淡:“走吧?!?/p>
從收養(yǎng)登記機關(guān)辦理完解除收養(yǎng)登記手續(xù)出來后,炸看著養(yǎng)父迫不及待地給張助理打電話。
“好的好的,我今晚就去找店掃描,復(fù)印件也會給你們寄過去,那錢?”
“好好好,謝謝謝謝?!?/p>
掛掉電話后,養(yǎng)父的心情似乎很好,過來想拍拍炸的肩,被炸避開了,他也沒覺得尷尬,笑著道:“走吧,回家吃頓飯,你母親做了一桌子你愛吃的菜,還熱著呢?!?/p>
“不了?!闭ǖ穆曇艉芾洌凵褚埠芾?,像在看著一個陌生人,“既然我們已經(jīng)斷絕了關(guān)系,以后就形同陌路,我不會再見你們,你們也別來找我,你們以后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再看你們一眼?!?/p>
這么多年,他一直狠不下心斬斷這段養(yǎng)育的情分,如今,有人幫他斷了,他不能讓這人的錢花得冤枉。
養(yǎng)父聽到炸這么說,臉色有些難看,習(xí)慣性地揚起手,又沒敢打下來,他憋了半天,最終只是哼了一聲走了。
等到那人走遠了,炸才在原地蹲下來,他想哭,又哭不出來,這下,他真的沒有家了,他該去哪里,他還能去哪里?突然的,他很想見颯一面。
炸摸索著手機出來,去查看回H市的車票,已經(jīng)沒有車次了,于是他又去看機票,今晚還剩最后一趟航班,在2個小時后,炸猛地沖到路邊去攔車,直奔機場。
抵達H市機場,已經(jīng)是凌晨了,炸也顧不上合適不合適,打了車報了颯那處宅院的地址,可是車子到了門口卻進不去,他下車后去拍那扇鐵門,一邊拍一邊喊:“華颯颯!開門!開門!”
門口有監(jiān)控攝像頭,想來是管家看到了他,過了一會兒門開了,管家坐在院子里園藝的車子出來的,見到他很是激動。
“炸少爺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少爺就......”
“他、他怎么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上了車,朝主院開去。
“少爺已經(jīng)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兩天了,誰勸都沒用,我實在是擔心啊,這孩子,我從小看著他長大,又一個人撐起了這個家?!?/p>
“我們想去找你來著,可少爺死活不讓,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p>
“剛開始控制不住情緒還去看了醫(yī)生,后來醫(yī)生開的藥也沒用,針打多了對身體也不好,如今他還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出來,再這樣下去,公司那邊也要瞞不住了?!?/p>
炸聽得腦子嗡嗡的,“怎么會這樣?”
“少爺從小承受的就別的孩子多,很多時候都不允許他由著性子喜好做事,壓抑久了,又得不到有效的排解方式,就會情緒失控,這也是當時找到你的原因?!?/p>
“那、那他不是還找了很多人......”
“哪有什么人,前后就你一個,我們不是沒有想過找人來,名單上那么多都找了,少爺一個都不要全趕出來了。醫(yī)生說,少爺在情感的表達上有些欠缺,老爺夫人離開得早,也沒有人教他怎么去愛一個人,只有對你是不一樣的。“
“那段時間里,少爺從公司回來偶爾會彈琴,要知道,少爺?shù)匿撉偈欠蛉私痰模蛉穗x開后,少爺再也沒有彈過琴,可那天,他跟我說,你想聽他彈琴,他要練一練?!?/p>
炸已經(jīng)不知道要說什么了,他感覺一顆心跟被撕裂了似的,這段時間,颯竟然是這么過的嗎?
車子很快到了主院,炸跟著管家到了颯的房門口,管家整理了一下情緒,用平常的語氣對著屋里說道:”少爺,炸少爺來了,他有事找您。“
過了一會兒,房門開了,颯臉上看不出情緒,他看了門外的炸一眼,“什么事?我很忙?!?/p>
要不是颯臉上的憔悴和下巴長出的胡渣以及聲音里帶著的沙啞,炸說不定還信了他說的很忙。
“我可以進去嗎?”
颯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進來吧。”
炸走進去,房間里很亂,衣服丟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穿過的還是沒穿過的,看了一半的書蓋在沙發(fā),水杯倒在地上。
颯不知道炸怎么就來了,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好像真的很亂,怎么會這么亂的?他去撿起杯子放到桌子上,又去撿衣服,發(fā)現(xiàn)實在撿不過來,又有些生氣地丟回了地上。
炸進來后他就沒再去看炸,但他有些緊張,不知道炸為什么會來找他,不知道炸要說什么,那天,那天炸哭了,是討厭他嗎?是他傷了炸的心,炸說不想和他在一起。
颯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了。
“你怎么這樣啊?!?/p>
炸的聲音在颯身后響起,他轉(zhuǎn)身,“我怎樣?”
炸朝他靠近了一步,“明明是你欺負的我,怎么還要我來哄你?!?/p>
“誰欺負你了!”颯不服。
炸又朝颯走了一步,伸手拉住颯的衣角,“那你找那些人干嘛?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炸的聲音輕緩,卻讓颯著急起來,“我不是!我那個是......是......”
是什么,他也不知道,颯當時腦子熱,就覺得要讓炸知道,他是他包養(yǎng)的人,要讓炸有點危機感,要他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要他......
跟別人保持距離。
但好像,這么做也不對,為什么不對,他說不出來,于是颯陷入一個邏輯崩潰里。
“你喜歡我,是不是?”炸伸出手抱住了颯,又問了一遍,“你喜歡我,是不是?你喜歡看到我,喜歡跟我一起去旅游,喜歡跟我一起吃飯,喜歡我在你身邊陪你,喜歡親我,想和我一直在一起,是不是?”
颯聽到自己的心一點一點平靜下來,他回抱住炸,點點頭。
“我也喜歡你,喜歡看到你,喜歡跟你去旅游,喜歡跟你一起吃飯,喜歡在你身邊陪著你,喜歡親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p>
炸每說一句,颯的眼睛就亮一分,心跳也劇烈一分。
炸親了一下颯的唇角,“颯總,我們換一個關(guān)系吧?”
“......什么關(guān)系?”
“你做我男朋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