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2.4、噩夢之后（4）
? ? ? ?“能在這些超越上帝的物質(zhì)包圍下溜進這里，閣下的能力不容小覷?！庇白颖持郑粗媲暗哪固狁R。
廢棄大樓。
此時的莫斯提馬，正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超夜的容器。
“這還是得感謝布萊克先生，他以一己之力吸引了整棟樓的……超夜，你們是這么叫的吧?！蹦固狁R回頭。
“是啊，鄙人剛才欣賞了他……怎么形容呢，壓倒性的形態(tài)，不得不承認，當(dāng)時和他交手能活下來，是鄙人的幸運。”
莫斯提馬微微一笑。
“所以，”她回過頭去，觀察著超夜的千變?nèi)f化，“異獸只是你的表面，你的目的，就是掌控這東西，然后讓這東西掌控龍門人民的思想，是不是？”
“說對了一部分，但……還是沒有答到點子上，事實上，鄙人只是拿那兩個小女孩測試了一下這種物質(zhì)的威力?！庇白哟髱熖ь^欣賞著超夜，仿佛在欣賞一個傳世杰作。
“閣下有所不知，超夜，不止這一個形態(tài)。”
“那也與我無關(guān)了。”莫斯提馬冷笑，拔出一根法杖，“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的目的，是你身后的那條龍?！?/strong>
影子大師第一次陷入沉默。
“……鄙人明白了?！彼鼗卮鸬馈?/strong>
“那個神秘的，鼠王，的任務(wù)，是吧?！?/strong>
莫斯提馬不置可否。
“但很遺憾呢，閣下知道，炎國傳說里，龍生九子，即便鄙人只得到了一子，鄙人實現(xiàn)目標(biāo)的可能性也大大提升?！?/strong>
“目標(biāo)？”莫斯提馬的眼睛閃爍了一下。
“是的，大江，大河，整片大地。”影子大師淡淡回答，“美麗的女士，為何不放下武器，我們之間好好地交流一下呢？”
“敢問藤井先生，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要交流嗎？”莫斯提馬冷笑。
影子大師盯了莫斯提馬好一會。
“……有趣，很有趣?！庇白哟髱熛袷窃谧匝宰哉Z，又像是在對著她緩緩說道，他閉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的眼睛睜開，微微一笑。
“確實呢，讓計劃里微不足道的意外給自己帶來小小的娛樂，似乎也無妨?！?/strong>
“畢竟，閣下的實力，肯定比樓上的那些雜魚要強得多?！?/strong>
影子展開黑色披風(fēng)，露出一紅一藍的刀柄。
莫斯提馬第一次表現(xiàn)出驚愕的神情。
“不錯，看來閣下確實見多識廣。”影子微笑道。
“不死斬·旭日，不死斬·詭月。在人們的心目中，鬼是近乎不死的，但這兩把劍是目前已知唯二可以直接殺死鬼的武器，于是得此名。由天目一箇神鑄造，高天原祝福的神劍，在萬國劍圣手中，伴隨著風(fēng)暴與雷霆，殺盡東京都的百萬鬼潮，斬下龍之首，獲得傳奇的七支刀，至今無人能出其右。想當(dāng)年，劍圣惆悵一刀，便斬下了東國所有的櫻花，一直是東國的浪漫佳話。只是可惜，如今劍圣年過耄耋，總有欺負斜陽之虎的幼犬上門。”
“只是不知閣下……能接住幾刀呢？”
紅刀出鞘，旭日升起。
神道日月流·日冕——
伴隨著微微的震動，德克薩斯的標(biāo)牌掉到地上。
她連忙撿起來，抬頭便看到空。
“沒事吧?！笨者f給她一份外賣，坐在她身邊。
“沒事?！钡驴怂_斯輕輕說。
“真的沒事嗎？”空想摸摸德克薩斯的額頭，被對方微微欠身躲過。
“真的沒事?！钡驴怂_斯有點不耐煩，“……抱歉，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吃飯吧，然后去看看布萊克怎么樣?！?/strong>
空沒有答復(fù)，在她身邊一直坐著。
德克薩斯的眼神慢慢軟了下來，轉(zhuǎn)頭默默看著手上的標(biāo)牌。
“第三次檢查，確無大礙。”華法琳簡單測試后，給布萊克換了藥瓶。
“嗯嗯，謝謝你，醫(yī)生?！崩倏姌菲v地笑笑。
“辛苦你了，華法琳醫(yī)生?！卑⒚讒I也在一旁輕聲道謝。
阿米婭是在布萊克進了病房不久后才趕來的，此前她在太古廣場部署任務(wù)，一聽到布萊克出事了馬上把任務(wù)交給杜賓教官，扭頭就跑。
還是要感謝羅德島成熟的治療系統(tǒng)，還有布萊克十分強悍的體質(zhì)，僅用了十六個小時便將其搶救回來，現(xiàn)在甚至連傷疤都好的差不多了。眼前的華法琳醫(yī)生，是泰拉醫(yī)療界少有的專家之一，看上去挺正經(jīng)的。
華法琳最后確認了一下注射器的情況，對著阿米婭耳語了幾句，阿米婭點點頭，對蕾繆樂說：“能天使小姐，那需要我們安排干員照顧羅賓先生嗎？”
“不用了，謝謝?！崩倏姌窋[擺手。
“那就麻煩能天使小姐照顧羅賓先生了，整合運動那邊有新動作了。”阿米婭滿懷歉意地說，在對方點點頭以示了解后，跟著華法琳離開病房。
整個房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不知道哪里響起的Mantovani指揮版本《Ave Maria》。
蕾繆樂緊緊攥著布萊克的手，小手不斷摩挲著對方手掌的紋路。
她緊閉雙眼，面頰通紅，深吸幾口氣，隨后下定了決心。
“布萊克……”
“撞了姐姐以后，姐姐卻像沒有事一樣繼續(xù)站了起來，而給了我活下來的機會是……是莫斯提馬姐，她……將姐姐用法術(shù)束縛住，然后對我說快逃?！?/strong>
“我最無法原諒自己的是……我真的逃了?！?/strong>
“后來我聽說莫斯提馬姐因為這件事離開了拉特蘭，我就以尋找她為由也離開拉特蘭，但真正的原因是……我不敢面對姐姐……如果我當(dāng)時冷靜一點……”
“但……我犯了錯，撞了姐姐，撞了莫斯提馬姐，終究還是受到主的懲罰……”
“布萊克……”
“我們國家，一直有著這樣一個律法，犯錯的薩科塔人在生命的某一時刻，如果他及時醒悟，真誠懺悔，主會以義人的形象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給予他救贖的機會，而這位薩科塔人，會許下誓言，終身守護在義人的身旁?！?/strong>
“你知道嗎？在剛才的……那個里面，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主的降臨?！?/strong>
“白鴿和渡鴉繞著他，圣光照耀著他，就像禮拜時的那樣，他每走一步，那些……東西，就退后一步?！?/strong>
“當(dāng)圣光散去，我看清了他的模樣?！?/strong>
蕾繆樂溫柔地撫摸布萊克的臉。
“你是我的主，我的義人?！?/strong>
她微微坐正，一只手握住布萊克的手，一只手握住守護銃。
她的光環(huán)開始慢慢旋轉(zhuǎn)，翅膀上也浮現(xiàn)花紋。
“吾最親愛的義人，以手中的這把銃起誓，吾將守護汝之生命，直至萬物終結(jié)之日。還有……”
她的臉頰通紅，身體俯下，慢慢靠近布萊克的臉。
“我喜歡你……”
唇與唇相接。
在碰觸的一瞬間，《Ave Maria》樂曲達到最高點，她的身后，雨停了，月光照下，霓虹隨之亮起。
仿佛神跡。
“桀桀桀，還有一分鐘?！比A法琳奸笑著走在過道上。
“哦~偉大的華法琳自制原地螺旋升天連凱爾希都抗不了發(fā)情劑，就那么命名吧。在給病人換藥前我就成功地把那瓶藥倒在凱爾希的咖啡里，今晚，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凱爾希欲求不滿的丑態(tài)了。”
誰叫凱爾希是羅德島真正的一把手，真正的掌權(quán)者，還總是冷著個臉。自己只是想做些“出格”的實驗（例如后來的40000%麻醉藥實驗、薩科塔與薩卡茲混合血液試驗等），但凱爾希一一否決，而且好像還在監(jiān)視她一般，每次她偷偷摸摸做秘密實驗的時候總能抓到她，然后被晾、被丟、被投到艦橋上面去。
“華法琳?！北涞穆曇?。
血魔醫(yī)生整個人都直了，趕緊換成“正經(jīng)的表情”面向凱爾希。
“凱爾希醫(yī)生，咖啡不合口味嗎？”華法琳假笑道。
“確實不合口味?！眲P爾希冷冷地說，“但我認為你需要向我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泡的咖啡里會有止痛藥的味道?！?/strong>
“?。恐埂雇此?？”華法琳沒反應(yīng)過來。
“你拿著的是什么？”凱爾希問。
“哦，剛才給病人的止……痛藥?！比A法琳忽然明白了什么，趕緊細看上面的標(biāo)簽。
她笑出聲。
“寄?！?/strong>
蕾繆樂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上一秒她看到布萊克睜開了眼睛，剛想滿眼淚花地撲上去擁抱他，下一秒……就像現(xiàn)在這樣，忽然整個身子被拉過去，被布萊克壓在床上。
“啊呃……布……布萊克？”蕾繆樂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緊張又欣喜，自己的誓言讓他心動了？但她沒能想多久，男人饑渴地再次吻了上去，兩人就這樣在床上激烈地相擁，相吻，相合。
雖然有點粗暴，但蕾繆樂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唇與唇分離，蕾繆樂第一次正視布萊克的眼睛。
湖藍色的眼睛下，只剩下了欲望。
“噢……天啊……”她總算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還有即將要發(fā)生什么。
但欲望微微消散，仿佛理智重新奪回主權(quán)。
“能……能天使……”布萊克用盡全力，微弱地說道，“快走……”
支撐的雙臂打開了一個口，正好夠女孩出去。
但蕾繆樂只是靜靜地看著布萊克，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溫柔，又逐漸變得魅惑。
她微微起身，挑逗般點了一下男人的唇。
至少幾分鐘前，她還是母胎單身，這一套動作，她無師自通。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了幾聲，不知是在自嘲，還是在無奈。
他俯下身，在女孩耳邊輕聲道：“這是你自找的哦~”
?
事后。
蕾繆樂窩在布萊克懷里休息，畢竟是第一次，雖然布萊克已經(jīng)很收力了，但是女孩還是需要很長時間緩緩。
兩人就這樣賴在床上。
布萊克終于感覺好多了，穿好衣服，想下床也給她找件衣服，但是被女孩緊緊抱著。
“小心著涼啊?！辈既R克摸摸蕾繆樂的腦袋，女孩舒服得直哼哼。布萊克苦笑著搖搖頭，只好先用被子把她卷起來，女孩也很知趣地改成摟著他的脖頸，靠在他的胸口。
布萊克將蕾繆樂公主抱起來，下床找衣服。女孩光著的小腳露在空氣中，一晃一晃。
布萊克很快在柜子里找到了女式病服，然后將蕾繆樂抱回床上，向她示意一下衣服。
女孩狡猾地笑著搖搖頭，戳戳布萊克的胸口。
布萊克捏了下女孩的鼻子，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給她穿上。
“你到底幾歲了……”布萊克無奈地吐槽。
“不知道！”蕾繆樂露出大大的笑容。
布萊克嘆了一口氣，靠在床背上摟著她。
“真是的，只好守著你了?！彼链晾倏姌返墓猸h(huán)，有種異樣的酥麻感，光環(huán)還會稍稍被碰開，布萊克再稍微用力，光環(huán)卻從他的手指兩邊穿過，重新回到原來的地方。
蕾繆樂傻笑著，伸手逗弄布萊克的唇。
“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布萊克問。
蕾繆樂搖搖頭，摩挲著布萊克的下巴。
“所以……為什么喜歡我呢？”布萊克問。
“你都聽到了……？”蕾繆樂低聲反問。
“七七八八?！辈既R克說。
蕾繆樂垂下眼睛，還是選擇靠在布萊克胸口上。
“沒有什么理由的?！彼f，“只是在你身邊，我很開心?！?/strong>
“也會很累哦，”布萊克微笑，“我要走的路，上至山巔，下至深海。它的盡頭，通向那飄渺的虛空，即便是你的主，也不會再這條路上施與祝福。這樣的路，你想要走嗎？”
“我不在乎?！崩倏姌仿裨诓既R克懷里。
“你是我的義人了，我今后唯一的路，就是你走過的路?！彼÷曊f。
布萊克看著她的眼睛，那雙堅定而虔誠的眼睛。
“真是的，沒法拒絕你了。”布萊克貼著她的額頭，隨后是又一次激情的相吻。
影子坐在廢墟中，看著上方的破洞。
“小寵物跑了？”
“意料之外的損失罷了，不過無須在意?！庇白诱f。
“你的損失，也是我們的損失?！蹦腥藦年幱艾F(xiàn)身。
忍者大師，拉普納斯·伊戈。
誰都以為是影子征服了東國的忍者會社，實際上，這是影子與忍者大師的合謀。由于忍者基本上只聽伊戈的，影子想控制會社的戰(zhàn)力，就必須明面上伊戈佯敗，對外宣布死亡的消息，影子“繼承”會社，這樣伊戈便能暗中操縱忍者實行計劃。
而現(xiàn)在，他們的目光一同轉(zhuǎn)向了龍門。
“你當(dāng)初說，看上龍門是因為它特別的梅林力網(wǎng)是吧。”伊戈來到影子的身后。
“是的，也是離吾等最近的‘蒙托拉斯點’，也就是矩陣?yán)锏摹軛U省力點’，在這里，針對超夜轉(zhuǎn)化的矩陣才可以最有效進行?！?/strong>
“超夜？”伊戈微微挑眉，“很好聽的名字。”
“是啊，雖然是黑色的，第一眼讓人聯(lián)想到了黑夜，但誰又知道，它的意義超越了黑夜本身。黑夜終將是客觀的，而它，扭曲了主觀與客觀的界限。”影子隔空揉捏，仿佛在感受超夜原質(zhì)天鵝絨般的質(zhì)感。
“儀式什么時候開始？”伊戈問道。
“后天晚上矩陣布置完成，鄙人打算在第二天的黎明開始。讓那第二天的太陽，再也無法照到這片大地上。”影子隨手一揮，仿佛將黑暗重新撒回大地。
“看來我們遇上麻煩的家伙呢，連小德你也不說話?！被鼐起^的路上?？丈炝藗€大大的懶腰，試圖挑起話題?，F(xiàn)在阿能在照顧布萊克，好像也沒她倆什么事了。
“是啊……”德克薩斯隨口附和道，她的目光一直在標(biāo)牌上。
酒館的客人好奇地看著這倆女孩，一場決斗剛剛結(jié)束。
“……”德克薩斯默默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拉普蘭德。
雖然腳上有水泡，但她還是略勝一籌，一個漂亮的上勾拳終結(jié)了這一場小小的爭斗。
“來啊，殺了我！”拉普蘭德叫囂道，不愧是紐芬蘭家族里的人，每一個細胞永遠渴望淋上鮮血，永遠盼望在斗爭中被劃開喉嚨。
就他們的家訓(xùn)所言“生于血中，死于刀下。”
但德克薩斯只是將刀一扔，默默地走開，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厭倦了殺戮。
她無視拉普蘭德的叫喊，頂著周圍人的目光，坐上吧臺，點燃一支煙。
真是的，她的煙癮又犯了，止都止不住，以前母親總是會提醒自己，但自己總會把煙藏在頭發(fā)里，和家人玩躲貓貓。
但現(xiàn)在呢？已經(jīng)沒有人會阻止她了。
她還想點一杯啤酒放松一下，摸了摸口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兜里沒有錢。
一杯啤酒滑到她的面前，還有一個煙灰缸。
她看向這個牛仔打扮的魯珀大叔。
“孩子，我有個活，只是送些東西，想不想接？”
她又看向啤酒，沉默了一小會后，將煙摁在缸里面，抓起杯子痛飲起來。
這是這一年以來，諸葛默第一次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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