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節(jié)氣系列之——霜降（魔女之旅同人——伊諾之旅）
第十五章?霜降
序幕
某位少女生來(lái)便居住在某個(gè)平凡無(wú)奇的村莊，作為村民A而平平凡凡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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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天生的銀發(fā)使她顯得有些異質(zhì)，但整體上不論能力還是外貌都很平凡無(wú)奇，加上村民的包容力無(wú)邊無(wú)際，少女也就像個(gè)普普通通的農(nóng)家女兒一般長(zhǎng)大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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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給她取了個(gè)簡(jiǎn)短又好聽(tīng)的名字——伊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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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看過(guò)她故事的讀者對(duì)這個(gè)名字已經(jīng)見(jiàn)怪不怪，但請(qǐng)注意，她出生并不高貴，沒(méi)有所謂的贏在起跑線或是走后門(m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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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只是個(gè)農(nóng)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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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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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lái)要講述的，是伊諾成為魔女之前，在她仍然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村民A的時(shí)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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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其中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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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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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真羨慕有錢(qián)人呢，他們有我們做夢(mèng)都想要的東西，可以隨便得到我們夢(mèng)中都想要的人。你說(shuō)是不是，莉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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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我們生來(lái)就是農(nóng)民的女兒，這點(diǎn)我們改變不了的吧？——哦！伊諾，小心前面的麥堆，別撞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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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shuō)是這么說(shuō)，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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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shuō)著的兩位少女迎面走來(lái)，一位頭戴淡黃色頭巾包裹住頭顱，另一位則大大方方地露出銀白長(zhǎng)發(fā)，仿佛是彰顯自己的存在——當(dāng)然并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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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的看去，那是兩位稚氣未脫的少女，估計(jì)連及笄之年都沒(méi)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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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雙手提著大麻袋，似乎是幫家里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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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你說(shuō)，我們有一天是不是也能變成有錢(qián)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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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微微抬頭，望向不知有沒(méi)有盡頭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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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輕輕笑著，問(wèn)伊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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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有錢(qián)人，是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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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轉(zhuǎn)頭，將視線投射到親愛(ài)的摯友身上，
眼中毫無(wú)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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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是想到這個(gè)遼闊的、壯麗的世界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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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就是想成為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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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guò)，這是個(gè)無(wú)法實(shí)現(xiàn)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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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伊諾自己，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也察覺(jué)到了這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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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你有這種想法真的很美好，但是我們是農(nóng)民的孩子，實(shí)在沒(méi)經(jīng)濟(jì)支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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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想成為有錢(qián)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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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關(guān)鍵的賺錢(qián)的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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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似乎早已習(xí)慣與伊諾談?wù)撨@個(gè)話題，這也證明了兩人的關(guān)系有多密切，畢竟秘密只有最信賴(lài)的人才能和盤(pán)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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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絕不會(huì)對(duì)大人提起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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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明顯沒(méi)有想好怎么賺錢(q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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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要不養(yǎng)牛賣(mài)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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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你一踏上旅途不就沒(méi)有收入了嘛…………等等，你該不會(huì)說(shuō)把牛奶換雞蛋，雞蛋孵小雞，小雞再換錢(qián)生蛋之類(lèi)的話吧？然后解釋是雞蛋可以隨身攜帶，到一個(gè)地方就孵一批小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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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怎么你都知道了呀。。。心靈該應(yīng)？嗯，畢竟我們是一心同體的朋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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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只是感覺(jué)如果是你的話就能說(shuō)得出這種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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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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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幾乎每天都在持續(xù)這樣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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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和平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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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莉塔又道出了個(gè)關(guān)鍵問(wèn)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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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shuō)是想出門(mén)旅行，但你真有在外地生存的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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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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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lái)是沒(méi)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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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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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就這樣平凡的過(guò)去，兩位少女也越長(zhǎng)越大，都已經(jīng)可以稱(chēng)之為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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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到了這個(gè)年紀(jì)，從常識(shí)上來(lái)考慮，已經(jīng)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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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是鄉(xiāng)土社會(huì)，與近現(xiàn)代或者城市不同，女性從來(lái)沒(méi)有什么選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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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土地束縛的女人，往往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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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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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的路，是難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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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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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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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伊諾是死也不會(huì)答應(yī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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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用什么手段，威逼利誘，都無(wú)法打動(dòng)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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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gè)村子里，只剩下伊諾一人還維持著獨(d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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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昔日的好友也早已成家，很快就要成為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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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dú)身，加上奇怪的性格，再加上詭異的銀發(fā)，附加奇怪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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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終于被當(dāng)成了怪人，被村里人敬而遠(yuǎn)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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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原先的村民們是那么的和善和寬容。然而，一到孩子長(zhǎng)大成人，便改換了嘴臉，露出自己那一套大人的世界觀并施加于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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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在童年時(shí)代就早已被大人的世界觀污染的孩子，就更不用說(shu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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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拼命抵抗，終于以堅(jiān)定的意志獲得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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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代價(jià)也是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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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眼從此染上了陰霾。?
而父母迫于人情社會(huì)的壓力，將她逐出家門(m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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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時(shí)，父母眼中飽含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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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明白，父母沒(méi)有錯(cuò)，他們愛(ài)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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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誰(shuí)有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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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cuò)的，或許是這個(gè)世界吧?！?/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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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錯(cuò)的是世界】這種答案解決不了任何問(wèn)題，但她真的想不出其他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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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她拜訪了昔日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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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我……有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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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還沒(méi)說(shuō)完，就已經(jīng)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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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不起伊諾，孩子要換尿布了，可以等下再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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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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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她懷中鬧個(gè)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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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伸出了手，可沒(méi)到半途，卻又像是放棄下了什么似的，又很快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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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méi)什么重要的事哦，不打擾你了……那我先走了…………下次…………再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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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門(mén)，伊諾默默無(wú)語(yǔ)，銀白長(zhǎng)發(fā)垂下前額，遮蔽住顫抖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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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凈碧藍(lán)的眼睛，如今染上更深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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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微乎其微的行李，就這樣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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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了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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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個(gè)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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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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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外長(zhǎng)途跋涉耗光了伊諾所有的體力，幸運(yùn)的是沒(méi)有下雨，喝水的話找河流和湖泊勉強(qiáng)湊合，但不幸的是完全沒(méi)有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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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shuō)在農(nóng)村長(zhǎng)大，但畢竟還是沒(méi)學(xué)過(guò)荒野求生，在野外，她和一般人無(wú)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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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希望只有她眼前的那個(gè)國(gu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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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之國(guó)，羅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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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旅行，沒(méi)有給她留下任何好印象。倒不如說(shuō)這和她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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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預(yù)想中，她應(yīng)該是被村里人環(huán)繞著，鼓勵(lì)她，為她壯膽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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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預(yù)想中，她應(yīng)該是被父母極力支持，幫助她，為她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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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預(yù)想中，她應(yīng)該是被友人完全認(rèn)可，理解她，為她提出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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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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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理想還是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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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méi)有人環(huán)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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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méi)有人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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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méi)有人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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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現(xiàn)實(shí)，殘酷，可又再正常不過(guò)、合理至極的現(xiàn)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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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著和平之國(guó)艱難的前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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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百米，卻仿佛是光年之外的漫長(zh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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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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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入和平之國(guó)已經(jīng)一個(gè)月，伊諾仍舊過(guò)著居無(wú)定所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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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邋遢的外表，渾身的臭氣，已經(jīng)讓任何人都敬而遠(yuǎn)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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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無(wú)瑕美麗的銀發(fā)，早已變得渾濁不堪，變成了深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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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只能做臟活累活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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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是別人的，與自己無(wú)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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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國(guó)家的人與故鄉(xiāng)一樣，都是安土重遷的存在。
和平，意味著沒(méi)有刺激，人們習(xí)慣于細(xì)水流長(zh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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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沒(méi)人能理解她，也都把她視為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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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論到那里，結(jié)果都是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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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社會(huì)底層摸爬滾打，不見(jiàn)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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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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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能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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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有一天，伊諾這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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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shuō)為什么，我當(dāng)初會(huì)那么渴望旅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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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當(dāng)初旅行的目的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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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喜歡旅行的理由應(yīng)該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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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shuō)，這是支持她一路抗?fàn)帲宦穵^斗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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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連這一點(diǎn)，她都已經(jīng)記不起來(lá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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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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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wú)所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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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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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世界充斥著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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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剛好是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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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自然與骯臟的少女互相映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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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少女內(nèi)心毫無(wú)觸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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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也好，悲傷也罷，少女都已經(jīng)改覺(jué)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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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花草樹(shù)木。鳥(niǎo)獸蟲(chóng)魚(yú)多么神奇，都無(wú)法在少女內(nèi)心掀起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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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眼，已經(jīng)看不出光亮，完全被陰霾籠罩，變得漆黑一片、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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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離她被逐出家門(mén)，已經(jīng)過(guò)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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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méi)有想任何事情，只是任憑本能驅(qū)使行走。
她走啊，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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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來(lái)到了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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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本能的想避免去人多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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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到某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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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包圍在花叢中，冒出陣陣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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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已經(jīng)走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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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如果就這樣死在花叢中，或許也不錯(cu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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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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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頭栽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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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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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shí)朦朧之時(shí)，她聽(tīng)到頭頂傳來(lái)訝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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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她感到有人蹲了下來(lái)，長(zhǎng)發(fā)也跟著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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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的長(zhǎng)發(fā)，像瀑布一般落在伊諾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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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zhǎng)發(fā)與伊諾極其相似，不注意還真會(huì)認(rèn)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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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的發(fā)色是銀白，而那垂下來(lái)的卻是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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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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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覺(jué)醒來(lái)，發(fā)現(xiàn)被褥上結(jié)出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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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野外露營(yíng)，夜間溫度降得可不是一星半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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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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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shuō)來(lái)今天是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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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憶一下，就會(huì)明白我做了個(gè)夢(mè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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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shuō)是夢(mèng)其實(shí)不太準(zhǔn)確，因?yàn)槟切┒际俏揖眠h(yuǎn)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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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guò)是在睡眠中回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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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guò)看起來(lái)，一場(chǎng)夢(mèng)還不夠，還沒(méi)辦法回顧所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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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機(jī)會(huì)，這個(gè)夢(mèng)一定還會(huì)再度降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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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guò)話說(shuō)回來(lái)，為什么會(huì)在霜降這天做這個(gè)夢(mèng)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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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怪。
