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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鐵、淚

2019-11-19 00:12 作者:拉失德史  | 我要投稿

?國王威廉一世于9月第三周住在哈弗爾河彼岸與波茨坦遙遙相對的巴貝爾斯貝格宮里。他已一籌莫展。他根本不理解邦議會會這樣反對三年兵役制和增加軍費開支。他認為統(tǒng)率和管理武裝力量是國王的特權(quán)。一想到同議會妥協(xié),就象陸軍大臣月初向他建議的那樣,他就驚恐失色。他的大臣們是否想背棄他,向議會的挑戰(zhàn)屈服?9月17日星期三,國王斬釘截鐵地通知羅恩,他永遠也不會同議員們做交易,他寧愿放棄王位,也不愿丟掉三年兵役制的原則?! ?羅恩打電報給俾斯麥,這就不足為奇了。國王于星期三晚上傳召太子來巴貝爾斯貝格宮,讓他準備接受王位。如同太子所記載的,星期四和星期五兩天“舉行了十分激烈的會談,談到退位是不可更改的”。但是,就象在霍亨索倫王朝歷史上經(jīng)常發(fā)生的那樣,會談進行得富有戲劇性,但無任何結(jié)果。當羅恩星期六在距離二十二公里遠的威廉大街介紹形勢的時候,父子倆在巴貝爾斯貝格官的花園里一直還在進行熱烈的討論。太子在主要問題上并不同意他父親的看法,搞三年兵役制他不認為有此必要,但是馬上就更換王位的前景卻使他深為不安。他的父王只是因為無法在邦議會貫徹自己的意志而想退位,這事使他感到惶惑。太子認為這個步驟會大大地有損于朝廷的威望。威廉一世認為這種意見很有道理,因此他又一次冷靜地考慮。在憲法問題上,究竟是誰背棄了誰?這位為軍人的責任感所支配的君主,面臨一場極痛苦的思想斗爭。他年已六十五歲,他的觀點是一成不變的。他在全國并不受到愛戴。他從未謀求過職權(quán),而這種職權(quán)也從未激起過他的雄心壯志。擺脫這種職權(quán)似乎對他有些吸引力,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又不能背離自己在隆重加冕時曾表示信奉的神權(quán)原則。但太子也處于進退兩難的境地。他才三十一歲,受到自由派的影響,他的許多朋友都持有進步思想。假如威廉一世退位,他的兒子會受到熱烈歡呼——人們期望他將使普魯士君主政體效法英國的國事模型,他的妻子肯定也是懷有這種希望的?!澳阋遣唤邮?,”她頗有先見之明地說,“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后悔的。反正我不愿承擔曾勸阻你的責任?!钡訜o法擺脫他對傳統(tǒng)社會制度的天生尊重,因為他終究也象霍亨索倫家族的任何人一樣具有專制主義的思想。他不想由于議會的恩賜而當上國王。當他在這一天下午離開他父親的時候,他還希望能使政治家們變得明智些,他知道他的父親已經(jīng)擬好了退位詔書?! ?王太子同他的妻子在退位問題上看法迥然不同,但是有一點他們的意見是完全一致的:不應當授予那個“不誠實的人”、駐法大使以首相的職位?!耙琴滤果溕吓_,”太子妃維多利亞星期五下午寫信給她的丈夫說,“我們知道我們將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他會把我們大家推到無以名狀的苦難中去。難道你就不能加以阻止么?”第二天她寫道:“起用俾斯麥無異是使一個不會游泳的人跳進深水之中。”而太子腓特烈相信,至少在這件事上可以使“維基”?[?譯者注:維多利亞的愛稱。?]?放心。從他父親最后在巴貝爾斯貝格所說的話里可以推斷,威廉一世不會起用俾斯麥。盡管“一切仍然壞得不能再壞”,但至少不會有跳進深水的絕望之舉動。那天晚上,太子在柏林會見了俾斯麥。俾斯麥受到了彬彬有禮然而是冷淡的接待?! ?星期日國王收到大臣們的奏摺,請求他不要退位,以免危害朝廷的威望。陸軍大臣個人的緊急呼吁重申了這一要求。羅恩再一次強調(diào)一個軍人的職責是在困難的情況下堅持斗爭,而不是畏縮不前;他也向國王通報了俾斯麥在柏林的情況以及他同太子會談的事。威廉感到震驚。他的兒子是否和他在幾小時前剛表示堅決反對的那個容克勾結(jié)在一起了?最后國王表示準備星期一上午在巴貝爾斯貝格宮接見俾斯麥?! ?俾斯麥對這次巴貝爾斯貝格的覲見所作的散文記述堪稱歷史杰作,因而得以載入史冊。他提到放在桌上等待簽署的退位詔書,談到自己組織政府的希望看來終于快要實現(xiàn)時內(nèi)心所升起的絕對忠君感情,談到他們在花園里散步時國王給他看的長達八頁的有關(guān)退位的備忘錄。俾斯麥對戲劇性事件的欣賞能力在他的《思考與回憶》的激動人心的記載中得到了表現(xiàn)。這篇記載同威廉一世留給王太子的關(guān)于這次會見的簡短的正式記錄適成鮮明對比。盡管后來曾添枝加葉,但俾斯麥的記載還是可靠的?! ?國王對俾斯麥說,如果強迫他屈從于議會的多數(shù),那末他就不可能繼續(xù)執(zhí)政。俾斯麥安慰他說,他答應出來組閣,必要時在反對議員意志的情況下推行陸軍改革和建立新兵役制?!凹热蝗绱?,我的責任就是設(shè)法同您一起繼續(xù)斗爭,”國王最后說,“我就不退位了?!薄 ?當俾斯麥向國王表示愿意象一個封臣那樣為封君效勞的時候,威廉撕碎了那份備忘錄,上面附有他要新政府領(lǐng)導人承擔的條件。在俾斯麥離開巴貝爾斯貝格宮的時候,他們已商定,一俟國王完成了政府更迭的手續(xù),就由他擔任代理首席大臣,任首相兼外交大臣之職?! ?王太子在第二天清晨獲悉了俾斯麥的任命。他感到驚恐:“人民立刻就會聞出反動的氣味,各個方面的不信任都會增加,可憐的爸爸將會由于這個不誠實的人而經(jīng)受許多困難的時刻……可憐的媽媽,她將會對任命她的死對頭感到何等傷心?!彼谶@個星期二的日記中寫道。他開始受到懷疑的折磨?!熬S基”的本能預感是有道理的——他本來不應當勸阻他父王退位。現(xiàn)在他別無他法,只好采取觀望態(tài)度,看看俾斯麥能任職多久,而不至于使自己出乖露丑?! ?奇怪的是,約翰娜是從報紙上才獲悉她丈夫的晉升的。雖然全家人近三個月來住在申豪森,但約翰娜從5月中旬以來就沒有再見過自己的丈夫。如今她不得不通過報紙聽到自己已被推到政治生活的前列。一天后約翰娜收到她丈夫的一封信。俾斯麥請她準備不久就遷居柏林,并選擇一下,是把家安置在威廉大街74號的首相府呢,還是安置在旁邊的外交部。俾斯麥很幸運,他的妻子對他們的家庭生活感到滿意。一個象他自己母親那樣具有在社會上有所作為的雄心壯志以及關(guān)心公眾生活的女人,是會對他的表現(xiàn)感到無法忍受的?! ?約翰娜以通常那種聽天由命的平靜態(tài)度接受了普魯士將會有一個俾斯麥政府的消息。別的人則表現(xiàn)出更大的興趣,盡管這條消息在普魯士和其他地方獲得的反應普遍是冷淡的。自由派認為俾斯麥是唯上命是從的、反動的;老保守派又覺得他過于機敏。他過去的慈父般的朋友路德維希·馮·格拉赫十分虔誠地寫信給上議院中的一個同僚說:“但愿他從他的教義問答手冊學到,上帝的圣訓甚至適用于政治家和外交家。”俄國人的反應是高興,法國人持懷疑態(tài)度,英國人則敵視?! ?許多觀察家拒絕把他認真看待。當時正在德國訪問的恩格斯興高采烈地寫信給在倫敦流亡的馬克思說:“對俾斯麥被任命資產(chǎn)者報以哈哈大笑。一般說來,這些先生們非常自信,并且有幾分膽量。”[?譯者注:參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譯本,30卷第288頁。?]?而馬克思自己對這位新首相的運氣的評論卻不太妙。他說道:“俾斯麥是由波拿巴(和俄國)以某種方式任命的?!?[?譯者注:參見《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譯本,30卷第300頁。?]?奇怪的是,普魯士上議院的許多議員在這一點上同馬克思的意見是一致的。俾斯麥完全清楚自己處境多么孤立。他小心謹慎,不上敵對政黨領(lǐng)袖爭取的當,但他在巴貝爾斯貝格向國王許下的諾言使他很少有縱橫捭闔的時間。他相信在柏林能得到羅恩及其朋友的撐腰和國王的庇護,但即使是這種支持也常常由于軍官團其他成員的陰謀詭計而受到威脅。他不知道國王即將動身前往圖林根到王后奧古斯塔和太子家去將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除此而外,那兒還有埃德溫·馮·曼陀菲爾?! ?任命俾斯麥時曼陀菲爾將軍正在休假。回到宮廷后,他對離任期間所發(fā)生的事情感到生氣。因此,俾斯麥一面努力爭取有經(jīng)驗的大臣參加政府,一面也得想法子給這位將軍安排一個外交職務——一個遠離柏林的大使館或公使館,使曼陀菲爾沒有機會發(fā)揮決定性的政治影響。俾斯麥用了兩年半時間,才把曼陀菲爾從國王軍事內(nèi)閣首腦的位置上排擠出去;即使在這之后,威廉一世和將軍之間的緊密關(guān)系仍繼續(xù)保持下去。雖然曼陀菲爾決不會象王室中那些自由派的追隨者那樣公開批評俾斯麥,但他在軍官團內(nèi)仍是俾斯麥潛在的最危險的對手?! ?誠然,軍官團對俾斯麥所組織的那種政府是無可指摘的。軍官們曾經(jīng)擔心他會吸收自由派人士參加他的內(nèi)閣,并且事實上他也進行了令人驚奇的公開會談。但是對于軍人來說沒有理由擔心。議員們自己就破壞了任何妥協(xié)的可能性,9月22日他們故意從預算中勾去了軍費開支。到了周末,國王一提到“邦議會”這幾個字就會勃然怒吼,他的罵聲穿過王宮緊閉著的窗戶。俾斯麥別無他法,他組織了一個由溫和的保守派組成的政府。除了留任的陸軍大臣羅恩之外,這個內(nèi)閣里沒有什么有地位、有名望的人物。這正中首相的下懷。在這之前他還從未擔任過大臣的職位,決不希望自己在一個有響當當?shù)娜宋飬⒓拥膬?nèi)閣中相形見絀?! ?9月29日,俾斯麥在下議院發(fā)表了簡短的講話。他在簡短而又相當含糊其詞的講話中對議員們敵視預算的態(tài)度表示遺憾,強調(diào)了迅速采取措施進行軍隊改革的必要性。有幾位觀察家覺得首相心神不寧和拘謹,他用一種有氣無力的、提高的嘟囔聲說話。他沒有留下良好印象。次日他參加預算委員會的一次會議,可是與會的只有二十幾個委員。會上討論了由議員馬克斯·馮·福肯貝克提出的關(guān)于1863年撥款的一項決議草案。俾斯麥在答復??县惪说闹v話中開始時強調(diào)他是多么重視共同解決預算問題,接著他以快得出奇的速度,用幾乎是親密的語氣談論了同討論本身毫無關(guān)系的一個老生常談的題目。他聲稱,現(xiàn)在已是普魯士依仗自己的軍事實力取得好處的時候了。“普魯士必須積聚自己的力量并將它掌握在手里以待有利時機,”他說,“這種時機已被錯過好幾次。維也納條約所規(guī)定的普魯士國界是不利于健全的國家生活的。當代的重大問題不是通過演說與多數(shù)議決所能解決的——這正是1848年和1849年所犯的大錯誤——,而是要用鐵和血來解決”?! ?這句名言不久就成為“血和鐵”在民間流傳,它并不是經(jīng)過深思熱慮的政治演說辭的重點,而是出之于一次即席講話。晚間羅恩在一次私人談話中責怪俾斯麥向委員會發(fā)表的講話是“心血來潮離了題”。值得指出的是,俾斯麥在第二天寫給約翰娜的信中根本就沒有提到這次講話。只是當所有報紙對這樣一個提法感到激動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次講話的意義。他堅決認為自己只不過是說出了政治生活的事實,決不是提出他的政府的施政綱領(lǐng)。在德國各地,自由派和進步黨人都確信,俾斯麥通過他那挑釁性的講話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他把戰(zhàn)爭看作是解決普魯士所有問題的理所當然的辦法。后來成為德意志帝國的愛國歷史學家、當時才二十八歲的青年亨利?!ゑT·特賴奇克聽到這個講話時感到震驚:“您知道我多么熱愛普魯士,”他寫信給他的朋友威廉·諾克說,“但我聽到象俾斯麥這樣一個不學無術(shù)的容克談論鐵和血并想把它當作桎梏套在德國肩上時,這句話的荒謬更甚于庸俗。任何一個理想主義者,不管他是多么向往一個統(tǒng)一的德意志祖國,都不會對呼吁赤裸裸的暴力行動的言論表示歡迎。”   那個星期,威廉國王同自己家人呆在巴登巴登。他在報紙上讀到了關(guān)于這次講話的消息。他請俾斯麥加以說明,對俾斯麥作的只是想強調(diào)一支現(xiàn)代化的強大軍隊對普魯士的必要性的保證并不完全感到滿意。威廉一世感到憂慮——也許奧古斯塔和弗里茨對俾斯麥的評價還是對的?他是否應當聽從自己的直覺,而不應去聽羅恩的話?他是否應當在俾斯麥能給朝廷造成更多損害之前就把他免職?國王宣布他將在10月4日星期六返回柏林?! ?俾斯麥深信自己能躲過這個浪頭。星期五晚上,他和他從前在彼得堡的二等秘書庫特·馮·施勒策共進晚餐。“我們喝了不少香檳酒,打開了他的話盒子,”施勒策說,“他吹噓他將迷惑所有的人?!辟滤果湼嬖V施勒策,他希望能說服威廉接受兩年兵役期,他也要使上議院相信他的極端反動的觀點,而在下院“表現(xiàn)得時而毫不妥協(xié),時而又愿意妥協(xié)”。他要使德意志各邦相信,“國王無法遏制他的新首相的卡富爾主義”。次日,俾斯麥想要在國王同任何其他人談話之前就截住他。俾斯麥希望,在國王到達首都之前,巴登巴登的那些不切實際的自由主義熱望就會在普魯士良好嚴肅的空氣中煙消云散?! ?他在柏林以南約有七十公里的于特堡小車站與國王相見。威廉獨自坐在頭等車的包廂里,悶悶不樂地凝視著消失在暮色中的蒼茫大地。他絕不高興在這兒見到他的首相。所有關(guān)于“血和鐵”的議論使他的思想又一次轉(zhuǎn)到即將到來的革命的危險上去。“我完全可以預見這一切將會如何終場,”國王說道?!霸诟鑴≡簭V場前我的窗子下,他們將會砍下你的頭,過些時候再砍下我的頭?!钡滤果湆@種講活是早已作好思想準備的:“我們能不能死得更體面一些?”他問道。“我自己是在為我的國王的事業(yè)和陛下奮斗,而您卻要用自己的血來確保你們王家神授權(quán)利?!蓖ㄟ^對軍官榮譽的呼吁,俾斯麥逐漸喚起威廉的戰(zhàn)斗精神。當火車最后開進柏林車站的時候,國王已放棄了解除他首相職務的任何想法。俾斯麥原先的臨時任命得到了正式的確認。就象十二天前在巴貝爾斯貝格一樣,通過對國王心理的深刻了解,他消除了威廉內(nèi)心的保留態(tài)度?! ?事情到此還算順利。但對俾斯麥來說,可能做到的事情也有一定的限度。在兵役期限問題上是否能達成妥協(xié),他對施勒策曾表示過樂觀的看法。國王現(xiàn)在堅決反對“削弱軍隊”,曼陀菲爾將軍依然支持他這樣做。雖然羅恩和俾斯麥提出了一個絕妙的計劃:形式上仍保留三年兵役,但允許中層和上層階級根據(jù)自己的愿望對第三年進行贖買。邦議會的頑固態(tài)度并不亞于威廉一世的固執(zhí)。如果不從中刪除軍費開支,議員們就拒絕批準預算。于是俾斯麥只有一步棋子可走:他把預算計劃,包括原有的軍事開支,提交上議院,然后聲稱,由于邦議會兩院意見不一致,因而,就得由國君來填補這一“憲法漏洞”;只要上議院和下議院不能取得一致,就由國王來批準國家撥款。10月13日,俾斯麥在議會以國王的名義宣布邦議會休會。他決心證明,威廉同任何專制君主一樣不經(jīng)議會批準也能進行統(tǒng)治。當議員們?nèi)齻€月后重新開會時,他們發(fā)現(xiàn)首相毫不讓步。1863年1月27日,他挑戰(zhàn)地宣稱:“普魯士王權(quán)尚未完成自己的使命,它還不夠成熟,還不能當作你們憲法大廈的純粹裝飾品,還不能作為一個死的部件裝入議會統(tǒng)治的機器中去?!毕伦h院一直到1866年秋季始終是一個咨詢會議?! ?1862年底同議會之間有三個月的體戰(zhàn),這使俾斯麥能集中精力注意外交政策。從理論上講,他還是駐法大使。10月最后一周他前往巴黎,以便親自隆重地向拿破侖三世遞交他的召回國書。從表面上看,這次訪問只是一次愉快的消遣。10月30日俾斯麥是在楓丹白露附近特魯別茨科埃莊園同凱蒂·奧洛夫一起度過的,三天后他領(lǐng)著她和她的丈夫到巴黎去參加一次宴會??磥硭⒉缓軣嵝慕o約翰娜寄一條有襯架支撐的女裙去。在一次正式的告別宴會上,他受到了拿破侖和歐仁妮的親切款待。這次會見是在十分親切的氣氛中進行的,以至《法蘭西日報》登了一條消息,說皇帝授予俾斯麥一枚大十字榮譽勛章。俾斯麥立即辟謠。他在柏林早已被人們認為是過于親法了,這對他來說是不利的?! ?但巴黎之行具有更深刻的意義。奧地利人極力要求改組德意志邦聯(lián),以便于維也納對法蘭克福邦聯(lián)議會重新行使梅特涅全盛時代那樣的權(quán)力。這對在法蘭克福的大吵大鬧中度過九年光陰的俾斯麥來說是一個痛處。于是他就非常小心謹慎地設(shè)法了解拿破侖三世對普魯士和奧地利的軍事沖突將會如何反應。俾斯麥的擔心是有理由的,因為拿破侖在那年10月解除了他那個對柏林友好的外交大臣圖弗納的職務,任命德魯安·德·路易斯領(lǐng)導外交部。俾斯麥認為此人是法奧合作的鼓吹者。對俾斯麥來說,外交部的變動——這主要是由于歐仁妮皇后對圖弗納的反感所致——簡直不可能更不合時宜了。10月21日俾斯麥通過同拿破侖在圣克盧舉行的一次長時間的密談獲得的印象是,皇帝不想在純粹是德意志內(nèi)部的爭執(zhí)中表示偏袒奧地利或普魯士而使自己吃虧。俾斯麥在這一周又多次會見德魯安,一切看來不太妙。德魯安本人是一位公認的外交家,對他的客人搞政治的那種方式并不很欣賞。同俾斯麥在德國的反對者一樣,他也想先采取觀望態(tài)度,看看俾斯麥是否真的值得認真對待。   那一年冬天,這一點看來是非常不能肯定的。俾斯麥執(zhí)政后的初步外交活動是笨拙的。他認為普魯士同奧地利爭奪德意志霸權(quán)的關(guān)鍵時刻已經(jīng)到來。還在巴黎的時候,他就向奧地利大使理查德·梅特涅發(fā)出警告,說他雖然愿意同奧地利保持良好關(guān)系,但是為了確保普魯士在北德的領(lǐng)導地位,他也會毫不躊躇地采取任何手段;他還向一個流亡國外的匈牙利領(lǐng)導人打聽,一旦普魯士同奧地利開戰(zhàn),馬札爾人是否會舉行一次起義。一個月以后,9月5日,他在柏林同弗朗茨·約瑟夫的公使進行了一次談話,指出:“奧地利應當把其著重點從德國轉(zhuǎn)移到匈牙利境內(nèi)。這樣,奧地利就會成為普魯士的一個十分寶貴的盟友。另一方面,我們將會把他們在意大利以及東方的切身利益看作是我們的切身利益,一定給予支持?!币菉W地利人拒絕他的建議,普魯士在今后的歐洲危機中就要站在法國一邊。奧地利外交大臣對這一恫嚇毫不介意,這并不奇怪。就在月底之前,俾斯麥接到德魯安的嚴重警告說,一旦德意志發(fā)生沖突,法國將要求保證自身安全“與歐洲和平”。即使是唯一對同普魯士實行軍事聯(lián)合去反對奧地利感興趣的意大利人,也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看待俾斯麥的意圖。   在1863年1月的前幾周中,俾斯麥改變了他的策略。他每天改變花樣,時而討好奧地利人,時面向他們發(fā)出威脅;他談到要實現(xiàn)他們的合法要求,接著又無情地描寫奧地利的敵手能如何利用奧地利帝國的內(nèi)部弱點。這種胡蘿卜加大棒、先是甜言蜜語繼之以威嚇的手法是俾斯麥在他官運亨通達到高潮時期所采用的基本手法。但1863年他并不是帝國首相,而是一個開始改組陸軍并由于持續(xù)的憲法危機而遭到削弱的國家的發(fā)言人。他給他的老對手圖恩伯爵——1月4日他在柏林遇見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是奧地利駐柏林大使阿洛伊斯·卡羅利卻知道得非常清楚,首相是孤立的,不必認真看待他的每一句話。卡羅利幽默地向雷希貝格報告說:“俾斯麥先生迅速地從一個極端的觀點走向另一個完全相反的觀點,真是令人吃驚?!北M管俾斯麥的手法未能對奧地利的政策發(fā)生作用,但那些德意志小邦卻越來越難于抵擋普魯士的招徠。當奧地利關(guān)于改革德意志邦聯(lián)的建議于1月22日提交表決的時候,它沒有獲得必要的多數(shù)。俾斯麥看來已取得初步的勝利。他高興極了。在給凱蒂·奧洛夫的一封信中,他愉快地嘲笑自己不幸不得不參加下議院無聊的辯論?! ?就任四個月后,他開始對自己的能力產(chǎn)生新的信心;他始終相信自己的判斷力。一次外交杰作可以帶來雙重的勝利:一方面使奧地利人丟臉,另一方面使枉然堅持對憲法要求作吹毛求疵修改的民族自由派出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他的勇敢?guī)缀醢阉驗碾y。在奧地利在法蘭克福表決失敗后不到一個月,俾斯麥幾乎要辭職退休回申豪森了?! ?在法蘭克福表決一天后,柏林收到了會議波蘭?[?譯者注:指1815年維也納會議上成立的波蘭王國。?]——從1815年以來同俄國永遠聯(lián)結(jié)在一起的舊王國的那個有納貢義務的剩余部分——爆發(fā)大規(guī)模起義的消息。在同俄國接壤的邊界上發(fā)生的波蘭民族起義,對始終害怕在普魯士“東部沼澤地區(qū)”發(fā)生動亂的柏林政府倒是個切身問題。俾斯麥反應很強烈。他持有容克對波蘭的那種典型的不信任態(tài)度,這是一種害怕當?shù)厝嗣衿鹆x有可能毀掉自己產(chǎn)業(yè)的殖民主義者的態(tài)度。他稱贊波蘭農(nóng)民為好的勞動力,但認為他們作為村民始終處于受他極端蔑視的城市知識分子的惡劣影響下不斷變壞的危險之中。?[?原注:1861年3月26日,俾斯麥從圣彼得堡寫信給他的妹妹說:“把波蘭人狠狠地揍一頓,使他們喪失生存的勇氣,我十分同情他們的處境,可是我們既要生存,就只好把他們消滅掉;狼之所以為狼,是上帝創(chuàng)造的,狼自己又有什么法子呢?但人們只要有可能,仍要把狼射死。”(《俾斯麥全集》,14卷(i),815號,568頁)這一段話經(jīng)常被當作俾斯麥仇視波蘭人的證明加以引用。但是不應忘記,這段話是從一封個人家書中斷章取義地摘錄出來的。他的公開態(tài)度從未如此敵對;他甚至還學會一點波蘭語。后來使太子和太子妃感到吃驚的是,他建議讓他們的大孩子們?nèi)W習波蘭語,作為對普魯士從語言上講最大的少數(shù)民族的一種姿態(tài)。?]?俄國派軍隊平定叛亂的消息促使他再次強調(diào)普魯士對波蘭問題的關(guān)注。四個普魯士軍團立即集結(jié)在波森和西普魯士周圍,并且在2月的第一周派遣古斯塔夫·馮·阿爾文斯勒本將軍去圣彼得堡討論俄普兩國軍隊聯(lián)合對付波蘭叛亂者的問題?! ?在以后的年代里,俾斯麥喜歡把“阿爾文斯勒本協(xié)定”說成是他的棋盤政策的主要支柱。他常說,這個協(xié)定意味著柏林和圣彼得堡的友誼得到了鞏固;若不消除東方的后顧之憂,普魯士是不敢在南邊或西邊進行戰(zhàn)爭的。這是言過其實的。俄國在1863年并不需要普魯士的援助;相反,哥爾查科夫?qū)滤果湹母缮嬉姽?。亞歷山大二世不想得罪他的舅舅,而舅舅派來的顧問卻使他感到為難。俄國人提出一項條約,規(guī)定兩國軍隊沿本國邊界消滅波蘭叛亂分子。1月8日,阿爾文斯勒本在這個條約上簽了字。條約還附有一個秘密條款,規(guī)定兩國政府交換有關(guān)波蘭政治陰謀的情報。俾斯麥宣稱,阿爾文斯勒本協(xié)議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警察措施”罷了?! ?歐洲對此另有想法。?[?原注:由阿爾文斯勒本的會見所引起的危機期間,俾斯麥曾自豪地問英國駐柏林公使:“歐洲是什么?”回答是意味深長的:“各大國?!?]?巴黎和倫敦的波蘭流亡者喚起了人們對波蘭的強烈同情。巴黎的輿論要求法國皇帝對波蘭表示同情。拿破侖三世感到左右為難。這時克里米亞戰(zhàn)爭剛結(jié)束不久,他不想使敏感的對俄關(guān)系受到損害,另一方面他又無法擺脫宮廷里和首都的波蘭黨羽的壓力。德魯安向他提出一個解決辦法:把矛頭對準作為協(xié)議首創(chuàng)者的普魯士,而不是對準更加遙遠的俄國。2月第三周末,法國人向奧地利人和英國人打聽在柏林提出聯(lián)合抗議的可能性。光是這樣一種國際外交步驟的設(shè)想,就足以把俾斯麥就職后頭四個月中所取得的成就化為烏有?! ?好久以來,沒有一位普魯士政府首腦象俾斯麥那樣在政治上如此孤立。甚至國王也對國外的反應感到惶惑,盡管他仍想忠于阿爾文斯勒本協(xié)議。2月23日星期一,俾斯麥似乎想辭職不干了;但國王不愿意。他認為首相的任務就是把普魯士從他自己政策的廢墟中解救出來?! ?“我們可愛的俾斯麥是個大傻瓜,”亞歷山大二世在這前一天懷著某種滿意的心情說道?! ?周末俾斯麥強調(diào)指出,“阿爾文斯勒本協(xié)議”實際上沒有什么意義,因為俄國不需要什么援助。法國人和奧地利人對這個聲明無動于衷,但英國人在柏林提出抗議之后不想使自己同普魯士的緊張關(guān)系長此下去,因而把矛頭轉(zhuǎn)向真正的罪魁禍首。這三個國家在彼得堡多次對俄國的波蘭政策提出抗議。這種做法一時喚起沙皇宮廷對克里米亞戰(zhàn)爭的回憶,因此俄國比從前更加看重同普魯士的友誼。即使普魯士沒有作好戰(zhàn)爭準備,但它的善意中立在地理上形成西方同沙皇帝國之間的一道屏障。俄國在歐洲需要俾斯麥。當人們在6月初公開談論俄普結(jié)盟時,俾斯麥重又贏得了他在歐洲政治中舉足輕重的作用;但是這一轉(zhuǎn)折不僅要歸功于他忠于職守的韌性,而且也得歸功于克里米亞戰(zhàn)爭時期產(chǎn)生的同盟體系。他的運氣完全是拉來的。   雖然他的國際威望得到了挽救,但俾斯麥至今仍未能通過強有力的外交政策來消除邦議會議員的敵視態(tài)度。邦議會在這年頭五個月里一直在舉行會議。自由派和保守派支持俾斯麥的貿(mào)易政策,贊成同比利時簽訂一項自由貿(mào)易協(xié)定,以此表明普魯士同奧地利提出的對德意志經(jīng)濟進行改革的所有計劃毫不相干。但在預算問題上卻沒有取得絲毫進展。俾斯麥聲稱,即使議會不批準,他也要“從我們能找到錢的地方去把錢弄來”,并開始把議會反對派的追隨者從國家機關(guān)中清除出去。5月中旬,太子妃寫信給她的母親維多利亞女王說:“可憐的俾斯麥不到使國王破產(chǎn),使國家陷于最危險的困境。是不會放棄他那瘋狂的生涯的?!边@個月月底,議會發(fā)生了一次風潮,議員們理直氣壯地抱怨俾斯麥侵犯了他們向各位大臣提出質(zhì)詢的權(quán)利。自由派的報紙支持議員。5月27日,俾斯麥重又推遲了邦議會會議。三天后,一項新聞法令禁止發(fā)表任何有可能損害朝廷、國家和教會的文章。太子向俾斯麥和國王對這種國王獨裁的做法提出抗議;他的妻子要他公開出來反對俾斯麥。6日5日在但澤檢閱后機會到來了。在接著舉行的市民招待會上,市長在講話中談到這座城市沒有節(jié)日的歡樂氣氛,因為市民對新聞法令深為吃驚。太子拒絕為這項法令承擔任何責任,說他“沒有參與提出這些建議”。那天夜里他在日記中寫道:“我公開表示反對俾斯麥及其禍國殃民的理論,從而向全世界表明,我不接受他的政策,也不同意他的政策?!碧酉蛩赣H的首相提出的挑戰(zhàn)是再明確不過的了?! ?國王十分生氣。自從大選侯?[?譯者注:即腓特烈·威廉(1620―1688),勃蘭登堡大選侯(1640―1688)。在位時擴張疆土,擴充軍備,為普魯士發(fā)展成為歐洲強國的開路人。?]?的時代以來,兩代人之間的沖突就成了霍亨索倫家族的傳統(tǒng)。不過威廉一世一直對他的兒子表示諒解,最多偶爾責備他在普魯士宮廷的家庭爭執(zhí)中過多地站在王后一邊??墒堑珴傻闹v話卻太過份了。國王的軍事顧問們認為太子破壞了現(xiàn)役軍官的榮譽法規(guī),必須給予要塞監(jiān)禁處分。俾斯麥則持不同看法。單是曼陀菲爾火冒三丈這一事實就足以使俾斯麥為太子講情。此外,他也不想通過處分再來增加人民對王太子的愛戴。因此他勸國王只給予王太子一次書面的正式警告。盡管失寵于國王,王太子在6月底寫了一封抗議書給俾斯麥,對國王的大臣們嘲笑憲法的做法表示異議?!澳贻p人用詞不當,”俾斯麥輕蔑地在邊上批道。太子的信俾斯麥是在卡爾斯巴德接到的,他正陪同國王在那里進行水疔。這一年夏天,看起來他不想放松對威廉的注意力,國王所訪問的城市對普魯士的政策并不欣賞,因此這樣一種小心謹慎的態(tài)度并不令人奇怪。8月2日,威廉在加施泰因溫泉會見弗朗茨·約瑟夫皇帝。約瑟夫邀請他參加在美因河畔法蘭克福由自己主持的一次“王侯會議”。奧地利提出的改革德意志邦聯(lián)的計劃將是這次會議的主要議題。計劃規(guī)定成立一個由六位君主組成的執(zhí)行委員會和一個議會。威廉一世感到很意外,首先是因為弗朗茨·約瑟夫建議在8月16日,也就是在不到十四天的時間內(nèi)就召開第一次會議。盡管威廉猶豫不決,弗朗茨·約瑟夫仍獲得這樣印象,即國王并不厭惡這一計劃。俾斯麥斬釘截鐵地表示反對。他知道,奧地利和南德各邦的票數(shù)加在一起,必然會使普魯士在選舉產(chǎn)生的議會中喪失在德意志政治中的任何領(lǐng)導權(quán)。由于他認為不可能使國王確信這次“王侯會議”是一個圈套,于是他就著手進行更加困難的任務,即向國王表明,這個邀請意味著一種侮辱。他說,國王在奧地利的一個療養(yǎng)勝地進行水療時弗朗茨·約瑟夫并沒有正式拜會他,并且宣布在短短幾天之后就召開“王侯會議”,使普魯士國君來不及對這樣一次重要會議作好充分準備。威廉一世對拿破侖一世對自己父親的蔑視和1812年德累斯頓會議上所受到的難堪的羞辱記憶猶新,因而對這種事情是非常敏感的。他拒絕了弗朗茨·約瑟夫的邀請,這就便俾斯麥放了心?!巴鹾顣h”如果沒有普魯士的參加,要想通過一個德意志計劃看來是不可能的?! ?這一點各邦的君主們自己也都感覺到了。會議開幕后不久,他們就派遣薩克森國王代表大家去請國王威廉一世改變初衷前來法蘭克福。俾斯麥面臨一個嶄新的問題?,F(xiàn)在已不可能再談什么國王受辱的問題了。用俾斯麥自己的話來說,薩克森的約翰是一個受到威廉“欽佩和敬重”的人。再者這時威廉已離開奧地利國土,正在巴登巴登逗留。那兒人們是支持“王侯會議”的。法蘭克福離那兒還不到一百五十公里,威廉只需要坐三小時的火車就可以到達,而他也真想接受邀請?!叭痪?,甚至一位國王當信使,”他一再說道,“我怎么能拒絕呢?”俾斯麥一再制造新的理由加以反對。國王如去法蘭克福接受會議的決議,就意味著放棄一支獨立的普魯士軍隊,意味著在同邦議會議員的爭吵中失利;因為如果國王的部隊僅僅是邦聯(lián)的輔助部隊的話,那就不需要什么錢來加強軍隊了。但一直到午夜以后很久,俾斯麥才說服威廉保持他原來的拒絕態(tài)度。兩人都精疲力盡。當威廉一世無法再忍受這種緊張狀態(tài)的時候,他就簽署了給薩克森國王的拒絕信,倒在沙發(fā)上哭起來。俾斯麥的情況也并不好些。當他離開國王,想關(guān)上門的時候,他那因激動而顫抖的手甚至把門把都拉斷了?;氐阶约悍块g以后,他拿起一個玻璃盤向墻上扔去。“我必須損壞什么東西,”他向他那吃驚的秘書承認?!艾F(xiàn)在我又感到舒服了?!薄巴鹾顣h”沒有取得什么有深遠意義的結(jié)果?! ?俾斯麥第一次面對國王堅持了自己的觀點,他在眼淚和暴怒面前沒有退讓。但他是否感到滿意呢?1862―1863年同他最接近的那些人,證明他是一個悶悶不樂、非常孤獨的人。象通常那樣,他在同自己家庭以及現(xiàn)在也在同凱蒂·奧洛夫的書信往來中表達了自己的內(nèi)心感情?! ?他的書信已不再流露出早年的那種活力和自負;他常常提到失眠和經(jīng)常頭疼。小小的友好表示就可以使他高興:來自他在法蘭克?;虮说帽ふJ識的一個人的問候,向他索取帶有他簽名的照片的請求,甚至是原來被他看作敵人的人如王太子及其妻子的一種友好姿態(tài),都會使他感到高興。我們在他給凱蒂·奧洛夫的信件中可以讀到,宮廷邀請他的孩子參加第一次化裝舞會,赫伯特·馮·俾斯麥和他的弟弟化裝成英國船隊的水手參加未來皇帝的四歲生日慶?;顒樱顾械蕉嗝纯鞓?。我們知道,他是多么向往能夠再一次逃離現(xiàn)實,就象前一年秋天在比利牛斯山或普羅旺斯那樣。他寫了一封充滿感情的信給他的老朋友莫特利,請他到柏林來訪問他。這封信寫得很潦草,一半是英語,一半是德語,肯定是在一個失眠的夜晚匆忙趕寫的。他有時憎恨整個政務。當他在巴貝爾斯貝格同國王的那次關(guān)鍵性會見的一周年到來時,俾斯麥感到疲憊不堪,十分痛心地對他的秘書科伊德爾說道:“我覺得我在這一年好象老了十五歲。這些人比我原來所想象的還要愚蠢得多。”

第六章 血、鐵、淚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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