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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給咱們送來了新年禮物?！焙Ｒ琳f著拆開了一個精致的禮盒，“三個光盤，看起來是她去年演唱會的原聲帶。現在的電腦都淘汰光驅了......”

“雖然確實淘汰了，可咱家的專輯不也是光盤形式的嘛。”星塵伸了伸懶腰，“所以，按理說姐妹們每個人都保留了光驅，不會只有你把它扔了吧?！?/p>

“沒扔，只是拆下擱起來了。寶寶，要不要現在放一個？”

“有點晚了，等明天咱全家一起看。”

“沒問題。剛想起來，你當年那個演唱會有沒有保留原聲帶呢？”

“當然有，就在我屋里，你過來我給你看。”

“包裝上一下子就顯得寒磣了不少，甚至連你的插畫都沒有，就是一個透明盒子和一張碟。”

“當時公司為了做演唱會把家底全掏光了，差點破產，沒錢搞別的了，之后過了半年苦日子才緩過勁。你也體諒體諒我吧，我一直都在努力為了不讓咱過苦日子。”

“這方面我無以言表。畢竟是先有了你，才有了咱們這個家?！焙Ｒ撩嗣菈m的腦瓜子，“明天你要不先放你演唱會的原聲帶？我絕對沒聽過。”

“都可以商量。之前我也和老板討論過什么時候能開一次咱家全體出席的演唱會，老板說可能得四五年之后。當初我的演唱會讓公司倒貼進去快一千萬，我開心了可老板卻很難受，搞得我后面也消沉了四五個月，還是老板不厭其煩親自哄我我才走出來。他說現在他更加務實，公司也由于經濟下行更難承受風險，他不愿意下次開演唱會的時候賠掉公司的主要資產，或者是成本遠遠超出預期。計劃中他想用2050掙的錢來開，他的底線就是把這個游戲的利潤全搭進去?！?/p>

“真是啊。別看咱這一家子過得好好的，可真要是為了開銷巨大的演唱會討論起經濟賬來，估計姐妹們大多也受不了長時間的生活水平降低。而且，誰能保證四五年之后我們依然受歡迎......”

“很麻煩的?，F在是典型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問題，搞聲庫能保證老粉堅挺，但也會導致新人入坑的效率很低，以及沒錢做游戲迅速擴大受眾；搞游戲能拉來很多人，但會導致沒錢更新聲庫，老粉脫坑的風險大大提高，路人也難以留住。前段時間infinity不夠好的表現已經讓我的粉絲群里開始有人噴我了，如果長時間不更新，罵我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我有時候挺羨慕你的，粉絲的基數不高而且?guī)缀醵际遣荒敲丛诤跞秉c的鐵粉，就算你的聲庫許久都沒有大更新，他們也不計較。”

“樹大招風就是這樣的，歷來搞擴圈都會導致戾氣變重，因為路人粉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你的成長歷程，只會看你現在的表現，你現在很優(yōu)秀他們就吹，你表現差了他們就噴，很多時候吹捧和謾罵的往往是同一群人。”海伊無奈地苦笑著，“寶寶，你是我們之中心理承受力最強的那個，這方面我們幫不了你，只能你自己扛?！?/p>

“沒事沒事。我不希望自己變得多愁善感，但也不希望自己冷血無情。雖然我?guī)滋熘鞍炎约杭笨蘖艘淮?，但我也不覺得有多不高興。對我來說，不論真實情況是好是壞，我所做的事情和這其中的情感歷程一直都是我最珍視的東西，你別看我有時情感流露得非常暴烈，但我早就被宇宙中各種各樣的瑣事敲打得處變不驚了，不用那么擔心我。”星塵拿出一瓶鮮榨蘋果汁，“不只是楊桃汁，只要不苦，啥果汁我都愛喝。這個就送給你。”

海伊當著面一飲而盡，“我現在特別想揪揪你的呆毛......算了算了，我還在想演唱會的事情。你有沒有考慮過像BML那樣讓咱們在大型演唱會音樂會的某個節(jié)目中出席？這可比開演唱會成本低多了?！?/p>

“除了能調動一下粉絲的感情，這屁用沒有，不僅有可能要倒貼錢，也很難對我們的未來有什么幫助。天依曾經跟我聊過這件事，她說這種出圈出席節(jié)目的真實吸粉效果不到演唱會的百分之五，因為對路人來說就算她唱的很好聽，理解虛擬歌手的概念乃至入坑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他們不會因為她的身份就把她擺在和其他真人歌手不同的位置，也不會因為她的身份把她和其他二次元角色放在不同的位置，留不住的。而且如果這種節(jié)目做得不夠好，還會導致老粉開罵，這會對未來的合作帶來極大的負面影響。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永遠都是對的，可咱得有自己動手的本錢，也得能牢牢把控咱們的粉絲。然而，把控粉絲和虛擬歌手的發(fā)展理念永遠是相悖的，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廣大的同好環(huán)境，而不是一個個飯圈?！?/p>

“那如果咱們完全不管粉絲們的觀點，始終走自己的路，會怎么樣捏？”

“這又涉及到另一個大問題了，也就是咱們到底算不算傳統(tǒng)意義上的偶像。傳統(tǒng)意義上的idol是需要引導粉絲的，可我們的虛擬屬性決定了我們不可能做到這個，理論上咱們一意孤行是可以的。然而，如果沒有引導，粉絲們就會選擇相信他們自己或是他們的群體，一旦咱們的路線和他們的主流想法發(fā)生明顯沖突而且還不加以解釋，后果就是大規(guī)模的脫坑，就算咱走完了計劃的路，也得被扒掉一層皮。除非每一次力排眾議都能大獲成功，否則這肯定會帶來兩敗俱傷的結果。這方面我們真心學不了公主殿下，因為她面對的是藍海市場，經過十多年的發(fā)展，早已有了一個龐大且堅實穩(wěn)固的粉絲群體。即使NT聲庫不怎么好，即使C社給人感覺停滯不前，靠著龐大的粉絲量和創(chuàng)作群體規(guī)模，她也依舊保持堅挺，演唱會該開還會開，她參與的游戲和周邊也基本上都能火。這個圈子只有他們家實現了大規(guī)模且穩(wěn)定的商業(yè)閉環(huán)。”

“不過，如果你想不清楚，我也建議你再和她好好聊聊。在我的眼里，前輩她從沒有私心，一直都是慷慨解囊，你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p>

“你說的太對了。我去大阪住她家的時候她對我就是百般照顧，寵我寵的不行。要是你看得到，你一定會覺得我就像她親妹妹一樣。現在她估計已經準備休息了，不用著急，我明天就看看能不能帶上你鉆蟲洞過去當面問她。”

“帶上我？”

“公主殿下不忙的時候會寫點同人文發(fā)到自己的私人網站上，我也看過不少，在涉及到我的文章中，她一直都把咱倆當CP捏呢。到時候也讓你感受一下前輩的愛撫，嘿嘿嘿嘿?！?/p>

“你一說愛撫，我怎么感覺就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