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x朱瞻基】我像的那個祖宗2)

?拉郎配,給我明朝最喜歡的兩位帝王 ?正史混雜野史,輕喜劇風(fēng) ?OOC預(yù)警,撞梗致歉 ?
(一) “你為什么不愿意上朝呢?” 朱厚照沒想到朱瞻基大白天也能出現(xiàn),他正端著一把西洋手銃,對遠(yuǎn)在十五丈之外的人型木樁開火。聽到聲音,朱厚照疑惑的回頭,他身邊的人都退了下去,規(guī)規(guī)矩矩在場外站立,神機營來的武官們正圍在場下的一門火炮前聊得你一言我一語。 想起來了,他剛才讓人都退下候著,自己要試試這支短小火銃。朱瞻基就是這時候,出現(xiàn)在場中羅蓋傘的搖椅下。 “他們看不到我,只有你能。” 朱瞻基拿著一張無字折扇,身體愜意地隨著椅上下?lián)u動。 朱厚照倒退幾步到了羅蓋傘下,單持平舉火銃,屏息凝神,扣下機關(guān)。 “好!中了!” 朱瞻基將折扇一收,坐直身體鼓掌。 “來人!去將木樁靶子抬過來!” 朱厚照可沒有朱瞻基身為靈體那么好的眼力,他吹了吹銃管的煙,叫人抬來木樁。 “你不會騎射么?” 聞聽此言,朱厚照用異常吃驚的表情看向朱瞻基:“祖爺爺,開玩笑呢吧?。吭跂|宮時爺就已經(jīng)學(xué)會射箭了,12歲學(xué)射藝,爺?shù)谝淮尉屠_了三石的弓。” 侍者們舉著木樁來到羅蓋傘前,朱厚照湊過仔細(xì)看著上面的彈痕。 “皇上真是好眼力!” “是??!皇上擊中的不是靶子!是奴婢的心!” 聽著此起彼伏的夸贊之聲,朱厚照一揮手:“去吧,再給朕把木樁向后退五丈,剛才憑手感開的火器,不是什么硬功夫?!? 身邊清了場,朱厚照從桌上端起茶盞潤潤嗓子,“朝里那幾個老頭兒總當(dāng)爺是孩子,既然他們那么想管天下事,那爺就讓他們管,爺有自己的人用就行了?!? “可你的人是什么好東西嗎?” 朱瞻基刺了他一眼,朱厚照視若無睹,捏過桌子上的黑火藥盒子,倒了一些在填勺中,送入銃管,捻起火繩。 “爺知道你在說誰,也早告誡過他們,在爺手底下做事,要發(fā)誓永不背叛爺?!? “發(fā)了誓,然后你就能放任一群太監(jiān)胡作非為?打壓群臣害忠良?”朱瞻基眼看要生氣,一只手按在搖椅扶手龍頭,另一只握著折扇的手青筋暴起?!傲硗猓隳懿荒茏鹬攸c?別老爺來爺去的,朕是你祖宗哎?!? “實在不知祖爺爺在外面聽到了什么,不妨說明白一些?!?朱厚照雙手托住火銃短把,單眼瞄準(zhǔn):“這事兒還得問祖爺爺當(dāng)年建內(nèi)書堂是何用意?現(xiàn)在爺身邊的人都是前朝就在內(nèi)書堂呆過的,他們不能考句子舉子狀元,那爺就按他們的能力封官唄。爺是朕私下的自稱,除了你宣宗爺,其他的祖宗不是還見不到么,我尊重各位祖先們,但我最尊重的是爹爹?!? “敬重你爹卻不好好學(xué),詭辯之言,哼?!敝煺盎徽f話了,于是朱厚照就在這種寂靜中開了火。 “噫!這下絕對中了!” 朱厚照一蹦多高,將手銃往桌上一放,提袍就朝對面木樁跑,場下的侍者見皇帝動了,紛紛圍過去。 讓人扛著木樁,聽著周圍一片恭維,朱厚照喜氣洋洋往回走。 “不錯不錯,用了三天時間終于學(xué)會了這鐵玩意兒!給朕把它好生收著,下次用時開不了火,朕唯你們是問!” “遵旨!” “皇上放心!” 朱厚照走到一半,看見朱瞻基還在羅蓋傘下坐著,他一扭身改了方向:“走,去看看神機營的將軍們在吵吵些什么?!? (二) 朱厚照穿著一身水藍(lán)色繡祥云紗袍,未系腰帶,松松垮垮地蹲在鐵籠房外面,與里面一只雪白皮毛的豹子相面。 “給它吃午膳了么?” “回皇上,喂過了,用切得精細(xì)的牛肉喂的,六斤全吃了?!? 朱厚照點頭,“嗯”了一聲,站起來,隨手指了幾個小太監(jiān)。 “你們?nèi)齻€,去寢殿將朕書案上所有的奏折都取來,你,將朕的朱批筆取來?!? 他又看向身邊其余的太監(jiān):“你,去廚房吩咐上次欽點的糕點師傅,做幾個新樣式送來。你,去調(diào)一壺龍井綠茶烏梅湯,要西湖的龍井。最后,你倆,去搬個小桌子和落地靠椅來?!? 周圍人領(lǐng)旨散去,整間觀獸室便只剩朱厚照一人了,他與豹獸對視一陣,伸手從墻上取來鑰匙,打開了籠門。 “朱厚照!你給朕滾回來!!” 一聲怒喝,隨即出現(xiàn)的是暴跳如雷的朱瞻基站在他身后:“別進(jìn)去!” “祖爺爺別鬧?!敝旌裾沼^察著豹子的反應(yīng),這只豹子不僅對突然多出來上躥下跳急到不行的朱瞻基不理不睬,更在朱厚照踏進(jìn)籠房后,在草鋪上打了個滾,把雪白的肚子討好的翻出來任憑他摸。 “這也就是它看不見您,否則要是被您一嚇,它真可能把好玄孫兒吞啦。” “你你你!” 朱瞻基語無倫次,見朱厚照已經(jīng)坐下來將那只豹獸按到懷里一通手法亂摸起來,豹獸發(fā)出了呼嚕聲響,一雙獸眼閉了起來。 “祖爺爺安心便是,這豹子還是幼獸時就被送到了這里,由爺一手養(yǎng)大,認(rèn)得爺是它主人,況且它已經(jīng)吃飽喝足了,懶得不愿意動,祖爺爺要不要來摸摸看?” “它是活的,朕摸不到?!?朱瞻基隔著鐵籠說話,那緊張模樣把朱厚照逗得發(fā)笑。 “爺就知道,不把身邊人都支出去,祖爺爺是不會出來的?!? “總不能讓下人說堂堂皇帝自言自語像失心瘋發(fā)作,”朱瞻基靠在籠桿上看他,抱著胳膊,一臉不相信:“不過,你很想見朕?” “不想見你,我想見我爹?!敝旌裾昭鲱^,純良的笑。 “那你是別想了,有血親鏈接在,你們一人一魂根本見不到對方?!? “祖爺爺既然是我的護(hù)靈,不能幫我和我爹傳話么?” “你爹剛進(jìn)陵才三年,他還得睡一覺固魂呢,什么時候再醒不是可控的?!?朱瞻基放下胳膊,踏進(jìn)籠房,在朱厚照對面陰暗之處坐下來。眼見朱厚照的失落,他甩甩袖子在對方眼前,朱厚照被他一晃,驚道:“你干嘛!” “與其懷念故人,不如多照顧生者?!?朱瞻基眨眨眼。 (三) “朕不回紫禁城!” “你都多久不開朝了?你是皇帝!” “如果朕回紫禁城,馬上就會有人來告訴朕,內(nèi)閣群臣在乾清門外等著見朕!等著指責(zé)朕!” 這一聲吼得朱厚照懷里的豹子都爬起來躲開他,到墻根底下趴著。 “你以為你做了什么有用的政績嗎?”朱瞻基撲在朱厚照面前,他的靈體因暴露在陽光下冒出了白煙,他像沒感覺似的,還在與朱厚照針鋒相對。 “朕只來晚了一年,三年到乾清宮,四年才找到這兒!你自己說,多少輔政大臣離開朝堂?你重用的劉瑾陷害多少無辜官員?內(nèi)府為了你的玩樂增了多少開支?!” “朕不要一群不聽話的大臣!” 朱厚照徹底怒了,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朱瞻基,年輕面頰上都是怒意。 “朕何嘗不想改變?朕何嘗不想用作爹留下來的輔政大臣?朕第一件事就想變制!吏部、戶部、兵部、工部,朕想做好多事兒!朕想改改鹽政,停了各邊關(guān)例銀,朕甚至還想過收一收皇莊的事兒,哈,因為那些錢朕根本沒得到多少!你們總說朕身邊的人都是朕的爪牙,沒錯,這些人的德行朕還是東宮太子的時候就看在眼里,一個個都把朕當(dāng)小孩子騙,朕反手用他們?nèi)Ω冻美锏睦项^子們!內(nèi)閣的老頭子們,朕敬他們,重他們,他們呢?他們倒會給自己貼金,只想朕將一輩子按死在宮里!朕請不動他們!朕問你,誰能想這只豹子一樣?還記得朕是主人!?” 朱厚照吼完,兀自不解氣,一腳踢在籠門上,陰影里那只豹子已經(jīng)將獸軀縮了起來,被嚇得呲出了犬牙。 “哈哈,哈哈哈,你們不都說朕是惡人,是荒唐天子,好,那朕就做個荒唐樣子讓世人罵去吧?。?!” 再轉(zhuǎn)身,他從暴怒變得驚恐,因為他看到已經(jīng)站立起來、靜靜聽他發(fā)瘋的朱瞻基在陽光下的身形如煙,成了透明狀。 “祖、祖爺爺......您、您......” 一句話卡在喉嚨,怎么都說不出來了。 “孩子,天將降大任于斯人,誰都不能左右命數(shù)的......” 朱瞻基先開口了,話語空幻。 透光的窗欞沒有任何遮擋,朱厚照急了,情急之下忘了觸碰不到朱瞻基身體這件事,只想著將人拉出陽光到陰暗地方。 他手這一揮,就像是平靜湖面被波動一般,朱瞻基看著他笑了一下,那笑里是他讀不懂的東西,隨即化為一團(tuán)光點,破碎在陽光之下。 “皇上,您要的東西來了。” 陸續(xù)有小太監(jiān)回來通報,朱厚照魂不守舍地出了籠房,自有人將籠子鎖好。 桌案上放好了他點名要的東西。 揮手讓小太監(jiān)們離開,他拿起一本折子翻開,沒看幾行字又心煩意亂地將其扔在桌上。轉(zhuǎn)頭看向獸籠,雪白豹子已經(jīng)在草埔上打盹了,那片陽光還絲絲縷縷順
著窗欞透進(jìn)來。
朱厚照閉上眼睛,用未拿朱筆的左手一下又一下地錘著腦袋。 “闖禍了啊......” “我原本還想請您一起看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