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Umy】那些散落在評論區(qū)的小作文(三))
男人沉默著看著桌上的一紙泛著淡黃的告知??~緲的煙霧騰起,他將煙頭狠狠地按滅在桌上,雙眼緊閉。 這是一份來自【MeUmy】的通知書,大體的內(nèi)容是……告知他的生命將走到終點。 關(guān)于這個【MeUmy】的坊間傳聞多到數(shù)不勝數(shù)。有人說這是一個頂尖殺手的代號,也有人質(zhì)疑這是一個精英殺手組織在多處活動,不過,根據(jù)這幾年來的【MeUmy】的行動,地下世界大概明白了是什么人在使用這個名號:一個雙人組合,打出了屬于他們的赫赫威名。 而他們的惡趣味,除了在暗殺目標前發(fā)送【通知書】以外,就是在通知書的末尾,為目標提供選擇。 對的,提供選擇。目標可以選擇被冷兵器殺死,或者熱武器殺死。他們甚至在通知書上承諾,【可以滿足一些不太過分的要求。】 “咚咚”兩聲輕響,將男人從思緒中拽了出來。 這座隸屬于他實力范圍內(nèi)的大樓早已經(jīng)被全面戒嚴,而他所在的樓層的親信也早就被告知,無論如何不要敲響他的辦公室門。 男人抄起了桌上的M870霰彈槍,在這個距離上,這把兇狠的武器可以把門以及門后的生物全部打成一堆肉沫—— 而在短暫的暈眩與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過后,他看到了兩個長相甜美的天使—— “咚咚”兩聲并非禮貌的指節(jié)輕敲房門的聲音,而是當量恰當?shù)膬深w破門炸彈被安置好的聲音。 而仍然處在爆炸的震懾之中的男人根本聽不清這兩個女孩的竊竊私語: “你覺得他會不會和上一個家伙一樣,看到我們反而興奮起來了?” “我覺得懸欸,正常人不都是應(yīng)該害怕的嗎?” “唔,你覺得這次的目標會有什么奇怪的要求嗎?” “老實說,我真的不想他有什么要求……熱武器簡單高效,他也沒啥痛苦。哎呀,這么一想我還真是菩薩心腸呢……” 兩股協(xié)調(diào)一致的巨力將男人從地上提起,甩到了辦公室內(nèi)一旁的沙發(fā)之上。隨著視力與聽覺逐漸從震懾中恢復(fù),男人看這眼前的兩個可人,陷入了無盡的錯愕。 “做出選擇吧。”她們宛若死神侍旁溫柔的仆人,說出的話語好似帶著溫度的寒冰,“你選擇冰冷?……” “……還是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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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美麗的小姐?!? 輕快的聲音從耳旁響起,咩栗轉(zhuǎn)頭望去,那一抹熟悉的笑容一如往常一般映入眼簾。 【恕我冒昧,可否與您共舞一曲呢?】 面前的嗚米輕輕躬身,右手背在身后,左手向前,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等待著她的回應(yīng)。 【……!】似是有些驚訝,咩栗輕輕掩住了雙唇,隨后,無法按耐的笑容便從嘴角綻開。 【不勝榮幸。】 ………… 【你笑得也太開心了吧。】 優(yōu)雅的圓舞曲在宴會的空氣里飄揚,比起周圍那些游刃有余的男男女女們,舞步略顯生澀而眼眸熱烈的兩人,共同演繹著宛若青春年華一般的熱戀。 【因為我做夢都想要這么跳上一次舞??!】 嗚米對舞蹈興趣缺缺,只是這次的目標有些棘手,除了這次宴會以外,在任何其他地點與時間行動都會對她們二人不利。為此,嗚米充分發(fā)揮了自己的敬業(yè)精神,惡補了一通基礎(chǔ)的華爾茲舞步。 然而在她對面、這個宴會上【初次見面】的女士咩栗,則完美地把控住了整個雙人舞的節(jié)奏,甚至為了配合嗚米偶爾的錯步,臨時改動了自己接下來一系列的動作。 【……我明白你的意思,】目標出現(xiàn)的時間還早,她們現(xiàn)在可以盡情地放松、享受一下這個難得的輕松氣氛。【每個女孩子都幻想過身著漂亮的衣服,在一個優(yōu)雅而奢華的舞會上遇見屬于自己的“白馬王子”,對么?】 出乎嗚米意料的是,在聽完這番話之后,咩栗少見地移開了視線,也走錯了她本次雙人舞中的唯一一次舞步。 【其實……】簡單調(diào)整了一下之后,咩栗又重新拿回了節(jié)奏,趁著雙人舞的便利,附在了嗚米的耳邊,【和你一起……我很高興……】 【……】 沒有回應(yīng)。 【2點鐘方向,目標正在穿過人群,身后沒有保鏢。正在向我們靠近?!? 舞步旋轉(zhuǎn),位置交換,咩栗也看到了那個目標的臉。 【動手吧,這次由我來。】此刻的咩栗語調(diào)冰冷,簡直和方才的溫潤女子判若兩人。 【……這次他連選也沒得選?】 【沒有。因為他在不該出現(xiàn)的時候出現(xiàn)了?!?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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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該如何面對你?】 【如同我也不知,該如何面對現(xiàn)在的自己?!?—————— 她推開了天臺的門,夏夜涼風(fēng)習(xí)習(xí)吹過,輕輕拂起她那銀白色的白發(fā)。 面前的背影,是她的——曾經(jīng)是她的——愛人。 【很涼快,對吧。】 她走到了白狼的身旁,從那里,一股清淡的煙草味從那里飄來。 【嗯……是啊?!?嗚米將手中的女士香煙拿遠,向著有著咩栗的另一側(cè)吐出白霧。 【好久不見……你又抽起煙了?】 輕柔的風(fēng)聲奏響耳旁,嗚米沒有回答,卻也沒有繼續(xù)抽下去。 【白煙罷了?!拷┏至艘粫?,她扔掉了還剩下半截的香煙,右腳狠狠地踩滅了暗淡的煙頭,【只在嘴里,不過肺的。】 這也是他們在今晚的同學(xué)聚會上,第一次注視著對方。 【那么緊張干什么,】看到嗚米踩滅煙頭,這只潔白的綿羊倒是戲謔地笑了笑,【我現(xiàn)在也沒有立場去管你了?!?【嗯?!?———————— “不要抽了……聞著很難聞的?!?“唔……那我下次出去抽吧?” “要不你戒了吧,煙也不是好東西啊,傷害身體還浪費錢……” “你要是煙癮犯了,就來找我,我給你做冰粉吃!” ———————— 【你呢?怎么突然想起來到天臺這里?!?兩人的注視只持續(xù)了一會,嗚米很快便扭過頭去,繼續(xù)望著遠方的萬家燈火,問道。 【嗝嗯……吃多了,上來消消食?!?頗為無語的白狼再次轉(zhuǎn)頭看去,沒看到鼓鼓囊囊的小羊肚子,卻看到了如傍晚時分火燒云一般紅的可愛的臉。 【……你喝了多少?】 【4?……5、6?……】她倚靠著欄桿,抬頭望著星空,慢悠悠地掰著手指頭。 【誰tm灌你酒的我打死他……】 【我啊?!窟憷跖牧伺淖约旱男靥牛疚以缇筒皇钱敵跄莻€碰一點酒就暈的、小綿羊了……】 【你變成這樣總不能因為我吧?】嗚米從隨身的小包中拿出了一小瓶水,遞給了咩栗。 【是的……】 【都是因為你?!?———————— 你知道嗎? 沒有了你之后,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時間好多好多。 多到空虛、多到讓人不安。 原來早上四點我可以在被窩里面安穩(wěn)地睡覺,而不用去和某人一起在山上看日出;原來我可以在十一點準時步入夢鄉(xiāng),而不是和某人東一句西一句聊到兩三點;原來我可以不用聽那些旋律跳脫的音樂,而把注意力放在我最喜歡的——作畫上。 你當然知道這種行為會誕生什么結(jié)果——拜我的天賦所賜,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有幸成為了那些少數(shù)還沒死就出了名的藝術(shù)家。沒有固定的工作時間,也不用看什么人的臉色,我只需要畫出我想畫的東西,就有一大群趨炎附勢的暴發(fā)戶揮舞著鈔票搶破了頭——哪怕它實在是拙劣不堪。 ———————— 【所以,我失去你實在是太好了?!?嗚米再熟悉不過那個表情了。 那是一切泥醉之人一吐為快之后的快意,是積怨已久的解脫,是放下一切的釋然。 【我失去了你,但我得到了一切?!?她跳下欄桿,在天臺上跳起了自己的舞步。那樣的輕盈,那樣的飄逸,嗚米不禁想起了今天下午看到的,在廣場上隨風(fēng)飛翔的鴿群。 半支舞步終了,她回過頭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但不知為何,淚珠從她的眼角滾滾而下。 【所以,】她又重復(fù)了一遍,【我!失去了你!實在是太好了??!】 ———————— 她離開了天臺,腳步聲踩的很大,將嗚米一個人甩在了后面。 像一個賭著氣而離家出走的孩子一般。 ———————————— 【哈......哈啊...嗯...咳嗯...咳嗯......】 肺部在極速地鼓動,混雜著泥腥與鮮血的空氣被吸入,為全身的活動供給著氧氣。 眼睛有點模糊了,是塵埃迷了眼嗎?還是說敵方的法師們再一次地釋放了【黃沙】來遮蔽視線,拖延時間? 她顫栗著,但并不是因為恐懼。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迫使這具身體奮力地分泌著過量的腎上腺素,她的手也因此不斷地顫抖。 嘈雜而紛亂的叫喊聲之中,靈敏的狼耳捕捉到了一絲熟悉的聲音。 是【艾斯諾-霍納】——皇家學(xué)士的獨創(chuàng)咒語,一種極其強大的戰(zhàn)場法術(shù),可以隨施術(shù)者心意,在戰(zhàn)場的任意位置制造一堵橫亙戰(zhàn)場的能量屏障。 方才還無法運轉(zhuǎn)的大腦此刻卻如同潤滑完畢的齒輪一般,飛速的開始思考。 【思娜賢者需要在首都待命,不會在這里;斯托納大學(xué)士在支援帝國第二近衛(wèi)軍團,也沒有時間抽身;霍恩、納托里、克拉波學(xué)士......】 皇家學(xué)士本就人數(shù)稀少,可以使用這種戰(zhàn)役級別法術(shù)的人更是鳳毛麟角,一番排除下來,她終于確定了來者—— 【近衛(wèi)軍!以帝皇之名!沖鋒!】 帝國第五近衛(wèi)軍團如一道藍色的閃電一般,迅速地接管了戰(zhàn)場,【艾斯諾—霍納】屏障瞬間崩潰,溢散出的能量頓時包裹住了一個個驍勇善戰(zhàn)的士兵與騎士。戰(zhàn)場的局勢在瞬息之間便完成了逆轉(zhuǎn)! 望著一騎絕塵的重裝圣騎兵,她已然結(jié)痂的嘴角咧了咧,終于躺倒在了地上。 【好累.....】 腦袋好重,眼皮好重。 不知道她在哪里呢。 或許見不到了吧,挺有意思的,在這種時候沒撐住。 【那美好的仗,我已打完了】 【應(yīng)行的路,我已行盡了】 【當守的道,我守住了】 【自此以后......】 “自此以后,有公義的冠冕,為你留存?!? 她為棺木獻上了自己手中的白百合,念完了最后一句。 “咩栗賢者~你也念完啦?”矯捷的身影閃過,她抓起了咩栗的手,將她拉到了一旁,“來玩過家家吧!你是給我賜福的賢者!我就是保護你的圣騎兵!” “賢者什么的......我還差的遠呢......” 【醒醒啊,我的圣騎兵!】 又是那一股令人作嘔的泥腥味,這次還夾雜著遠方飄來的血腥味道。 一股難以言說的清涼在體內(nèi)流淌,她順著這感官的刺激,費力地睜開了雙眼。 ......你可算來了,再晚來一會我就交代在這了。 ......沒死呢沒死呢,你小心點我的腰。 ......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的。 然而她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看著眼前掛著兩行淚珠的臉,不受控制地傻笑了起來。 ————————— 【是役,帝國第五近衛(wèi)軍團迅速切入戰(zhàn)場,擊潰了哈蘇聯(lián)盟的第六集團軍。此戰(zhàn)為第三次南陸戰(zhàn)爭的重要轉(zhuǎn)折點?!? ————————— 【自此之后......】咩栗看著面前傻笑著的嗚米,終于緩緩地收起了先前和他一樣的傻笑,眼眸中盡是溫柔。 【有公義的冠冕,為我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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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唔……】 尚未清醒的大腦還沒能來得及運轉(zhuǎn),咩栗對自己目前的處境仍然一無所知。 【頭……好暈……】 下意識地扭動身體,得來的回應(yīng)是雙手被完全的束縛。粗糙的麻繩奪走了咩栗的行動能力,而她的掙扎在襯托之下,則更像是一種無比致命的誘惑…… 【好黑……】 麻繩奪走了她的自由,而漆黑的眼罩則奪走了她的視力。目力所及之處只有一團黑幕,這更加劇了她的恐懼與不安。 【嗚米?……】 現(xiàn)在的咩栗猶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那個熟悉的名字脫口而出,像是被嚇壞了的小羊羔在呼喚母親的樣子。 行動受阻,視覺受限,嗅覺與聽覺在這種情況下便受到了額外的加強。她盡可能地平靜了自己躁動不安的心跳,開始靜靜地感受周邊空間里的存在。 【……你在嗎?是你嗎?……】 似曾相識的洗發(fā)水味,正是嗚米喜歡用的那一款,多少個夜晚里,咩栗聞著這股微香的味道沉入夢鄉(xiāng)…… 【是……你嗎?】 這里絕不止咩栗一個人,絕對還有另一個【存在】。 但是那是嗚米嗎? 無端的荒唐假設(shè)瞬間擊穿了咩栗的心理防線,整個嬌小的軀體開始不住地顫抖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聲回蕩著…… 【沒事的……】 嗚咽聲頓時停了下來。小巧的羊耳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一句低語。 是嗚米。 沒事的。 就在緊繃的身體松弛下來之時,咩栗切實地感受到了【嗚米】那近在眼前的熾熱吐息。 【咩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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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 看著眼前突然從路邊草叢竄出來的一只小白狗,獵人不禁為之駐足。 接著,他蹲了下來,開始詳細地打量面前這只僵硬地搖著尾巴的小白狗—— “嗷嗚?” 好,就你了。 —————— 【我就是這么來的?!?說完了這個簡短的【入職經(jīng)歷】,周圍的綿羊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唉!難道沒有什么大灰狼突然竄出來,然后你和它打成一團,最后雖然身受重傷但是成功驅(qū)逐了它的情況嗎?】 【……但是獵人身上有槍啊……而且那會真沒有什么大灰狼……】 【那那,主人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一定很細心地給你療傷了吧!】 【……都說了沒有大灰狼也沒有打架……再說了我看起來很像那種打架打輸?shù)睦恰皇恰裂蛉畣???被羊群淹沒的嗚米,頭一次發(fā)現(xiàn)她夢想的地方可能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而且還有一股濃濃的膻味。 這一切并不是偶然。 獵人在那一天踏入森林,尋找獵物的時候,嗚米并不擔心獵人會拒絕它成為他的新牧羊犬。 ——畢竟原來的那一只,已經(jīng)有數(shù)天下落不明了。 混入羊圈的計劃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嗚米在努力適應(yīng)牧羊工作的同時,也留意著自己此行的目標。 ————————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嗚米也逐漸地熟悉了牧羊的工作,雖然將偶爾不聽話的幾只羊趕回草場是一件很消耗精力的事情,但是嗚米何許狼也? 她正是熱情燃燒的年紀,活力不斷的從那小小的身體中迸發(fā)出來,那些迷迷糊糊之中就和羊群走散的羔羊,只能看見一抹白色的閃電。 在將所有羊趕到草場之后,嗚米在云朵般的羊群中閑庭信步,驕傲地高抬著頭,左右掃視著。 終于,她找到了此行的目標。 ———————— 【嗷↓嗚↑~】 一聲提醒意味的低吼在咩栗的耳邊響起,讓她不禁縮了縮腦袋。 羊畢竟是羊,某些東西隨著血脈代代相傳。 不過當她回過頭,看著歪著腦袋趴在地上的嗚米,一瞬而過的警惕重又閃回。 【…………】她默不作聲地動了動蹄子,將自己向嗚米的反方向又挪了挪。 【你不喜歡我嗎?……】 察覺到這一點的嗚米頓時淚眼朦朧,頗有種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感覺。 【我……我不是……】 猶豫了一會,小羊終于問出了這幾天縈繞在她心里,久久揮之不去的問題。 【……你……會吃掉我嗎?】 —————————— 暴露了? 嗚米很驚訝,但是面上依舊波瀾不驚——然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她是牧羊犬,應(yīng)該驚訝。 于是她做出了一個驚訝與不解的表情,問道:【為什么這么說?我是牧羊犬???】 【羊圈里的長者們,】咩栗一邊悄悄地打量著她,一邊慢慢說道,【說你長得很像狼,不讓我靠近你?!?【但是!】她突然提高了一點聲音,原本綿軟的聲音中也連帶著有了一些中氣,【但我相信你,你對我這么好,一定不是惡狼!】 那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像是一股無名的熱流從耳朵涌入,首先沖到了大腦里,充盈了每個微小的角落,而后隨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本就燃燒著的熱情仿佛又被添上了一大捆干燥的木柴一般! 這是怎樣的一種感受,嗚米并不知曉。 但自那以后,她的牧羊技術(shù)更加精進了。 ————————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獵人家里的生活:每天不必為食物與住所擔憂——美味的肉骨頭與溫暖的舊被子總是不缺的;也有了自己的存在價值——現(xiàn)在的羊群儼然把她當成了第二位領(lǐng)頭羊;日子就這么一直下去,似乎永遠不會再改變了,就像一個童話的結(jié)尾,總會是【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只是,這并不是童話故事。 —————————— 【我被選中了?!?那天晚上,月明星稀。 咩栗很少見地來到了嗚米的小窩旁,語調(diào)中的傷感與恐懼滿溢而出。 【今天下午,我們羊群中的羊聽到了,獵人說要把我賣到屠宰場去!……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嗚米聽了之后,微微張了張嘴,但是并沒有說些什么。 片刻之后,她對著咩栗,點了點頭。 —————————— 那天晚上,她們逃跑了。 羊圈并非堅不可摧。自從混入羊圈以來,嗚米便一直在試圖撼動那些木圍欄的根基。在本以為再也用不上這個逃脫路線的時候,它最終還是發(fā)揮了作用。 嗚米帶著咩栗,跑過了曾經(jīng)的那些路,離開了農(nóng)場,向著被濃厚夜幕籠罩著的遠方飛奔而去。 她越跑越興奮,越跑越歡喜,在她耳旁拂過的風(fēng)聲恭慶著她的自由與解脫,而那明晃晃的月光則為這一狼一羊指明了一個尚不可知的前路。 踏風(fēng)逐月,宛若天狼。 咩栗早已明了,面前的所謂【牧羊犬】,真身是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白狼。 體型無法掩蓋逸散的氣場,在這月光之下,草原之上,嗚米幾乎化身為風(fēng),一股沒有來由的喜悅與激動也從咩栗心中升起—— 她也終于,對自己的命運做出了選擇。 —————————— 【你會吃掉我嗎?】 熱情沒有熄滅,但體力卻無法支撐,在雙雙躺倒的狼羊之間,綿羊?qū)Π桌怯謫柍隽诉@個問題。 精疲力盡的小狼努力地坐直身體,對著月亮發(fā)出了一聲長嘯。 隨后,她看著她,眼中盡是溫柔。 【我想成為你的牧羊犬?!?【你愿意嗎?】 沒有回答,小羊只是默默地挪了挪身子。 與上次不同,這次她們深深地相擁。 建議圖文共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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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評論小作文一不小心就容易漏掉了……有哪些沒有被收入專欄的小作文可以麻煩各位圈我一下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